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铁】合盟师徒组合集 第5章 夏日烦闷

*背景：大结局师徒已和好

*人夫菜农和事多长老

临近夏日，气温愈发上升，合盟的降温系统已经不足以抵抗这炎热的环境，长老办公房里弥漫着浓浓的热气，正坐在桌旁看文卷的长老已是满头大汗。

现在已经是铁面当上长老的第三个月了，他也逐渐适应了繁杂的长老服，不过平时他还是会选择不戴头饰，因为头冠真的很重，长时间会压得他脖子疼。

在麒麟鼎案结束后，紫瞳找铁面聊过几次，不过最开始几次被铁面故意拿借口推托了，直到紫瞳大半夜翻窗爬进长老办公房，两人才见上一面。

具体聊了什么，铁面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在两人和好后，他也不再戴面具了，黄色和紫色的异瞳倒是很衬长老服。

长老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他几乎是全天都泡在办公房里，拿毛笔的右手写酸了他就停下来过一会再写，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迫不得已让他练就了左手写字，右手累了就换左手写，既能缓解酸痛，又能赶进度。

每天都在熬夜的他黑眼圈愈发明显，照镜子时铁面都觉得自己跟换了个品种，成熊猫了一样，而且他的皮肤质量也比之前差了很多，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开始有些怀念之前当尉长的日子了，虽然事情也很多，还碰上了麒麟鼎的案子，但至少还有睡觉时间，这当了长老能稍微眯一会都成了奢侈。

铁面越看，越觉这文卷上的黑墨水字越烦，烦躁地他单手撑头，淡蓝色头发被他抓弄得乱七八糟，终于他看不下去了，烦躁的他只能靠摔毛笔来缓解情绪。

合盟的降温系统最近坏了，还在找工人维修，现在的他只能靠最传统的方法，拿着一盆冰块放屋里降温，但效果并不大好，闷热的房间加上一大堆的文卷弄他整个人心烦意燥。

不能破坏文卷的他有气没地方撒，只能一个人坐那生闷气，起身刚想出门去问降温系统修好没有，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轻车熟路地翻窗进了他的房间。

铁面知道那人是谁，毕竟除了他也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翻长老房间的窗，铁面转变路线，重新回到办公桌旁坐着，拿起刚才那只被他扔到一旁的毛笔，沾墨写起了文书，丝毫未离那人一眼。

“铁面长老倒是一贯冷漠。”

紫瞳着一件淡紫色短袖，双手背后解去卖菜时穿的围裙丢在一旁放饭盒的椅子上，后走至铁面身后，隔着靠椅环抱住对方的腰肢。

在出门时紫瞳专门把胡子剃了，乱糟糟的头发也被梳理整齐，原本过惯了的他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必要，不过是看着干净点罢了，但铁面不喜欢他把自己弄得一团乱，没办法他只好照做。

“来合盟送菜就不必鬼鬼祟祟来长老办公房了，被抓被罚我可不会管你。”从拿起毛笔到现在铁面也只写了“已阅”这两个字，长篇长篇的文字看得他眼前犯晕，索性将文卷放到一旁。

“偷翻进长老办公房，这点水平还是有的。”紫瞳对他自己以前当尉长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并不担心会被那几个值岗合卫看到，他将下颚靠在对方肩膀上，温热的脸颊故意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偏头便注意到了对方那两只眼睛下黧黑的黑眼圈。

环在铁面腰间的两只带茧的大手，半晌便将腰间捂热，身上人呼出的热气有意无意打在他的侧脸上，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使体温又上升了好几度，原本就因燥热环境心烦意燥的铁面，现在更烦了，掰开环在腰间的手将身后人拽到一旁的椅子上。

“热死了，自己坐着去。”

“还是小时候讨人喜。”紫瞳故作感慨叹了口气，走到放围裙的椅子边将饭盒拿到对方办公桌上，又将盖子打开给人递了根勺子。

“太热了，吃不下。”铁面并未看饭盒一眼，想着就这热天气，里面的饭菜就算是山珍海味他也提不起一点食欲。

但耐不过对方执意将饭盒递过来，他也只好低首瞧了眼饭盒，出乎意料，里面放着的是一些解暑冰沙，这倒正合了他的意，立刻接过对方的勺子挖了一勺塞自己口里。

冰凉的触感很好缓解了他的燥热，心情也好很多，自然也有耐心和对方继续聊下去了。

“前几日听说你们合盟的降温系统坏了，想着就你这脾气估计也快被热气折磨疯了。刚做的，里面放了几块大的冰块，你别让它磕到你的牙齿了。”刚抱对方那会，紫瞳便察觉到对方比先前瘦了些许，估计是被热得没怎么吃饭，现在见对方难得吃下口东西，自己内心也舒坦很多。

紫瞳一直对合盟的降温系统不抱有什么希望，毕竟在他当尉长那些年里，这东西就经常坏，而铁面天生就比其他人怕热，降温系统坏了时铁面热得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也不想睡觉，紫瞳给他房间来回换冰块都不知换了多少回了。

他搬了条椅子坐人办公桌前，瞧了眼一旁堆成山的文卷，抬手拿了卷自顾自看着，“到底是长老，这些文卷还真是和尉长的文卷不同。”

“紫瞳。”铁面将吃完的饭盒放到一旁，抽张纸擦拭唇瓣，后专门从竹筒里抽出一根毛笔递人面前，“看都看了，不打算帮忙写点文书？”

“叫这么生疏，怎么不像之前那样喊师父了？”紫瞳接过毛笔，沾了点墨，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写起文书倒有些生疏，不过该有的格式还是记得的。

其实在两人和好后，紫瞳总总还是觉得自己和铁面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之前那般好了，光是称呼上，两人都是循规蹈矩的喊着“铁面长老”和“紫瞳”。

不过紫瞳倒也能理解，自己当年留了封信就直接不告而别，对铁面的打击肯定很大，若双方位置互换，估计他也会和铁面一样，不想再认对方为师父了。

“我可没有擅自抛弃徒弟的师父。”对于当年的事情铁面还是无法忘怀，那是他一生的痛处，想要忘记估计还要花很长一段时间。

铁面尊重对方的选择，他不愿去干预对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对方自己选的路，那都是对方自己的自由，而他只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就够了。

学会坦然面对他人的选择，这是紫瞳教给他的最后一课，不过直到现在他仍在学着该如何坦然面对。

安静了片刻，在写完一行字后，紫瞳转移了话题，抬手转笔用毛笔尾部指了指对方的眼睛道：“铁面长老的黑眼圈比上次更重了，合盟的其他长老也不见得有这么重的黑眼圈啊。”

说起黑眼圈，铁面确实是几个长老中最重的，每个长老都有熬夜，但偏偏就他一个人的黑眼圈最为明显，也是奇了怪了。

或者是因为铁面本身的皮肤比较白，突然一个深色浮在脸上，会显得比较深吧。

见铁面保持沉默并未做回答，紫瞳依旧含笑在那边写，边自言自语：“铁面长老倒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在工作，你的身子可吃不消，况且合盟的其他长老有时可比你悠闲。”

“而且天天埋在屋子里，铁面长老恐怕连院外的合欢花开了都不知道吧。”言毕，紫瞳将一盒已经处理好的合欢花放到对方眼前，修长的手指弯曲轻敲了几下盖子，“合欢花有助于安神缓解失眠，之前来的时候摘了些，回去加了工，铁面长老应该很需要这个。”

“谢谢。”铁面闷声道了句，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伸手就将装着合欢花的铁盒拿了过来放进抽屉里。

合盟的后院确实种了几棵合欢树，只是铁面并未关注这些罢了。

刚翻窗进来时，紫瞳便注意到对方那一头乱糟糟的蓝发，对方像是将头发随意扎了个侧丸子，还有几搓散落出来的头发搭在肩膀上，不得不说铁面这张脸配什么发型都是好看的。

不过看久了，紫瞳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故意打趣对方道：“铁面长老真不需要打理一下自己？那下次我来的时候，我可就不打理自己了。”

“我可没叫你来，本来就忙，哪还有时间打理这些。”铁面回了句，后抬手将头发散开，拿起一旁的木梳重新梳了一遍头发，再次扎回原来的发型。

两人倒是一个都没有变，一个依旧喜欢打趣对方，一个依旧会听对方的话，虽然嘴上会还几句嘴。

等对方放下木梳后，紫瞳才起身绕到对方旁边，单手撑靠椅扶手，另手攀上对方温热的脖颈，俯身凑近轻吻了一下对方柔软的唇瓣。

后牵起对方的左手，将人直接从椅子上拽起，扶住对方肩膀防止铁面在起身时摔倒，紫瞳再次将对方的手掌握紧，一手将椅子上的围裙甩到自己肩上，柔声道：“出去走走吧铁面长老，老待在这里可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铁面并未拒绝，只是带着命令语气用下颚挑了挑桌上的文卷，“剩下的文书你给我写。”

紫瞳“嗯”声，嘴角上扬道：“只要铁面长老信任我会写文书就行。”

铁面随着紫瞳走出了办公房，外面虽也燥热，但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两人沿着小径慢慢走着，一同走去后院。

两人来到了合欢树下，粉色的花朵随风飘落，铁面不禁想起刚刚得到的合欢花，心中泛起暖意。

紫瞳轻轻捡起一片花瓣，放在铁面的手心，“以后别太累了，如果文书写不完，完全可以找我来帮你写。虽然已经这么久不当尉长了，但写几封文书总总还是会的。”

铁面抬头看着紫瞳，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难得的嘴角上扬了几度。

“好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