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都市现言 > [主柯南]爱狗人士发来强烈谴责 > 第24章 番外五、婚礼前夕

论起一切的起因,大概要追溯到风见裕也偶然间听到的一通电话。

那大概是个礼拜一,他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来到了降谷的办公室。几下敲门声过后,门里传出一句“进来”。风见推门而入,却见金发的上司正站在窗前,手机举在耳边,正在和人打电话。

“……怀孕了?”降谷半侧着身体,随意望向窗外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语调也颇有些迟疑,甚至能听出一丝微妙的心虚,“说起来之前确实忘记了……抱歉、抱歉,是我的错。”

一上来就是这么爆炸性的信息,让刚刚把门重新关上的风见浑身一僵,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几句话的意思,登时让身经百战的公安冒起了冷汗。

不小心在送文件的时候听见了上司的私人通话,那么现在,为了不被灭口……不对,为了不继续产生尴尬和窘迫,风见当机立断地重新打开门,准备先回避回避。然而,就在这时,打着电话的降谷突然转过头,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向风见挥了挥,示意他不用出去,就在原地稍等片刻。

“那么就生下来吧。嗯……是结婚啊,姓‘稻见’的话也完全没问题。之前你不是说过吗?想让那孩子跟你姓什么的……我当然记得了,当时说起这些的时候,加贺里的表情很可爱噢。”

降谷继续着,更加爆炸性的内容让被迫听进去的风见瞳孔颤抖,满脸掩饰不住的震惊。

等等,等等……冷静下来,风见裕也,作为一名优秀的公安警察,现在开始整理一下情报:

降谷先生的女友怀孕了,为此,他们准备结婚,而且婚后打算跟着女方一起姓“稻见”。简而言之的话就是——

降谷先生要入赘?!!!

风见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有脑海中不断地被“入赘”两个大字刷着屏。而降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坐回办公桌前,抬头便看见傻站在门口的下属,盯着他不停变换的面部神色皱起眉,命令道:

“愣着做什么呢,风见?把文件给我啊。”

“啊,是!十分抱歉!”风见条件反射地立正站直,瞬间丢下所有无关的胡思乱想,走上前去递出整理好的文件,等上司确认无误后签上名字,再重新收回到自己手中。一套简单的流程结束了,风见却并未像往常那样告辞离开,而是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那个,降谷先生……”

“还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只是……恭喜您了。”

“嗯?啊,是说这件事……”降谷听了下属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风见指的是什么事。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从未在公安职场中出现过的温柔微笑。

“谢谢,风见。”他语气真诚地说道,“等孩子出生了之后,你也过来看看吧。”

风见十分感动。

然后,大约两个月后的某日,上司兑现了承诺,在午休时间向他发出了邀请:

“孩子出生了哦,今天下班之后,来我们家吃个饭吧。”

原来如此,孩子这么快就已经出生了啊。欣然表示了同意,目送降谷离开茶水间,风见这才突然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他赶忙掏出手机查看日期,反复看了好几遍,确信现在距离听到降谷打电话的那天只过去了不到六十日,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正常人类的妊娠期吧?!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人类。

当晚,风见坐在降谷家的餐桌上,一边吃着上司女朋友制作的寿司,一边看着缩在客厅一角的几只小狗崽,露出了生无可恋的呆滞表情。

“怀孕的……是狗啊。”

“风见先生以为是人类吗?”

稻见捂着嘴笑得不行,整个身体都靠在了降谷身上,而后者却截然相反地板着一张脸,教训起下属不合格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只是话刚刚开了个头,就被女朋友拍了一下胳膊,让他少说两句。

从降谷家离开的时候,风见抱走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名叫透子的小狗这一胎生下了四只,据稻见说,他们准备留下一只,剩下的就送出去。风见也答应了帮忙询问身边的亲戚朋友,是否有收养一只小狗的意愿。

走出公寓楼,迎面吹来的凉风让风见混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一位优秀公安该有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开始上线运作——他现在确信,降谷先生一定早就知道了他对怀孕的事情存有误会,却抱着看好戏的意图而故意没有解释;又或许,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让自己误会的。

至于稻见,毫无疑问也是共犯。

输了,彻底输了,一败涂地。那两个人联手起来,根本就谁也玩不过他们。

风见叹了口气,低下头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明亮又湿润的眼珠,是怀中的小狗正看着他,毛绒绒的脑袋似乎在轻轻摇晃,小巧的舌尖微微吐出。

这过于可爱的画面一下子治愈了风见的内心,遭到上司无情捉弄的无力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把宠物包往上抱了抱,再度迈开脚步的时候,嘴角已经挂上了愉快的微笑。

事情到这里却并没有结束。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公安部门外出聚餐,风见被灌了几瓶啤酒,脑子有些晕晕乎乎,听不得同事们的大吵大闹,便干脆来到包间的阳台上吹吹风。在那里,风见遇到了早一步躲出来透气的降谷,此时,他正靠在栏杆上打电话。

从讲话的内容中,风见轻易地得知了对方的通话对象,大抵是在叮嘱他少喝酒、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之类的事情。而降谷就顺从地一一应下,嗓音和神情都柔和得像是当晚皎洁的月光。在挂断电话前,风见甚至清楚地听见了来自手机内外的两声轻轻的吻。

有些熟悉的场面让风见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几个月前,于是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降谷先生和稻见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呢?”

刚刚把手机收回衣兜里的降谷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提问的风见。

这才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的风见急忙低头道歉:“……抱歉。失礼了,降谷先生。”

“不,没关系……”降谷倒是并没有因此而责备下属,他又转回身,手臂搭上阳台栏杆,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头顶的下弦月,慢吞吞地回答了风见的问题,“求婚戒指的话……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一直都没有送出去。

风见禁不住吐出了一个不解的疑问词,但没等他进一步询问,只听降谷又继续说道:

“我有点……担心她不愿意。”

“……二位的感情很好啊。”风见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也跟着做出一样的姿势,偏头望向上司的侧脸,尝试从那张与一年前看不出变化的童颜上看出一点端倪,“如果是因为公安的工作性质,稻见小姐看起来……是很能理解的。”

何止是能够理解,风见心说。作为公安内部少数几个对稻见的身份有所了解的人,他亲眼见识过那个黑发女人的能力,作为协助人堪称完美,如果再娶回家,那就是如虎添翼,相信上级领导也很乐意促成这样一桩婚事。

“就是因为这个。——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降谷往旁边瞥了一眼,把偷偷打量着自己的风见抓了个正着,“加贺里她……不太喜欢上面那些人。”

对于稻见曾经和防卫省之间的恩怨,风见并不清楚,降谷便只是含糊其辞地潦草解释了一句。下属所想到的这些,降谷自然也早就想到了,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哪怕稻见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在骨子里仍存有对国家政府的不信任。她和警察厅无冤无仇,不至于像对防卫省那样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但本质上,她是不太愿意与这些官方机构牵扯太多的。

降谷的恋人也好,他的协助人也罢,这些至少只是建立在降谷零个人层面上的关系,尤其后者,还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机密。但如果现在去打破这种平衡,再更进一步,加上法律的框架——上面的大领导是眉开眼笑了,觉得他们掌握住了一个好用的底牌,但稻见会怎么想呢?

当初她为了羞辱防卫省都敢直接举枪自杀,难保现在不会为了让警察厅的算盘落空而拒绝结婚。

越想越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道理,降谷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眼的时候却撞上了风见颇有些一言难尽的古怪表情。

“怎么?我好歹也是个会在这种事情上不安的正常男人啊……”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那个……降谷先生,您是不是想太多了?”风见揉了揉脖子,语调也慢条斯理的,带着一点仍未散去的醉意,“不管如何,总之……既然戒指已经买了,先去问一问如何?”

那时的风见大抵也不清楚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到身旁的金发男人扭过头来,深深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嗯。”降谷眯了一下眼,点头道,“你说得对。”

*

新年快要到来的时候,降谷以非人类的速度和精力快速处理完了积压的全部工作,挤出了整整一周的休假,陪稻见回了一趟北海道。

乡下的老房子没有多少变化,稻见提前请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他们过去就可以直接住下。

“这是你出生的地方吗?”降谷把行李放下,俯身触摸起脚下有些褪色的榻榻米。

“是啊。然后在一岁多的时候,父亲的工作调动,我们一家就搬去东京了。”稻见拉开壁橱,在里面翻找起冬天的被褥,“再之后,就是我从国外回来的那段日子里,和爷爷一起在这里住了三年。”

提起那位病逝的稻见爷爷,降谷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走上前去帮忙把被褥抱出来。接着,稻见又从壁橱中拿出两个枕头,用力地拍了拍,好让有些被压扁的枕芯恢复原本的形状。

“说起爷爷……”她边拍边说着,接过了降谷没有说出口的话题,“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他。”

稻见的祖父就葬在了老房子的后院里,与他的妻子、也就是稻见的祖母同在一处。她领着降谷迈过没来得及修剪的杂草,来到用一块小石碑简单立起来的坟茔前。她在碑前蹲下,低着头,用手把松软的泥土挖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放进去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然后再重新用土覆盖住。

盒子里面装着一张柯基犬的照片,本该作为证物被公安收走,最后却让降谷私藏起来交还给了她。

“我回来了,爷爷,还有……抚子也回来了。”黑发女人合起手掌,轻轻地闭了闭眼,“至于爸爸和妈妈……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到他们的。”

稻见的父母都死在国外,没有尸骨也没有遗物。他们的家族又很小,两边都没有经常来往的亲戚,随着月山老先生这一辈人的陆续过世,在这个世界上,有关于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也正在渐渐消褪。到了最后,恐怕只会成为稻见加贺里一个人的回忆——可时间过去得太久,她也早已记不得父母的模样了。

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来得及去寻找,或是去追回一点过去的线索,但她会尽力而为。

“这段时间里,我有按照您说过的话,好好地生活了。”她突然转过头冲降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后也会继续努力——零会为我作证的。”

似乎正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金发青年蓦地一愣,回神的时候撞进了一双温柔的棕色眼眸。他一动不动地与稻见对视着,须臾,也缓缓地蹲下来,合十起手掌。

“嗯,请您放心地交给我吧。”他的神色和声音都是同样的认真,以及坚决。

“——加贺里接下来的人生,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稻见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轻盈的视线落在被金发掩盖了大半的侧脸上,令人在寒冷的冬天里感到皮肤发烫。

手机备忘录里写着降谷零为自己制定的年内目标,前面密密麻麻的上百条都已经被打上了代表“完成”的对勾,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

戒指盒就在身上,装在外套左边的内袋里,静静地聆听着心脏的跳动。

二点五克拉,D色,IF净度,最好的切工,加铂金戒托——他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花了半年时间,才总算不露痕迹地从女友口中打探出了她对于钻戒喜好的完整情报,然后又趁着亲密接触的最快乐时刻,惊险地骗过她的警惕心,偷偷量好了无名指的尺寸。

没问题,她一定会喜欢的。

“加贺里——”

降谷零发誓,当初琴酒和贝尔摩德拿枪顶着他的脑袋,都没有让他这么紧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动作熟练地伸手摸到了戒指盒,顺势动了一下腿,以单膝跪地的标准求婚姿势,举起那个盒子、打开盒盖。

“你愿意嫁给我吗?”

等待回答的时间非常难熬。先是漫长的沉默(或许实际上也只有不到一分钟,但在降谷看来,简直有一个小时那么久),然后是对方忽然急促起来的呼吸,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轻轻的呜咽。

“……加贺里?等等,别哭……不想结婚的话也……”

降谷开始有些慌了。他正打算站起来,至少先帮女朋友擦擦眼泪,进行到一半的动作却被面前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按住了。

稻见的表情看起来比他更慌,双手刚刚碰上男人的肩膀,突然意识到掌心里还满是泥土,于是又匆忙地收了回去,快速地解释起来。

“不是,不是的。”她摇起头,紧接着又改为点头,“我愿意的,我很愿意,我非常……”

她愿意。

她说愿意了。

简直像坐了一场有惊无险的云霄飞车。降谷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脏终于平安无事地落回了原位。

“把手给我。”

“我手上还有土……”

“把手给我,加贺里。”

没等对方的回答,他不容分说地抓住了女人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上了无名指。

非常合适,偷量出来的尺寸果然是对的。

明亮的钻石映照出北海道湛蓝的天空。

降谷低下头,吻向稻见的手背,然后又不满足地一把环住了她的腰,在女人的惊呼中用力地抱起她转了半圈,重新落地后也不愿放手,径直弯腰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太好了……我以为你会不愿意和我结婚。”

“什么啊、怎么会不愿意……!”

“因为你从来没提起过……哈罗那次也是,明明都说出‘结婚’这个词了,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多少也表现出一点向往啊。”

尽管看不到表情,但降谷语气中满满都是委屈。

稻见无疑很吃这一套,差一点脱口而出的“你竟然用狗来试探我”的控诉直接被咽了回去。

“那还不是因为我担心你……”她眨了眨眼,仍然湿乎乎的睫毛有些黏在了一起,“娶我这种过去不太光彩的人,将来说不定会影响工作……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可是还因为组织的事情升职了,明明都是多亏了你。”

降谷抬起头,稍稍松开了胳膊。

两个满脸惊讶的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很显然,这对曾经的卧底情侣因为各自的演技太好、心思太重,在对结婚这件事的看法上闹出了不小的乌龙。

降谷张了张嘴,正准备为自己辩解一番。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头,只见稻见鼓了鼓脸颊,黑发一甩,扭头就跑。

“零是笨蛋!”

“喂……等等!为什么只有我是笨蛋?!加贺里明明也有错的吧!”

“那好吧,我们的责任是fifty-fifty。”

“哈?不要学FBI讲话!”

两个人在小院里展开了一场精彩的追逐战,最后降谷握住了稻见的胳膊,后者又绊倒了他的脚,他们闹成一团,两败俱伤,双双跌进了草坪里。

植物和泥土的清香钻进鼻翼,草屑和泥土把衣服都弄得脏兮兮。他们并肩躺着,对视一眼,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突然地一同笑了起来。

“说好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这是我的台词,零总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一个人去对抗犯罪组织头目的坏女孩没资格这么说。”

“什么啊,要翻旧账的话我可不会输给你。当初是谁开着那么高调的马自达去追库拉索的?”

降谷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没再接话,只是悄悄握住了女友——现在是未婚妻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眼前的天空被树木的枝干切割成了一片一片的蓝色,尚未到花期,树枝上还是光秃秃的,但降谷仍旧认了出来:这是一棵樱花树。

他沉吟一下,说道:“回去之后,我也带你去看看我的朋友们吧。”

“啊……一定都是非常出色的警察。”稻见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抬起脸,似乎有些紧张地微微蹙眉,“他们会喜欢我吗……?”

“?不行,他们不许喜欢你。”

“……你不要偷换概念啊。”

北海道之行以降谷零的成功求婚圆满结束,并且在回到东京的当天,他们就非常高效地去区役所提交了结婚申请表。

新年之后,公安精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升职之后的降谷仍是个不喜欢安分待在办公室的现场派,上司和下属都对此无可奈何,最后索性随他喜欢。加贺里对此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只是每天出门前都会例行叮嘱他“注意安全”,偶尔发挥一下协助人的作用,在降谷的拜托下帮忙调查点东西。

又过了一个多月,降谷才终于得了空闲,与加贺里举办了一场婚礼。

公安的工作注定了他们没办法举行什么大张旗鼓的仪式,好在两个人都不太热衷于此,最后只是邀请熟悉的亲朋好友在米花大饭店喝了一顿喜酒。加贺里本想连这个都省了,但降谷坚持要给她一个穿着婚纱接受祝福的机会,还自作主张地叫来了大泽玛利亚和月山绫音给她当伴娘。

毛利一家自然也在受邀名单里。仪式开始之前,工藤新一偷偷挪到新娘身边,扭扭捏捏地问她等下能不能把捧花抛给小兰。

加贺里忍俊不禁:“我有什么好处?”

只见工藤新一警惕地往两边看了看,确认那位金发的新郎并不在附近。

“之前你问我的那次东京峰会的事……”少年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啊。”新娘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笑容满面,“成交。”

前职业佣兵的准头十分可靠,那束命运的捧花顺利突破了毛利小五郎的严防死守,精准地落在了毛利兰的怀里。

铃木园子在一旁欢呼雀跃,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的样子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捧花命中的女孩。至于真正被命中的小兰,直到宴会临近结束,还是满脸通红,羞涩到说不出话的样子。

也许侦探加警察齐聚会场就会引发什么神奇的效应。当天傍晚,婚礼刚刚结束的时候,在降谷夫妻用来休整的客房隔壁还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

侦探们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因为凶手自己先沉不住气地跳了脚,红着眼睛举起菜刀就往外冲,而且直接朝着在场的几位女性冲。

只见穿着婚纱的新娘提起裙摆,动作轻巧甚至是优雅地往旁边迈了一步,没等犯人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已经不翼而飞。再下一秒,一记有力的飞踢击中了他的面门,倒下之前,视线里出现的是单手抱着捧花,刚刚收回腿的女高中生。

“没事吧,加贺里?”降谷给搜查一课打了电话,然后凑过来嘘寒问暖。

“嗯,没事的。”黑发女人低头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裙摆,然后又转过身,冲丈夫招了招手,“帮我看看后面,零,头纱没有扯坏吧?”

目睹了一切又听完了全部对话的工藤新一站在一旁,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

婚礼结束后,降谷夫妻直接在饭店的客房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晚一步起床的加贺里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却没在房间里看见丈夫的身影。她往门口走去,然后听见虚掩着的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作为父亲来出席儿子的婚礼,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时间吗?现在又突然出现……”

“零?”

伴随着开门声插入对话的女性嗓音打断了降谷的发言。加贺里站在房间门口,神情有些疑惑,又带着些微探究地看向金发男人,以及他对面的另一位中年人,大概五十岁上下、西装革履的体面男士。

“这位先生……是你的父亲吗?”

降谷正要说话,却是另一个人抢先向前迈出一步,扬起笑脸,冲加贺里点了一下头。

“初次见面,稻见女士。”

话音未落,加贺里没来得及开口,降谷先不满地纠正道:“是‘降谷’!”

“失礼了。那么,加贺里女士,你好。”中年人倒是丝毫不恼,他从善如流地改口,做了自我介绍,“鄙人降谷正晃,这段时间,犬子多谢你的关照了。”

“少摆出那种政客的架子,这里没人吃你那一套。”

“零……别这样。”

对话被屡次截胡,加贺里轻叹着递给了丈夫一个无奈的眼神。后者不太情愿地撇开视线,却是乖乖地闭了嘴。

降谷正晃看着这新奇的一幕,禁不住挑了挑眉,然后在受到儿子的瞪视之前,又将目光转回了面前的黑发女人身上。

“虽说有些冒昧,但是……我能否与你单独聊两句,女士?”他在加贺里有些意外的眼神注视下,补充道,“我在外务省任职。”

降谷不知道他的父亲和妻子究竟谈了些什么,大概有二十分钟,降谷正晃终于推门而出,轻叹一口气,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他说,“你要好好对她啊。”

夏目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想到这里,降谷终于还是没忍住,张了张嘴,以几近喃喃自语的声音轻轻问道: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她连你也没告诉?嘴可真严啊。”降谷正晃微微睁大了双眼。

“你不说就算了。”

沉默片刻,降谷正晃发出了一声长叹。

“那次的恐怖袭击……知道人质里有日本公民的时候,外务省就派了人过去交涉。他们本来同意了放人,只是要求以赎金交换,我们也答应了。后来,送赎金的任务交给了防卫省派来的人,我们以为这样会更安全,没想到最后……”

他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面色沉重。

“没想到,那边的人最后偷偷把赎金给私吞了。恐|怖|分|子没拿到钱,觉得自己被耍了,最后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再后来呢?”

“最后自然都调查清楚了。相关责任人被送上了法庭,但毕竟事关好几个机构的颜面和声望,内阁那边做主,把事情给瞒下来了。”

“但人命已经回不来了。”

“你说的没错,人命都回不来了。”

父子两人默契地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降谷正晃先一步转身,整了整袖口,作势告辞离开。

“别说出去,零。那孩子很清楚这点,你一定也一样: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

他看向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儿子,掷地有声地落下最后一句。

“是为了不搭上更多的人命。”

降谷正晃给夫妻俩送来了结婚礼物:一个是降谷母亲留下来的项链,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

加贺里掂了掂信封的重量,大概判断出里面只是普通的纸张。她和丈夫对视一眼,然后小心地拆开,倒出了一个边角磨损的文件夹。

不出所料,里面是一沓文件纸,只是看起来年代久远,边缘已经泛黄。她抿了一下嘴唇,带着一些隐隐的预感,慢慢地翻看起文件的内容:

大多都是调研报告和会议记录,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除了——

签名为“稻见权一郎”,以及很少出现的几个“春名佐代子”。

是她父母的遗物,是他们……最后存在过的痕迹。

她不由自主地收紧手指,然后被另一只更加宽阔的手掌覆盖。

“加贺里。”金发男人凑上前来,倾身在妻子的嘴角上落下一个吻,“下个月,理事官准了假。”

他眨了眨眼,灰紫色的眸子里似乎在闪闪发光: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度蜜月?”

“嗯?不会耽误你工作的话……没问题噢,零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俄罗斯。你曾经生活过的那些地方……全部都想去。”

这个答案让加贺里有些意外地歪了歪头,片晌,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抱住面前的金色脑袋,在柔软的头发上一顿揉搓。

“好啊,不过我事先说好……”她故意拖长音,卖了好一会儿关子,才在降谷眼巴巴的注视下笑道,“俄餐超——级——难吃的!”

*

刚刚下班的风见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正在休假中的上司。他第一反应以为是什么紧急指示,一边感叹“降谷先生就算是在外旅游都没有松懈工作”,一边怀着崇敬的心情点开了手机。

消息显示是一张照片,画面的黑发女人正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背景大概是某个外国的山间小镇。

并不是什么紧急指示。

不出两秒,又是第二条消息,内容却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是我的妻子哦。”

是的,没错,照片中正是降谷加贺里女士,降谷零的妻子。风见当然认得她,他还出席了两人的婚礼,给降谷先生当过伴郎。

他充满疑惑。

“降谷先生?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给你看看。”对方秒回,其内容让风见更迷惑了,“还有啊……她怀孕了。”

风见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恭喜”两个字还没回复过去,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念头却是:

这一次,终于轮到人类了。

呜呜呜呜结婚了!(抹泪

写撒糖番外真的好快乐,总觉得番外的字数都快赶上正文了(并没有)没有意外下一篇就是最后一篇啦,是降谷一家的幸福生活www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番外五、婚礼前夕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