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守恒 第17章 自由如风

托尼抱起手臂，一脸不爽：“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比那个史蒂夫·罗杰斯贵个好几倍才对吧！”

结果他话音刚落没多久，另外两个人倶是一愣，随后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托尼皱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弗朗迟疑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道：“一般来说，好像除了粉丝之外没什么人会记得队长的真名来着？”

托尼：“……”

维奥拉点头附和：“比如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他原来不是从出生开始就叫美国队长的吗？”

弗朗：“不，正常人还是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个名字的吧……”

维奥拉耸了耸肩，转头看向托尼：“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托尼翻了个很大的白眼：“要是你有个从小时候开始就在你身边反复提美国队长相关的事情的家长，你也会知道的。”

另一边竖起耳朵听的弗朗深刻地表示遗憾，就差把“我的偶像竟然跟我不是另一个偶像的同担真是太可惜了”写到脸上了。

“行了！”托尼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所以你认真的？挂出那个悬赏只是为了玩？”

“对不起！”弗朗被他的气势吓得正襟危坐了起来，立刻解释道，“那个账号主要是为了定期发布任务用的，里面的任务都是这种中、下等赏金，但配上任务内容基本不会有人接的，所以我一直没去看账户里的消息……”

说到一半，他的神情愈发悲愤：“结果等我打开那个账户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距离这位小姐接下任务过了大半个月。后来我拿着联系方式试图联系她，却发现电话打不通、短信和邮件也不回……”

看来这是刚好撞上她失联的那段时间了。

维奥拉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这确实不巧。”顿了一下后，她又补充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任务我完成了，所以酬金还是要给的哦。”

“……不，这哪里算完成了！”弗朗沉默一秒，愤而拍桌，“你绑架的明明是我吧？！”

托尼瞟了一眼桌子上弗朗略微泛红的手：“拜托，这是我的桌子吧？”

弗朗默默收回手，低头：“对不起，我的错。”

“哪里没完成了？”维奥拉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你看，绑架、托尼·斯塔克、还有作为雇主的你，条件很齐全啊！”

弗朗：“……你有本事挑条件，你有本事把任务内容完整地陈述一遍啊！”

吐槽完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把目光往他们身上转了两圈：“……请问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不管怎么说把任务内容颠倒黑白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维奥拉笑着不说话，托尼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感觉到自己被暗示了个明明白白的弗朗沉默了一会，哽咽道：“既然是这样，那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啊！就算绑架我很简单也不能这么对我吧！”

维奥拉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接任务那会我还不认识他，这也没办法吧。”

“……”弗朗假装冷静地抹了把脸，“所以我也成了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托尼终于也笑出了声：“你不该叫自己丘比特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弗朗双眼一亮，诚恳地提问，“请问你愿意给丘比特签一个名吗？”

弄清楚这是个乌龙的托尼自然不介意，但坐在旁边的维奥拉思考了一会，若有所思地开头：“既然见面都花了一百万，那签名应该可以再要个一百万也没关系吧？”

“啊？”弗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不缺钱吗！你比资本家还资本家啊！”

“不缺钱和有钱不赚是两回事吧？”维奥拉往后微仰，半倚在沙发扶手上，笑吟吟的，“不然的话你现在问他，他的签名要多少钱？”

弗朗无言转头，看向刚从桌面拿起笔的托尼。

托尼随意地转了下笔：“好歹我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资本家，两百万不过分吧？”

“我突然觉得倒也不是一定要这份签名……”弗朗一脸恨铁不成钢，“而且你一开始明明就不打算收费的吧！请有一点自己的原则！”

托尼：“当然，我一向很有自己的原则。最近我的原则很简单——”

他示意了一下维奥拉在的方向，语气寻常：“就是她。”

维奥拉很配合地抬起手，笑眯眯地冲弗朗摆了两下。

弗朗：“……对不起，是我自讨没趣，我反省。”他没事招惹什么小情侣？

深刻反省之后，他又想到自己才是撮合他们的一大原因，又叹了口气：“算了，给就给吧，反正也是我自己挂的任务。”

先不提这位雇佣兵小姐的实力，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样子，就算恋爱关系不是真的，至少关系也是真的不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弗朗在心中权衡一番，拿出手机现场转账，完了之后还是忍不住看向维奥拉，语气怨念：“真的不能要签名吗？”

维奥拉忍俊不禁：“他的签名也没这么难要到吧？”

托尼·斯塔克这个名字在成为钢铁侠之前就已经足够响亮，不论具体内容好坏，媲美明星的外貌和身上无数的光环都足够吸引无数人前仆后继，他的签名当然也自有市场。

弗朗：“见都见到了，难道还不能要个To签吗！”更何况自从他自曝超英身份之后，价格还是其次，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了。

在他坚持不懈的要求下，维奥拉多少有点嫌烦，干脆把难题重新甩给了托尼本人：“你自己问他。”

知道她有事没事喜欢开玩笑的习惯，托尼对她迅速改口这件事毫不意外，随意地抽出书桌上的一张便签就往上面签了个To签，往弗朗的方向一推：“好，你可以走了。”

弗朗心满意足地收起便签，相当配合：“好，我现在就走，希望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斯塔克先生。”

略过在旁边坐着的维奥拉，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就打算直接离开，见他脚步飞快的样子，维奥拉也不再逗他，只是看着他走出门之后肩膀骤松的样子颇感好笑。

因为这位雇主的反应实在有趣，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过，这家伙真的挺有意思的。”

她并没有错过一开始把弗朗绑走的时候，他一边嬉皮笑脸地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边不动声色地盲打手机给自己的其他保镖发消息的事情，只是觉得影响不大，懒得阻止罢了。

估计后来他的保镖们一直没出手，也是因为她没对弗朗造成任何伤害，手段也格外光明正大，弗朗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吧。

扫了一眼自己桌面上显示的监控视频，在斯塔克大厦门口沉默列阵的黑色西装壮汉们，托尼随意地应道：“一般吧，至少他的眼光很不错。”

他看出弗朗确实是真心想要自己的签名，也是真心遗憾自己不是美队粉丝的。

想到这里，他啧了一声，又改口，嘀咕道：“算了，也不算多好。都这么大了还喜欢那种东西，他真的不是小学生吗。”

听出他话里的某些情感，维奥拉眨了眨眼，撑起下巴望着他，目光专注。

一向习惯万众瞩目的他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中也没什么不自在，只是有些莫名地回视她：“……干什么？”

浅灰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面孔，维奥拉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微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平日自我骄傲的人偶尔的口是心非，在亲近的人眼中，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维奥拉就将其称之为“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这个形容词代表的意思是我不会很喜欢的东西。”

对这种赞美可以说是脱敏的托尼怀疑地看着她，皱眉想了一会觉得不行，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偏头看向她：“我应该还可以有其他的形容词吧？比如——”

维奥拉接道：“有钱？”

托尼纠正：“帅气才对吧！”

“对。”她笑着应道，目光往下移，“还有小胡子。”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当然，我的特色。没了？”

“嗯……”她作思考状，“具有创造力。”

“老生常谈。”他不在意地摆手，“还有呢？”

她侧头凝望他，笑意在目光中流转：“勇敢。”

他没说话，只是对着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无声表示他想听到的远不止这个。

于是她眼前闪过初见时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喝醉时他瞪着自己的样子，在尹森家里满脸不爽的样子，等待她回答时目光灼灼的样子，坦白中毒时看似平静的样子，发现父亲留给自己的新元素时开怀笑着的样子。

该用什么去形容托尼·斯塔克？

维奥拉无声地笑着，语气肯定：“——我的。”

你就说对不对吧。

托尼：“……”

不然呢？他难不成还真敢说句不是？

在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中，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的他郁闷地看了她一会，忽地出手按住她的后颈，在她的纵容中拉近与她的距离，直到他们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鼻息。

在极近又不完全重合的距离中，他低声询问：“那你打算对你的所有物做点什么吗，这位女士？”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拉住他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将他们之间仅剩的那一点距离尽数消除，用行动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