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方舟猎人】重返卡兹戴尔 第9章 博士其人

猎人协会飞艇，临近多利岛上空。

须发皆白而发型极为前卫的猎人协会会长，艾萨克·尼特罗，与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色防护服、分辨不清面部细节的兜帽人相对坐在棋盘两边。他们身侧，是飞艇最为重要的会客室洁净如洗的落地窗。

上位者是不是都喜欢在落地窗前讨论事务？

“嗯，巴别塔的博士，”尼特罗一条腿盘起，另一条腿松弛地搭在座椅边缘，“还要麻烦身为客人的你一起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像是寻常乡下会出现在老树的阴凉里的老人，穿款式简单的白蓝传统和服，趿拉着木屐，絮了羊毛般浓密的胡子，头顶却不伦不类地剃光周边，在中间扎了高马尾。而当他缩在真皮座椅里，与那位巴别塔的博士隔着国际象棋的棋盘相对时，又显得如此违和。

“不碍事，”经面罩与兜帽的阻隔，防护服内部传出分不清男女的嗓音，“我正好去看看A1小队的干员。”

皮质手套的堆褶掩盖下，仍旧难掩纤细与骨节的手指捏起一枚棋子，将黑色的后向前移动数格。

这场棋盘上的游戏从最开始就毫无章法。皮特罗在博士提出以国际象棋来消磨时间时，从未正式接触过这类棋种。也许他对将棋多少会更了解一些。

不过这位一百多岁的老人倒还保有着热情的求知欲，虽说精力与狂热都献给了武术，却也愿意陪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小试两手。他学习的速度非常快，但性格所致，还是使这局棋盘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嬉戏。

“那位门琪考官，听起来是个独特的人啊。”博士随口与老人寒暄。

“唔，门琪是那种绝不轻易改变决定的固执的人嘛，猎人之中，古怪的人可是很多的，”老人呼呼地笑起来，“你了解过过去的考试吧，一场考试下来无人通过的结果可不是孤例——这些怪人们充任的考官，自然相当严厉。”

尼特罗并不为猎人们的“古怪”忧心，对于门琪的独断偏执也不去指责。他依旧很平常地看待自己管辖下的这些称得上“特立独行”的角色，仿佛只是位看待已长大的孩子的祖父。

“当然，门琪这次做的还是有些过了，对今年的考生不公平！所以，第一时间决定去现场看看的时候，我就让豆面人去客房叫你了。”

这位博士的身体素质肉眼可见的孱弱。

他不是念能力者，中等身高，身形瘦削，似乎有不少的隐疾深埋在体内，以至于不得不时刻依靠特质的防护服来保护脆弱的肉|体。

姓名未知，性别不明，过往履历被卡兹戴尔官方牢牢封锁。那些人称呼他为“Doctor”，博士。

作为巴别塔最重要的领导者，卡兹戴尔对待他的态度，明里暗里展示出博士于卡兹戴尔来说具备相当重要的唯一性。如此地位的关键人士，性格却平易近人得惊人，也堪称包容。尼特罗自己都说，猎人协会里怪人不少，甚至他本人便是人群的领头羊。

然而博士自从在猎人协会安顿下来，几乎每个向他搭话的人，无论出于善意的好奇还是恶意的试探，都能得到他简短但有礼的回应。他有时还会主动开些小小的玩笑。

他对猎人们群魔乱舞的盛况表现得接受良好，神态坦然自若，一切都应合着他初来乍到那天的一句话——

“我只是来旅游的，凯尔希让我来散散心而已。”

客房的红木门打开了，豆面人与一位身着巴别塔战术制服的男士一同走进房间。

“博士。”白而泛灰的半长直发，金色镜片的特殊三眼护目镜，面容苍白而俊秀。男人单手插在口袋里，稔熟地来到博士身侧，略微俯下前身，匀称高挑的身体遮挡住一小片阳光。

“Misery.”

代号为苦难的精英干员点点头，站立在博士身侧，注视着博士与尼特罗各自起身。他是博士此行的护卫，可比起上下级关系，更像老友。

等到尼特罗与博士都彻底站直，体型上的差别才真正显现。

年岁更长的尼特罗，舒展起腰身来肌肉流畅，竟然比博士壮上不少。

尼特罗笑着拍拍博士的肩：“要好好锻炼啊，博士——不过，既然你是来旅游的，那肯定不能只来考试会场这几个地方，等看完了考试，我让猎人们带你去那些古遗迹转转吧。”

“我的荣幸，尼特罗会长。”

飞艇之下，第二考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尼特罗从空中飞艇一跃而下时，正是卜哈喇把因不满而暴起的考生撂倒、门琪向众人展示实力的节点。

突然出现的外形不拘小节的老人，让整个会场止息了一瞬。

且不提尼特罗如何劝解陷入执拗的门琪，博士这边……

尼特罗好像非常信任博士自有方法从高空降落至地面。

博士当然做不到，他总不能临时跑到驾驶室去控制飞艇，但Misery在旁边。

让Misery把博士扛下去肯定不行，有损博士的操盘手风范，而与之类似的公主抱、单臂婴儿托也不行。

如何潇洒且有风度地降落，这就是Misery的优势区间了。

于是众人忙着将门琪都格外尊敬的审查委员会会长尼特罗团团围住，期待得到新的考试机会时，尼特罗身边的空地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两个衣着风格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蒙面人，其中一个甚至夸张到连一丝皮肤的颜色都瞧不见。

话说到一半的尼特罗转头和二人打起招呼来：“哦，来了？”

“嗯，”那神秘的兜帽怪人应了一声，“您真迅速啊。”

“刚刚那个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脚都没崴的老伯就算了……”

“你看清了吧？这俩人是凭空出现的？？？”

“唔？”

依靠在树干上的西索猛地站直了，兴趣颇浓地观察起新出现的两人。

会长艾萨克·尼特罗他早有所耳闻，有着“世界最强男人”之称的三星猎人。这新出现的人，穿衣风格有点眼熟呀——还有这能力……空间效果的念能力？

有点意思。

他死死盯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顺着他的目光与他相视而后错开，随即落在了另一个焦点上。

兜帽人向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原本还安静的角落瞬间有了回声：“博士！”

A1小队挤过人肉屏障来到博士面前。她们没有选择见到博士的第一眼便冒冒失失地喊出来，而是等博士抬手示意后，才急忙赶来与博士汇合。当然，这还出自对Misery实力的信任。

这下，连西索身边伪装成伪人模样的伊尔迷，都难得把放在弟弟身上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博士的位置。

西索想，他更多考虑的大概是能不能向卡兹戴尔拓展揍敌客家族的产业。

博士嘛，连他们手里的资源都只能查到零星几条线索。

“卡兹戴尔建|国元|勋”，“巴别塔的领导者”——

以及从战争里流传而出的，他最感兴趣的称呼：“恶灵指挥官”，又或者说，“巴别塔的恶灵”。

恶灵。

他舔了舔嘴唇。

啊，可惜那人好像不是武斗派呢，嗯，真可惜。

“博士您来了！”芙蓉几乎瞬间振奋起精神。

“嗯嗯，我来看看你们，”博士的声音在对着自家干员总要轻快些，他依次揉了揉A1行动组的发顶，“辛苦了。”

克洛斯笑嘻嘻道：“没有哦没有哦，考试完全游刃有余嘛。”炎熔在她后面内敛地点点头。

小杰早在骚乱中带着雷欧力与酷拉皮卡和奇犽碰头了，此时有些迷茫地看着气氛一下松懈下来的A1行动组：“博士……是什么人啊？”

“很明显吧，”奇犽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耳边嘀咕道，“那个叫‘博士’的是他们领头的嘛，一看她们的态度不就知道了。”

“哦哦哦哦哦！”

克洛斯偷偷对几人眨眨眼睛，暗示等人群散开些再一一介绍，不想让小杰一行人再受瞩目。这些孩子本身的实力便足够显眼了。

奇犽和酷拉皮卡表示理解，一人拉着一个先行离开。而巴别塔与他们的再次相聚并不遥远，第二场考试结束，乘坐飞艇前往第三考场的途中就是机会。

继博士之后，A1行动组各自和Misery同样打过招呼。其中，炎熔可以算作Misery的学生了，她在法术领域的精进离不开巴别塔诸位法术大师的教导，Misery便是主力之一。炎熔的匕首和Misery时常把玩的，可以轻易看出是相同制式。

“好了，接下来听听尼特罗会长要宣布什么吧。”博士指向尼特罗。

尼特罗给了巴别塔成员短暂问候的空隙，这才不紧不慢地顶着考生们急得满脸涨紫的情绪，宣布考试内容重新制定，且门琪也要参与考试以服众。

“嘶——”

“博士？！”

“博士！”

门琪“白煮蛋”这三字尾音未消，博士身形摇晃一下，把余下四人吓得脸色发白。Misery眼疾手快把博士扶住了。

“？”门琪一愣。这不会是被她喊得吧……？她声音没那么大吧？

“唔，看来长时间在外活动，目前还是有些勉强。不是大事，别太担心，”博士不以为然道，他要比干员们淡定的多，“Misery？拜托了，扶我到飞艇上休息一下。”

Misery神色不太好看，撑着博士，与尼特罗告了罪，匆忙消失了。

克洛斯她们仍旧惶惶不安，即使博士走前宽慰了几句。

可考试依然要继续。

再一次的，这不是亚梅洛斯有意为之。她的原计划是让博士站在尼特罗旁边观看全程的。

方才碎片化闪回的内容又挤满了她的眼眶，这次她看见了更多内容。

——一座崩溃并燃烧着的城，以及灰烬中折断的灰色旋角。

头痛欲裂。

四年来，她首次开始出现碎片化虚影闪回的情况，甚至影响到了她的灵魂。

灵魂会颤抖吗？

她似乎在颤抖。

为什么？

最近才出现——

因为她的假身涉及了博士吗？

剧烈的疼痛使她难以同时操纵六具假身，远方还有个冒牌凯尔希与人谈判呢。情急之下，亚梅洛斯只好以引疾发作为借口换下博士，而后让Misery以照顾博士为由一起下场。

临走前控制博士丢下一句“我还是个医生，我都不担心，放心”的经典言论，勉强多创造点印象。

尼特罗若有所思地盯着博士停留过的空地。

无心之失下，恐怕博士病弱的设定越发深入人心了。

这里其实是男博，外貌上以官设为主，白发蓝眼，扎小辫子，身高175cm。但一般情况下博士不露脸，所以大家眼里就是长相成谜的兜帽人。

以及我的私心，misery，精干里最喜欢的一位，希望能上岛。

关于更新：努力控制在隔一天或隔两天一更，因为同时要忙学业和兼职，一般只能半夜写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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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博士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