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有预约吗?”一位小姐问道。
“抱歉,我们没有——”John正准备解释,走过来的Anica打断了他。
“May,是小先生和他的同伴。”Anica点头示意,目光在Sherlock和John之间来回打量。随后,她看向John,微微一笑,“Dr. Watson,您可以带他上楼了。”
Sherlock难得对Anica点了点头,随即径直上了楼,直奔Mycroft的办公室。
Sherlock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立刻锁定了正在房内与Mycroft“交谈”的我。他的神情冷峻,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急切。下一秒,他走上前,毫无征兆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既然是派来监视我的,那就是我的人。我带走了。”他说完,拉着我就要往外走。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回头甩下一句刻薄的嘲讽:“Mycroft,少吃点甜食吧。最近又胖了几磅?哦,还有,别熬夜了,免得头发秃成地中海,不然你的小秘书要多伤心。”
Mycroft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冷静,微微扬起嘴角,站起身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三件套西装:“真没想到,我亲爱的弟弟也有对女人感兴趣的时候。”
Sherlock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什么时候,福尔摩斯家的人也会被这种低级趣味同化了?”
Mycroft轻笑了一声,“但看来你的多巴胺也开始分泌旺盛了,真是可惜,弟弟。你变得比以前更容易被感情牵制了。”
“至少我不像你那样龌龊。”Sherlock不甘示弱地反击。
两个福尔摩斯家的男人在办公室里短暂地对峙,目光中似乎在进行着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脑电波”交流。
Mycroft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低头翻看起文件,声音淡然,却意味深长:“拭目以待。”
Sherlock冷哼一声,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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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关上的瞬间,出租车内陷入了让人不适的寂静,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John坐在前排,Sherlock和我并排坐在后排。两人沉默地对视,仿佛是陌生人因拼车偶然聚在一起,没有任何交集。
“Sherlock,”我试探性地开口,但他毫无反应,视线始终落在窗外,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我只能继续说下去:“Mycroft是我的上司,你这样直接把我带走,实在是……不合规矩。不过……”我顿了顿,低声补充,“还是要谢谢你。当时我确实有点窘迫,多亏你让我……逃离了那种局面。”
前排的John闻声回头,目光在我和Sherlock之间扫了一圈,眉头微皱:“Sherlock,能不能说点什么?”他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可Sherlock依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John叹了口气,转而对我说道:“抱歉,zero。他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别太放在心上。”
我点点头以示理解,但心中仍然有些不安。Sherlock听到John的话,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扫向我。那是一种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仿佛能将人内心深处的秘密悉数挖掘出来。尽管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那目光却让我背后发凉,手指不自觉地蜷紧。
“你还好吗?”John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我勉强笑了笑,摇头回答:“没事,可能是感冒了,刚刚咳了几下而已。”
Sherlock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又闭上眼,靠回座椅背上,像是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兴趣。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疏离又慵懒的气质。无论刚才的对话还是气氛的变化,他都表现得毫不在意。
他的这种冷淡并不陌生。Sherlock这个人,脾气怪异,性格阴晴不定。有时候他冷漠得像一块冰,有时候却又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温情。身边的人对他既敬佩又敬而远之,谁都不愿贸然惹恼他。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而他似乎也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
“到了。”司机的声音将车内的气氛打破。下车后,我们三人一同走向苏格兰场。这次的案件牵连甚广,甚至波及到了政府高层。所以只不过是领取一份验尸报告,但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苏格兰场位于伦敦的南郊,是英国最大的法医鉴定站点之一。这里每天接待无数案件,工作量庞大,警员们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每隔十分钟,就有救护车鸣笛驶来,带着伤员或遗体。而警员们则必须时刻待命,随时准备冲上前线,处理突发事件。
尽管工作压力巨大,疲惫不堪,但这些人从不抱怨。他们明白,身为警察,就意味着责任与牺牲。即使面对死亡,他们也必须咬牙坚持,让罪犯付出代价。
我们推开一扇门,走进Lestrade的办公室。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员向我们点头示意,“你好。”
“您好。”我微微颔首,将证件递了过去。对方接过证件,简单核对后,抬头对我说:“验尸房那边需要一些准备时间。我先带你们过去。”
John临时要去去洗手间,我和Sherlock先前往验尸房。一路上,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我低头盯着地面,试图不去在意身边那道如影随形的冷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