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 恐惧毁灭工程 第164章 Ch.164

自从弗瑞当街遇袭之后，形势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令人恐惧。

皮特罗离开了纽约的公寓，前往早已安排好的地方。

他隐藏在一间房间里，在距窗户三英尺远的地方用黑布做成了遮挡。窗户一直是关着的。

弗瑞向他解释：“一旦有人下达指令，我们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虽然看上去可能有些粗野，但没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他们没有过多的闲聊。在随后的半个小时里，皮特罗通过一支备用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观察到了目标建筑。他在瞄准器里寻找着目标。真是高看了他的准度，要是他射偏了怎么办？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而他只能用自己的心跳计算着时间。弗瑞就是他的“眼睛和耳朵”，而且他能做的就是等待对方的正式命令下来。

行动。

不行动。

终于，有人打破了小屋里的安静。

这才更像那么回事。

皮特罗躲在了恐怖分子藏身之处的拐角附近。严格来说，他不该出现在那里——因为他被安排的任务是确保尼克-弗瑞局长被“暗杀”成功——但他实在好奇暗杀者的身份。

凌晨零点整。时间过得很慢，皮特罗穿着一身黑色的防弹作战服，带了一支MP5在身上。

他听到了狙击手敲碎了对街楼下的窗户。然后，他就冲向了目标。杀手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是个戴着面罩、拥有机械胳膊的男人。

尼克-弗瑞的一条“作战”口号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速度、准度与暴力。现在的情景简直就是这个口号的真实写照。

仗着自己的速度，皮特罗飞快地掀开面罩男的面具，又听到玻璃的破裂声，几秒钟内就听到了落地声。

这次的任务并不包括突袭。

史蒂夫-罗杰斯展开行动了。这太好了——他也开始行动了。

皮特罗又将杀手的面罩戴了回去。

他冲进公寓，和另一位神盾局特工面面相觑。她的手里拿着一支枪。

“举起手来！”她冲他大喊，“举起手来。举高点！”

太棒了——这该死的尼克-弗瑞可没说又是任务的“分控管理”！他早该想到的。

皮特罗听懂了，把双手高举过头顶，扔下了手里的枪。

“你叫什么名字？尼克-弗瑞给你的任务是什么？”皮特罗大声问道。

莎伦-卡特上下观察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出一片警惕与紧张。

皮特罗可没心思浪费时间，简单检查尼克-弗瑞没有生命危险后，为确保任务进行，将河豚毒素β注射了进去，然后又急速冲到窗边。

“站住！”莎伦-卡特对他吼道。“你——站住！”

但皮特罗没有站住——他直接从客厅里一扇打开的窗户口跳了出去。

莎伦-卡特听到了玻璃的破碎声，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可不想看到人摔死的作呕样子。

终于，她来到窗边，地板上满是破碎的玻璃碎片，窗外的地面上并没有看到任何尸体。

紧接着，救援的人赶来了。他们将弗瑞送往医院，而卡特自然被接到了神盾局总部。

“管理层要你参与审讯。”有特工告诉莎伦-卡特。

“确定人员了吗？”卡特问负责人，“有杀手的消息吗？”

“按照你的描述，我们找到了符合特征的人选。我不敢肯定，需要高层确认。”

卡特不由感到一阵沮丧，但她克服了这种沮丧。按照这种说法，说明她的直觉没有错。那名跳窗的杀手的确是神盾局内部成员。

早上六点一刻，阿尔赫娜心境还算平和地开着车行驶在独立大道上，旁边放着咖啡杯，听着最流行的歌。

皮特罗在那天告别后便消失不见，凌晨又传来他背叛神盾局的消息。阿尔赫娜知道他自有打算，便没有管。

为避免暴露“阿尔赫娜”回到地球，同时也为了清净，早在与托尼见面的当天晚上，托尼就为她安排了新的身份。她目前正以“赞恩-弗雷森”的身份生活。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知道这一切又都完了。

电话是迪尔梅德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她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那不可能！”迪尔梅德再三否认。

他不解且焦虑，可神盾局传达过来的消息一清二楚。他在屋子里迈着步子，围着沙发走来走去。

虽然说皮特罗的观点和尼克-弗瑞相悖，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背叛。要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九头蛇，怎么可能会帮着做事呢。

迪尔梅德一早就知道皮特罗没憋好屁，但没想到一下没注意就给他拉了坨大的。

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这是事实。”阿尔赫娜瓮声瓮气地说。

“什么？噢，不！”

“神盾局高级特工证实他闯入公寓，将身中数枪的尼克-弗瑞毒杀。”

“噢，上帝！”迪尔梅德喘息着，倚在客厅的橱柜上。

“上帝与此无关。神盾局发布了追捕令。”

“别说啦！”迪尔梅德气恼道。

他当然知道皮特罗不会背叛他们，但这说明了什么？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正在执行一项危险的行动，甚至可能会把他自己害死！

“我要喝点酒冷静。”迪尔梅德呻/吟。

阿尔赫娜把车停在外面，走向学校。看见旺达红着眼睛，说话的声音也是哭腔：“他怎么会陷得这么深？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阿尔赫娜抓住她的胳膊：“相信他。”她如是重复，声音很小。一道阳光使两人沐浴着地狱之火。

赫克托尔和雷蒙德面对面坐在一张桌边，大厅空空如也，学生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正在心无旁骛地学习。安德烈从吧台走来，递给阿尔赫娜一杯烧酒。她不想喝，他就自己一饮而尽。

阿尔赫娜清了清嗓子说：“他自有打算。”

“主动跳进火坑？”旺达瞪大眼睛瞅她，“他就是瞎闹！那个地方是人能够去的吗？”她声音打颤。

迪尔梅德沉默。

没人比他更懂在实验室的生活了。

谁也没想过会主动回去。

“不，这不可能！”旺达迷迷糊糊地直摇头。这不可能，不应该啊。

“这件事和尼克-弗瑞有关吗？”赫克托尔说，“我知道他对弗瑞意见很大。”

“也许。”

她不知道弗瑞是否和皮特罗说过什么，但这件事和他应该脱不了干系。面对皮特罗的选择，她只能选择信任和支持。

旺达想知道皮特罗怎么会突然成了叛徒。他疯了吗？她早知道他对九头蛇恨之入骨，多次想要捣毁这个组织，现在又来这样是为什么？打算以身犯险吗？

“神盾局传来的情报是这样的。”阿尔赫娜说。

迪尔梅德端详她，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

“弗瑞局长已经传来死讯，皮特罗背叛神盾局已被证实。就连美国队长和罗曼诺夫女士也表示见过了局长的尸体。”

阿尔赫娜对这件事很疑惑和惊愕。她一直觉得尼克-弗瑞虽然有些阴险，但起码是个人物，她对他还算比较欣赏，突如其来的逝世确实令她惊讶。但她并不相信这是皮特罗做的。

作为皮特罗的女友，阿尔赫娜自然也被亚历山大-皮尔斯叫去了神盾局总部，结束谈话的时候和史蒂夫-罗杰斯碰了个照面。

她和史蒂夫没见过几面，又因为尼克-弗瑞的死而变得有些尴尬。

“你知道了那件事吗？”

“我刚刚知道这事，”她回答说，“太令人惊讶了，简直不可理喻！”

“我听说他已经消失好几周了，弗雷森小姐？”史蒂夫自然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实际上，除了少数人，其他所有人都认为叛逃的皮特罗-马克西莫夫在两年前的纽约之战失去女友后终于振作起来在前不久又找了个新的女伴。

他凝视着窗外，实则看着窗户上她的倒影。他想到了弗瑞局长说的“不要相信任何人”，他问：“你知道些什么？”

因为面前之人给他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而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阿尔赫娜的手指在胳膊上轻轻敲击，正欲张口说话，不料郎姆洛就伸出一只手进入电梯。

“所有突击队员准备就绪。”

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很平静的，空气则是凝滞的。

“物证组在楼顶上发现了些纤维，想让我们去看看。要战术小队就位吗？”郎姆洛回头看向罗杰斯队长。

“先看看情况再说。”

阿尔赫娜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这儿的气压极低，尽管她对出现的这些人并不在意，但她感觉罗杰斯有些警惕，也许是因为弗瑞局长的事有点心烦气躁。

事实上她能察觉到这些人有点杀气腾腾了。

当更多的人进入电梯，将史蒂夫和阿尔赫娜包围起来。史蒂夫-罗杰斯扫了一眼她，压低声调冷静地说道：“动手之前，还有人想出去吗？”

“那就……借过一下？”

阿尔赫娜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打算走出电梯。而郎姆洛，在详细审查了她的面孔之后，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侧过身去。

只有一双眼睛带着锐利目光，逼视着一切的发生。

他们正等着有人上钩，阿尔赫娜根本不像理会这些，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小打小闹。

她走到门口，一名特工挡住了去路，而特工稳稳地站着，静静地等着下一步的行动。

想早点回去吃个饭。哎，恐怕是办不到了。没有尼克-弗瑞，神盾局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作为“皮特罗-马克西莫夫”身边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友，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身份，正好借此试探。

她此后一定得真正地做到隐姓埋名，再不可以出什么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