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蛇神降临后 第10章 凡事皆有代价

“什么是人虎？”薰向面前的大人提出疑问。

秋元想了想：“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那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得到他？”薰睁着圆圆的眼睛：“基次郎哥哥说想跟我一起玩的，还有樋口姐姐，还有银姐姐……可是他们现在都说没有时间！”

“明明都答应好了……”

“他们也想来找薰少爷的，可是他们还有任务在。”秋元想了个借口，总不能跟小孩说——他们不自量力去挑衅武装侦探社被打伤了——吧？

“不如我们去找泉镜花小姐呢？”

薰有些犹豫，因为泉镜花平日对他态度很冷淡，只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没头没尾的说过：“尽你所能逃出去吧，趁事情还没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当时薰没听懂，想继续问，却被泉镜花的表情吓住，不敢多说，只好在心里藏着。

“好，好吧……”

他勉强应道，心里还想着昨天认识的小朋友，可是如果说出去的话，就暴露自己出去玩了……

秋元牵着他的手离开，却得到了坏消息：“泉小姐出任务了，至今没回。”

红叶大人的手下这样说，表情似乎有些勉强。

“啊，是这样吗？麻烦你了。”秋元点头，道谢带着薰离开。

薰感觉很委屈，但他不想给秋元爷爷添麻烦，直到两人回到办公室内，他才低声说：“我想出去玩……”

秋元蹲下来，还没等他安抚，就看到薰溢满泪水的晶莹眸子，还有被努力咬住的唇。

他叹了口气：“好吧，那么我就带着薰少爷去市区玩吧——你一定不能乱跑哦。”

“真的吗？”薰抬起头，泪花在眼里打转。

“什——”在中原中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要拒绝，却被秋元的手势打断。再看看怯怯的扶着秋元的腿露出半只哭红的眼睛的薰，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毕竟他不能总是将小孩关在港口黑手党里，在黑手党之前，他首先是个小孩，能老老实实的呆上这么几天，已经是他格外听话的结果了。“那你一定要听秋元的话，我暂时没空带你出去，然后我再叫几个人保护你们——”

薰立刻钻出来接话：“我可以保护秋元爷爷！”

中也瞪了他一眼：“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在外面决定不能暴露你的力量！秋元，你看好他！”

薰一下子钻回秋元身后，秋元则一脸严肃：“是，我明白。”

“嗯。”中也丢掉手里的笔：“去吧，我还得去地下室一趟。”

————

这是横滨很繁华的一条长街，周围卖各种东西的店比比皆是。

薰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委屈，正兴致勃勃地拉着秋元逛街，还有两个高壮的保镖跟在他们身后，周围的人虽然都很忙碌，但是有些人还在低声讨论什么。

“哥哥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呀？”

薰跑到几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面前，他们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咦！好小的小朋友！”

“好可爱！！”

“我们在讨论昨天的电车袭击案哦。”其中一个年轻人这样说，他的同伴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喂！跟孩子说这种事不好吧？”

“没关系啦，他都这么大了——你几岁？”

“十岁！”薰骄傲的抬头。

“真好啊，童年——昨天电车被袭击了，是被一男一女拯救了呢。”几人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对对，听说死伤惨重，而且是黑手党的人干的……”

“薰少爷！”秋元站在卖棉花糖的摊位回头叫他。

几个年轻人一抬头，就看到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走过来，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做鸟兽散了。

薰站在原地无人理睬，直到被秋元拉住手：“怎么了？薰少爷？”

“嗯嗯，没什么。”薰接过绵软的棉花糖，眼见着街道上的人对他们隐晦的指指点点——不，准确的说，是对秋元和两个保镖，投射到薰身上的感情则十分复杂。

“……是被拐的小孩吗？”

“……大概也是杀人兵器吧？得了，做生意做生意，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薰用棉花糖挡住脸，嘴角垂了下来。

讨厌的感觉。

秋元大概看出他心情不好，在路边为他买了一只气球，尽管心情不佳，薰还是选了一个上面是可爱的兔子样式的气球，因为他想等回去的时候给泉镜花看看。

——说不定那时候镜花姐姐就会喜欢他，像红叶阿姨那样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玩，镜花姐姐总是板着脸，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如果能让她高兴的笑起来就好了。

秋元让保镖们离得远些，只牵着薰的手在前面慢悠悠的走：“要吃别的什么吗？”

“那些人是在骂爷爷吧。”薰拉着气球，还是没忍住这样说。

秋元停下了脚步。

“爷爷为什么不生气呢？”

秋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将气球绳子绕了个圈让他抓紧：“薰听出来了？”

“嗯，他们在生气，在讨厌我们。”

“只是在讨厌我们而已，大家还是很喜欢可爱的薰的。”

薰拿开棉花糖：“可是我们是一起的……我不高兴。”

秋元想了想，蹲下来和他对视：“他们生气害怕是正常的，因为我们确实做了这件事。

我们的人炸了电车，导致很多人受伤，薰害怕吗？”

薰摇头：“为什么？”

“因为是首领的命令。”秋元斟酌着：“大家加入港口黑手党，都是为了要保护横滨这座城市。我们只是方式不一样。就像回家的方式有许多种一样。我们听从首领的命令，排除一切首领认为会威胁到横滨的事物。”

“首领会犯错吗？”

“会的，但是还有干部们辅佐，况且，如果犯的错太大，我们也会被攻击——就是这样，首先要手里握着武力，才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东西，而方法也多种多样，首领和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其他人选择了另外几条而已。”

这话听着耳熟。

薰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熟悉的身影，他和秋元的身影符合，鼻尖似乎能闻到大海的气息。

“薰，你知道吗？有时候战争的本意并不在于征服，而是在于牺牲。但都是为了保护一些东西，一些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就不能不牺牲吗？”他问出了似乎问过的话，得到的回答也是曾经得到过的。

“不可以，薰，凡事皆有代价。”

少数人的生命比起希望达成的目标而言不值一提。

这是黑手党的路。

也是注定被唾弃，被辱骂，被反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