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人群进入剧院,在尚且昏暗的观众席上落座。小兰和园子在小声嘀嘀咕咕,柯南心里总是装着门口时推理先生和门童的对话,侦探的好奇心驱使他悄悄溜出座位,穿过一堆腿去找后台的推理先生。
柯南走到后台,看见了推理先生正在和一个面容甜美的女孩说话,时不时在手上的小本子上写着点什么。‘‘奈布哥哥!你在和这个姐姐聊什么啊?’’柯南小跑过去,扬起那张圆乎乎的可爱小脸。原本因为外人进入后台而表情不悦的少女在看到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后又露出笑容。
‘‘这位是‘司令’小姐,她是金蔷薇剧院的后勤主管。’’推理先生好像并不好奇柯南为什么跟过来,他用一种很正式的口气给柯南介绍面前的少女,这副正经的模样把她逗的笑了起来。
被称为‘‘司令’’的小姐蹲下来和柯南握手。‘‘你好呀小弟弟。’’
柯南面上疑惑:‘‘姐姐为什么要叫‘司令’啊?’’比起一个名字,更像一个古怪的代号什么的。
‘‘我们剧团里的人都是以外号叫的啦,按照我们剧团长的话……这可以叫做发扬新时代职场文化?’’司令捂着嘴偷笑:‘‘悄悄告诉你,我们都管剧团长叫做‘守财奴’!’’
柯南汗颜:‘‘确、确实是非常新颖的职场文化。’’
背后给上司取外号什么的……
推理先生咳嗽了几声,司令小姐的目光又聚集到这位侦探身上。
‘‘哦,真是抱歉,我们聊到哪了?’’司令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哦,贝拉夫人的性格。我想你知道的,有才华的艺术家总是一些性格古怪的家伙,剧团里的其他团员和她相处的也不算融洽。倒是城里的大人物们对她趋之若鹜,大老爷们的青睐为贝拉带来很多东西,或许这是她应得的?毕竟她在舞台上确实像一个女王,至少大部分时候。’’
推理先生眉毛一挑:‘‘哦,大部分时候?’’
‘‘对,大部分时候。’’司令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某段不愉快的回忆,但很快她又摇摇头:‘‘最近贝拉的状态总有些起伏,或许这就是团长总是说她不如拉克西斯的地方?但我觉得她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拉克西斯致死都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表演,而贝拉也是会说出‘如果不能完美的呈现演出,我宁愿在幕布拉开之前变成说不了话的疯子’的女人。’’
真是疯狂的言论。柯南心中感叹,拉克西斯,这个名字他从自家母亲嘴里听过。这是金蔷薇歌剧院的前任女首席,世人皆以她的成名作——《拉克西斯的硬币》中的女主角称呼她,这颗冉冉升起,却又不幸死于舞台事故的演绎之星。
司令小姐作为后勤主管,无法一直在后台和推理先生和柯南聊剧团八卦,她急匆匆地离开了,和罗纳德擦肩而过。
这位英俊的男主演怒气冲冲地走进来,面具下的脸孔因激动而泛红。他看到推理先生,有些懊恼地迎上来,满怀歉意地道歉:‘‘真抱歉,萨贝达,或许我对你的承诺要作废了,今日女王对体恤她的臣民毫无兴趣。’’罗纳德这么说着,又愤怒的抱怨着:‘‘或许这顶王冠已经不再适合她了,她不是拉克西斯,或许克罗托都比她优秀!’’
‘‘别这么说,罗纳德,也许她只是需要时间。’’一个佝偻的老人从罗纳德身后走出,他眼神冷淡地扫过柯南,又带着谦卑的笑意转向推理先生,介绍自己是剧团的团长。
‘‘我不知贝拉受到了那位大人的青睐,请您原谅,贝拉只是被最近疯狂的求爱信惊扰到了,才不得不取消和那位大人的约会。’’团长夸张地叹气,语气里没有自己的女首席要被潜规则的愤怒或不愿,语气上非常谦卑。
‘‘请您转告那位老爷她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会以最好的状态静候那位大人的到来。’’说完,剧团长带着罗纳德离开了后台。
听起来像是那位贝拉夫人被这个剧团长‘‘推荐’’给某个达官贵人的潜规则行为。柯南不由得侧目看向推理先生,这个初见时在咖啡店帮助店员的侦探似乎并没有为他所接下的不义委托而羞愧什么的,这有点击碎了柯南心中对这个优秀的侦探的滤镜,现在他有点想问对方一些东西,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鬼。’’推理先生继续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没有看柯南。‘‘等你再长大点可就不会总这么理想了,办事拿钱,至于双方有什么纠葛——随他们去,侦探可以揭露真相,却没必要主持正义。’’
推理先生把本子收进口袋里,低下头说:“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或许你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特殊小孩,但你要知道,适可而止,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探索,无知才是你们最大的保护。”
柯南有些紧绷,面前的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与众不同,但是他没有深究。柯南有点背后发凉,他相信,如果推理先生决定要调查些他的什么,一定能摸出他最大的秘密。
柯南没有继续追问推理先生关于他委托的事情,悄悄溜回了他的座位上,被毛利小五郎和小兰拧着耳朵教训了一顿,恰好赶上演出的开场。
在舞台精妙的灯光下,女性曼妙的身影在幕布后摇曳生姿。猩红的天鹅绒幕布拉开,伴随着报幕人激昂地“Bella Donna! Bella Donna!”地呼喊声中,灯光打向了二楼的升降平台。
那里空无一人。
“啊!!死人了!死人了啊啊啊啊!!!!!”
不知是谁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柯南霍然从座位上站起,他看清了坐在第二排的推理先生,他的表情同样凝重。
那位身着演出服,美丽动人的女主演此刻正倒在舞台中央的地面上,身下淌着流动的红丝绸,四肢皆有不正常的扭曲。
Bella Donna。
贝拉夫人死了。
不好意思家里断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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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金蔷薇剧院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