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19章 泽兰之药

“真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我的主人。”无精打采的声音响起，而后那糜烂蝴蝶恢复完整，像只落叶般从下而上，最终在云浅眼前飘忽。

云浅睫毛颤动，闭眼，睁眼，拿出纸巾，擦去掌心黏腻。最后云浅双掌搓动，把纸巾搓成球状。

云浅沉声开口：“赛斯德。”

“呼唤我的真名有何事，主人。”

“你这个仆人很不称职。”

“你这个主人也不如我的饲主老爷。”

“嗯？”云浅抬眸，看着眼前催眠般来回晃悠到目纹凤蝶，“这是你以前的事，还是说你跑去偷腥了？”

“那要我仔细说说吗？”赛斯德无精打采的声音多出挑衅意味。

云浅将纸球对准蝴蝶，扔：“不需要，我们本就不是同样的灵魂，人生、经历、环境更不相同。所以言默小公子你就是你的目标吗？”

“若我说‘是’呢？”蝴蝶红眸古井无波，语气非常懒散，没了以往谈起言默时的干劲，但两方都没在意，就像云浅不在意言默与自己的关系。

短暂的沉默后，云浅撑着膝盖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蝴蝶也跟着云浅落到桌上。“笃——”云浅拿起空杯，将碍眼的蝴蝶扣住，但这挡不住赛斯德的传音，但赛斯德因为梦中的打击也没有多少心情纠缠，只寥寥几声抱怨就没了声，等有人敲门，开门的云浅看到xanxus，也就彻底忘了从言默病床上找到的那只蝴蝶。

“稀客，xanxus先生是有什么关于治疗的需要吗？”云浅目光飘过xanxus的左腹，“对于黑魔法我还是很有研究的。”

xanxus坐在椅子上，双脚毫不客气的架在办公桌上，冷硬的语气里压抑着怒火：“恶魔在哪？”

云浅挑眉：“你若是来消灭恶魔的我举手欢迎，”抬手拿起杯子，杯子里空无一物，“但若是来与我算账的，就恕我不能引颈就戮了！”云浅将空杯推给xanxus，感受到浓郁恶魔气息的xanxus手扣住杯口，而后陶瓷杯变红，在xanxus火焰中融毁。

毁了杯子的xanxus直接离开，离开前与办公桌后紧绷的云浅对视。在xanxus走后，云浅拿起医学杂志，心无旁骛地看着，之后离开过几次办公室。等到了下班时间，待在办公室里的云浅还没有离开打算，再过半个小时，他的日程表上还有场手术，不过他是带实习生观摩的。云浅从抽屉里拿出两根威化饼，没什么胃口的他决定等出门时往口袋里装些糖果。

“是在不高兴吗？”衣袖有着墨兰纹样的手抢走威化饼，另一手在桌上放下饭盒，“很巧，我也是。”

云浅合上嘴巴，看向出现在办公室里的第二人：“米卡利斯，为什么你能出现！还是以人类的姿态？你说你缺少力量，只能指使使魔，可现在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些常人无法看到的蝴蝶外，你还隐瞒了我多少！”赛斯德打开餐盒，云浅看过一眼就继续盯着赛斯德，盯得久了眼便花了，思绪也不由涣散，渐渐的，云浅想起了自己为解除“长不大的诅咒”追寻黑魔法的起源，最终在某教堂下找到一处被封印的恶魔之力，而后，濒死的他与恶魔签订了“活下去”的契约。

[把你最珍贵的东西交给我，我就实现你最想实现的愿望。]

云浅交出了随身携带的骨灰，然后被突破封印的恶魔带离教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云浅想得既不是报复也不是解除诅咒，而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也许是这个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实现，在逃离教廷的追杀甚至反杀后，云浅以灵魂为代价和恶魔再次缔结契约，此后在欧洲流浪，并帮恶魔找寻真正封印他的地方，甚至还会狩猎灵魂喂养恶魔，那些日子云浅很少去想云家和在云家发生到一切。

“我说过的吧？”赛斯德擦掉云浅额头的冷汗，“你无需防备我，身为你的同伙，只要你呼唤我——只要你呼唤我的‘真名’，我就会完全的为你所用。你现在太紧张了。”

病房遇到xanxus，在言默的病床上发现赛斯德的蝴蝶，在办公室里与xanxus对峙，突发的医疗急救，赛斯德突然暴露自己隐藏实力的事，紧绷心神的云浅很难平静，偏偏胃酸还在捣乱，肠胃的蠕动感让他想吐。

“好脆弱啊，云浅。”赛斯德捧起云浅的脸，红眸认真注视云浅苍白的脸颊，“你现在很难受吗？”他想从樱夜幻灵魄转世的云浅身上找出樱夜幻不愿从“红尘”苏醒的原因，但或许真如云浅所说“他们并非一人”。

云浅恼恨地拍掉他的手，语气不善道：“你在看什么？！”

“看我想看的。”赛斯德沉吟。

“那你看到什么了？”云浅讽笑。

“你很紧张，也很生气，甚至很难受，你需要舒缓紧绷的神经。”赛斯德把饭盒推给云浅，“或许你该吃点东西，晚餐是桂花主题。”

云浅看着饭盒，喉头滚动，捂嘴忍耐呕吐欲，好半晌后放手，有气无力道：“既然你能人形出现，那么伪装一下我也没问题吧，待会儿带队见习生由你伪装成我的模样去。”

赛斯德挑眉。

“赛斯德！”

被叫真名的赛斯德等候。

“你说过的吧？”云浅注视着赛斯德的红眸，对方高大的个头让维持在十三岁身高的云浅很不爽，“只要我呼唤你的真名——”就不会抗命。这由恶魔说出的规则是真是假不确定，但在恶魔玩腻前应该不会爽约。

“我即为你所用。”接话的赛斯德在说话间变成了云浅的模样。

云浅看着照镜子般的赛斯德版云浅，神情有片刻恍惚：是不是那个我不知晓存在的孩子活下来，我就能经常遇到这种照镜子般的感受？

一时间，云浅更蔫了。

反观云浅（赛斯德），逼迫言默计划失败的他因此快乐起来，转着笔离开办公室：“我会好好工作的~”更信任我吧——然后“甘愿”死去！

注：十二章的“神名”应该是“真名”，在设定里是“梵天”的实验体们所能获得的名字，即按照神话传说中的神明名字做代号，而真名则具备权威性，会记入族谱，在官方文件和正式场合上使用，等同于身份证（真名可以修改，且对知晓旧真名的人来说只要听一遍新真名就能对上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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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