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救世 第13章 死神

虚空的王座，棕发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漫不经心地语调轻易表达出主人的傲气：“又见面了，旅祸的少年。”

江莫挺直背脊，他的背脊除了战斗状态从未弯下过，声音洪亮镇定：“川田浩司，我的名字。”旅祸的少年这么长的称呼，别浪费我的脑细胞再去记那些乱七八糟的名词了！

唯二的听众井上织姬有些紧张，听得江莫的发言莫名安心下来，却也为江莫的态度担忧。她正想说什么，王座上的男人却睁开了眼，似笑非笑望过来。只一眼，就让井上织姬把所有想说的话忘到天边，再也想不起来了。

“川田浩司，你很有勇气。”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至少从语气中听不出褒贬意味。江莫权当赞赏收下，礼貌回应：“多谢夸奖。”一个救世主的良好素质修养。

井上织姬觉得自己的脑细胞略微不够用，在这种时刻吐槽是很不合时宜的，于是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将一切交给了看起来就很可靠的川田同学。

蓝染的笑容更盛，眼底升腾的情绪越来越危险，兴味的眼神刺得江莫浑身起鸡皮疙瘩。蓝染首先转开视线，扫了眼站在江莫身后——故意被江莫挡在身后的井上织姬，谈起正事：“你们两个的能力很有趣。”

一番长篇大论对井上织姬能力的猜想解释，江莫听得认真仔细，毕竟是队友的能力，多了解点总是好的。蓝染是个很合格的BOSS，包括话唠的部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完了，不懂的地方还包解释。有这么好的套话机会，会放过的就不是江莫了。江莫猜测这是因为蓝染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认为足以应对一切阴谋诡计的程度，判断依据——实力差。

“川田浩司。”讲完井上织姬，蓝染惣右介调转箭头，浑身气质突然一变，刚才那种学术性严肃氛围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意有所指的蛊惑：“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这个提议。”

江莫没听懂BOSS的意，沉稳样反问：“哦？”

蓝染果然顺着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很特殊。不只是能力，个性也是。”他扫了眼同样在疑惑状态的井上织姬，出口的话语让江莫感受到深深的恶意：“你对乌尔奇奥拉并没有尽全力，就连被迫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你本来就打算进入虚圈，投靠到我们这边，我说的没错吧？”肯定句。

井上织姬捂住嘴掩住出口的惊呼。

江莫沉默。他出工不出力的掩饰手段有这么差吗？还是说平时对工作太认真，装不出来不认真的样子？

见他没有反对，蓝染惣右介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无论你有什么想法，虚夜宫永远欢迎你，毕竟能伤到我的能力寥寥无几。”

原来是看重了黑焰的持续掉血能力。江莫解了一个疑惑，想了想好歹目前身边还有个队友，尽职尽责的为自己拉了拉票：“我不会允许你再在我面前伤害任何一个我所重视的人。”这个BOSS最擅长离间关系，蛊惑人心的水准同样一流，江莫可没忘。

好在井上妹子足够给力，作为一护的准后宫、且看起来很有升成正妻架势的美女一名，智商也是足够的。这会儿对他的眼神中没有怀疑，满满都是信任，让江莫稍稍安心了些。

蓝染惣右介对这个发言毫不意外：“等什么时候你能强大到拥有足以挑战我的实力，再来说这句话吧。”能为了朋友的安全不择手段的少年，你可知道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就已经选择了与朋友完全相悖的道路，只能怀着不被人理解的信念独行吗？

无论如何，拿来当无聊时的趣味玩具倒也不错。“在此之前，我保证不会对你所谓的朋友们出手，并同时确保他们的安全。”让我看看，你又能坚持多久，在独身一人的荆棘道路上。

NPC的脑回路已经很难理解了，这个BOSS的脑回路又是怎么回事？江莫努力分析阴谋家的想法，试图找出蓝染对自己异常关注的原因。如果从能力上看，明显是井上妹子有用多了，他的话，顶多算是个添头。怎么现在看来BOSS关注他更多一点。

总而言之，目前除了蓝染的脑回路，其他事情都晴朗了很多。在奉献情报方面，蓝染比店长、尸魂界的队长副队长们都大气很多，这让江莫很满意。比起那堆不务正业的NPC，果然还是BOSS君更勤奋。

“银。”蓝染唤来眯眼跟班，随意招呼着安排两人住下，特意隔开了两人的生活环境。对此江莫没有足够反对的权利，他的能力明显是战斗派，井上的能力则是后勤部，分属不同，再加上抹不去的俘虏标签，只能任人安排。

“浩司君，这边走。”眯眯眼及时打断了江莫打算趁机四处溜达的心愿。

江莫对那个称呼别扭了一下。“市丸银？”

市丸银没说话，高深莫测不可名状。

江莫撇撇嘴，这货一定是个NPC而不是BOSS。刚刚见过很有职业道德堪称BOSS典范的江莫小心眼地想。

虚夜宫的生活很自由。蓝染惣右介看起来费了大周章把两人掳来，却并没有很上心，对待两人的态度比起助力更像是人质。江莫按照任务详情的指示，再加上自由发挥，一步步暗中实行自己的计划。

再一次把从浦原商店处买来的道具安放在虚夜宫的某个位置，江莫对目前计划的顺利程度起了疑心。蓝染惣右介的传唤打消了江莫的疑心。如果蓝染再毫无动作的话，江莫就要开始从头反思计划有何处遗漏，并做好带着井上织姬逃离的准备了。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不叫。

蓝染这次并未坐在那个霸气的王座上，而站在空旷的广场上——虚夜宫所有的广场都是空旷的，因为人……能活动的东西少得可怜。

“下午好。”江莫礼貌地先打招呼。

蓝染转过身，和蔼可亲：“跟我来。”命令语气。

江莫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跟上。

两人来到一间实验室，江莫如此称呼，尽管它看起来更像是大型养殖驯兽场结合起来的，不知所谓的场所。或许只有柔蕾公司见不得人的那些地下研究所才能在恶心、恐怖程度上与之相媲美。

“对我的成果有何感想？”蓝染随意地问道。

江莫诚实地说：“很恶心。”

“我以为你会说他们很强大。”蓝染俯视着一切，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勾起唇角：“你对实力的敏感度并没有我想得那么高，是我这段日子对你太放松了吗？”

这是在警告不准再搞些无谓的小动作，专心致志地埋心于提升自身实力上吗？江莫诚恳地回应：“我坚信我还保留着属于正常人类的审美。”包括正常的善恶观，所以打击你是义不容辞的事实，那些埋起来的“地雷”别奢求我再一个个拆掉。

蓝染似乎专心于观赏斗兽场——姑且这么称呼——内激烈的争斗，没有理会江莫的回答。眼看场上只剩下几个实力强劲的货色，蓝染一抬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江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飞起，朝着用鲜血与肢体摆出艺术造型的场地堕落。

早有准备的江莫眼神专注，落地瞬间始解完成。耳边穿进蓝染的命令，几个初具理智的变种异兽立刻停止了内斗，疯了一样像他冲过来。

江莫成为了能动到最后的胜者。这个胜者笔直戳在地上，背脊挺得直直的，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僵硬地手指根本无力握住不重的匕首，能维持不丢掉匕首的唯一原因是由于匕首刚好卡在几个手指中间，良好的战斗习惯。那双黑色的眸子瞳孔涣散，并无焦距，只是单纯且执着地望着，望着。

蓝染挥了挥手，场地边缘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从中窜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少女几乎是哭着踉跄跑到场地中央的少年身边。在少女的手指碰上少年的瞬间，那仿佛永远不会弯曲的身体骤然倒下，瘫软成了任人揉捏的形状。

比想象中有趣些，是从未见过的斩魄刀。蓝染悠哉欣赏着发生的一切，川田浩司的出现太奇怪，他一直保持着对黑崎一护的紧密关注，川田的出现突兀得很，表现出的力量又极为突出，甚至能一路压制他精心培养出的黑崎一护。崩玉的力量不知道能在这个少年身上发挥几成，稍微费心再培养一个好苗子也不是多难的事。

天之王座，孤独太久，需要挑战。

“井上，做得好，托你的福，舒服多了。”江莫活力十足地比了个拇指，扯动伤口无数，痛到麻木全无感觉算是唯一的好消息。GM来信说会尽快解决痛感的问题，但至少也得完成这个世界，在休整空间经过系统升级才行。江莫以职业素养说服自己压下了提刀杀上调整部的冲动。

井上早就习惯了江莫每次面对治疗时都会别扭地转移话题，用各种方式惹怒治疗人员的习惯，不过这种情况下果然还是很火大：“川田同学，老实点！”

“相信我，井上，我只是太开心了。”江莫锲而不舍的转移话题。这种两人独处，且对方是医疗人员的情景，江莫只能想起来这么一种相处方式。

“伤成这样还开心，你是受虐狂吗！”井上皱眉，川田浩司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程度是她认识的人中排行首位的，对治疗的不配合程度同样是首位。除非是像这种不能动的情况，其他时候想让川田老实接受治疗简直痴人说梦。

江莫努力挽回形象：“不，我只是想到，还好经历这些的是我，不是你，然后就觉得很开心。”

井上织姬说不出话。

“还好，我还能保护住一些人。”为了转移话题，江莫自动自觉的将气氛转换为救世主苦情模式，且浑然不觉。

蓝染的出现打破了愈加扭曲（和谐？）的气氛，“你所保护的一切，我都能轻易打破。”

这人怎么这么烦！之前抢走妹子信仰的事还没算账呢，现在又来抢队友、抢信心了。

“因为我的实力远超过你。”仿若看尘埃污垢的眼神。

“我会保护住一切。”江莫坚定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无论使用任何手段。”

任何手段……这种话是黑崎一护那个毛头小子永远都说不出口的，果然这种浸满了黑暗的人更加有趣。

我相信我这次把暧昧写出来了[长鼻子]

真想早点玩死主角，别问我为什么，心情差想报复社会罢了[阴暗脸]←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大家快来抱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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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