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全职]万人迷的世界游戏 第11章 第十章

阳光透过墙角斜切而入，十八岁的身体正在抽条，叶修潜于阴影中的轮廓显得愈发单薄，逆光将苏沐秋的身形削成锋利的剪影，如对峙的剑锋。

叶修盯着他，没有退让。“现在什么都没有。”

苏沐秋瞳孔骤然收缩，当然听懂了这几个字蕴含的重量——既指他们不敢开诚布公的感情，还有未成型的队伍，更隐约指向了他们无法窥见的未来。

“还记得我刚搬来的日子吗？”

叶修忽然站直身体，碾碎脚边枯叶，纤维断裂声在巷弄里格外清晰，他低声道：“沐橙在泡面箱上写作业，你说要攒够钱买带飘窗的房子。”

苏沐秋的表情一松，白玉兰簌簌落下，混着老式机箱的哼鸣在记忆中复苏。

那时他和叶修囊中羞涩，索性省下在网吧的消费，就挤在家里，用两台古董电脑接活来维持生计，散热器的尘味和泡面香气在潮湿空气中发酵出复杂的焦灼气息。

沐橙蜷在纸箱堆成的"书桌"前，笔尖突然停在电视里播放漂亮房子的飘窗画面的时刻，水晶吊灯的流光在她瞳孔里摇晃了整整十三秒。

苏沐秋指节攥得发白，他怎么会忘？

那些曾经的梦想，那些未曾实现的承诺，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底。每天睁眼醒来，都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身上肩负的责任。

直到原晞野的到来，苏沐秋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夹着黑卡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将银行卡推过来，仿佛那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纸片，少年身上的光芒远比水晶灯更加眩目。

然而，那张卡却像一柄锋利的刀，刺入苏沐秋筑了十七年的自尊铠甲。岁月铸就的贫穷的琥珀，在钻石的注视下裂开细密的纹路。

他至今记得，第一次刷那张卡时，掌心渗出的黏腻的冷汗。但是，那一刻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依赖一个人是那么甜蜜。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中了名为‘原晞野’的毒。

可当他意识到依赖的幸福伴生的是毒性，且远比生存的压力更加致命时，他却甘之如饴。

苏沐秋：“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叶修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意思是，有些东西急不来，当心竹篮打水。”

"他的钱是借据——"苏沐秋突然发力扣住叶修手腕，"沐雨橙风、升级中的装备、还有我从未懈怠过的训练，这些都会变成我进入职业联赛的入场券。"他扬起下巴，绷紧的下颌线散发逼人的凌厉，"等联盟商业化成熟，职业选手的黄金期至少值这个数。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地还上！"他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出数字，动作干脆而决绝。

叶修看着苏沐秋眼底烧出的偏执的火星，腕骨吃痛却轻笑起来，"你还是不懂，感情债可没有等价交换一说。”

"那我也学不会你。"苏沐秋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总是把心思藏得那么深，好像什么都不放心上的样子。”

叶修抽回手，腕间的红痕如未闭合的莫比乌斯环，“那你要怎么做？现在就去找他告白，对一个未成年说喜欢他，以他未来的队友的身份？”

苏沐秋微微一滞，身体不自觉地僵住。

叶修的话像是一柄无形的剑，轻飘飘地递过来，却锋利得让人无从招架。

告白？现在？以队友的身份？

荒谬。

可更荒谬的是，他竟然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苏沐秋移开视线，沉默地调整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平息心底翻涌的情绪。“晞野他……”

话刚出口，他就自己停住了。

叶修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直白如刀，似乎能将苏沐秋的心思一一剖开。他没有再开口逼问，反倒是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将选择的空间留给苏沐秋。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

最终，苏沐秋冷笑一声，眼神晦暗不明：“所以你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叶修淡淡道：“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

苏沐秋一怔。

叶修垂下眼睫，声音低缓：“他进步得太快，如果不提高技术，迟早会被他甩下。到那时，你觉得他会对荣耀保持多久的兴趣？还会在我们身边停留多久？”

“所以呢？”

“所以，”叶修抬眼，目光落在苏沐秋身上，像是带着点怜悯，又像是带着点无奈，“我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一句——不管是荣耀，还是感情，终究要靠自己赢。”

苏沐秋终于看清那个可悲的真相：他既渴望原晞野眼中倒映出他们的冠军奖杯，又贪恋原晞野发梢扫过他皮肤时，搅动的每一粒光尘。然而，这一切都需要实力去争取。

叶修比他更早拥有这样的野望，也更早看清这一点。

苏沐秋蓦地握紧拳，掌心像是攥着一团灼热的火焰，眼中跳跃着誓要焚尽苍穹的战意，“那就各凭本事。”

叶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苏沐秋是听进去了。

他摸向口袋想叼根糖，却只触到空荡的纸皮。

网吧里的白炽灯管在玻璃窗上投下鱼骨状光斑。

原晞野抵着窗沿，指节剥开橘皮时溅起的汁液分子在数据视野里炸成金色星尘。

巷口的两人在他视网膜中坍缩成两团纠缠态粒子，爱欲与嫉妒在概率云里掀起微型海啸。

当苏沐秋的占有欲化作太阳风冲击采集矩阵，叶修克制的压抑情感便在他视野里具象成冰层下涌动的暗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光谱是情绪波动的具象化，可以提高原晞野对气运转化能量的效率0.73%~3.68%不等。

跃迁能量槽进度3.12%——幽蓝字符在视界边缘明灭。

根据计算，只要维持现状，七个月零九天即可蓄满能量。

但只要这片世界的气运没有出现衰败迹象，他即便满值后，也不急着离开。

原晞野唇角勾起微妙弧度。

毕竟这个世界的气运者实在有趣得过分。叶修理智到近乎冷漠的克制，让他忍不住产生撕碎他的面具看他崩坏一面的恶劣**。

一幕幕的场景似监控录像在脑内自动重现：叶修测试攻略时因他凑近而绷紧的肩胛骨，自己呵出的雾气如何在叶修耳后凝结成细小的量子涟漪，叶修搭在键盘的双手随着他的呼吸频率微微颤抖……

记忆库里调出他将红酒倾倒在中世纪教皇冠冕上的画面，猩红液体顺着黄金纹路蜿蜒而下，浸透那身价值连城的法衣。教皇跪在他脚边喃喃，"您眼中众生皆是星轨尘埃。”

苏沐秋灼热如岩浆的情感与冕冠上那颗艳丽似血的红宝石形成奇妙的时空重叠。

原晞野咬破橘瓣，酸甜汁水刺激着味觉传感器。瞳孔深处紫色星云缓缓流转，唇角因跃迁能量的跳动而漾起笑意，整个人散发出惊人的魔魅。

投喂等更的公主~

好抽象的一章，胡说八道地圆设定ing

果然还是水起来好写一点（沉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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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