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淡淡的橘红。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斜射进来,洒在旅馆温暖柔软的床铺上。小樱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还带着微微的睡意。她转过头,看见南野秀一正躺在她身旁,睫毛静静垂落,眉目沉静安然,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还在睡?”小樱声音轻轻的,像怕吵醒梦中人一样。
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南野秀一嘴角微微扬起,睁开眼看她:“在装睡,想等你先亲我一下。”
“……你是小孩吗?”小樱扑哧笑出来,但脸还是微红,低下头贴着他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满足了?”
“嗯。”南野秀一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过我还想多一点。”
“别闹了啦。”小樱捶了他一下,“都快傍晚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去海边走走的吗?”
“好好好,太太最大,我这就起床。”他笑着翻身下床,一边伸懒腰一边看向她,“换衣服吗?我帮你拿裙子。”
“嗯,今天……想穿那件白色的长裙。”
“知道了。”他立刻走到行李箱旁,动作轻快地找出她指定的那件裙子——是她怀孕后买的新衣服,腰部宽松,布料轻盈,穿起来就像夏日海风一样柔和。
小樱坐起身来,在南野秀一的细心服侍下换好了衣服,她将头发绑成松松的公主头,用发饰随意别起几缕鬓发,再配上一双白色平底凉鞋,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少女。
“你这样走出去,我要小心点,不然大家会以为我拐了个仙女当老婆。”
“那你要带我走快点,省得被人搭讪。”小樱笑着挽起他的手臂。
黄昏时分的海边人不多,潮水带着一股夏日特有的咸湿气息徐徐吹来,波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远处有小朋友在捡贝壳,情侣在拍照,偶有几只海鸥在空中滑翔而过。
南野秀一牵着小樱的手,两人慢慢地沿着岸边的步道走着。小樱时不时低头看自己的脚步,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最近走路总是很小心。”南野秀一轻声道。
“因为我现在是三个人在走啊,得多负点责任。”小樱一脸认真。
“你已经很棒了。”他牵着她的手,停下脚步,“给我奖励一下。”
说着,他俯下身,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这人越来越会撒娇了……”小樱脸微红,但眼里却满是甜蜜。
两人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沙滩边,海浪拍打着礁石,夕阳在海平线那头缓缓下沉,天色从橘红过渡到微蓝,几颗星星已悄悄浮现天幕。
“走吧,去吃饭。”南野秀一轻声道,“我订了海边餐厅的靠窗位置,说不定还能边吃边看夜景。”
“你连这个都安排好了啊。”小樱轻轻晃着他牵着的手。
“当然。”他扬了扬眉,“老婆第一次带着宝宝来看海,怎么可以没有仪式感?”
晚餐的餐厅靠海而建,是一家充满度假风情的西式餐厅。店内灯光柔和,窗边已经点起蜡烛,玻璃窗外能清楚看见不远处夜色笼罩下的波浪。两人刚一入座,侍者便体贴地送上了孕妇特调的低糖果汁和低盐沙拉。
小樱看着桌上的料理微笑:“你跟餐厅说了我怀孕的事?”
“当然。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南野秀一为她拉好椅子后坐下,“一切都要事先确认。”
小樱喝了一口果汁,笑着抬眸看他:“你这么会照顾人,干脆以后开育儿中心好了。”
“只照顾你和宝宝我就够忙了。”他挑眉,“哪还有精力照顾别人?”
用餐间,海风偶尔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小樱将头发别到耳后,看着窗外微光闪烁的夜海,内心一片柔软。
“这一天……过得真好。”她轻声说。
“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日子。”南野秀一拿起她的手,轻轻在指尖印下一吻,“我会让你每天都过得很好。”
小樱侧过脸,望着他深绿色的眼睛,眸光柔亮如月。
他们在这宁静的夜晚共享着彼此,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唯有心跳与微笑,真实而长久地存在着。
海风轻拂,星光点缀着夜空。
南野秀一与小樱牵着手,从餐厅沿着木栈道缓缓走回海边旅馆。她披着他为她披上的浅米色薄外套,裙摆在风中轻轻摇曳,脸上浮着满足又微红的表情。
“今天真的很开心。”小樱低声说,眼睛却望着星空,“晚风、海浪、晚餐……还有你。”
南野秀一侧目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把夜色也融化:“那我有得到奖励吗?”
“你已经吃了好多奖励了吧。”小樱轻哼一声,嘴角却带着笑意。
进了旅馆的房间,小樱脱下外套挂好后,悄悄走到南野秀一身后,踮起脚尖,轻轻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又飞快地亲了一口他的唇。
“谢谢你啦,秀一。”她小声说,耳尖微微发红,“今天为我安排了那么多。”
南野秀一一愣,随即嘴角掀起一个明显带着暧昧意味的弧度,像是被点燃了什么开关:“哎呀,小樱今天主动亲我了耶。”
“你少得寸进尺了。”她用枕头轻轻砸他一下。
他一把抓住枕头,将它丢回床上,反手便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怀里一抱:“我的老婆今天好香,好软,好可爱……”
“你这人……怎么讲起来这么好色的语气。”小樱脸红地推他一把。
“我只是表达我的爱意。”他无辜眨眼,“小樱怀孕后我可都很克制了。”
“哼,那你这副表情还克制?”她瞪了他一眼。
“你看得出来我克制得有多辛苦了吧。”他说着还一边故意用额头抵着她的,“就想吃你一口……不行吗?”
“……你这叫‘一口’?”小樱窘得满脸通红,只好低头钻进他怀里,小声嘟囔,“你再说,我今晚就不陪你收拾行李了。”
“好好好,乖,别气。”他笑着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让我来收拾吧,你坐在床上看我表现。”
“嗯。”小樱这才满意地坐到床边,抱着抱枕看着他。
南野秀一熟练地打开他们带来的两个行李箱,将换洗衣物分门别类地整理起来,再把一整袋纪念品和伴手礼放入盒中,并细心地在纸袋上贴上标签。
小樱托腮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神柔和得像湖面上月光流动:“你真的……比我还会收行李。”
“那当然,我可是计划型老公。”他得意地挑了挑眉,“等宝宝出生,我们的行李要多三倍,必须提前练好。”
“……说得好像你一个人带三人出门一样。”小樱轻笑。
“当然是我们两个一起。”他走到床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过整理这种事,我来就好。你负责美丽、负责安心就行。”
小樱望着他,突然抱住他低声说:“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那就一直幸福下去。”他一边收好最后一件小物件,一边将灯调暗,然后带她一起躺进床上。
夜深,海浪声在窗外回响。小樱依偎在南野秀一怀中,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轻声呢喃:“秀一,你说……宝宝以后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呢?”
“最好像你——漂亮又聪明。”他懒懒地回应,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你也很帅啊……”小樱轻笑着说,“宝宝不管像谁,我都会很喜欢。”
“我也是。”他闭上眼,低声呢喃,“不论男孩女孩,我们一起养,一起笑,一起守护。”
“嗯。”小樱在他胸口点头,闭上了眼。
海风轻拍着窗,夜晚温柔得像某种未曾说出口的誓言,就这样悄悄地、缓缓地,渗入两人交叠的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