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卡牌游戏 第8章 R【猫·织田作之助】

男人在织田面前站了大概两秒，以一种平淡无波的声音道：

“是猫呢。”

随后，他漠然绕过这从天而降，并不能算得上正常的猫，刚才那句浅淡语句也如同幻觉般消散，行走间露出衣袖下遮挡不住的一小截白色绷带。

绷带沿瘦削手腕缠绕向上，隐没入黑色西装内。男人微垂下的脸被同样绷带与其后纱布挡去一半，眼中可窥出的，是深沉黑暗。

他身后，酒吧门口挂着写有LUPIN的灯牌，因酒吧不在开业时间而未亮起。

织田眨了眨猫特有的圆眼睛，高空坠落带来的后遗感是遍布全身的无力。他侧躺在冰冷地面上，努力仰起头，向那还没走出几步远的黑色背影，虚弱地喵了一声。

男人停下脚步——倒不是他善心发作认为自己该出手救助，或是觉得自己是个爱猫之人，只是那声猫叫让他听起来觉得，像是织田作在叫他一样。

但他清楚那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无力动弹的猫，便径直离开了这里。

同玩笑一样，在他离开不久后，织田就感到力气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他站起身，在这更加陌生的异世内，不知该去向何处。

大猫待在原处，猫尾垂下，尾尖扬起，形成一个小小弧度，昭示其主人不怎么好的心情。

等织田选择顺直觉向男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后，意料之中的，在附近小巷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

——太宰。

更准确来说，是又一个平行世界中，成为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治。

织田对此并不知情，他张开口，再次不由本心的吐出一声短促的猫叫。他莫名生出几分焦躁，尾巴在身后小幅度晃了起来。

这世界的意识不抗拒他的到来，甚至于愿意出手救他，却也在织田未察觉情况下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

那么，要不要试试异能力？

织田冒出这个想法，既然是太宰治，那么不论是哪个平行世界，其异能力「人间失格」或许都有可能触发概率，让他成为人类模样。

这其实只是一种想象。织田清晰意识到，先不说眼前这位太宰治是否会触碰一只来历不明的猫，就织田本人而言，他也看出了对方不甚明显的不喜。

织田为试验这一想法，朝太宰治靠近一步。

后者没有什么后退举动，只是近乎于没有感情直视他，掏出一把手木仓。冰冷枪口隔着距离降低对准了织田，只要再动一下，从那把枪中飞速旋转而出的子弹就会击中织田。

敌人。

从太宰治行动中，织田读出了他的意思。

忽地，织田感觉到有什么在发生变化，世界意识稚嫩嗓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告知拿走他说话的能力不过是个意外，现在还给了他。

一盘无人可见的棋局在虚空中展开，定下最终输赢的棋子在不同道路前犹疑，进行抉择。

织田听到世界意识隐含笑意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你会走向哪一结局？’

.

港口黑手党大楼，即使在黑夜中也是足够显眼的存在。

在其本部楼顶上，刚结束了一场赌上性命的战斗的两人，以港口黑手党的“白色死神”被击倒为终，脖颈上用于抑制的项圈在战斗中崩裂。

有脚步声在附近传出，没有遮掩的表达出‘我在这里’这一意思。

瞬间，两人提起警惕，在战斗中消耗的体力却使两人必须更谨慎于下一步动作。

……

……猫？

最先出现在两人视野范围内的，是一只毛色暗红，自外表来看就十分健康的普通大猫，没什么奇怪之处。

但芥川和敦都清楚不可能有普通的猫能绕过港口黑手党森严守卫。

哪怕现下是处于交战中，本部大楼也不可能会有猫来到大楼顶端，足有四十层高度的地方。更何况刚才那脚步声不是猫可以发出的，想必其后必定还有人存在。

“是谁……咳咳。”被伤势影响到的身体，仅是开口说话都有些困难，喉间血气翻涌带起止不住咳意。

那藏身于黑暗中的人终于向最后一点黄昏余晖迈出脚步，却仿佛赶不及黑夜到来——

“太宰先生。”敦几乎瞬间就认出了这人，他撑起身，语气恭敬。

独自坐在角落，一时间被众人默契无视掉的猫旁观了这一场收尾。

是‘必然’吗？

织田眼看着太宰治踩上大楼边缘，四十层的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跌下去的人粉身碎骨。

猫悄无声息的动了，在太宰治将要说完所有话，向地面坠落之前——他来到了太宰治面前。

“太宰。”熟悉声音与称呼从猫口中吐出。

织田在后者目光中靠近，触碰到了太宰治。

「人间失格」的蓝光下，猫的身躯在无效化异能力发动后改变为人类姿态，幸之又幸的成功在那百分之三十的概率上。

“这是必然吗？”织田以自己人类模样，向太宰治问道。

芥川与敦插不上话，只能半茫然的，看着两个不论哪方面看都不可能是假冒、熟悉的人开始了交谈。

太宰治没有回答织田的问题，他仰头望向天空，悬挂于天际的太阳在黄昏中退场，月亮与夜色替代了光明存在。

太宰治声音很轻：“织田作。”

“是我，太宰。”

这个年纪轻轻成为了黑手党首领的人，忽然笑了起来——不再是伪装出的虚假笑意，而是真真正正，符合于他这一年龄，该有的笑容。也是织田在与侦探社的太宰治相处时，对方偶尔会有的表情。

“再见，织田作。”他说完，步伐轻快，仿佛是要赴一场喜约般朝空中踏出最后一步，将这一句告别传达到了织田耳中。

织田想要伸出的手被某种存在遏制，迫使他连动手指都做不到，更抓不住近在咫尺，本可以被救下的人。

太宰治坠了下去。

——但这种结局真的不能修改吗？

那只瘦削手腕被人牢牢攥住，伸出手的人手背上绷起青筋，显然用力不小。

世界意识也未曾意识到织田作之助会能挣脱压制，拂过的风骤然凌厉，却在卷向织田前一秒停止——祂听到男人的话。

‘你希望他就此结束吗？’

无形阻隔在缓慢消逝。

原本只能勉力将一只手伸出抓住太宰治的手腕，现在却是可以可以向边缘靠近一步。他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好能再用些力，将呆在半空中的人拉起。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宰治如此表情。

诧异、茫然——就像是在来此之前的世界中，那个太宰治确认了他不是假象后的表情。

但‘拯救’一次，真的适合于此吗？

织田听着脑海里系统气急声音，警告提示伴着刺耳滴滴声不断响起。对于他这种破坏发展的行为，系统已经可以使用惩罚机制。

他思索着会是什么，手上仍是没放弃，一点点将太宰治拉了上来。

围巾缠绕在他脖颈间，尾端被风吹起。

太宰治一直没做其他动作，既没有主动求生，也没有让织田松开抓着的手。

“为什么会救我呢，织田作。”

织田认认真真想了一下：“只是想着该这么做。”

“这时候应该说些矫情话啊。”太宰治笑起来，“但是以你的性格，似乎也不奇怪。”

他的话突然一转，完全没在意自己还吊在半空：“织田作，不奇怪为什么不能把我拉上来吗？”

织田陷入了沉默。

“织田作。”他没继续其他话题，只是平静道：“会再见的。”

是if线首领宰哒！

——

关于本章结局进行了修改，其实算是开放式吧，最后究竟是BE还是HE依靠个人想法。

（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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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弃文从武的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