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贫道略懂剑术 第7章 过渡一下

原作时间线上，张翠山血洒恩师寿宴悲剧收场，大半要归咎于殷素素。

江湖人士逼迫他说出谢逊下落，他尚有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应对之法，但殷素素害他三哥险死几成废人在先、十载隐瞒在后，事到临头又以激烈词锋相逼，几番压力叠加，刚烈重情又鸵鸟心态的张翠山可谓是走投无路，这才决绝自尽。

殷素素因声音暴露，面对苦主与丈夫的诘问，向来机敏多智的殷素素，为何要把话说绝，将该如何赔罪的问题，上升到该不该死？还要“十年夫妻”“情义深重”的情郎，持剑杀她？杀了她，难道就能全了武当七侠之义？且她与张翠山恩爱十年，如何不知，孩子他爹对她下不了手？

实际上，殷素素这番诛心之言，半是犯罪被受害者发现的恼羞成怒，半是拿话逼迫众人——如果真心忏悔，冰火岛十年，她有无数机会向受害者家属坦白 。她非是正道宗门良善侠女，行事偏激，杀人无算，偷袭反悔嫁祸挑拨、灭门屠戮无辜老弱……丝毫不以为罪，甚至舞到被嫁祸者面前，胡搅蛮缠让受害者向她道歉。

这番作态，应当是想张翠山捅她一剑，借此抵过。

可她话说出口，张翠山便陷入两难，众目睽睽之下，杀她，是对妻子无情，不杀，是对同门无义。横竖都是错，不如用自己的一条性命，夫妻兄弟两相抵。再加上她拔剑相递，给了张翠山便捷道具，是以弄巧反成拙。

他们夫妇惨死厅堂，俞岱岩更不好受，身心受难十年，又背两条命债，其中凄苦，向谁去说？

好在杨纯作为最大的变数，直接插手扰动剧情，助力俞岱岩早早伤愈，俞三侠温厚君子，一定会原谅自家弟妹。

那么，杨纯要做的就是：

1.说服殷素素，上山之后即刻寻俞岱岩道歉，早早说开，避免在众目睽睽之下内部起冲突。

2.引导想要屠龙宝刀的江湖人士去海外，或者直接说出倚天剑屠龙刀所藏隐秘。

仙人渡前头大路，张翠山一行人被三江帮的硬手堵个正着。杨纯等人加入战局，迅速击退一干杂鱼。

殷素素病中无力，躺在车里歇息。杨纯上前与她见礼，趁机从撩开帘子的小窗往里匆匆扫了一眼。

三十岁上下的殷素素清丽妩媚，风姿秀雅，若不是知道她出身魔教，曾辣手屠戮龙门镖局上下数十口人，倒要觉得是哪家官宦少夫人当面。

当晚，五人在仙人渡客店中歇宿，杨纯与宋青书另开一间上房，抵足而眠，武当老辈子们却无半分睡意，联床夜话，长谈了一宵。

次日清晨，杨纯寻个空档，趁殷素素独自在屋内用早饭时，敲门求见，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

“今日上山后，还请五婶主动去寻三叔，将蚊须针一事据实相告。”

话毕，“呛啷”一声，却是殷素素大惊之下，手里粥碗摔在桌上，撞翻杯碟。

殷素素强撑桌沿站起，目光灼灼逼视杨纯，近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看见我了？”

十年前，殷素素兄妹暗算俞岱岩之后，明里2000两黄金托镖，暗里改换装束一路跟随，未曾想，一路上安稳无事，到武当山下却横生变故。

那几个人劫车去后，殷素素与他们对骂几句过了几招，互换暗器数枚不敌而走。本以为杨纯一直在车里不得动弹，应当不知这段插曲才是……

杨纯道：“好教五婶知晓，侄儿记忆力尚可，阅读文字过目不忘，听声自然一样。”

殷素素的脸白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窗户纸，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面上的血管、眼窝处的青灰，清晰可见。杨纯孺子一个，即便记住自己声音，也不会多想，一定是俞岱岩本人想破了其中关节，说与他师侄儿知道。

她惨然笑道：“终是纸包不住火。”

因有客至，一行人从边门进观，张翠山扶着妻子下车，甫一进门，就见俞岱岩引着宋青书并一众道人、仆役，在树下相迎。

张翠山自是欢天喜地，大叫：“三哥！你大好了！”殷素素却整衣大礼拜下，道：“三哥，小妹对你不住！”

静室内一灯如豆，杨纯盘坐榻上，看似神游太虚，实则在思索明天要如何应敌。

他向武当诸侠们建议：若明日有武林中人来意不善，一味逼求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那便由他来公布倚天屠龙的秘密。

却被宋远桥否了。

宋远桥道：“以邻为壑，仁人之所恶也。峨嵋派与我们武当往日有旧，近年有亲，不可为了自己脱身便教一群女子成为众矢之的。”

杨纯又出一计：“何不引导他们自去海外寻人？自钱塘江口一路往北，有一座大岛名叫‘窟说’，唐《通典》便有记载。此地极广极阔，足够他们搜上一二十年了。”

张翠山如何能同意，他们漂流至北，天池、冥海不过是瞎猜，万一真是这座窟说岛，义兄岂不危险？

他顶着张翠山的愤怒视线继续解释：“五叔、五婶流落之地，应是极北冰海，此岛虽北，却只在路途中间。您一家子回转中原时，乘的是木筏树帆，穿的是没有衬布的粗毛皮衣，一眼便知是从海外孤岛回来的，瞒也瞒不住。有心人只管找上精通牵星过洋术的帮派、海商，依据五叔来时风向反推，逆向一路寻去便是。”

又扎心道：“五叔，你们用过的木船、穿过的裘衣，是被天鹰教收着吧？往年天鹰教大海捞针徒劳无功，如今得了参照物确定方位时间，广发人手，几十条船一齐找去，还怕找不到么？ ”

张翠山默然不语。

宋远桥又否了：“此事天鹰教做得，我们却说不得。你五叔既与天鹰教主之女结为夫妇，便不能出卖亲家。纯儿，你自幼聪颖沉稳，现下怎地这般心浮气躁？须知‘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

好嘛，出主意不成反被教育一顿。杨纯不好反驳亲师父，虚着眼觑向张翠山，对方自从得知俞岱岩残废数载的祸首是殷素素之后，便一直沉默恍惚，连晚饭也没用。若不是殷梨亭强拉硬拽，此刻还看不到他。

杨纯暗暗腹诽：龙门镖局上下七十多人被你老婆灭门了，连不会武功的老弱妇孺都没逃过，当初你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怒完继续跟人谈恋爱。山盟海誓孩子都生了，如今却来矫情？俞三叔受伤，另一个凶手是金刚寺的人，你不说怎么补偿，反而想逃避现实。

可见情爱二字，令人降智。

最后，经武当派中层扩大会议讨论决定：如果明天峨嵋派也不讲情分，便私下与她们用“不公布刀剑之秘”做交换条件。

对少林寺可以说出部分真相，告诉对方镖局灭门案是天鹰教高手做下，刻意穿了张翠山相同服色，意在挑拨少林武当相斗，但不必提凶手具体是谁，想来殷野王不介意为妹妹背个黑锅。

若少林寺不依不饶，便公布成昆＝圆真，将少林寺从道德高地上打下来。其余各门各派，说不得只能做过一场，手底下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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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清晨，是张三丰百岁寿宴的正日子，宋远桥等人换上崭新布袍，待要领着观中门人弟子仆役同向师父拜寿，却接到昆仑派何太冲的拜帖。

少时，崆峒五老带着弟子抵达，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上门。巳时初刻，峨眉派也来了六人，其中便有纪晓芙。

除峨嵋、昆仑、崆峒三派，并各帮首脑之外，上山的江湖客大都暗藏了兵器。且寿礼也极其敷衍，多是随手采买的寿桃寿面等物，显然不是来诚心做寿的。唯峨嵋念及两派祖上渊源，现下又要做亲，精心准备了玉器与弟子们手制的锦绣道袍。

武当诸侠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之后，再广发英雄帖，另择黄鹤楼头为址，与天下黑白两道江湖客料理分说谢逊之事。没成想，这些人按捺不住，先发制人，竟然在这大喜日子一齐上山，逼宫而来。

事已至此，只有拼力死战。

张松溪与众人商议，杨纯与宋青书武艺欠些火候，且去后堂看护伤病在身的殷素素——昨日，为表歉意，殷素素甫一见俞岱岩的面，便摸出一柄预先备下的匕首，要给自己来个三刀六洞之刑，戳到第二刀时被俞、张两人拦住，现下起不得身。

七侠各挑对手，预备制住昆仑、崆峒等不速之客，将局势强压下来。奈何天不遂人愿，一声佛号传入，少林空闻方丈率众登场。

以前某涯和某吧都有人发贴怒骂俞岱岩，说他揭破殷素素暗算，是逼死张翠山夫妇的元凶，张翠山夫妇死了，他也应该去死，我真是满脸问号。

个人看法，俞三残废主要责任在于殷素素（按现代法律殷素素跟他残疾没有直接关系，但武侠世界不太一样）。

天鹰教想要屠龙刀，欺骗、用淬毒暗器偷袭俞三，到这一步都可以说“虽然偷袭不对但俞岱岩自己大意了被骗活该”。可是后面殷素素说解药换刀，真拿到刀了又翻脸不给解药，这就……

健全的俞三不一定能遇到那6个金刚门弟子，就算遇上，在武当山脚下对上6个练外功的金刚门人，打不过也能跑的，原作里的阿三是一流高手，但那是二十年后的事情，现在这个时间点肯定不是。我在文里让张翠山提前捡人，把阿三蝴蝶掉了，设定他没来，来的是武功不如他的同伙。

张翠山也是很迷惑，他知道殷素素杀人全家连妇孺和不会武功的老仆役都没放过，他知道殷素素在俞岱岩身上投入了不寻常的关注，他知道殷素素想要屠龙刀，他知道殷素素故意栽赃武当挑拨武当少林关系，所有已知条件都全了， 但就是不愿意多想一步，十年都没想过。俞岱岩比他知道的少多了，一听殷素素声音就明白。

张翠山性格弱点：对自己有道德压力但不需要马上解决的事，他就会选择性遗忘或者拒绝进一步思考，做鸵鸟。或者说严重一点，见色忘义。

《倚天》里明说过做下灭门惨案的几个人：成昆、谢逊、殷素素，张翠山一捞捞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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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