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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布鲁斯叔叔，嗯，嗯，我知道的。”菲索亚手中拿起座机电话，听着另一边男人的关切声音，哪怕对方并没有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很乖巧的点头应答。
屋外大雨乒乓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响声，雨水不断落下，猛烈的狂风将植物吹得不断摇晃，倾倒，甚至可能被连根拔起卷向天空，少年看着窗外阴沉天空与雨水，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喂？你有在听吗，菲索亚。”
“啊！哦哦，我有在听的，非常感谢你的关心。”蝙蝠那讨厌的敏锐总会体现在这些小细节上，菲索亚没有再看雨幕，继续认真倾听起对方的话语。
“你啊...刚刚是走神了吗。”布鲁斯语气听起来很无奈，他当然也看得见屋外的景象，所以才会担心对方。
“这样的天气出门会很危险，你好好待在家里，因为今天的雨势很大，如果断电也很正常，不用害怕。”他有些絮絮叨叨的，之前的猜想让他感到不安，而在今日突然变化的恶劣天气，也让他很难放心独自一人在别墅的菲索亚。
布鲁斯当然知道阿卡姆庄园里有管家与女仆，但是该怎么说呢，他们之间的阶级感非常明显，的确是最传统的主与仆的关系，又或者，他与阿福这样更像亲人的相处模式反而相当少见。
但布鲁斯其实不是想说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想询问的是，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不要钻牛角尖这种关系青少年心理健康的问题。
最后也只能拐弯抹角的从其他方面询问与关心。
“我知道了，放心吧。”菲索亚今天并没有扎头发，而是任由一头半长的银发散落，长度已经到达了胸口位置，而作为一个拥有秘密身份的反派，为了不影响战斗，最好还是修短一些。
但他实在有些舍不得，明明最喜欢自己的头发了。
“就这样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布鲁斯和菲索亚最后道了别，然后挂断电话，而一转头就发现杰森正在他的身后，看起来刚才是听完了全程。
“你对他还真是关心。”罗宾看着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关注菲索亚的蝙蝠，皱了皱眉。
“他是有什么问题吗，但是他又能有什么问题，我不觉得他是袭击我的那个人。”虽然这样说着，但杰森又相信蝙蝠的判断，而这种矛盾让心情有些纠结。
“我也不希望他是。”布鲁斯视线扫过杰森之前留下的伤口位置略微停顿，然后又像是若无其事地转开头。
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同样被包扎整齐，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前天晚上在回来之后阿福帮他缝了针，手臂上坚硬的防护并没有挡下那个时候的攻击，就像是切开一块豆腐，刀尖深入到可见手骨。
而如果当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么被割开的可不只是手臂了，而是，他的喉咙会被切开。
“我最近在监视丧钟，或许从他身上我们快要知道伯劳到底是谁。”蝙蝠侠这样说着，又往蝙蝠洞下走去，杰森想要跟上去，又逐渐放缓脚步，沉默地换了个方向，回到房间打开自己的电脑。
…………
……
最近老老实实接任务，还因为小崽子的问题跑了一趟刺客联盟的丧钟︰“阿嚏！！”
在他旁边的同伴挑了挑眉，笑着调侃，“怎么了，难道有人在背后惦记你。”
银发男人翻了个白眼，伸手拿起眼前的啤酒大口饮尽之后又直接重重砸回桌面，背靠沙发翘起二郎腿，根本没有在意酒馆里的吵闹，还算是自得其乐。
“想让我死的人可多了，可惜，他们太弱了，也只能做点在背地里咒骂的行为了，不痛不痒。”
同伴耸了耸肩，也没有继续调侃，而是继续跟他讨论起这次任务的佣金分配。
丧钟嘴上说着别人，下意识却想到了还在哥谭的那个小家伙...虽然身为Omega，不过他对给别人生个崽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哪怕前情人不少。
或许也有过深爱过某个alpha的时候，他甚至差点与艾德琳凯恩走进婚姻，不过那也是差点。
爱意存在过，但他最爱的还是自己，所以斯莱德直接把自己的腺体与子宫都挖出来，就为了彻底摆脱那容易受性别挟制的身体反应。
就像是他的右眼，被整体破坏的身体器官无法恢复，但他能够感受到脱离每月情期之后，行动前所未有的方便起来。
丧钟对子嗣根本无所谓，有没有都好，他从未对当初的行为后悔过，不过当真的突然冒出一个，给人的感觉也真的很奇妙，血脉相连的孩子，原来会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吗，狡猾而残酷这样的形容词也同样适用于菲索亚。
一个性格恶劣的小骗子，可最擅长用那无害表象把别人哄得团团转。不过斯莱德其实很乐见其成就是了，那代表吃亏的总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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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菲索亚揉了揉自己的脸，把因为无聊带来的困意驱散，但不知道是不是布鲁斯在惦记他，这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要到时候他们一碰面，直接来个互扯马甲以示友好吧。
完全把自己的老父亲抛之脑后的菲索亚满脑子都是蝙蝠，或者再挤进去一点超人。
听说对方可以听见全世界的声音，不知道自己扒一下马甲，大喊超人你其实是克拉克肯特，这个氪星人会不会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的未成年小伯劳忍不住眉眼弯弯，玻璃反射隐约看得见的坏笑，倾盆大雨其实无法妨碍行程，但看着雨中朦胧的哥特建筑，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菲索亚有些不舍得离开，最后就变成了这样安静坐在窗前。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蝙蝠侠一样，在不知觉间爱上了这座城市呢。
不过短暂休憩是一回事，在休息结束之后又该继续工作，菲索亚重新换好制服，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还在外面套上斗篷式的雨衣，与一张新的多米诺面具，而被修剪过银发不太安分地从黑色兜帽下翘出去。白得格外明显。
让菲索亚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冒雨跑出去的玩的奶牛猫，但那只是错觉而已，他可是坚定的犬科党。
已经走到别墅门口的少年动作一顿，他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内部，管家与女仆会在已经不被需要的时候重新躺回冰冷棺材之内，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我出门了。”
活死人啊，总感觉别墅越来越阴森森了，以后他要不要考虑抓点幽灵回来，或者吸血鬼，果然还是需要热闹点，那样大家就不用下班回去棺材里休息了。
借助雨幕的遮掩，菲索亚能够完美的将自己身影遮掩，他奔跑在建筑之间，跳跃，不断转换方向判断周围情况，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跑到隔壁城市看超人到底长圆还是方，所以他决定在自己的快乐老家，哥谭搞事。
激烈的雨点的不断拍打在斗篷，半点没有要减小势头的模样，兜帽能遮挡的范围有限，让人的脸颊被风吹得冰冷。
希望蝙蝠不会再突然冒出来，菲索亚眯起眼睛，他不断前进，为了将隐蔽性最大发挥，并没有选择交通工具，从闹市区到达房屋稀少的无人区域，之后越往前，也越能看清楚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
阿卡姆疯人院。
关押那群疯子的地方，也是菲索亚这次到此的目的。
“你们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被蝙蝠侠打败了就躺在这里摆烂，这可真是无能啊。”
少年清朗的声音出现在杀手鳄牢房里，把无所事事的男人吓了一跳，随机他又很快反应过来，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态。
菲索亚对这里其实并不熟悉，但没关系，他相信这次之后，阿卡姆疯人院也会像是阿卡姆庄园一样，让他每次过来都能感受到回家一样的温暖与熟悉。
“你是谁。”杀手鳄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不点，表情不善，而他毫无遮掩的大嗓门却没有惊动其他房间的囚犯，这当然不是这栋疯人院隔音过硬，菲索亚身上的斗篷重新变得干燥，根本没有让那些水渍暴露自己行动的机会。
就连在这间牢房之内的结界也是他的手笔，作为魔法师，还是有很多方便地方的。
“我？我是丧钟的儿子，你可以叫我伯劳。”菲索亚当然不介意利用一下丧钟的名声，反正他的确是对方亲儿子，血缘鉴定书上可写得清清楚楚呢。
杀手鳄听见了熟悉的雇佣兵，看起来再用他有些不太灵光的脑袋努力思考，“那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是这样的，有人雇佣我去杀死蝙蝠侠，但是他身边的助手真的是太多了，我需要一点点帮助。”菲索亚讲到这里还品了品自己的言语，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印象里蝙蝠侠不是一个说自己是个不需要帮助的孤狼义警吗。
不会是他做梦梦见的吧。
“既然你是丧钟的儿子，不会去找你老子吗。”杀手鳄对杀死蝙蝠很有兴趣，但他对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鬼并不信任，也不觉得对方真的能做到他自己说的目的。
“哎呀，怎么可以呢，那可是我的猎物，雇佣兵之间可是有竞争关系的，哪怕他是我的父亲。”
“但你不一样，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将报酬分你大头，而我只想杀死蝙蝠，向所有人证明我的业务能力并不逊色与丧钟。”
感情线，至少也得到小银成年，十二岁，就算同龄也不刑（指）
这个阶段可能就叫充满亲情友爱的互动玩耍吧
养崽挨刀的蝙蝠：啊？
风评被害的丧钟：啊？
被捅刀背刺的桶：啊？
马上被骗的杀手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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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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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菲索亚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