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若蝶恋花 第186章 追问

听到卓一航问自己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玉罗刹的脸上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挣扎而出，透着难以言喻的苦涩。那苦涩在她的面庞上蔓延开来，渐渐地，化作了眼角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我怎么会好？”玉罗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质问。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这些年的痛苦、思念与哀怨。她直直地盯着卓一航，眼中的光芒复杂而炽热，有爱，有恨，有不甘，有绝望。

卓一航爱过她，那曾经的爱意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浓烈。他们曾一起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那些回忆如刀子般刺痛着他的心。

然而，也因为玉罗刹杀了自己师弟，卓一航对她的恨如潮水般涌起，那仇恨曾让他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而现在，卓一航娶了佳人，生活似乎步入了另一个轨道。时光的流逝让他对玉罗刹的情感逐渐淡去，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没有当初那么浓烈。此刻的他，面容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所以卓一航只是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道：“玉……姑娘，我还要找一位朋友，不能与你叙旧了，抱歉。还请……让路。”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玉罗刹听到卓一航这话，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震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遭受了一记重击。她简直不敢相信卓一航竟然会如此绝情，绝情到让她这十几年的痴情和思念都瞬间化为乌有，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是对卓一航的爱恨交织。“卓一航，你……当真没有话要和我说了么？”玉罗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她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卓一航，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那些曾经与卓一航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们在花丛中的欢笑，在山间的漫步，在月光下的相拥。

玉罗刹就是靠着这些，在一个人的夜晚独自取暖。

她本以为——

卓一航会和自己一样，那么珍惜那段回忆。

却没有想到，从始至终，这段回忆困住的只有自己。

而卓一航，早就从这段感情中脱身了。

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

玉罗刹不信。

更不愿意去想。

玉罗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卓一航，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卓一航，你……还爱不爱我？”说罢，她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卓一航听了她的话，整个人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但他却沉默不语，嘴唇紧闭，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玉罗刹见卓一航不说话，心中的怒火和哀怨瞬间涌起，她猛地拔出腰间的剑，剑尖直直地指向卓一航，大声喊道：

“卓一航，你今天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她的手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悲伤。

卓一航看到玉罗刹如此激动的模样，不禁叹息了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轻声说道：“何必呢，玉罗刹，我……我已经娶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同时也有着深深的决绝。他的右手下意识地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曲着，仿佛在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波澜。

玉罗刹听到卓一航说出“我已经娶妻了”这话，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身子猛地一震。她的双眼在一瞬间瞪大到极致，眼中布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怒交加的神色。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像是随时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只见她脚步踉跄地向前迈了两步，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着卓一航，声嘶力竭地喊道：“卓一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空间。

接着，她的情绪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大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负了我！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呢？你当初许下的诺言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抛弃我，投入别人的怀抱！”她一边喊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剑也跟着晃动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在地。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襟，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悲愤都发泄出来。“卓一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骗子！”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此时的玉罗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高傲，如同一个濒临崩溃的可怜女子，在卓一航面前展露着她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

卓一航看到玉罗刹这般模样，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痛苦与无奈。

那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也微微抽搐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玉罗刹身上，看着她那因情绪崩溃而扭曲的面庞，看着她那颤抖的身躯和肆意流淌的泪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

他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内心那股想要去安慰她的冲动。

因为他深知，自己已没有资格再去给予她任何的慰藉，他已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有着自己的责任与担当。他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再次泛滥，不能让过去的纠葛重新缠绕自己和他人。

所以，他只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玉罗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怜惜，有哀伤，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那无奈如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迈出那一步去安慰她，只能在这痛苦与矛盾中挣扎徘徊。

玉罗刹在这一刻猛地抬手，用衣袖狠狠地擦去脸上纵横的泪水，她的动作有些粗暴，仿佛要将所有的脆弱与悲伤一下子抹去。擦完后，她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整个人像是瞬间冷静了下来，可那冷静中却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直直地盯着卓一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卓一航，你愿不愿意和我走！现在就跟我走！”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跨出一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抓住卓一航。

卓一航听到她的话，嘴巴动了动，却依旧沉默不语，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痛苦交织的神情。

玉罗刹见他不回答，更加疯狂地追问起来：“卓一航！你说话啊！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走！你说啊！说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近乎嘶吼，眼中的光芒愈发疯狂，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脚步也不停地来回走动，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卓一航，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你就这么绝情吗！你说啊！你愿不愿意！”

而卓一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灰暗，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无奈与悲哀，面对玉罗刹的疯狂追问，始终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应。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花满楼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惯有的温和神情，语气轻柔却又坚定地劝说道：

“玉罗刹，你不要再纠缠卓一航了。卓一航他已经娶了我的四姐，他和你已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花满楼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摊开双手，做出一个劝解的姿势。

玉罗刹听了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她猛地转过头来，怒斥道：“花满楼！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

而胡铁花一听玉罗刹竟敢这样对自己的爱人花满楼说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噌”的一下就往前冲，嘴里大声吼道：

“你竟敢这么说花满楼！我跟你没完！”

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拳头紧紧地握着，大有立刻冲上去和玉罗刹拼命的架势。

就在胡铁花即将冲到玉罗刹面前时，花满楼眼疾手快，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胡铁花的胳膊，拦住了他。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连忙说道：“铁花，不要冲动！”胡铁花扭头看向花满楼，眼神中满是急切和对花满楼的关切与维护，他大声嚷道：“满楼，她这样说你，我不能忍！”

但花满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胡铁花不要乱来，胡铁花虽然心中依然气愤难平，但还是听从了花满楼的话，停下了脚步，只是依旧狠狠地瞪着玉罗刹，那模样仿佛在说：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不是花满楼拦着，我一定让你好看！

而玉罗刹根本不分给胡铁花一个眼神。

玉罗刹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卓一航，等待卓一航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