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盟们确认过事态进展后,工藤新一抛开了这些繁杂的事情,专心投入足球训练中——既然这次决定隐藏在幕后,就要把台前做到最好!因出色的表现,在Esperion三月份的第一场联赛里,因随队征战成为头条的栗林晴久和工藤新一在体育周刊里,第一次获得了独立版面。就在一切向好发展的时候,一通来自铃木园子的电话,让工藤新一的状态跌入谷底。
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少年,高鲁贾叹口气:“【西】去吧。”
胡乱的点点头,工藤新一冲出了教练办公室,同时冲着手上的电话大吼:“园子,医院地址!”
电话另一端的铃木园子带着哭腔:“爸爸派车子去了,在Esperion门口。”
工藤新一:“我知道了,谢谢!”
很少能看到,或者说第一次看到如此惊慌失措的工藤新一,青训总教练福田达也闪开差点撞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跑去了总教练办公室:“【西】高鲁贾,工藤这是?”
高鲁贾叹口气:“【西】他的女孩撞上了杀人事件,现在在医院。”
福田达也:“喂喂,这可不好玩儿!【西】我去看看?”
高鲁贾摆摆手:“【西】不会有事的。不过,你去看看也行。现在他算是我们协管。你觉得,两周够吗?”
福田达也:“【西】如果工藤认真去处理的话,应该够了。明天我再找他吧。”
高鲁贾:“【西】拜托了。”
另一边,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工藤新一,看着病床上表情迷茫的女孩,调动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平静,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
屋内陪伴因目睹案件发生,受到巨大刺激完全失忆的女儿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抬头望去,看着还穿着脏兮兮的训练服的男孩,微微点头:“新一。”
工藤新一再次深呼吸,走到病床边,对着一脸迷茫的看过来的女孩伸出手:“兰,抱歉,我来晚了。”
毛利兰下意识伸手握住男孩的手,有点困惑的确认道:“新一?”
妃英理有些激动:“是,兰,这是新一。”
毛利兰:“抱歉,我想不起来更多的事情了。”
工藤新一迅速表示没关系:“没事,你今天累坏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毛利兰点点头:“嗯。”
确认女孩睡着后,工藤新一脱力般蹲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叹口气,毛利小五郎拍了拍妃英理的胳膊,走过去揉了把平日里总是看不顺眼的“臭小子”:“跟我来。”
病房外,冷静下来的工藤新一看向表情严肃的毛利小五郎:“叔叔。”
毛利小五郎:“新一君,我需要你的帮助。”
工藤新一:“我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去换身衣服,我先去找目暮警部。”
工藤新一:“嗯。”
在病房外调整情绪的铃木园子将栗林晴久扔到车上的包递给工藤新一,指了指边上的一个空房间:“那里,空的,能洗澡。”
工藤新一:“谢谢。”
迅速洗澡换好衣服,工藤新一胡乱擦了擦头发,来到了临时借用的医院会议室里。
目暮警部有点意外:“工藤君?”
工藤新一点点头:“嗯。能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目暮警部叹口气:“本来是不能的。但是,都已经这样了,我需要你和毛利老弟的帮助。”
搜查一课的白鸟警部:“警部。”
目暮警部:“没事,出了事我担着。大不了和毛利一起开事务所。”
自从获取“经验”之后,工藤新一第一次主动找上“麻烦”。认真听取了目暮警部对于这次牵扯到毛利兰的,事关警视厅背后庞大的关系链和利益网的案件陈诉后,工藤新一提出了几个问题:“警部,今天一直在陆陆续续下雨,酒店里,有没有雨伞?”
目暮警部微微摇头:“没有记录。”
工藤新一:“麻烦再去问问前台,有没有伞面破掉的雨伞。”
白鸟警部:“工藤君的意思是,犯人开枪的时候,用雨伞挡在身前吗?”
工藤新一:“应该是。开枪带来的硝烟是呈圆形扩散。如果现场没有人被检测出硝烟反应,大概率是挡住了。考虑到事发时,酒店里正在举办订婚宴,嫌疑人隐藏在宾客中,不太可能准备大块的布料。这样一来,一把雨伞,就成了有效但不起眼的防护。就算事后被找到,也可能被当做垃圾丢掉。”
白鸟警部迅速拿出电话:“我去确认一下。”
看着步履匆匆走到会议室角落给酒店前台打电话的白鸟警部,工藤新一点了点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这都是谁?”
目暮警部:“事情要从去年夏天的一起案件说起。东大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仁野保的尸体,在他的公寓里被发现。这是受害人的照片,这是现场照片。”
工藤新一认真比对了一下,挑眉:“凶手是左利手?”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怎么看出来的?”
工藤新一抬手比划了一下:“脖子上的刀口是这样的。为了避免被溅上血迹,凶手应该是从后面抱住被害人下手。既然刀口在被害人右侧颈部,凶手应该是用左手下刀的。”
目暮警部:“是的。”
打完电话的白鸟警部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这小子一出现,目暮警部就把事情讲了。
确定这一部分说明白的目暮警部继续:“根据仁野保生前的往来记录,一开始,警方认为他是因为之前的医疗事故自责后,自杀。但仁野医生的妹妹仁野环坚称,她哥哥是一个非常垃圾的坏医生,不可能因为医疗事故自杀。于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友部警部带着部下,奈良警官、芝警官和佐藤警官开展了调查。”
白鸟警官:“调查中,友部警官接到线报称,仁野医生生前和一名紫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接触……”
工藤新一拿起一张照片:“这个人?”
白鸟警官:“是。他叫小田切敏也。”
“小田切?”工藤新一愣了一下,“警视长家的……”
目暮警部有点意外:“工藤君认识他?”
工藤新一点点头:“啊,阿平,就是中村平,和我提过这个人。”
目暮警部:“哦,对了,你和中村家的孩子是发小。”
工藤新一:“嗯。很叛逆,据说父子关系紧张。”
今日在现场的毛利小五郎微微皱眉:“何止紧张啊……”
工藤新一:“额,这么糟糕的吗……”
话题转回到仁野医生的案件调查,白鸟警官将另外几张照片挪过来:“去暗访的那天气温很高,友部警官在调查中突发心脏病。虽然佐藤警官将他送到了医院,但最终抢救无效去世。另一边……”
“奈良警官和芝警官认出了小田切公子的身份,没有继续。”工藤新一将两名警官死亡的照片抽出来,“一般来说,这类情况会不了了之。那么,他们做了什么,会被盯上呢?”
目暮警部和白鸟警部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工藤君对警视厅内部的了解有些超纲了吧?!
目暮警部:“的确。仁野保的案子,最后按照自杀结案。但是……”
白鸟警部:“大概半个多月前,我们发现佐藤桑在额外调查一些事情。随后,奈良警官被当街杀害……”
工藤新一挑眉:“等等,目击者是几个小学生那个案子?”
毛利小五郎:“你知道?”
工藤新一:“嗯。其中一个小学生,是我妈朋友的女儿。最近父母出了意外,老妈可怜小女孩一个人,就把她的监护权要来了。前段时间,她和我提了这个。没想到是关联事件。”
白鸟警部:“既然工藤君知道这件事,我就不赘述了。”
目暮警部:“我们也是在芝君遇害之后,才知道他们和佐藤桑一直在暗中调查一年前的案子,最后,根据警察手册,将他们的事情合并调查。”
工藤新一:“然后,是今天被狙击的佐藤警官吗?对了,兰为什么在现场?”
毛利小五郎:“案发地在女洗手间,兰和佐藤警官应该是凑巧遇到。”
工藤新一:“案发现场有什么特别的吗?正常来说,兰会努力追踪凶手,或者大声呼救,不会无缘无故失忆的!”
拍了拍情绪有些崩溃的大男孩,毛利小五郎看了眼不知如何开口的两位警官,叹口气:“案发现场发现了手电筒。当时处于停电状态,凶手应该是诱骗洗手间里的人去拿手电筒。”
工藤新一捂脸:“我知道了。兰误入骗局,认为是自己导致佐藤警官被害,受惊过度吗……”
毛利小五郎:“差不多就是这样。”
工藤新一指了指最后的两张照片:“那么,这位是仁野医生的妹妹,社会新闻记者仁野环。这位呢?”
白鸟警官:“友部警部的独子,友部真。他对父亲死亡的事情非常愤怒。”
工藤新一:“这样。对了,这几个人,谁是左撇子?”
目暮警部:“问题就在于,这几个,都是左撇子。”
“警视长呢?”抬头看了眼两位警官的表情,工藤新一叹口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