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白天是蝙蝠崽晚上当反派 第1章 01.从实验室开始的一切

“该起床了，塞拉菲尔。”

塞拉菲尔正漫步于一片黑暗之中，周身环绕着无数彩色光斑，飞旋、缠绕，一道男声降临在头顶，霎时间周围的一切开始崩塌。

他睁开了双眼，金黄色的眼眸中还浮着一层水汽，同时间床边的闹钟也响起，指针停留在数字七。

下床、穿鞋、刷牙、洗脸、梳头，像过去的十五年——大概是五千四百七十五个早晨一样，做完这一切他安静地等待着。

指针走到七点二十一分，塞拉菲尔指尖无意识地开始掐着指腹，右腿开始微微抖动。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了。”脑子里的男孩开始熟练安慰他。

又过去了两分钟，右腿的抖动越发剧烈。

“叮——”的一声，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塞拉菲尔又恢复了平静，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戴着纯白口罩的女人走进来，取出玻璃箱里的工具。

测量体温、抽血、对光检查瞳孔以及听诊心跳，最后记录数据，塞拉菲尔在心里默念着流程，实验室陷入默契的安静之中。

“真没意思啊，每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检查、一样的问话、一样的饭菜。”女人走后，男孩在脑中絮絮叨叨地说着，显然他已经对这样的日子充满了厌倦和嫌恶。

“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七百六十三次，塞尔文。”塞拉菲尔在脑中回答着男孩。

塞尔文拨弄一下了垂在胸前的银发，伸展地躺在空旷的大厅里。

这是他和塞拉菲尔共同生活的地方，一个大厅，沿着旋转楼梯到达二楼，有两个属于他和塞拉菲尔的房间。

塞拉菲尔重新取出一张白纸，他要把昨晚梦到的场景画下来，人在清醒后梦境的遗忘速度会很快，就算他记忆力超常但也需要争分夺秒地画下来。

塞尔文看着白纸上慢慢浮现的绚丽色彩，他不由发出感叹，“为什么我从来就没做过你这种梦。”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话，梦都是具有独特性的，尽管他们共用一个大脑，但思维是总归不同的。

“叮——”，实验室又进来了一个人。

奥德里奇·格林博士笑眯眯地注视着正在画画的男孩，他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子，躲在镜片下的眼睛里总是冒出热切又精明的光。

“塞拉菲尔，你想听个好消息吗？”博士已经习惯得不到他的回答，于是又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要搬到新的城市——纽约，这个据点要被放弃了。”

塞拉菲尔没有停下画笔，无论搬到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曾经从西伯利亚搬到这儿，他还保留着一丝期待，结果看到熟悉的实验室，他也就放弃了。

一样的在冷空气下发出光泽的金属仪器，纯白的一切，唯独是多了些陌生研究人员，他不在乎这是哪里，因为从未有什么改变。

格林博士依旧保持着和蔼的微笑，“纽约是个好地方，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塞尔文。”

塞尔文翻了个白眼，“狗东西，人面兽心的老家伙！”他朝着空荡的天花板咒骂着，塞拉菲尔没脾气，但他塞尔文可是不好惹的，要不是自己不能随便出现，他绝对会给那张老脸一拳。

“这次你能回到总部，是上面对你X计划的看重，格林博士，我相信你会不让我失望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实验室面前，隔着单面玻璃镜，他注视着里面的黑发男孩。

格林博士偏头看向男人目光之处，“我相信我的实验能为组织带来巨大的利益。”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男人收回目光。

“Hailhydra.”

格林博士也微微低头，“Hailhydra.”听着他恭敬的声音，男人才投来满意的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的背影，格林博士嘴角露出讽刺和不屑，如果不是为了实验，他才懒得和这些人掺和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