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繁花似锦 第5章 第 5 章

“想要办族学，不是只要有先生了就可以，而且——族中子弟那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读书的天赋。你想过没有，若是这家的孩子有天赋，日后科举入仕了，但是另外一家的孩子却没有，哪家孩子没有天赋的人家嫉妒怎么办？想要当好族长，不是那么简单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不患寡而患不均’。”

“没想到，父亲竟然还有这文采！”

“好了，别嬉皮笑脸的。”

“怎么当好族长这事情，父亲不用教导我，直接去跟大哥说就可以。儿子只是次子，日后能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不给族里添麻烦，儿子觉得自己就算是‘好孩子’了。”

“没出息！你爹我的爵位虽然降了一级，兵权也交了，但是给你谋个前程还是没问题的。”

“哎呦，我的好爹爹，你可比！爹，你不看史书的？等天下太平了，武将慢慢的没有什么用处了，武将跟文臣之间的龃龉可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你儿子我‘科举入仕’，你一个武将帮我谋前程。爹爹是觉得你儿子在文臣那边混的太好，还是觉得你自己可以干的过所有的文臣。”

“混账东西，你爹这么做是为了谁啊？”

“儿子反倒是觉得，您要是真的为了儿子好，不然就到时候就不管儿臣，儿臣就算是混的不好，但是怎么说也是进入了文臣圈子里了，到了您孙子那一带，到底可以不说自己是‘功勋世家’出来的，或者是武将之后，到时候日子应该就能好过不少。”

“怎么的！觉得‘功勋世家’的名头给你跌份了，还是觉得武将之后让你丢脸了？”

“爹啊！咱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儿子哪里这么说了。儿子说的不过时那些文臣的看法，跟儿子可没关系！”

“滚蛋！你自己不是说要科举入仕，日后要去文臣哪里混？”

“爹，天地良心，是您说的，咱们家要改换门庭，那爵位不可能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家族想要昌盛，日后还是要让子弟们读书，科举入仕。儿子为了你这句话，三岁启蒙，六岁读书，冬读三九、夏读三伏，用脑过度的头发都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儿子这都是为了谁啊！您这么说可就没良心了！”

说着，贾敬还用袖子开始“抹眼泪”，说话都带上哭腔了。

“你真的掉眼泪了，再来跟我说。”

“爹，看破不说破，说破就没意思了。”

“有点正行。”

“哼——我爹是朝堂上有名的混不吝，您现在让我有正行——我这从根上就没有遗传到。”

“小子，你要是想让我用家法你就直说，你爹我成全你！”

听到自己老爹的话，贾敬倒也干脆——直接跪了！

“爹我错了！”

贾代化看着自己这么——不要脸、混不吝，无赖的儿子，突然觉得胸口堵着一口血，真的差点噎死他。

“站起来，滚滚滚——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小时候也不这样啊？”

小时候？自己小时候刚刚穿越过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清楚，后来倒是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却因为贾家未来命运而心焦，怎么“沉默”、“忧郁”了。

现在自己虽然还是没有改变未来的命运，但是——到底现在自己大哥活下来了，最起码的证明，未来可以改变。

而且——若是自己大哥给力一点，真的娶了公主，他们也勉强算一个“皇亲国戚”，未来不管如何，总能有一线生机吧！

所以大哥你可要努力啊！

其实现在毕竟是朝代初期，经过前朝末期的大动乱，就算是对女子，也没那么多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也没有了什么“三从四德”的教导。

毕竟在前朝末期，天下打乱，大家活着都难，更不要说那些所谓的小脚女子，遇到事情，连逃命都逃不了。

后来大家为了活着，也都不管那么多了。

毕竟——你让那些家里死了男人，还要照顾公婆，养育儿女的女子不出家门，那一家子还怎么活？

所以，就目前看来，现在的风气还算是开放，尤其是公主——皇上的女儿，若是得宠，那么就更没有那么的规矩管着她了。

但是你若是等个二三十年字后——也就是到了林黛玉她们那一代，再来看女子的生活——可就没有现在的自由了。

“爹，而是这是跟您亲，所以才这么不客气。你这么说——儿子这心啊，真的是又苦又凉的。”

“行了行了，你老子滚起来。”

“爹，你是让儿子起来，还是让儿子滚啊？”

“臭小子，你再没个正行，老子真揍你。”

听到自己老爹这话，贾敬立马站起来，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好，坐在哪来脸上带上笑容——还真有一股子温润如玉，风光霁月的感觉，就——挺唬人的。

“行了，好好的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爹，你也知道咱们家，底蕴不行。现在突然有了官职爵位，地位一下子起来了。你跟堂叔两人平日里上朝，跟那些老狐狸们你来我往的，了解内情，还能稳得住。儿子跟大哥也是从小就被您请了老师来教导的，别说不说，规矩什么的那真的是自小那尺子量的，刻在骨子里。但是那些族人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规矩什么的都不懂，却知道咱们家起来了。后街那边您还能压制一二，但是金陵老家——说真的，而且挺担心的，可别咱们在这里小心翼翼的活着，他们那边再跟咱们拖后腿——那咱们可就真的能呕死了。”

听到儿子的话，贾代化低头沉思——开国的“四王八公”，他们贾家虽然只是国公的爵位，但是却是有两位国公，“八公”里占了两个名额，这是什么分量？

后街的族人们是什么行事风格，贾代化之前也是见识过的，他虽然多次教训了他们，但是——他们虽然行为所有收敛，但是贾代化却也知道，族人们私下没少埋怨自己。

这边还是京城，一个牌匾下来砸死是个人，八个事官，一个皇亲国戚，还有一个说不得就是哪家高门大户的人，说白了，就是街上的小贩，拐着弯的都能有一门贵亲。

就这样，后街的有些族人都还不知道低调行事——那就更不要说在金陵没有人压制的那些族人了。

这么想着，贾代化是真的有些烦躁了。

“你说要怎么办？难道派个人回金陵去看着他们？但是谁又能保证派回去的人能压制住那些族人，甚至是派回去的人自己不搞事情？”

这么想着，贾代化有些烦躁。

贾代化比贾代善还大了不少，他刚出生，他父亲就跟叔叔去打仗了，后来他慢慢的长大，也跟着习武，等他也能骑马打仗的事后，圣·祖还没称帝呢！

所以相比于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发迹的贾代善，贾代化就要更加圆滑，更加小心，更加谨慎。

“所以啊！儿子才说要办族学。到手不光是后街的那些族人家的子弟，就是金陵那边族人的孩子也全部都接到京城来，只要是过了六岁，就全部安排进族学，甚至是女孩子，也全都带过来。”

“女孩子？女孩子带来干什么？”

“让娘从宫里请几个要出宫的嬷嬷回来，从小开始教导规矩，教导管家里事，请个女先生来教导他们读书，甚至是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教了。这些女孩子从小培养，到时候全都嫁出去联姻去！就算是普通族人家的闺女又如何，若是觉得身份不合适，记名到爹，甚至是堂叔，或者是日后族人里有出息了的子弟记名到他们名下，这出身不就有了。不管是嫁去老亲、勋贵家里，或者是那些读书好的寒门子弟，这都是人脉啊！”

而贾代化听到贾敬这话，瞬间心里都火热了起来，这年头姻亲还是很牢固的联盟，若是真的如此——那他们贾家的人脉要增加多少。

就是——

“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的吃香很难看？”

贾代化虽然有些混不吝，但是也还是要脸的。

“那么——那就算了？”

“不——我们操作的隐秘点，还是——可以的！而且谁爱女儿未来不是联姻的？咱们老贾家先这也算是发迹了，家里的女儿好好的培养一下怎么了？咱们家那么用心培养的女儿，日后想要她们嫁的好——有什么问题？咱们家可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家，咱们家里，女儿也是宝贝。”

听着自己老爹的话，贾敬觉得——其实自己还是挺要脸的。

“所以啊！到时候那些族人的儿子、女儿都捏在咱们手里，他们还能不老实？爹再安排人跟他们说说，什么日后入朝为官了，家里若是有个好名声，对于当官的来说也是升官的一项考核，若是他们在这里闹出事情来，到时候让他们家儿子的‘政敌’发现了，到时候告上去了，丢官是小，闹不好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