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审神者他有家难回 第19章 安克瑟拉姆

“安可瑟拉姆……”青野眨眨眼，感觉这名字在陌生中带着一点印象，似乎在哪看到过。“啊，据说是掌管生与死的神明？”

这个名字并不多见，只是青野最开始不愿放弃任何线索，所以无论是多么冷门的书籍他都一一仔细翻阅，其中有那么一本讲述了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曾存在的神明。

“我还以为只是神话里的东西，原来真的有吗?"

听到渺小的人类竟然如此无礼，安可瑟拉姆……肩膀上的小黑龙“呼”得从鼻子喷出一团火表示自己的不满。而安可瑟拉姆却是爽朗地笑出了声：“是的，吾就是你们口中那位掌管生与死的神祇。”语音刚落，祂话锋一转，“吾在此已经等候你许久，来自异世界的客人。”

青野听到这个称呼眉头一挑，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家伙真的是神明，知道他来自异世界似乎不足为奇。

看青野面部的表情大概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安克瑟拉姆出口打断他的思考：“不，和汝想的并不一样，吾知道汝不属于这个世界，纯粹是因为让汝来到这个世界的就是吾。”

“……”听到这个事实，青野沉默一瞬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因为吾需要一位来自异世界的客人。”安克瑟拉姆坐起来，自称转变的同时微微一笑，“只不过那位客人恰好是你。”

那张堪称艺术品的脸笑起来美得不可方物，但青野的心毫无波澜，他只想把面前这个家伙狠狠按在地上揍一顿。时刻把握自己和本丸的联系，确认无论任何时候他都可以遁回本丸保命 ：“无聊的时候就去睡觉，有病的话就去看看脑子，你们这些神都这么无聊吗？！莫名其妙把人弄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好玩吗？！”

面对青野的情绪爆发，安克瑟拉姆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不如说祂在很认真地欣赏青野此刻的愤怒：“很好，记住汝现在的感情。”

青野所有的情绪仿佛一拳砸进棉花里：“……你真的有病啊。”

“你听说过，失落的魔法——灭神魔法吗？”

“……”青野不太想回答祂的问题。

“灭神魔法比灭龙魔法更加久远，需要以神明的传授作引子，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吾等是掌管世界法则的神，没有吾等的教导，人类不可能掌握灭神的魔法。”

青野就地坐下，认为自己不该和疯子置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这家伙说出来回去的办法：“你说这么多是准备劝我学你的魔法？”

顺带一提，青野其实是一个无神主义的信仰者，简而言之就是他缺乏对神明尊重，毕竟早年的经历告诉他，求神拜佛是没有作用的。

“不。吾是所有的神中，唯一一位不曾传授自己魔法的神祇。从前如此，以后亦如此。”

“……”青野盘着腿坐在地上，手撑着脸对此不置可否。

“但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当吾的友人们逐一陨落，吾的生活越来越无趣。于是吾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脆弱的人类。那是一段很有趣的时光，吾年复一年的观察世间，有的人热爱和平，有的人喜好争斗，而纵使他们的性格天差地别，也有人可以相处得十分融洽，真是不可思议。”

讲到这里，安克瑟拉姆抬手抚摸自己肩膀上的小龙，沉默片刻才继续说：“直到有一天，吾看见一个少年为了复活自己的弟弟竟然意图染指吾的权柄，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吾赐予了他一个诅咒。当他越珍视生命，身边的生命就越会因他而逝去。不出所料，少年所珍视的老师，同学全都因他而死去，少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不过，那孩子仍然透过自己的研究窥探到了一部分生与死的法则，尽管他不能真的让人死而复生，但他姑且还是有了一点成果。然后我看他在数百年间颠沛流离，这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吾。直到他又遇见了一个女孩。当吾看见女孩使用少年教导她的魔法瞬间夺取许多人类的生命，吾非常生气，于是同样向她降下诅咒。”

“但当吾看见女孩因为少年互相的爱陷入沉睡，少年以为自己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再次将自己流放的时候，吾却觉得无比空虚。”

青野沉默半晌，等待面前那个神经病的下一句。

“那真的太无趣了，无论是人类之间的厮杀博弈，亦或是更多不知情的人或者动物因为吾赐下的诅咒而在不知情的时候死去。当吾随手拨动的一颗棋子却能带给世界巨大的变化时，最开始的新奇与自得过去，便只剩下那寡淡的事实让吾提不起丝毫兴趣。”

青野：“……”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祝这个神经病得偿所愿——赶紧拥抱西方的极乐世界去吧！

“于是吾想到了吾那些早已陨落的友人们——”安可瑟拉姆站起来，摊开手，一团黑色的光球被拆解自祂的指尖如同细沙般落下，滴入祂脚下的土地形成一个沼泽，并在瞬间扩大将远处的青野一同笼罩进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青野反应过来，他与本丸的联系就被切断，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陷入漆黑的沼泽中。

“不必白费功夫，吾的客人，吾不会对你如何。”安可瑟拉姆赤着脚踏在半空中，逐渐走近青野，然后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强迫青野抬起头看着祂，“不过，这才是一个不错的倾听姿势。”

“是吗，不过这可不是待客之道。”青野眉一挑，话音刚落，负于身后的手就蓄势待发，但就在这时，一条讨厌的黑龙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尾巴抵住喉咙。

在安可瑟拉姆玩味的笑容中，青野识趣儿地散掉了手中积蓄的魔力——这波属于以多欺少，所以他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问他最开始为什么不态度好一点，这不是底线都要在一步步摸清楚的吗，谁知道这家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老疯子。

见青野乖乖就范，安可瑟拉姆轻哼一声，目露满意地转过身坐会自己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左腿搭右腿上：“吾的那些友人们曾手把手的教导有资质的人类使用魔法，这是这个世界出现魔导士的起源，尽管后来一度因为龙族的复兴而落寞，但如今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被人类掌握在了手里。”

“所以除了你以外的其他神都死了？”

“严格来说，祂们只是将自身的存在融进自己所掌握的法则中，与世界共同存在。人类曾自满地宣城自己成功弑神，但实际上，神明从未远去。”

“……”

“这千百年的旁观生活里，吾慢慢厌倦这一成不变的日子，故而希望效仿一下吾的那些老友。但吾掌管的法则过于特殊，能令人生，亦能令人死。吾的魔法不能传授给此世的任何一人，但非吾的魔法却又杀不死吾。所以吾想要召唤一位异世之子来完成这重大的使命。”

“所以是我？”

“吾曾在诸多时空中设下仪式，而汝是第一个踏过考验来到此世的人。”

青野不解地歪着头思索片刻：“什么考验？”

安可瑟拉姆微微一笑：“没有资质的人会在吾的火焰里被烧成灰烬。”

“……”

“吾知道人类讲究有仇必报，所以吾给汝这个机会——吾带你来到这个世界，而汝则能亲手杀了吾。”

“虽然是你在找死，但这个强买强卖的生意我也没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吧？”青野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两眼泪花花的小龙，它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尾巴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些许。

“汝真奇怪啊，明明那只妖怪将汝的族人屠杀殆尽，但汝还是没有杀了它；如果是那被吾诅咒的少年站在吾面前，他应当也会愤怒地向吾拔刀；而汝，明明吾给了汝一个宣泄自己不满的机会，为何还是不答应？”

“很简单，自己想做和被人拿刀抵在脖子上被迫做还是很不一样的。”青野如是说，然后不理会龙尾在他脖子上划出的血痕，一个翻身将自己抽离沼泽并把龙按在自己的身下，“更何况，我只是想知道回去我所在的世界的方法。说起来，这个家伙，对你重要吗？”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的家伙。”安可瑟拉姆笑着说，“不过，汝选错了对手。”

语音刚落，小龙就在青野的视线中逐渐虚幻自己的身影，直至彻底虚无，然后安可瑟拉姆一抬手，熟悉的身影就在祂的掌心中出现：“这孩子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灵魂。”

“原来如此。”青野并不在乎的站起来——还能如何呢，这里终究是对方的地盘。

“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吾？”

“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你的客人吗？”

“汝又要缩回那个奇怪的异空间吗？但就算汝躲进去，但从那个地方出来，始终都是这里。”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吾明明已经给了你一个不错的交易，为何不同意？而且，汝想回去不是么，回去汝原本的那个世界。如果不杀了吾，汝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回去。”

“……很好，你成功勾起我的兴趣了。那么，代价呢？我杀人还犯法呢，弑神总归不可能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吧？”

“吾不知道，那不归吾管。”

“你这交易不仅强买强卖，商品还是个盲盒啊。”

“既如此，吾可以先付定金，来吧，吾能够为汝开辟一个短时间以精神意识回到那个世界的通道。”

开一点剧情就得让宝贝本丸下线，嘤，下线了，又没有完全下线，下一章涉及强风吹拂[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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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安克瑟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