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一早,前一天接到电话通知的工藤新一和栗林晴久在早上7点左右来到俱乐部。本来也没太睡醒的两人茫然的看着Esperion强化青训部部长加赖顺递来的合同,有点不知所措。
陪同签约的福田达也:“恭喜啊,栗林,工藤。”
工藤新一:“我是有想过会不会是这个,但没想到真的是。”
栗林晴久:“让我缓缓。”
看着两个在自家训练营里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孩子,加赖顺微笑着说道:“原本计划昨天就喊你们过来,但船桥战消耗太大,你们的福田教练建议说,给孩子们休息一下。所以,就今天把你们请过来了。”
在教练的示意下认真看合同的两人,一心二用的听着加赖先生的补充说明:“至今为止,你们两个都是作为‘二种登录’选手在一线队踢比赛,属于未签约的业余选手。但今天这份C类合同,年薪上限500万,将是你们作为一名职业球员的起点。当你们签字的那一刻,你们就是正式的职业选手了。”
工藤新一指着合同里的一项条款,有点迟疑的念出来:“‘截止到选手18岁生日……’这个是?”
福田达也:“是的,这份合同截止到你们18岁生日。栗林还有一年半,新一只有不到一年了吧?”
栗林晴久:“这是,什么意思?”
福田达也:“高鲁贾希望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尽可能多的给你们上场机会。J联赛的市场价值和强度也在不断攀升,未来可能会达到一个你们也需要拼命追赶的程度。但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可以一边享受激烈的竞争带来的刺激,一边努力兑现自己的天赋,不断进化。”
工藤新一和栗林晴久互相看了看,不太明白恩师的意图。
福田达也:“然后,当你们年满18岁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去欧洲。其实,现在已经有那边的球队打听你们的事情,但我认为,经历过J联赛锻炼的你们,一定会有更好的选择。”
加赖先生:“年满18岁就符合国际转会的年龄要求,你们就可以自行选择发出邀请的队伍。这也是合同期限定在这个时间的原因。”
不同于栗林晴久的激动,工藤新一沉默良久,突然说:“我需要和父母商量一下。”
福田达也:“自然。”——工藤这小子果然遇到什么事情了。
栗林晴久:“新一?”
工藤新一:“我当然也是想去欧洲的,也想像教练说的那样,开拓一片属于东亚球员的天地。但是,最近遇到了一些很棘手的事情,我不确定明年能不能处理完。”
福田达也:“需要俱乐部帮忙吗?”
工藤新一摇头:“暂时不用。”
加赖先生:“工藤,有需要的话,随时说吧。”
栗林晴久皱眉:“没有生命威胁吧?”
工藤新一:“暂时没有。”
福田达也:“工藤,根据学业需求,明年你应该会先续签一个短期合同,等高中毕业再出国。我相信,按照你的能力,再棘手的事情,两年也能处理完了。”
工藤新一:“教练……”
加赖先生:“栗林这份合同也一样,生日之后,如果想完成学业再出国,俱乐部会和你续签一份短期合约。都是自己家的孩子,不能让你们吃亏的。”
9月24日下午,栗林晴久和工藤新一的签约发布会在俱乐部新闻发布厅召开。面对两名超越时代的天才球员,闻风而动的记者们好似见到血肉的鲨鱼,蜂拥而至,将还算宽敞的Esperion俱乐部会馆的新闻发布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在俱乐部新闻官的帮助下随意的应付着记者提问,工藤新一和栗林晴久接着桌布的遮挡,时不时看向手机。看着二年级的组群时不时弹出的对话,两个人心情都算不上美妙。因为,发布会这天也是中村平离队的日子。
趁着白天球队宿舍没人的时候,中村平迅速打包了自己的行李,提前溜了出来。发布会召开的时候,中村平看着手机里的直播,忍不住感慨:“你们果然走到这一步了呐,新一,晴久。”
宿舍里,看着干净的铺位,阿久津渚坐在地上,手边是发布会的直播,脑子里确忍不住想起去年刚入队的时候,在中村平的“强制”下,一点点融入队伍的过程。作为三年来唯一一个选拔生,阿久津渚又不是社交达人的性格,在初期融入球队的时候,难度系数max。是室友中村平带着他一点点融入那个全员一起长大的队伍,一点点成为这个能够包容一切性格的球队的一员。但是,即便阿久津知道他们不一定会一起升入一线队,但至少能在青年队多踢几场的时候,带他融入球队的中村平决然离开。
阿久津渚知道,工藤新一知道,栗林晴久知道,Esperion青年队二年级的所有人都知道,中村平的选择是理智且正确的。虽说突破了少儿队、少年队和青年队,但中村平并不是一名天赋惊人的足球天才。走到这一步,对于中村平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故而,尽早抽身离开,为今后的人生做准备,是理智且正确的选择。毕竟,如果遵循家族传统,中村平只能去考东大,也只有东**学系这一个选择。
但理解和接受是两回事。中村平对于同期这届天才扎堆的选手们的重要性,从少年队就表现的淋漓尽致。从小一起长大的栗林晴久和桐木曜一属于绝对自我主义,高智商的工藤新一经常在球场上有情商不用,高杉荣太和秋山圆心有点天然呆,后加入的阿久津渚是个及其别扭的家伙,其他人或多或少有点随大流的意思,在这个支楞巴翘的队伍里,是个性清正包容的中村平,将这些人一点点融合在一起,建立了福田达也预期中,全国最强青训的基础。
……
发布会的最后,栗林晴久拿过话筒:“我知道我背负着很多人的期待,我会背负这些期待,笔直前行。”——阿平,我会走向世界的。
接过好友递来的话筒,工藤新一沉默了一瞬:“成为正式的职业球员对于我来说,是人生的新起点,我也会继续负重前行。”——阿平,人生的选择很多,我们只要勇敢的走下去就好。
坐在公车站里,中村平看着手机里的好友们,忍不住落下泪水——我真的,很喜欢足球。但我真的,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了。谢谢你们,愿意同时背负起我的梦想!
宿舍里,阿久津渚对门口的卷毛说道:“进来吧。我可是很严厉的。”
主动找到阿久津渚学习的青井苇人:“是。谢谢。”
10月初的第一场J联赛,栗林晴久和工藤新一同时先发,在上半场联手策划了三次有效进攻,转化为一个有效进球。下半场,高鲁贾将两个高中生换下来时,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干得不错。”
工藤新一:“【英】发音有进步呐~”
栗林晴久:“Gracias.”
高鲁贾:“【西】下一轮比赛,你们俩轮休。去享受一下学校的生活吧。”
差点忘了修学旅行这回事儿的工藤新一:“啊!Gracias.”
真的忘了这回事儿的栗林晴久:“……”
看着坐回休息区后排嘀嘀咕咕的两名高中生,高鲁贾看向自己的助教:“【西】你不是说这个活动对于日本高中生来说很重要吗?”
水户克己:“【西】青年队最近发生了挺多事情,估计忘了。”
高鲁贾一脸不高兴:“【西】早知道,就不给他们休假了。”
水户克己:“【西】教练,工藤可是有女朋友的,不要让孩子记恨你啊!”
高鲁贾:“???”
赛后,确定解散的第一秒,工藤新一拉着栗林晴久飞速的跑出体育馆。看着急急忙忙离开的两个小孩,队内的选手们齐刷刷看向关系最好的出口保:“什么情况?”
出口保笑眯眯的解释道:“刚想起来,下周是修学旅行。”
队内的日本人纷纷露出坏笑:“阿啦~工藤有女朋友的吧?怪不得呐~”
外籍球员们:“什么意思?”
出口保:“修学旅行是高中二年级专属的学生活动。对于有男女朋友的学生来说,是创造两个人美好回忆的相当重要的大事件。”
姬野五月:“嘛,即便是单身,也可以和朋友们留下很多回忆呐~”
加尔加诺:“新一是忘了吗?”
出口保:“肯定是。希望兰酱不会因此和他分手吧~”——虽然我觉得不会。
赤木英雄:“不可能的吧?那姑娘对新一的包容度超高的,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情闹脾气。不过,如果真的因为忘记而没有按时出席,就说不准了。”
单身狗一枚的出口保:“嘛,反正他现在想起来了,估计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单身狗 1的姬野五月:“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每次看到工藤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的样子,真让人嫉妒。”
单身狗 2的赤石智也:“金童玉女,青梅竹马,啧,工藤真的是人生赢家!”
出口保:“想想新一出门就见死神的运气,所谓事业有成和感情顺利,都是用运气换的吧。”
默默听了半天的赤木英雄:“阿保,你这张嘴,真的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