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妙天堂]与死同行 第29章 酒吧三人组

茫茫黑夜，万物沉眠，朦胧的月光与晚风互相打招呼。

整座城市笼罩在静谧的月下与茫茫的白雾之中。

与织田作之助并肩而行的太宰治穿梭在白茫茫，朦胧的烟雾中，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与迷雾中，若隐若现，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我说花无荒也真是的，把芥川救回来后就扔给我不管自行离去了！」太宰治双手抱胸，以夸张的肢体语言和语气抱怨着：「结果回来后的芥川还晕了过去，根本得不到情报嘛！」

说是得不到情报是假的，因为芥川龙之介只昏了两个小时，时间一到他自动醒来，把他所知道的情报全说了出来。

「我想她应该是真的有事必须先走。」织田作之助倒是能体谅花无荒荆夜的行为。

「开玩笑的嘛，她愿意带芥川回来我都要偷笑了。」太宰治一改放才的语气。

没有人愿意救攻击过自己的人，花无荒荆夜也不例外，更何况她的个性也包括怕麻烦。

阴森幽静的夜晚，两人行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巷，准备前往老地方的酒吧。

「接下来去哪里？」「去见某人。」太宰治勾起了嘴角。

「花无荒她也会一起来吗？」「可能不会，毕竟她夜晚的时间很忙。」深知花无荒荆夜会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行动的太宰治判断道。

因此这次的聚会，只有三人。

「战争还要持续多久？」对那仿佛永无宁日的纷争，织田作之助不免感到困恼。

虽然花无荒荆夜已经和纪德约定过死战，但minic的成员们还是四处攻击港口黑手党旗下的武器库与地下赌场。

「minic的士兵先撇开，他们的指挥官的异能力很棘手，我还从来没见过世界上有两人的异能力效果是一样的。」从芥川龙之介的口述得知，纪德的异能力和织田信之助的异能力效果一样。

织田作之助很难想像一但自己与纪德打起来，光是用想就挺头痛了，在双方都有预知他人行动的能力下，到底会展开怎样的战斗。

「奇袭没用，我们还是需要内部的情报。」太宰治猛地口气一转：「除非，花无荒她或她那边那位侦探先生愿意释出情报。」

芥川龙之介该说的全都老实告诉了他，包括花无荒荆夜和纪德约定决斗地点。

但谁晓得他们忽然转换地点，还是需要确切的情报。

除此之外，还必须把花无荒荆夜这个人的资料与情报全都搞清楚。

「如果安吾在就好了，至少作为双面间谍的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他。」太宰治的嘴角上扬。

「你知道他在哪里？」织田作之助吃惊的看向自己的挚友。

走着走着，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了巷口的深处，也就是那间他们常去的酒吧前面。

「其实根本不用找，他自己就会出现。」酒吧的招牌一闪一暗，像是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慢慢地从酒吧的楼梯走下来，昏黄欲睡的灯光与悠扬的乐声依旧，空气也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刚才话题中的人物坂口安吾坐在老位子，他向走进酒吧的两人举起酒杯：「晚上好，我已经先喝上一杯的。」那语气就和往日的一样，就像是根本没发生过事情似。

就在两人入座后的瞬间，酒吧老板很有默契的递上了两人平时喝的酒。

一切都和往日一样，也和往日不一样。

织田作之助的座位旁，缺席了一名黑发少女。

三人先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问候，那画面与气氛和谐如往日的美好回忆。

但也只剩下这样了，织田作之助忽然有种三人的关系回不到从前的感觉。

不只是单纯的意见不合，而是他们终将渐行渐远，甚至背道而驰的未来。

纵使坂口安吾扔维持那圆滑不失礼帽的微笑，以平常的口气询问身边的友人：「我为了甩开跟踪的人也是花了点力气。你们呢？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有种感觉。」那是他们这些年来培养的默契。

无声无息，也没有心电感应，他们总会不谋而合的来到同个酒吧。

只不过，这次缺席了花无荒荆夜。

「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在这里与你们喝酒了。」坂口安吾的眼镜反射着昏黄的光线，怀着忐忑不定的心情，若有若无的想传达他的期望。

在来到酒吧前，他已经和花无荒荆夜谈过话了，所以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作为卧底搜查官，你还真是多愁善感啊。」太宰治轻飘飘来了一句话，正式打破这看似和谐融洽，实际各怀心思，注定破裂的气氛。

「在加入港口黑手党前还有一个身分，那便是国家机密组织，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特工。」

「负责监视港口黑手党的动向，并随时如实禀报给上级。」

「虽然这个秘密组织管辖国内的异能者，但并不包含关东那边的王权者与东京都那边的政府。」

「王权者那边因为各个势力角逐，所以异能特质科不敢插手；而东京都那边变更加匪夷所思，那里的异能力者被称作演绎者，所持有的能力并非我们的体系下。」

一个接一个情报被挖出来，坂口安吾不禁佩服：「不愧是你。」

连那些机密的情报都能找出来，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最年轻干部。

「这个时候minic突然冒出来，这个计画入侵这个国家的组织让特务科与黑手党十分头痛。」

「所以又派你以港口黑手党的间谍的身分打探minic的动向。」一想到自己那繁重的工作，坂口安吾不禁无奈的叹气道：「我一个薪水微薄的公务员，做这些真是亏大了。」

「所以安吾不是二重间谍，而是三重间谍。」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

长久的沉默充斥着空气，坂口安吾知道明明自己在呼吸却感受到窒息的感觉，喘不过气。

醇香的酒液摆动在那通透的玻璃杯内，他们只是各自喝着往常的酒，感受本该是同样的味道，却此时失去了它原本的样子。

「两位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我的所在地吧？」

「当然，我是来找你要minic还有花无荒她的情报。」太宰治露出轻飘飘，不真实的笑容。

「如果和我想的没错，在花无荒小姐解救黑手党成员之后，你们得到有关minic的首领异能力的情报吧？」坂口安吾的话让织田作之助感到惊愕不已。

他顿了顿，随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花无荒与纪德战斗？」这事，应该只有身为当事者的芥川龙之介以及他和太宰治知道。

「花无荒她果然在此之前见到你了吧。」马上推算出结果的太宰治说道。

即使花无荒荆夜不在酒吧，她的存在感还是不容忽视。

「嗯，已经见过面了。」坂口安吾承认道：「原本我们异能特务科对这颗烫手山芋感到头痛，准备把它丢给港口黑手党，让他们自相残杀，好让我们异能特务科不费吹灰之力。」

「原本？」敏锐的太宰治马上捕捉到重点。

「那是原本的计画，让港口黑手党处理minic，但后来异能特务科决定临时改变计画。」坂口安吾的眼镜闪着昏黄的光泽：「现在的方案是，由花无荒小姐出马摆平minic。」

「让港口黑手党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话，你们的首领肯定以此作为筹码，来和我们异能特务科谈判，以此换到异能开发许可证吧。」坂口安吾猜测道，但语气更像是直述句。

「异能开发许可证一但发给港口黑手党，那我们这边会更加头痛，因为那样你们就有正当理由，进行各种活动而且还是明面上的合法组织。」

「而花无荒小姐所开出的条件比核发异能开发许可证好很多，与其让港口黑手党得利，不如让花无荒小姐解决这件案子。」坂口安吾推了推他那圆滑的眼镜。

「确实，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花无荒。」太宰治的脸色瞬间凝结：「所以，她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以及她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何种能力可以强大到可以毫发无损的行走战场，甚至可以凭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组织，还包括那个拥有预知他人行动的纪德。

「花无荒小姐的异能力，她始终守口如瓶，而她开出的条件是保密协定。」坂口安吾喝了一口酒，他低垂着眼，看着平滑的桌面。

作为政府的公务员，本该尽自己的职责保守秘密。

而且，对方还是即使知道自己的身分，仍然对他始终如一的朋友。

「就算知道她的同学们在毕业前几乎全灭，也不代表我们知道内情。」坂口安吾的声音有些飘渺不定，像极了烟雾似：「除非她自己老实告诉别人，大概还是只能先用问号来做记号。」

「不过，幸好去和纪德对战的人是花无荒小姐。」

「如果是让同样能预知到几秒的未来的织田先生碰上。」织田作之助接上了坂口安吾未说完的话语：「只能比拼彼此的格斗与射击能力。」

「刚刚说的那些其实原本是不能说出来的。」坂口安吾说道：「我们的私下会面如果被内务省的长官知道，我会有大麻烦，所以只能先躲躲藏藏。」

「哎呀呀。」太宰治的音调立刻阴森可怕起来：「这口气好像以为自己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呢。」

「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部下们边会包围这里，把你脑内全部的情报全都挖出来。」

织田作之助闻言，呆楞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问道：「太宰，你想让这里变成战场吗？」

「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太宰治收起了笑容：「以花无荒她的性格，她一定不希望事情发生，再加上她喜欢以命偿命，如果这样下决定。」

想起龙头战争时花无荒荆夜的冷静与那轻盈如精灵似的步伐，还有那可怕无人能窥看全貌的能力。

太宰治那唯一一只没被绷带遮掩住的眼眸，陷入了灰暗：「她肯定会斩断与我的友谊，并因此让整个黑手党的人员全都陪葬吧。」他们终究是不同级别的存在。

「所以在我还没改变主意前，赶紧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