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东京向哨游戏 第17章 间章

放假时间，社畜少有的大片空闲。

也有心思给游戏里的角色准备点什么。

上次探索房间的时候，误入了一个疑似是种植室的地方。

看到需要补光灯的植物，还有夏尔的美国国籍，第一时间联想到某些违反法律的植株。

正想着开口要求把它们铲掉，虞队却兴奋地说：“还种了紫罗勒！真是赚了。”

……？

经过介绍才知道，紫罗勒在欧美，算是向导的专属作物之类的，它们是之前那个糖的重要原料之一，和空气中的向导素结合之后，会逐渐发酵为能安抚哨兵的味道。

所以偶尔也会去浇水。

今天征求大家的意见，特地摘了几片叶子，打算做点菜试试。

虽然是意大利人，但无论是里苏特还是布加拉提，都不会做饭，平时也是完全靠速食快餐活下来的样子。

虞队和秦队，还有樊队都做得很好吃！但仅限于八大菜系。

玩家按照小〇书的教程，认认真真地做了一次加了紫罗勒的青酱。

做好了自己尝一口。

……感觉有点怪怪的。

拿了个干净勺子，给布加拉提和阿帕基一人一口。

“……好吃。”

一向比较沉默的阿帕基眼睛变得圆圆的。

其实他们卸了妆（特别是不涂口紫口绿）之后，不靠发型，是真的认不出来谁是谁……布加拉提因为发型比较独特所以辨识度较高（心虚）。

穿着T恤和牛仔裤，像是普通的大学生那样，很有亲和力。

布加拉提又舀了一勺。

那就是喜欢吃咯？

看他们喜欢，这一罐子交给布加拉提去分。

干的几片叶子，又拿去烘干后，打成碎末，打算和自己吃的外卖那样，炸薯条上撒罗勒。

——这个自己试过的，真的好吃！

还有几片叶子，上面长了难看的斑点。把斑点去掉后，开始灵机一动了。

上次在小〇书上看到的，糯米纸夹水果切片夹心，烘干之后能用来做装饰。

拿了爱吃的草莓和提子，里苏特和诸星大看着玩家笨手笨脚切薄片的样子，接过了水果刀。

……切得又快又好，好厉害。

握了握他们的手，接过水果切片，放在厨房纸巾上擦干。

没有灶台高的大黄狗和猫咪们，一个摇头摆尾，焦急地嘤嘤嘤，一个喵哇大叫，拿爪子扒拉着盘子。

“哎，没好呢，没好呢宝宝，再等等。”

幸好精神动物不掉毛，把紫罗勒倒进淀粉水中快速搅拌，准备做糯米纸。

又是烘又是烤地整了半天，动物们团坐着围着烤箱，舔着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原来这么喜欢吗……？”有点疑惑。

诸星大没有解释，只是过来，用稍紧的力道抱了一下。

“咕噜——”

沙发里传来了肚子的叫声。

“欸，今天你在啊，太宰。”

探头看了一下，正瘫在沙发上假寐的海藻脑袋，抬起来了一点。

鸢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开放式厨房的位置。

“路酱～”黏腻地喊道，“这个也分我一点吧！”

“可以哦，你先吃点别的垫一垫吧，只吃零食吃不饱的。”

被猫猫狗狗们拖住，走不开的自己冲着沙发嚷嚷。

烤箱叮得一声，狗狗们耳朵立了起来。

烤得还不错。

切成正方形，边边角角给等了好久的猫猫狗狗们。

动物们很有礼貌地排成长队，每个领了一块边角，摇着尾巴去角落里了。

待在家的哨兵们一人分了一块。

“随便吃吃吧……唔，感觉有点不搭。”

自己也尝了一块。有点甜的香料味果然怪怪的啊……

做食物看来不能老是灵机一动。

随手烤了两片吐司，挖一勺青酱，加上紫罗勒糯米纸水果夹心装饰，递给太宰。

“喏，吃吧。”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风衣下摆还是皱皱巴巴的。

接过盘子的手臂，密密麻麻地缠着绷带。

这种喜欢折磨自己身体的性格……如果不是哨兵的体质优越，只怕真的长眠了吧。

揉了揉海藻脑袋，今天居然是干干的，既没有投水也没有和野犬抢狗粮。

“吃完了就放在这里吧，好好回去睡一觉哦。”

作为少数几个不怎么愿意进行精神接触的哨兵（乱步很骄傲地说自己和其他哨兵可不一样，“乱步大人是完美的！”，喂，究极完美生物已经在太空中停止了思考哟）之一，太宰的数值在一众绿条里总是那么突出。

有心想要关心他……但是……

如果关注太多的话，反而会招致反感的吧。毕竟是那个太宰啊。

很快也没空关注这边了。虞队带队回来了。

哈士奇一马当先跑了过来。

展乐深吸了口气：“哇！路向导，你做了什么，真香啊！”

“紫罗勒有几片叶子老了，我摘了点，做了青酱还有点心。”

把手头的炸薯条，青酱还有糯米纸水果夹心分了出去。

大黄狗和小白狗们围着自己，兴奋得直汪汪。

嘿嘿，虽然游戏里不过年，招待大家也是可以的嘛！

目光所及之处，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

笑着给德牧塞了一口。

福泽谕吉伸出手拦了拦。

他咳嗽了一声，赧然地说，“不喂它也可以。精神动物不能吃东西。”

“欸？”看到几只狗狗心虚得背过耳朵，觉得好笑。

“真的假的？它们一大早就来排队等着了。我还以为精神动物也能吃呢。”

说着，小心地摸了摸德牧的脑袋。黑脸大狼狗眼珠看了看自己，小心翼翼地把边角料吐在地上，趴下来，脑袋搁在前爪上，耳朵撇在后脑勺上，乌黑的眼珠时不时转过来偷看自己。

……所以你只是含着是吗？

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可爱！

过年嘛，心情挺好。捡起边角料，塞进狗子嘴筒里。

“没事没事，含着吧，就当是玩具了。”

又和其他狗狗猫猫们说了让他们安心吃。

正抱着猫咪和几只白脸黄狗说着话，意大利青少年们回来了。

房间里一下子充满了声浪。布加拉提他们做了意大利面，浇了青酱，一人一盘子。

米斯达的精神体是一群小人，出于好玩，也递给它们一块边角料。

“喏，别的精神体有的，你们也有。但只有一块哦！自己分，吃掉也可以，自己存起来也可以，给米斯达也可以，你们自己做主。”

小人们一齐拽住糯米纸水果夹心，尖声嚷嚷着“米斯达！米斯达！”，叽叽喳喳着开始吵架。

恶作剧一把，超愉快！

捧着装边角料的罐子，笑嘻嘻地跑走了。

给镜花的小兔子一块大的，给敦一块小的。

给国木田一块中等的。他的精神动物是黑柴，但很少放出来。

虽然柴犬也有性格稳重的，但果然刻板印象里还是神经质吧。

去了厨房连接的阳台，那里已经有动物等着了。

巨大的黑豹趴在地上，懒洋洋地甩着尾巴。看到自己来了，噌一声，呼噜噜地就来了。

要不是无意间看到嘴角的疤，还真认不出来哩。

塞了一块给它，“吃吧，吃吧，别吵。”

猫科动物喉咙里发动机似地响个不停。差点把自己拱到地上去。

“自己玩去。”拍了下它的脑门。

看向站在窗台边上，摇着尾巴的两只火红狐狸。

“你们也来一点吧，嗯？”

征求意见似的，选了两块差不多的，放在手心里。

狐狸们是上次切苹果的时候看到的，如果对上视线的话就会朝自己摇尾巴。

火红的皮毛在白墙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如果不是别人的宠物狐狸的话，就肯定是精神体咯？

玩家倒是不太在意。她也看了很多游戏里向哨设定的书，不同国家的向哨起源大同小异，表现形式也不尽相同。一开始还有用心在记，后来就直接不管了。

比起真正的人类来说，精神动物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人的潜意识的一部分。

玩家并不认为，潜意识能够代表一个人，因为人性本来就是混沌的。

承载着哨兵潜意识的精神动物，更多时候被她当做一个人做梦时的呓语，或者本我对于本质之物的渴求。

所以，与精神动物之间的接触，反而不会思虑太多。

两只高矮胖瘦几乎一模一样的狐狸，先后上来嗅闻她的手掌，然后斯文地衔走了自己的那块。

它俩还挺可爱的。估计是兄弟吧！

“请给我一块。”

华丽的声线，稍微压低了声音，显得温柔而缱绻。

……？

回过头来，是织田作，寡言的男性从敞开的罐子里抓了一个边角料，用力扔向高空。

伴随着清脆的鸣叫，羽毛华美、眼线可爱的红隼迅速接住了食物，扑闪着翅膀飞远了。

啊……

那是不是……？

“欢迎回来，织田作。”

微笑着说，“任务结束了吗？”

不值班的时候，武装侦探社可以外出接任务。这次是国木田和织田作去外地，没想到今天回来了。

其实在一众IP联动的哨兵之中，和自己在哨向方面，最合适的就是织田作之助。

松田直率得就像燃烧的火，研二有格外细腻的地方，但和自己细腻得不在一处；周大哥更近似于传统的中国直男，后来的虞队，秦队和樊队他们，都带有明确的、受过同一军事训练的痕迹——他们深刻的节点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本源随着经纬度线在国土上的分布而稍有不同。

意大利人热烈而粗疏，里苏特和布加拉提也有这样的一面。

之前链接的运动少年们，如同尚未深刻描绘的白纸，只有对网球的热爱极为明晰。

除此以外，国木田、福泽谕吉阁下，都有着不能告知自己的那一部分。

不同的人，链接起来，就像在吃不同口味的薯片。

嗯，用薯片来说很好比喻吧！

有很多“虽然不是很喜欢吃，但买了的话也可以吃完”的口味，如果要细分的话，有几种甚至是“如果在货架上看到，就会想买回来吃”的口味。

但是，如果要问自己，“那种是最喜欢的口味”呢？这样的话，反而回答不出来。

就是会说，原味也可以，大波浪也可以，烤肉味也可以。如果口淡的话，意大利红烩味也想吃。

属于自己也搞不清楚的问题。

织田作的话，是那种，“做得很好吃的轻食薯片”！

第一次和织田作链接的时候，就感觉得到，比较轻松，没有负担。

嗯……怎么形容好呢，和其他人的话，有时候要“推”一下，有时候他们会像用吸管喝奶茶那样，一下子把传递过去的精神力“嘟”得一口吸走，所以一开始要注意频率和力度。

但是织田作就是，很稳定！

第一次链接的时候感觉就非常好！后面深度净化，也是一开始就找的织田作。

果然！他应该有个类似于“探索派遣消耗时间更短”的天赋吧！总之就是，做深度净化的话，花的体力也少，做完也不累。

就是，水乳交融的，天生如此的感觉。

和他相比，太宰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嘛！太宰治这个小兔宰治，每次做到深度净化就开始嗯嗯啊啊地扭来扭去，搞得无论是围观的还是参与的都很尴尬！

“我回来了。”

高大的哨兵俯身抱了抱自己。他的身体结实精瘦，风衣上没有任何气味。

皮肤贴紧了，能闻到淡淡的香皂的味道。

“这次结束很早呢。”笑着拿头顶蹭了蹭哨兵的脖子。“零食吃了吗？”

“回来的时候，被其他人分完了。”

啊……织田作确实，性格有点老老实实的。

“没关系啦。”把罐子放在一边，握着他的手。

“那下次单独留给织田作。紫罗勒还有很多哦，不要伤心。”

反手摸了摸他的脸。嗯，精力条也没什么问题，顺手补了补。

“谨遵命。”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呼吸扫进耳侧的皮肤，痒痒的。

狭小的阳台上，只有一把椅子。织田作把我抱到腿上，两只狐狸轻捷地跳到怀里，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抚摸着我的发丝。

还是甚尔黑豹呼噜着把它们挤出去，把自己的大脑袋搁在我大腿上。

“很开心吗？”织田作说。

嗯嗯！毕竟过年嘛！

但这种话，很难对游戏角色说。

“医生说，下周开始就要恢复向导工作啦。感觉自己又成长了一点点。”

说起来，其实这里应该是当做治疗室在用的，但结果只是住下来。我还没有像书里写的那样，正儿八经地治疗过什么人呢！感觉有点期待。

“一开始，应该不会要求我马上治疗什么人吧……下周的话，我想邀请娜塔莉，还有穆叔来参观！顺便问问治疗的步骤什么的。虞队说，到了下周，就有很多紫罗勒啦。那我们存一大半，大家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然后一小半待客用，你说好不好？”

兴致勃勃地规划着。

“这样的话……下周开始，应该有很多大人物回来拜访您了。”

倚靠着的胸腔，发出好听的共鸣的声音。

……咦？

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事的玩家，迷惑地看着哨兵。

织田作拿下巴蹭了蹭我的脸。隐约的胡茬刮在脸上，养得我直笑。

红隼飞回到窗台上，跟着叫了一声。

“哈哈，别这么说嘛，织田作。”太宰靠着门框，没骨头似的歪站着。

“这样一来，你和你的敌人们，我们结束委托之后，也可以随时来拜访殿下的。”

“以向导殿下的性格，想必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吧？”

专属于知名声优的那种柔软而油滑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就好像无形的小手，抓挠着耳膜。

“嗯……可以是可以……？”

但是，太宰怎么突然这么问……？

黑豹愉悦地加大了呼噜。

被太宰又要走了一小半零食之后，和织田作一直坐到日落时分。

可爱的猫猫狗狗们陪着坐了一会，就摇摇尾巴回去了。

黑豹吃完东西直接纵身一跃，它/他的身体素质保证了没啥问题。但看着还是很惊人。

漂亮的红隼趴在怀里，给我看恢复的尾羽。

亲了亲它的脑袋。有着漂亮眼线的鸟类歪着脑袋，然后用喙轻轻地啄了啄我的嘴唇。

“您已经见过了纪德。”

织田作说。

在瑰丽的紫色与橘色交织的晚霞下，抱着纪德的红隼精神体，我听他说了一个有点奇异的故事。

虽然两个人结仇的理由是“窄门”与“天衣无缝”异能力过于相似的，所谓“命定的相遇”。

但死斗时，据他所说，看见了“天使的投影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伴随着向导素的气味，恳求他们停止纷争”，双方都认为这是“命定的缘分”。

然后，就发展成为亦敌亦友的关系。

纪德在和玩家链接之后就找到了织田作，通知他自己的存在。

包括武装侦探社入选，也有纪德帮忙润色简历投给中方的功劳。

……文案，费心了。

感慨的玩家，猜出来，估计是个什么过去未来时间线交织的剧情。

不过自己白得俩四星，算是赚到。

“那，我以后，会更加珍惜和织田作，还有和纪德的缘分的。”

认真地表态。

织田作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落日的余晖，倒映在这位“一向什么都是淡淡的”哨兵眼里，如同燃烧的火焰。

他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

“约定好了。”他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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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