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邻居说完便跨入阳台,向着那个丑丑的毛虫走去。
“!”铃木里奈在男声出来的一瞬间便收回了魔杖,回身抽了一条折好的衣服装模作样的重新叠了起来。
“晚上好。”铃木里奈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不得不开口。
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径直走到了毛虫趴着的栏杆——前的衣架。
收起了晾在架子上的婴儿围兜,随意地勾在手上便转身进了屋内。
“......所以是看不见的吗?”铃木里奈看着隔壁再一次变空的阳台,喃喃自语道。
放下手中又被揉皱的衣服,铃木里奈再次和那双肿肿的眯缝眼对上。
......所以这个要怎么办。
铃木里奈尝试用手机拍下这个肥肥的毛虫,发给自己认识的学长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发现手机镜头压根显不了像。
啧,麻烦,一时半会还拿这个丑东西没办法。
僵持了半天,铃木里奈决定眼不见为净,抱起自己叠好的衣服转身跨进房间,爱谁谁,反正她不管了,那么多对腹足,大概没过多久自己就会爬走吧。
一跨进房间内,铃木里奈就发现了桌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个不停,接起来却发现是学校的‘’教务老师‘’,临时打电话通知她,学生们这几天突然要参加一个实践活动,明天她的排课被取消了。
虽然很开心明天不用上班,但是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了吧,谁家好学校学生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的,上次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兄弟学校交流、再上次是社区服务、再再上次是......
这样算起来,最从开学以来,她就没上过几节课嘛。
结合之前被她忽略的一些细节,学校里一些被带铃铛的绳索拦起来贴着符纸的建筑、偶尔能在路上看到板着脸穿着和服的老头、穿着巫女服和她擦肩而过的上一届学生。
这不是buff叠满了嘛。
再加上今天晚上学妹说的那些话,铃木里奈恍然大悟。
京子姐好像对‘’普通‘’的宗教学校有些误解呢。
“额...”将自己摔倒柔软的沙发里,好不容易有一份符合自己想象的清闲工作,她还不想这么快失去它,现在这种不强制坐班,活少钱多的岗位有多难遇见,只有上过班的人才懂。饱受上一份工作时不时要加班的铃木里奈内心深处哀嚎到。
“罢了,只要当作看不见,我还是一个关心学生的好教师。”思考了下闲着不上班肯定会被父亲拉去替他打下手,铃木里奈还是决定继续苟着当一个一周只需上一两天班的人民教师。
......
因为少见的早起运动,铃木里奈拿着换洗衣服拉开阳台移门的一瞬间再次对上了一双无神的小眼睛。
“......”
为什么过了一晚上你还在这啊!
甚至跨越栏杆爬到我的洗衣机上面了啊!
无声地咆哮充斥了她的内心。
一人一“咒灵”大眼瞪小眼了两分钟后,铃木里奈败下阵来,找出家里清扫卫生使用的一次性橡胶手套,戴好之后,咯吱咯吱地拉了拉手腕处的橡胶圈,使它更好地贴合皮肤。
“好了,非必要我也不想这样的。”铃木里奈将双手平举在脸颊两侧,好像要进行什么重大的手术,“麻烦你不要挣扎。”
再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以后,她双手掐着这个毛毛虫咒灵的“脖子”?慢慢地将它举了起来。
对方倒是一动不动地任她动作,平静的好像一头卡皮吧啦。
“我说...”铃木里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咒灵,无情地吐槽,“你的头比起身体也大的太不成比例了吧?”
对方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明白铃木里奈为什么会冒出这个问题,只是缓缓地歪了歪脑袋。
“......”
看起来更蠢了。
“%&%&*#%^”面前肿胀的婴儿脸慢慢地吐出几个举着它的人听不懂的音节。
“说什么呢。”铃木里奈费劲听了两句,发现完全不是人类的语言系统,遂放弃。
再仔细打量两眼面前的丑东西,莫名有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它又开口了,这次夹杂了几个尖锐的音节,让铃木里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这种让人想捂耳朵的声音,加上皱皱巴巴的婴儿脸......
仿佛有一道蓝光在她身后闪过。
这不就是曼德拉草嘛!!!
举了一会,铃木里奈手都酸了还是没想到解决方法。
她看了看阳台下的景色,直接扔到马路上应该摔不坏吧?
不过现在刚好是上学上班的高峰,虽然不住在闹市区但是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子也不少,且不说能不能看见,万一砸坏无辜路人不就尴尬了?
纠结了半天铃木里奈只能暂时把疑似 曼德拉草·咒灵版端回自己家。
铃木里奈先把它放进洗手池,准备把它先搓一遍,否则放任它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爬过的小脚们在自家锃光瓦亮的地板上留下印记,她定期请的清洁阿姨会哭的。
在热水里泡过以后,咒灵身上的斑点开始斑驳,铃木里奈面无表情地用洗碗棉一节一节的搓着它紫红色的皮肤。
“啧。”不知道沾的是什么血,她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
还是先去打一针疫苗吧?
铃木里奈用力地挤了两泵洗发水在咒灵没几根毛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