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抬眼看向越荇:“师兄的外孙女?那不就是李秋水的女儿生的……”越荇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当年二师兄和三师姐闹翻了之后,三师姐一气之下离开了和师兄隐居之处,后来师兄被丁春秋暗算落崖,师兄的女儿年轻不知世事,被人给骗了。后来嫁到了姑苏王家,这姑娘就是师兄的外孙女王语嫣。”
巫行云冷哼一声说道:“这个李秋水真是不知所谓,好好的和师弟闹什么,竟然连女儿也不管了,自己离家出走,哼!”说完看向王语嫣说道:“小丫头,看在你外祖父的份上,这次我放过你了,念在我也算是你的长辈的份上,给你个忠告,要是没有把握能胜过对手,还是不要随便将别人的武功,甚至是独门武功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好,免得被人给灭了口。”
王语嫣也听到了越荇说的自己家和面前这位前辈的瓜葛,咬了咬唇,走上前了一步,冲着巫行云敛身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记下了。”
越荇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段誉轻笑一声说道:“段世子倒是和镇南王不愧是父子啊,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有心思追着人家姑娘跑,啧啧,玉虚散人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生了你这个儿子啊。”
段誉一怔,焦急的看向越荇问道:“这位兄台,你说什么?我家里出了什么事了?竟然还和我妈妈有关?”
越荇笑笑说道:“百夷族公主刀白凤实在忍受不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在外面拈花惹草,处处风流,前些日子已经在大理保定帝和百夷族老族长的见证下和段正淳和离了。”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段誉说道:“怎么?段世子竟然不知道?”
段誉惊讶的就要往山下跑,跑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王语嫣,见她满心满眼都是表哥慕容复,竟是一丝注意力也没有分给自己,段誉不由得神伤,顿了顿看向越荇求肯道:“这位兄台,可否让人帮我带下路,我想下山了。”
越荇上下打量了几眼段誉,转头冲着大师姐点点头,天山童姥点手唤过一名弟子,吩咐她将段誉带下山去了。
眼见段誉独自下山了,慕容复看着眼前的境况,心知自己想要收服七十二岛、三十六洞诸人的主意已经无法实行了,便冲着天山童姥和越荇一拱手说道:“前辈,晚辈姑苏慕容复,此次贸然上山只是因为乌老大众人说是童姥失踪,灵鹫宫群龙无首想要解开生死符之毒,所以才要来求条生路,希望晚辈能做个见证的。既然前辈已经平安归来,那么想必也不再需要晚辈做这个见证了,晚辈就先告辞了。”说着便要带着四大家将和王语嫣与阿碧离开。
巫行云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跟着我灵鹫宫的叛徒打上缥缈峰,我的弟子们死的死,伤的伤,怎么,你一句只是来做个见证就推的干干净净的转身就走,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慕容复见状只得道:“此事确实是晚辈孟浪了,晚辈向前辈赔礼,不知前辈有什么指教?前辈有何条件才肯放晚辈等人下山?”
巫行云刚要发话,就见乌老大等人实在是受不了生死符的折磨,哀嚎声响成一片。越荇看了看这些人,低声在巫行云的耳边说道:“大师姐,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你收这一帮乌合之众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趁此机会将这些枯枝砍了,免得连累了主干。”
天山童姥翻了翻眼睛说道:“这些人虽然没什么大用,不过咱们逍遥派可一向有收留附属门派的传统,你要是看不上,那就都逐出去便是了。”
越荇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和二师兄真是的,这收附属门派也要个你情我愿的,留下这帮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有能有什么用处。再说了,什么传统?咱们逍遥派也不过是传了两代而已,什么传统不能改啊。”
巫行云不耐的摆摆手说道:“既然师弟把七宝指环都给了你了,那就由你处置便是,我不管了。”
越荇苦笑一下,看向梅兰竹菊四剑说道:“你们带人甄别一下这群人,若是手上沾了灵鹫宫弟子的人命,就单独关押起来。其他人留在原地看管起来。”四剑领命行动起来后。越荇又看向慕容复说道:“南慕容,北乔峰。慕容公子可以说是武林中的翘楚,你说是上了乌老大等人的当,这才会闯上了灵鹫宫,说实话,这话我是不信的。不过,看在你表妹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慕容公子,你就凭着在武林中兴风作浪就想要复国,只怕是白费心机。慕容公子不妨好好思考一番,看看百姓要的是什么,再好好读一读史书,你这样小打小闹的四处乱撞,只会给江湖中人留下个笑话。”说完摆摆手,示意慕容复等人离开。
慕容复一怔,来不及细想,只得冲着越荇拱拱手,转身带着身边人向着山下走去。
越荇见人都离去了,转头看向四剑,开口问道:“都分好了?”
梅剑上前禀道:“是,手上沾了宫中弟子鲜血的都已经关起来了,”说着伸手一指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乌老大等人,说道:“他们几个虽然动了手,但是却没有伤人。”
越荇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轻嗤一声:“真是老狐狸。”说着走到乌老大的身前,伸脚踢了踢,开口说道:“你们虽然闯上了缥缈峰,不过念在尔等并未伤人的份上,我给你们解除生死符,从此以后,你等与灵鹫宫再无瓜葛了。”说完伸出手在几人身上施展天山六阳掌,将他们身上所中的生死符解开了,等众人冷汗淋漓的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后,越荇一挥手:“尔等下山自去吧,从此你们与灵鹫宫再无关系,不得再打着灵鹫宫的名头招摇撞骗,滚吧!”
乌老大等人互相搀扶着向着山下走,突然停住脚步,回身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您要如何处置其余人呢?”
越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杀了我灵鹫宫的弟子,自然是以命相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