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守恒 第12章 自由如风

佩珀·波兹最近快忙疯了。

前不久，向来是众人目光焦点的斯塔克公司CEO托尼·斯塔克突然失踪了三个月，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之后，正式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公开告知斯塔克公司就此关闭武器制造部门——

得知此事的每一个人都想问他这句话：你是不是疯了？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CEO本人却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工作抛给自己的助理，并且直接闭门不出了一个多月，这导致有关于他的各种谣言愈发甚嚣尘上，而且还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如果不是每次到别墅都能见到他本人好好地在里面，佩珀都要以为外面说托尼·斯塔克因为绑架案而精神失常、陷入自闭是真的了。

而作为众所周知最接近他的助理，佩珀最近消耗的话费几乎要超过以前一年的总和。除此之外，各方面都激增的工作更是让她焦头烂额，甚至都没能多关注托尼最近钻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于是等她处理好大部分工作，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托尼的别墅里最近好像多了一个人的踪迹。

当时她拿着需要托尼签名的文件走进地下的工作室里，虽然门是全透明的，但她输入密码开了门之后就低头翻起了文件，边说话边抬起头：“托尼，这里有几个文件需要你——”

话说到一半，她终于看到了工作室里面除了低着头的托尼之外，还有一位熟悉的女性坐在另一边，对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还抬手挥了挥。

佩珀张了张嘴：“……嗨，呃，你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问过托尼这个人是谁，但只得到了一个“大概是临时保镖”的答案，所以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维奥拉·温蒂，叫我维奥拉就可以了。”维奥拉贴心地回答，对她眨了下眼，“你一定就是佩珀·波兹了。”

“是的，我是。”佩珀看着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到底是想起了自己是为什么过来的，于是拧着眉头喊道，“托尼！”

托尼手上的动作不停，只回头看了佩珀一眼就重新低下头：“别急，我在这呢。文件你放着就行了，我会签的。”

佩珀把文件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眼看托尼忙得顾不上她们两个，只好对维奥拉说：“那我就先走了，维奥拉。”

维奥拉还没说话，那边托尼却刚好完成了手上的东西，满意地拿着那个面盔翻看，听到佩珀的话后立刻说道：“什么？别走，来看看这个！”

佩珀转头看去，瞧见托尼手里拿着一个被漆上金红二色的面盔，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是什么？等一下，这个……好像有点眼熟？”

“看起来你最近还是有在好好看新闻的。”托尼将那个面盔放到自己的面前，隔着那两个眼部空洞对上佩珀的视线，“友情提示，这可是拯救了一整个小镇的东西。”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佩珀眼神变得惊疑不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维奥拉，后者对她耸了下肩，指了指她身后。

佩珀下意识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除了面部空白之外非常完整的人形铁甲正被摆在墙边，配色跟托尼手上那个面盔如出一辙，显然是配套的。

想起前不久那个媒体大肆报道的无名铁甲闯入阿富汗的某个小镇内把里面的武装分子全部解决之后却销声匿迹的新闻，她缓慢地倒吸一口气，震惊地愣在原地。

而托尼拿着修整好的面盔往马克三代走去，把它扣在了上面，往后退了两步，端详一阵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总感觉还可以试试其他配色……黑色怎么样？”

看着说不出话的佩珀，维奥拉给她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还是先喝口水坐下来冷静一下吧。”

托尼不满地敲了敲战甲，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哈喽？有人回应我一下吗？”

维奥拉终于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眼神：“你竟然会想要尝试黑色，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毕竟他一向放肆地享受着万众瞩目，所以才会一有条件就把马克染成鲜艳的金红色，结果竟然还会考虑用黑色，确实不像是他的风格。

“反正可以再造一个试试效果，刚好这段时间我打算跟尹森商量一下可以改良的地方，当备用机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托尼看着维奥拉顺便在旁边开了瓶酒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开始喝，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维奥拉理直气壮：“你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给人喝的吗？”

托尼：“说得很好，所以你怎么不给我也倒一杯？”

维奥拉端着酒杯扫视了一圈，走到他的桌子旁边拿起他还没喝完的那个杯子，把剩下的半杯叶绿素放到他面前，微笑：“给你。”

“……呵呵。”托尼被气笑了，瞪了她一眼之后还是从她手里接过那杯叶绿素，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搁到桌子上，拿起了佩珀带来的文件，随意地翻了两下，在看到其中一份文件的时候忽地停下了动作。

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佩珀在震惊中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们，面上显露出跟那个钢铁战甲无关的意外之色。

而托尼神色漠然地凝望了手上的这份文件一会，才低声开口：“……董事会那边已经全部通过了？”

听到他这句话，佩珀才从恍惚中猛然惊醒，拿着杯子站了起来：“哦，对，关于斯坦尼的撤职决定已经全部通过了——托尼，我就是来找你问这个的，发生了什么？”

两周前，IRS（美国税务局）突然向奥巴代亚·斯坦尼发难，要求他配合他们进行调查——实话说，在资产富有的人里面突然发生这种事并不少见，只要花钱打点一下关系并按照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做好遮掩，最后基本都会有惊无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但在斯塔克公司坐镇多年的奥巴代亚自然在这种事上也驾轻就熟，所以他用了之前几十年都屡试不爽的老方法——然后，出乎意料地翻了车。

不知为何，IRS那边这次似乎是铁了心地要动他，态度冷硬得不可思议，连证据都拿得异常充足，在他私底下进行的灰色交易上一抓一个准，最后甚至连FBI和CIA都进来插了一手，竟是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直接把他的所有私人资产全数冻结，甚至牵连到了斯塔克公司。

于是本来多多少少在私底下都同他有过合作的董事会成员们连忙提出对他的撤职要求，有一个是一个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生怕官方顺藤摸瓜摸到自己身上。

至此，奥巴代亚·斯坦尼正式从斯塔克公司离职，并再也无暇顾及托尼或者十戒帮的事情。

不知详情的佩珀一开始还以为托尼会出手帮忙，结果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参与，不打压也不帮忙，可以说是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

听到她的问话，托尼状似无意地同维奥拉对视了一眼，又转眼看了她一会，蓦地挑了下眉：“说起来，你是不是换了香水？”

佩珀面露困惑：“什么？”

“你以前好像用的不是这种香水来着？”托尼随手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之后塞回给她，“不过品味不错，还挺适合你的。”

维奥拉在旁边嗤笑了一声，在托尼瞪来的视线中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那很差劲。

她指的是他转移话题的方法。

佩珀显然也很无语：“对，我是换了香水，你发现了，这很了不起。但是你转移话题的样子是不是太生硬了一点？”

“管他呢，有用就行。”托尼也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对佩珀举杯示意，“怎么样，有空吗，今晚留下来一起吃饭？”

佩珀在他和维奥拉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一起？”

“对。”托尼肯定地点头，伸手指向维奥拉，“她做饭。”

在佩珀投来的视线中，维奥拉微笑，却坚定地摇头：“不，我不做。”

托尼咂了下舌：“怎么，难道要我动手吗？你知道我一秒钟能入账多少钱吗？让我去做饭是不是有点太大材小用了？”

“我觉得你说得对。”维奥拉在托尼怀疑的视线中赞同地点了点头，笑吟吟地站到佩珀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所以你点外卖吧，我和佩珀出去吃。”

托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那听起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佩珀深表赞同，但还是面带歉意地回绝了她，“但很抱歉，维奥拉，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待会得回公司一趟。”

托尼拿着酒杯，若无其事地背过身，假装自己在细细品酒。

维奥拉同情地看了一眼佩珀，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挥手告别，看着她从工作室离去。

托尼这才慢悠悠地转回身来：“所以今晚吃什么？”

维奥拉将手上的酒喝完，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想。”

托尼不满：“凭什么又是我自己想？每次都是我提一个你否决一个，我真是受够了！”

“那你可以现在直接点了，因为我今晚不在这里吃。”维奥拉摊手，“我这几天都有事不会来了，恭喜你，你自由了。”

虽然确实是餐饮自由了，但托尼看上去并不算高兴，反而下意识皱眉：“那你要去多久？”

“什么时候解决就什么时候回来找你——没必要这么不高兴，托尼。”看着他有些不爽的样子，维奥拉却是忍不住笑了，略微偏头，左耳的紫钻随之闪过一道微光。

她笑意狡黠：“实在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又不介意。”

托尼冲她轻嗤一声：“你想多了，赶紧走吧。”

“好哦。”她也不在意，随意地摆摆手，也转身离开了，“拜拜。”

等维奥拉离开别墅后，坐在工作室内的虚拟数据模型前的托尼目无焦距地发了会呆，忽地抬起手，手指往里一收，将虚拟数据揉成一团，往前一扔，精准投进他设计的虚拟数据框内，随后变化成了一行字：成功命中。

他盯着那行字，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最终轻咂了下舌：“啧。”

斯塔克从不主动给别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