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守恒 第5章 自由如风

“也不至于惊讶到这种地步吧……”看着以好莱坞为目标的女演员都没做好表情管理，维奥拉忍俊不禁，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善意提醒，“再这样下去眼睛要掉出来了，米娅。”

米娅恍恍惚惚地拿起手边的巧克力可颂就要往嘴里送：“你确定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反过来的吗？”

“确定不是。不过你就这么信啦？”维奥拉好笑地抽出一张纸巾塞进她手里，“话说这不是我点的可颂吗，你还挺顺口……不对，你竟然不打算做身材管理？”

之前同居的那段时间里，米娅几乎是完全按照A咖女演员的各种要求来管理自己的，关于摄入的热量控制是一大难题，那段时间的米娅怨气大到维奥拉只敢天天出门解决三餐。

想到这里，维奥拉感叹道：“那段时间正常吃饭的我能在你身边活下来，真是不容易呢。”

“哪有这么严重！”回忆起当初的自己，米娅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但想到一年后依旧在试镜上屡屡碰壁、前路未卜的现在，她的笑容逐渐融化成迷茫和疲惫。

见状，也吃完了另一个可颂的维奥拉收好手机，拿起咖啡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刚刚不是说有推荐的美发沙龙吗？我们现在过去吧，米娅。”

米娅猛地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干净手后跟她一起往外面走去，一边带路一边忍不住问：“所以你和托尼·斯塔克之间……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听到维奥拉的话时，米娅还以为她在说笑。但经过之前短暂的同居生涯，米娅知道她虽然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得到了别人的反应之后她就会满意地笑开，然后为了避免因此产生误会而当场解释那只是个玩笑。

可刚刚她的反应明显是默认了那句话的真实性，甚至在后面的话语里一再确定无误——纽约首富竟然有一天会跟别人借钱，甚至分期还款（这是米娅从维奥拉提到的尾款推断出来的），这是什么说出去都没人信的离谱见闻！

当然，正常来说，如果是别人跟米娅说类似的话语，她听了之后大概只会一笑而过，永远不会当真，但是……

这么说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在米娅的眼里，尽管维奥拉从不提及自己的来处或者私人生活，甚至从相识到现在的大部分时间她们也没怎么交流，可在她不开玩笑的时候，无论她的话语多么难以置信，都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信服力。

看着右手边跟一年前似乎毫无变化的漂亮侧脸，米娅无意识地感叹了一句：“如果是维奥拉想要进军好莱坞的话，总觉得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超A咖呢。”

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在梦想和现实之间挣扎前行，从一开始的热情饱满逐渐到后来的疲惫不堪。虽然情况并没有严重到像是绝望的谷底那样的情况，但她已经不可避免地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和不自信。

听到她的话，维奥拉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父母之前是不是在你家那边给你找了个稳定轻松的职位来着？”

“啊？嗯，你说的没错。”米娅有些惊讶于对方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接着苦笑一声，“但我更想当演员，所以……”

“那不就对了？我又不想当演员。”维奥拉随意地晃了晃咖啡所剩无几的纸杯，“我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你一样。不过据我所知，能坚持到你这样地步、又有你这样的天分的，无论目的是什么，绝大部分人都成功了。”

米娅略微睁大了眼睛：“我这样的……天分？”

“对啊。”维奥拉略微侧首，左耳的银色耳钉在阳光下像是一道流光闪过，她露出惊异的神色，语气里还带着点微妙的不服气，“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练习表演的样子，那难道还算不上天赋出色吗？不可能吧，我好歹也是看过不少近现代经典影视的！”

她一脸“你别骗我，我对自己的审美和判断力还是很有自信的”的表情。

“……”米娅定定地注视了她一会，不知道从她的话里获得了什么信息，在维奥拉逐渐变得迷茫的表情中，她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坚定了很多，忽然伸手握住后者的手，一脸严肃，“维奥拉，我明白了。”

维奥拉困惑：“你明白了什么？我不太明白。”

米娅一脸义无反顾：“就算催债对象是托尼·斯塔克，我也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就像是你支持我一样。”

维奥拉：“……”

维奥拉翻了个白眼：“非常感谢，但大可不必。”

她们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在逐渐轻松的谈笑氛围中，她们很快到了米娅推荐的那家美发沙龙门前，不过其实米娅自己以前也没来过，只是她参加的好几个宴会里都有人提到这家店，次数多了她就记在心里，刚好这次和维奥拉一起来试试。

听了她的话，维奥拉挑眉：“那你打算换个发型还是换个发色？”

米娅犹豫了一下：“嗯……什么都不换？”

维奥拉了悟：“拿我当小白鼠？”

“我可没这么说。”米娅咳嗽几声，连忙推着她进去，“来都来了，你难道就不想进去试试吗？说起来你怎么现在才来补色？最近很忙吗？”

她说的是维奥拉在左边挑染一部分紫色的习惯，因为之前和娜吉玛母女一起的时候不方便找地方补色，所以到现在已经褪成了深棕色。

“是啊。”维奥拉任由她推着自己进了店，对店员笑了笑，简洁明了地陈述自己的需求，“来染发，让我看看你们店里能做的紫色类别。”

“你还真是喜欢紫色。”说着，米娅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指向她的左耳，好奇道，“你这里之前不是一个紫色水晶吗？怎么换成银色了？”

那其实是一个紫钻，不过因为在一群失散流离的流民中实在显眼，维奥拉干脆就拿去换了一些必要的武器和物资，避免了被注意的麻烦。但后来她又实在不习惯左耳垂空荡荡的，随便找了个耳钉就先用着了。

维奥拉抬起手摸了摸耳钉，微笑着含糊带过这个话题，垂眼看向店员介绍的紫色分类，随手指了一个深紫色：“就这个吧，我要挑染，从上到下由深到浅，可以吗？”

见她不打算解释自己的想法，米娅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在旁边等在她和店员确认细节。但在她们交流的时候，米娅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跟维奥拉点头示意后就转身去接电话了。

等维奥拉和店员谈完后，米娅刚好挂断电话，后者一脸歉意：“真是抱歉，维奥拉，我本来还打算和你多呆一会的，但有一个试镜突然通知了我晚上就要去，我现在得先去准备了……”

维奥拉摇摇头表示不必道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明日之星。”

米娅眼神明亮，语气诚恳地回复：“你也是，祝你催债顺利。”

维奥拉无奈：“拜托，米娅……”虽然愿望很好，但也不必重复提这么多遍——而且那也不算真的欠债啦。

米娅促狭地冲她挤了下眼睛，挥手转身离开。

而听到她们对话的店员忍不住露出些许感同身受：“找别人催还钱真的很痛苦，我懂……”

维奥拉欲言又止：……不，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百口莫辩的维奥拉只能默默接受店员小姐的同情目光，在染发过程中掏出手机，向某个号码发出诚挚的歉意：【尊敬的斯塔克先生，在观察斯塔克公司的股票走势后，我决定向你提出一个郑重的提议：关于我那两个任务的报酬，你是否有需要更改的地方？ps变化的金额最好还是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至于范围具体是多少，那就是需要斯塔克先生自行意会的了，他应该不至于太吝啬吧？

对面沉默了很久，终于回复了一个不能再简短的内容：【？】

维奥拉打开浏览器，搜索斯塔克股票目前走势，截图，放入短信附件，甚至贴心地加了一句话：【听说还会继续往下跌。】

对面：【……】

过了一会，斯塔克也回复了一条带图片附件的短信过来，图片上是一张银行卡里的余额，文字内容也十分贴心，就是上面体现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落差让维奥拉感觉到了一点冷漠：【这是我金额最低的一张卡。】

维奥拉一个一个地数过去，不多不少，正是斯塔克给她发布的第一个任务的报酬的同级金额，9位数。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斯塔克先生，我有两个郑重的提问：你觉得你用Facebook比较多，还是Instagram比较多？我加你哪个账号比较方便？】

【？可以都加，但为什么？】

维奥拉真诚地回答：【因为在那两个平台上跟你聊天，我可以撤回消息。】

他很快速地把自己的账号都发了过来，在她提出申请之后秒同意，然后发了一张截图过来：那是他们的聊天界面，最顶上是他给的备注：Miss.Recall（撤回小姐）。

维奥拉忍不住弯起嘴角，依法炮制，发了一张截图过去，上面的备注是：Mr.Target（目标先生）。

她的意思是他目前依然还是她未完成的绑架任务的目标。

Mr.Target：【……我们的约定还算数的，对吧？】

Miss.Recall：【六点见，斯塔克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