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东京向哨游戏 第12章 珍重珍重

再上线的时候，发现医生正在骂人。

松田和研二弯着腰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挨骂。

“向导每天都在为哨兵进行深层疏导，明明浅层疏导就足够的事情，为什么要缠着她进行无节制的索求？”

“要不是这次疏导发现了情况，你们难道要把向导累死吗？！”

“向导的身体和精神海稳定情况，每天光是应付你们三个就精疲力尽了。明知道她这么辛苦，就不要贪得无厌！”

周大哥不知道说了什么，院长医生语气一顿。

——然后换了德语开始骂人。

哎，周大哥还会德语呢……！

躺了一会，才慢慢坐起来。听到动静的哨兵们鱼贯而入，研二抱着我不撒手。

靠着研二的胸膛，有点迷惑。

“深层疏导……那是什么？”

疏导还分浅层深层吗？

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握住了松田的手，施放长A。

——这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反正自己的手也会很快被抢走，塞在他们的口袋里。

放完之后，松田很自然地和自己十指相扣。研二拿空调毯盖住了肩膀，防止吹进冷风。

“这种就可以了。”石田医生推了推眼镜，泛起一阵白光。

他不赞同地说，“你的哨兵精神海非常干净，每日进行深层疏导是一种浪费。”

“而且，深层疏导如果长期固定在固定对象上，会引发向导精神回路的僵化。这种事情，你的导师没有教导你吗？”

“导师……？我、我没有导师……”随口答道。

视线落在和松田扣住的手上。

“僵化……？还有这种说法吗……？”

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游戏文本看不大进去，有点迷茫的重复了一遍。

这要咋办……？难道去大街上抓其他哨兵吗？

而且好不容易才和研二三人磨合得比较好，再来几个新角色，感觉又需要费力去调整了。

到底什么时候出养成指南……

被米家游戏惯坏的玩家，第一时间只想到抄攻略。

“是这样吗……”

和哨兵们交流了什么的院长医生，开始沉思起来。

————

院长把研二和周大哥留下，讨论着什么事情。

无所事事的玩家换了身衣服，被医生赶了出去，和松田挽着手往回走。

因为医生很嫌弃地说了“运动不足，不要什么事都交给哨兵包办”之类的话，只好勉为其难散个步。

————

对身形高大的现役警察来说过于缓慢的步调，把重心压在自己这边，挽住手臂一起散步的女性。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过于亲密的姿势。

边走边无意识散发出向导素，表情有点困倦的向导，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看过来的、惊艳的眼神。

正是因为有着对方全心全意的、无比珍贵的信任，所以和研二合谋，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手。

一想到对方散开的头发会被另一批人挽起……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这等卑劣的内心……迟早也有瞒不住的一天。

————

松田和研二不同的地方在于，比研二要不容易吃醋。

比如一边走路一边刷净化泛哨氛围这件事，松田就不管，研二每次看到都超在意，恨不得把自己埋在他胸肌里。

……真的会喘不过气的。

明明是同期，研二有时候就是很小孩子脾气呢。

贴着走太热了，两个人稍微分开，十指紧扣，甩着手沿着河堤慢慢散步。

夏天的傍晚，气温降下来了些，走在路上感受到晚风轻轻的吹拂。

松田开口说，“抱歉。”

“……嗯？什么？”

“净化对象固定会导致回路僵化这件事。”

他挠了挠卷卷的头发。

“本来下周开始，就会慢慢分配新的哨兵过来。篮球和排球的全国大赛也要开始了。”

“……听上去，我好像会很忙。”

因为不觉得松田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地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出感想。

不过转念一想，快春节了嘛！游戏肯定要推点新内容的。

“……而且，”

男性停住了脚步。

低声地说，“下周开始，我要转去刑事课……可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经常陪着你了。”

夏日的晚风，将头发遮住我的视野。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握住他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我以后……都见不到松田了吗……？！”

——不要哇！虽然我成男角色都是满好感度之后放在尘歌壶里摆着的（龙王和帝君除外），但偶尔还会回去听他们说话，活动还会遇见呢！

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会的！——只要你有需要，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呼唤我，这是哨兵的义务吧，好好看书啊。”

那就好那就好。

张开双手，快步上前抱住他。

想说“我舍不得”，但没办法说出口。

记起来，松田曾经说起过，初遇那次的爆｜炸｜案，案犯并没有抓住。

毕竟刚促发链接的哨兵们会不顾一切地追逐向导，在游戏里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设定，所以也没有被追究。

但两个人时不时会根据细节和现场照片讨论着什么。偶尔去他们的房间还衣服的时候，会看见桌上凌乱地摆着一些照片和陈述。

……自己帮不上忙，总不能拦着设定是警察的角色不去查案子啊。

而且……

说实话，游戏要给我介绍新角色，如果说我不想见，那是骗人的。

嘴上说着“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玩着游戏，把三个人的真心轮流浇灌的我，好像变成了情感贴上被批判的混蛋。

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呢……？

不敢开口问询，只是保持着这种，暧昧的默契。

就像若即若离的探戈。

明明，只是游戏，但像自己这样忍不住就会深入思考的玩家，应该很扫兴吧……？

只是想要亲密的陪伴，和毫无负担的互相温柔而已。

是“只要是优秀的角色，谁都可以”吗？还是说，“即使是优秀的游戏角色，也不是谁都可以”？

……是因为女人都是被道德捆绑住的生物吗？还是说，因为这样盘旋于众人之间，确实是不正确的呢……？

处于愧疚而对他们的体贴，似乎被误解为温柔。

……算了，游戏里还是理想化一点吧。

无论如何，对我温柔的角色，理应得到奖赏才是。

哪怕并非完全出自真心，所能得到的，也不过是对于玩家来说微不足道的游戏资源……

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和他们过度的时光，对自己来说，也依然是难以忘怀的温暖。

————

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很久都没有回应。

良久，才轻声地问。

“调令……是下周吗？”

回到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跟在身后默默地递着物品。

“一定要搬走吗……？”

这样小声地说。

……用那么犹豫，那么不舍的语气说着。

内心的酸涩充斥着鼻腔。

幸好带着墨镜。

不想被她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哨兵手册上规定，首次链接不能超过一个月。这样严苛的条令，曾经和同期们一起吐槽“谁会好好地遵守啊”。

轮到自己的时候，才发现是为了遮掩哨兵的丑态。

想让她每天睁眼都看到自己。

只会对自己笑着。

听着她的呼吸声入眠。

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希望无论哪个哨兵，都能闻到自己充满警告的信息素。

体力不行的话……虽然以后会有大问题。

但一想到限期越来越近，就忍不住想要纵容她。

完全不走路也可以，有什么事，只要说了自己和hagi绝对会去办到，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只需要每天跟自己握紧双手，在彼此的精神海里不断交融就好。

……类似的想法不断在脑子里回响。

如果不是身为现役警察的骄傲，绝对会放弃原则，把她带到只有自己和研二才能找得到的地方。

每天拥抱着入睡，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醒来。

唯有想到这样的画面，内心焦躁的凶兽才会有片刻停息。

——手册上真是一点没错。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以后也不会每三天就见面吗……？”

一边忧愁地说，一边翻着向导手册，从房间里拿出配备的物资箱。

“我记得……当时有说，这个箱子里会有哨兵需要的东西。”

一向迷糊的人，在关键时候会流露出强硬的一面。

面对拒绝，生气地睁圆眼睛。

“都这个时候了还推辞什么呀，真是的！”

“缺了我会自己去配新的啦！现在是你们这边比较重要。”

念叨着，“刑事课的话，会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吧……要多带点急救药品哦！”

“研二也是！以后没有松田和你换班了，千万要小心！这个是提神的药品，你先拿着吧。”

那是当然的吧。

再也不会有第二位向导救他一命了。

岌岌可危的理智，每每将要坠落的边缘，总是被她不厌其烦地用抚慰挽回。

至今已深深迷失了。

她其实还只是没办法看见精神体的D级，每天坐在水池边冥想的时候，并不知道三只精神体动物们，多么眷恋地占据着她的怀抱。

……时至今日，已经对向导的魅力完全臣服了。

本以为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

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当周大哥拉着我的手，低着头说他要回国的时候。

……是好事啊，说不定下个版本，我的御三家里，他就要最先升五星了。

之前他也说过驻外武官有时限，他已经为了自己额外延长一个月了……

……即使按照游戏的设定，接受过向导深度疏导的哨兵，有很大的可能会突破现有的等级。

为什么，眼睛在发热呢……？

因为医生的一句话，熟悉的他们，就都要离开自己了吗……？

都是奔三的年纪了，哭着说不要什么的，想做也做不出来了。

揪着他胸前旳衣襟，忍不住说，“我这里有没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出发？我去送你。”

男性的手掌依然炽热。他握着我的肩膀。

“我不缺东西，军营里什么也不缺。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他低下头，“早上三点的飞机，你就别送了。”

吸了下鼻子。

眼角被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

“不是说你起不早……向导出现在公共机场需要出安保小组，最近这儿不太平，一动不如一静。”

那也想去送的……

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不听你周大哥的话了？”他无奈地说，“还没走呢，我话就不灵了？”

你胡说……

不想说话，怕哭出声来。把头埋在他怀里。

“你说要什么，我还真想问你讨件东西……”

————

如果玩家都按照角色叮嘱的那样行动，那就不是玩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增加了上线时间。

看着松田和研二收拾东西，把房间一点一滴地变回原来空白的模样。

和周大哥去了好几次「塔」。

因为周大哥确定之后不会再来日本了（超过七级的哨兵出入境管理非常严苛），松田他们默契地把时间留给了他。

除了去医院复查，这几天就陪着他做深度净化了。

向导的升级，满经验条之后还需要「捕捉灵光」，估计是要过剧情看动画。

不知道触发点在哪里，着急也没用。

现在，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哭泣的自己，会不会以后变成，听到他的消息再也不会有情绪波动的人呢……？

去倒水的时候，听到向导叔叔低声对周大哥说些劝慰的话。

“向导都是无脚鸟，爱在哪处歇，就在哪处歇。”

“小周啊，不要怪你叔给你提个醒。”

“路小导她重情，可情这个事儿吧，要看命。就像天气，落在你身上，浇得你透透的。哪天晒起来呢，也是一滴雨也没有。”

“现在你是浇着了，以后要是晒着了。不要怨！”

“都是好孩子。你俩好了，才是真的好。”

哨兵“哎哎”地应着。

他压低了声音说，“那「塔」后面给她配的队伍……”

“只怕等级要上来咯。”向导叔叔吐了口烟。

精神链接处于似断非断的状态时，不仅可以共享感官，还可以真切体会到哨兵忐忑中夹杂着希冀、并迅速转为黯淡的心境。

……觉得有点荒谬。

原来自己伤心的时候，正有人为了接近自己而摩拳擦掌吗……？

并不是自信到可以挺起胸膛说“这都是生命里的阳光雨露”这样的女王性格，现在的自己，还是想缩起来，慢慢消化难过的心情。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紧紧看着我的脸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最后也没有送送他。

笨蛋。

要是你升五星了我也不要你了怎么办。

明明听到国家给自己匹配的新哨兵小队会更厉害，心里酸得直冒泡。

转头对自己却一个劲儿说“没事没事”。

……大笨蛋。

眼泪掉下来，也不会有人笨手笨脚地擦了。

自己唱歌好难听。

拿着叉子敲着玻璃杯，勉强凑着节拍。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最后关头，才吞吞吐吐地说，回去是参加哨兵七跨八的升级训练。

……偷偷拿他的手机看哨兵论坛，才知道七跨八，是很危险很艰难的训练。

游戏指引跳出来说，在游戏里的中国，七级哨兵还属于中级，八级才算做高级。

一向平稳的晋升生涯，突然激进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告诉自己。

……是怕自己知道了会挂怀吗……？

才不会想到你呢。下个版本我有好多帅气的新角色，虽然做不到左拥右抱，我会每天和他们说早安晚安，忙得完全想不到你。

“你身在何处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超级无敌大笨蛋。

是琼瑶阿姨的歌太动人了。

不是为你而流的眼泪啊。

所以……也不要挂念我。

在眼泪朦胧我视野的时候，好像看见脚边出现一只小老虎，仰着头极为眷恋地看着我。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它奶声奶气地冲我叫了一声，就消失了。

————

“这是今天转到刑事课的松田阵平。”

朝各位同僚打招呼的时候，有人眼尖地看见了手腕上的紫晶手链。

“这不是……向导才会有的……！”

同为哨兵们的大家骚动起来。

女同事“咦”了一声，“那个颜色……是在发光吗？”

目暮警官咳嗽了一声，“松田他配对的向导是那位，有向导的赠物也很正常。”

“就是前几天……水波震动的那位……据说是中国来的……”

如此的议论不绝于耳。

第一次在视线中心，讨论的重点却不是自己或者hagi。

……感觉反过来被她打上了标签。

还不赖。

前几天，中国那个哨兵走的时候，她忽然学会了用精神海传讯。

但因为情绪太激动，使用媒介又是无处不在的水，发动精神传讯的时候，从居所到机场的几乎所有达量以上的含水容器，都被她以歌声震动。

因为单纯的讯息，加上她的向导属性是全治愈，不会导致任何人受伤，各处的塔和向导协会自然也不会追究，只是发布通报，是刚晋级的向导使用能力不够熟练所致。

被迫分开的自己，研二，还有回国的那位，都因为得到“潜力无限向导”的青睐而名噪一时。

虽然一直很有压力……

想到她认真把手链给自己戴上的模样。

原本的手链一分为三，晋级之后又在紫水晶里灌注了精神力。

……一直以来的心意，得到了极为珍重的回应。

没有比这更好的反馈了。

突然涨了好多收藏吓了一跳

那啥我身体不是很好，更新只能说有空写就更

偶尔放假时我也休息的……

建议养肥（抱头蹲下）

还有因为xp有点小众所以我写这篇属于心灵疗愈，可能后面会不符合大家的想象也有可能，总之欢迎留评（不要吵架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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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珍重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