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道长想怎么个玩法?”一个面相儒雅温和的年轻人坐在顾长亭对面,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着问道。
这羽扇纶巾的儒雅年轻人并不是谁,他就是蓝胡子。方才管事儿的派人跟他传信,蓝胡子就立马换了一张面孔过来。
顾长亭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吭声,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动,一手撑着下巴,[“我现在严重的怀疑这人出老千了。”]
[“不用怀疑,不止他,你也出了。”]系统抠了抠鼻孔,一脸的嫌弃,[“你不行啊,同样都是出千,你竟然还出不过一个小白脸儿?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系统!”]
顾长亭眉头高高挑起,你还嫌弃上了?
这时,顾长亭没开口,宫九却是抿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道长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玩!怎么不玩!”顾长亭撸了撸袖子,他今天非要让系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千术”,尤其是他顾长亭的千术!
一旁的宫九自然是把他的斗志昂扬看在眼里了的。
他的视线看向放在赌桌上筹码,两方相差的其实并不多,但奈何赌注大,那这银子……自然也是不少的。
也就是……卖了这顾长亭都不一定还的清的价钱。
宫九无声的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恶意,如同恶魔在世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爱好很多,却是尤为偏好看人堕.落,尤其是这种清醒中的堕.落。
那才是最最让人着迷的东西。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踏向悬崖,然后直直的、心甘情愿地掉下去。犹如一只刚破茧的蝴蝶,还没来得及展翅,就被捏碎了翅膀坠入泥潭之中,从此污泥做伴,直至最后被泥中污浊彻底的吞噬殆尽。
宫九垂首,他深深地、着迷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见面的第一次,宫九对上顾长亭那双清澈见底、纯粹无暇的眸子的时候,他就像这么做了。
他真的好想狠狠的、狠狠地玷污了这双眸子,将他眸中的纯粹彻彻底底地打碎,让他的眼睛不再纯粹,让他和世人一样沾满污.秽,在泥沼中痛苦挣扎。
一想到这,宫九就压抑不住眼中的狂热,他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绯红。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握着桌角的手紧了又紧。
一股强烈的空虚感侵袭了全身。
唔!
宫九压抑着喉中厚重的喘.息声,连忙调动内力企图平息体内腾起的那一股燥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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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
顾长亭的视线被宫九是反应吸引住,手中的骰子也不摇了,余光拼命的向那边瞥去,他忍不住戳了戳系统,[“统子,他这是发病了还是发.情了?”]
系统也沉默了,这个九公子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憨厚老实(?),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它不确定地道,[“应该……都有……吧?”]
顾长亭and系统:“……”怎么说呢,属实炸裂!
不怪他们没见识,因为实在没见过。
怎么办?好好奇啊。
顾长亭抓耳挠腮地,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他一样,斜的眼都快翻过去了。
而坐在他对面的蓝胡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宫九的情况,但他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么……这么,嗯的事情。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让人给他们下什么药啊?
蓝胡子试图给宫九找一个让人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他试探着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他虽然问了,但宫九可没空搭理他。
宫九的手攥紧了桌角,额头上青筋毕现。
他急促的呼吸了一声,心中的空.虚感愈发强烈。
鞭子、鞭子、他需要鞭子!
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地压制住了内心的**,他死死地盯着地上,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了几个字来,“……转、过、去!”
被人盯着光天化日之下发病的这还是第一次,这种情况对宫九来说实在太刺.激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但他的傲骨又不允许他做出这种失了智的行为。
顾长亭连忙转过身去,现场观看他怕长针眼,还是让系统先录下来隔着屏幕看吧。
系统:“……”所以呢?劳资的内存是让你用来干这事儿的?!!!
系统的想法自然逃不过顾长亭的法眼。
顾长亭,“你看不看?”
系统,[“……看!”]
这不就行了嘛。
顾长亭,[“那你还愣在这里干嘛!”]
那方,宫九想要扶着桌子站起来,但腿却莫名发软,手刚离开桌子就像是没了支撑点一样摔了下来。
“唔!”他半跪在地上,腿上的疼痛刺.激着宫九,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长、亭,扶我起来!”宫九的嗓音中带着沙哑,一字一顿。
顾长亭咽了咽口水,[“他这是要干嘛?我要不要去啊?我可还是个纯情小少年的啊!”]
系统怂恿他,[“去啊,怎么不去!你不去我怎么拍啊?”]
顾长亭心一横、牙一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啊是是是是是。”]系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想去就去呗,非要这么多戏。
顾长亭转过身,闭上了眼,然后准确的找到宫九的位置把他扶了起来,强调地,“我闭着眼的哈,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还是以前那个纯洁的小男生。
一旁的蓝胡子眼瞧着情况不对劲,但他也实在不敢转过身去,他怕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就比如……玉罗刹的儿子可能喜欢男人?
那玉罗刹这是直接绝了后呀!
蓝胡子一边“啧啧”感叹,一边扬声给他们指引了一个房间的去向。
也算是满足了玉天宝一个愿望,让他一会儿死的不那么亏。
这么想着,蓝胡子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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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顾长亭已经扶着宫九往蓝胡子说的厢房走去了,说是扶着但也差不多就是半抱着了。
最起码……在玉罗刹眼里就是这样。
他皱了皱眉,原本确认玉天宝还是那个玉天宝之后,多多少少对这个养子还是有几分关心的。原以为玉天宝是块蒙尘的璞玉,万万没想到,这才来中原几天,都学会玩儿男人了。
竟如此经不起诱惑!
玉罗刹冷哼一声,拂袖跟了上去。
他倒是要瞧瞧,这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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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亭揽着宫九走了进去,将他丢在床上后就准备出去。
没办法,他现在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虽然第一现场很刺.激,但要是真的现场观摩,不知道为啥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长亭摸了摸鼻子,正待转身,却忽然被宫九一把抓住了腰带……腰带……带……
顾长亭吓得原地一个弹跳,双手交叉抱住胸口,警惕的看向宫九,“你要干什么?”
“哈……快……鞭子!!”宫九不再压抑自己,他面色潮.红,压抑着闷哼,双眼迷离地在床上滚动。
反正、反正只要事后杀掉就好了,小老头也不缺这一个货物。
宫九如是想着,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腰带口中抑制不住地闷哼,“……没听到我的话吗!……”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
顾长亭捂了捂眼表示,他纯洁的小心脏有点子受不住了,肿么可以这样!
空间里的系统跃跃欲试,他给顾长亭选着鞭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质地柔软而不刺挠,绝对能鞭到病除!”]
顾长亭满眼的不可思议,[“你怎么这么变.态!”]
[“嘎?”]系统一愣,随即面无表情道,[“把你眼里的兴奋收好了再说我,OK?”]
顾长亭不管系统,他眨了眨眼,单纯又无辜地看向宫九,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这么做!”
这种单纯又无辜地眼神直接将宫九看的更兴奋了,他抖着手抽掉自己的腰带。
这时候顾长亭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条软鞭!
怎么办?
他准备的好全面!
不抽一顿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他?
顾长亭心中一边纠结着,一边拿起了鞭子。
心中一痛,没办法,他这也是为了救人不是。
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
“你们在做什么!”
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声厉喝插了过来。
玉罗刹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副场景,他面色一冷,看向顾长亭手中的鞭子。
呵,玩儿的倒是挺花!
[“雾草!玉罗刹!”]系统赶忙将踏出空间的一只脚缩了回去。
没办法,它平等的害怕着每一个值得它害怕的人。
“额……我要是说,我们其实是在玩游戏你信吗?”顾长亭放下手中的鞭子,试图狡辩。
可偏偏这个时候宫九不配和地叫了出来,他的羞.耻心在这个封闭地房间中已经抛弃地差不多了。
“嗯啊……抽我,快……哈,快抽我呀,嗯……”宫九面色潮.红地在床上翻滚着,迷离地眼神看向顾长亭,撤去腰带的衣衫凌乱不堪地挂在他的身上。
平白营造出了一种,荒淫迷乱的氛围。
顾长亭默了默,生平第一次有了被抓奸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自认为是他爹,搞得他跟偷了小妈一样。
emmmm……
顾长亭侧身挡住玉罗刹的视线,他的解释在玉罗刹眼里显得苍白而无力,“……我说的真的是真的。”
“呵。”玉罗刹将视线看向顾长亭身后,凤眸微眯,带着些危险,“可不就是真的嘛,毕竟是‘玩游戏’。”
最后三个字还咬了重音,生怕顾长亭会意错他的会意。
玉罗刹眯了眯眼,平日里教过的东西看来玉天宝是半分也不记得了!
银钩赌坊是什么地方?他竟然敢和这里的人上.床,看来是真的活腻歪了!
是的,玉罗刹并不认识宫九,他现在只认为这个男人是蓝胡子下了药送给顾长亭取乐的玩.物。
顾长亭面上痛心疾首地斥责他,“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乐于助人也能被你想歪,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
“以什么之心?”玉罗刹打断了他的话。
“咳。”顾长亭掩唇轻咳一声,顺手将手中的鞭子一丢,岔开话题,“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深聊的话题。”
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了”。
指尖弹出一道暗劲准确的打在了宫九的后颈处。
宫九整个人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顾长亭摸了摸鼻子,应该……大概……也许,不会憋坏吧?
耳边一丝轻微的声响传来,玉罗刹动了动耳朵,玉罗刹闪身离开,空气中只剩下一道余声,“事情办好了之后怎么搞都行,但在这期间本座不希望出丝毫差错。”
误会大发了!
顾长亭脸色一垮,真的只是治病而已,他真的不是喜欢在床上这么搞。
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看吧,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
楚留香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他方才看到小道长扶着那个和他一起来的人进了这里。
他怕出什么意外,就跟了过来。
却不曾想一进来就看到小道长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床上还躺了一个被盖住身体的人。
那是……太平王世子?
楚留香以前和太平王府的人打过交道,自然是见过几次太平王世子的。
可是……太平王世子不在京城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楚留香在房中显现出自己是身影,“顾小道长。”
顾长亭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留香?”
楚留香向他抱拳一笑,“正是在下,小道长好眼力。”
顾长亭往后看了一眼,嗯,捂的严严实实的。
这才看向楚留香,抚掌一叹,“我就说当时看着你怎么那么眼熟,原来真的是香帅啊。”
楚留香点了点头,“那日一别后,没几日我就遇到了一个案子,一路上追查了过来。”
说完,他就往床上看了一眼,“小道长怎么会和太平王世子在一起?”
还来了银钩赌坊这里。
太平王世子?
顾长亭笑眯眯地弯了弯眼眸,“香帅怕不是认错人了吧,这位是我前些日子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姓宫名九,可不是什么太平王世子啊。”
宝宝们中午好呀o(≧v≦)o美好的周六,嘿嘿嘿嘿嘿嘿_(: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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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九公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