91.
【主人,你不会要和男主人分手吧?】
看多了狗血剧的ai薇安小心翼翼地问,人的面部肌肉或许会骗人,但系统日志上的情绪数据分析可不会骗人。
鲜红色的感叹号,配着情绪极端的注解。
这还是薇安从绑定起,第一次在系统日志上看到这种情况。
【我不会。】
卡洛琳收回几乎死死地粘在彼得背影上的目光。
她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薇安给卡洛琳看了系统日志的情绪波动分析。
卡洛琳瞥了一眼,吩咐道:【删了。】
【哦。】薇安乖乖地篡改了数据。
平静的蓝色文字替换系统日志里的红。
卡洛琳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萝卜头,没什么耐心地问:“韦恩还有要说的?”
被误会成是替父亲传话了,达米安反而自豪地挺了挺胸口,这只能说明外人都知道,蝙蝠最信任的是自己。
但他抬头否认:“格兰,我听过你。”
卡洛琳不是个好人,更不会体贴小孩就蹲下去平视人,何况这小孩的父亲刚和她撕破脸皮。
她居高临下地敷衍应了声:“你母亲那?”
不然,她想不明白韦恩给孩子提她做什么。
为了讲述自己曾经被她吓过、还被她推进过蝙蝠洞?
“母亲说你是一位强大的战士。”
男孩说:“格兰,你没我想象中强。”
卡洛琳的身躯虽然高挑、健康,但她的肌肉覆盖率只是个平均值。
这意味着她的身体力量和运动能力并不强,除非她也是什么外星人,但显而易见,她只是个普通人类。
听了达米安的话,卡洛琳愣了一下,从记忆里扒拉出韦恩小儿子的生母是谁,她恍然大悟,“你应该有礼仪课的。”
“做个绅士,小子。”
她侧身躲开打向自己膝盖的刀鞘,眼疾手快地拎起达米安的后衣领,把人提在手里带远。
“韦恩,领走你的儿子。”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布鲁斯出现了,用浮夸的动作和笑,带走了达米安。
哥谭甜心的声音带着醉人的甜味:“哈尼,你像是雅典娜。”
“……”
卡洛琳把小孩丢进男人怀里,对这场试探不予评价。
【你口傻口,蝙蝠。】
【主人,注意语言。】
【有病。】
疑似有人格分裂症的蝙蝠侠拿回了自己的窃听器,把东西收好,听着耳麦里从窃听器里获取的录音,卡洛琳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怎么不问超人……”
女声的无语超越时空的限制了,“算了。”
然后只剩下一段只有卡洛琳声音的通话。
92.
观众的心跟随着不相上下的比分纠结起来,万众瞩目的一刻时,少年们的汗水撒在赛场上,恒星争辉,不遑多让。
菲尼斯在卡洛琳身边大喊着哥哥的名字:“丹尼斯,你最棒啦,冲呀——”
千万呼喊声中,卡洛琳目光灼热地盯着彼得,远处再远处、远至跨越数个星系和无数纪元的地方,一颗似是而非的心脏在异常地收缩和舒张。
她还没说什么,巨大的轰鸣声从远处突如其来,原本汹涌而出的东西暂时遗失了。
一条吞天巨蟒的身影遮蔽了纽约上空的太阳,拦腰截断的大厦摔个粉碎,而罪魁祸首蛇行着朝中城高中蹿来。
万幸的是超级英雄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抢救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钢铁侠和雷神一起将人放在空旷的大街上。
纽约居民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蛇,腿脚不慢地逃命去了。
在慌乱的人群里,卡洛琳仰头看着那条尘世巨蟒——
泛着磷光的魔法蛇鳞,不断庞大的身躯,和能够吞噬地球的血盆大口。
但耶梦加得本在这个世界的另一维度,在未来的时间线里带来诸神黄昏,为什么会是现在?
有人愚弄了时间。
她瞬间明白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在人群短暂的混乱后,参赛选手迅速组织起离开会场的秩序。
卡洛琳让出逃生的道路,眼睛在台上找着人。
但那个令她心心念念的、毛茸茸的黑脑袋不在台上。
薇安:【主人,要调日志吗?】
卡洛琳:【……】
薇安:【主人?】
卡洛琳:【定位。】
薇安:【权限通过,已调出日志。】
蓝色的数据在卡洛琳的眼前如同流水般滑过,而这只是毫秒间就可完成的事情,她却默了又默,最终舒出了一口浊气。
在薇安的高速运转待令中,女声低缓,显得艰难。
“薇安,扫描周围。”
卡洛琳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但万幸无人在意她的自言自语。
薇安:【收到。】
【主人,当前身处区域塌陷还有0.7秒。】
【最佳方案是往后退五米。】
卡洛琳拉着附近的人往后退了退,硕大的石块砸在他们的面前,劫后余生的惊呼和道谢里,她点了点头。
薇安:【主人,十点钟方向有人被压住腿了。】
卡洛琳:【……】
薇安:【十二点方向有人被砸晕了。】
卡洛琳:【薇安,我不是氪星搜救犬。】
薇安:【可您过往的行为记录说您会在意这些。】
卡洛琳:【……】
93.
卡洛琳和一个男生一起,扶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学生,以不慢的速度往安全通道的出口走。
移动石块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带一个人离开也不是 。
“谢谢。”
逃生的出口近在眼前,男生扶着同学的一条胳膊,礼貌地朝卡洛琳说谢谢。
“嗯……”
卡洛琳低低地应下,寻找着到处乱飞的红色身影,这个会飞的是钢铁侠,这只会蹿的是……
等等,红罗宾?
红色的小鸟被巨蟒无意间的摆尾打飞到墙上,万幸没有到抠都抠不下来的程度,但一听声音就知道很疼,或许可怜的鸟儿还断了几根肋骨。
但显然,这位哥谭人稀奇古怪的小道具很有用。
耶梦加得靠近的脚步缓了一瞬,虽然也只是一瞬,但足够很多人离开危险之地了。
卡洛琳猛地拉开在原地对危险毫无察觉的菲尼斯,一手捂住小男孩的眼睛,声音占据对方的耳朵,掩盖住伤痛的惨叫声:“菲尼斯,你在找什么?”
“卡洛琳?”
菲尼斯惊呼一声,乖乖地回答:“哥哥。”
“我在找我的哥哥。”
“跟我走,菲尼斯,”卡洛琳说,“我们去找你的哥哥。”
菲尼斯用小小的手盖住卡洛琳的手,“姐姐,你的手好冰啊。”
小孩子的思维总是跳跃的:“你找到男朋友了吗?”
卡洛琳下意识看向那道在高楼大厦间飞跃的身影,此前的种种可疑行迹有了确切的答案,而她的一叶障目只因自己都瞧不起的懦弱。
受益者该闭上眼,伪善者该紧闭耳。
无视鲜血和伤痕,漠视惨叫和哀嚎。
三十多岁的人了。
哪能有十几岁少年的莽撞,敢去直面无与伦比的太阳,无畏承受炙热滚烫的分量。
她抽回了手,无悲无喜:“找到了。”
菲尼斯顺从着大人的动作,颤抖着被人抱进了怀里。
他听见那个漂亮又令人不安的大姐姐说:“跟着我,可以吗?”
他纠结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无法逃跑。
菲尼斯眨了眨眼,乖巧地应声:“好啊。”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去找哥哥吗?”
问话没有回应,菲尼斯悄悄地用余光看卡洛琳的脸色,但被人摁住了脑袋,示意往另一边看去。
他看过去,望见了自己的哥哥:“丹尼斯——”
“菲尼斯!?”
那个卡洛琳救过的男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激动地伸出双手,“谢谢你,小姐。”
他抬头表达感谢,这才看清了卡洛琳的脸:“是你?小姐,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兄弟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卡洛琳这才注意到男生的脸,丹尼斯是海报上站在彼得身边的小雀斑男生。
她随口敷衍,不欲久留:“嗯,不客气。”
虫在卡那里单方面掉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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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志和耶梦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