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18章 漆黑之地

离黑曜学园围墙一条街外的某座废屋，陪着xanxus找到附近的斯库瓦罗听到了一阵爆笑声，下意识投去视线的他意外：“言默！”xanxus闻言看去，转身向废屋走去。

随着接近，笑声更加清晰，等他们走到门口，言默停下笑，对什么人说道：“这是什么话？只是普通的废屋探险而已，怎么我就是恶魔了，学长你这话说得可真没道理！”

xanxus翻墙上到二楼，看到了背靠栏杆的言默，和瘫坐在地上的女学生以及表情扭曲的男学生，那俩学生身后的屋内则是乱七八糟的模样。

听到声音的言默回头，正好看到翻上来的斯库瓦罗：“xanxus，斯库瓦罗！你们又来看我了！”

斯库瓦罗接过话头：“你们这是做什么？不上课吗？”

言默笑道：“是校庆啦，我们班在为校庆做准备，因为想做一个很厉害的鬼屋，我们就在这里实验，这两位学长就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被介绍男学生一僵，看着人高马大的xanxus和斯库瓦罗，扭来扭去的脸皮最后扭出一个笑容：“是的，很荣幸受到邀请来体验鬼屋。”

坐在地上的女生连忙起身，整理了下乱发后笑道：“帅哥们好，我是泽田学弟的学姐……，很高兴见到两位帅哥，这场探险我没白来！学弟，以后有这种好事也记得邀请我啊~”

女生是学期开始前捏言默脸的那位学姐，和井三友善一样是被言默特异邀请的客人，但与看到言默有帮手从而屈服的井三友善不同，看到美男的学姐很快就忘了腿软之仇，兴致勃勃地搭讪，被无视也不气馁，还向言默投去赞赏目光，而井三友善，他在说过话后就沉默地看着地板。

被赞赏眼神砸中的言默诧异，转念一想：也是，人家好歹是跟在沼田烨身后的小头目之一。（沼田烨：她跟我家里的女人差不多，以后也许会在我家里看到她。言默：你家里？日辻真人：难道是帮派？沼田烨：黑曜到的确是我家的招工点。言默：该不会你说的那个“听说”是真的吧？日辻真人震惊：不是吧？那天那个监狱的传言竟然是真的！沼田烨点烟。日辻真人不安。言默提议：你要很在意的话可以去图书馆查查。沼田烨笑。日辻真人起身：我这就去查！）

言默看向斯库瓦罗：“你们之后要去哪？”虽然斯库瓦罗成了言默的剑术老师，在那之前两人常能和身在黑曜的言默碰面，但言默可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来看自己的。

斯库瓦罗：“出来走走而已，然后听到了你的声音。”

打量完一圈的xanxus则问：“这就是你们的鬼屋成果。”

言默惊讶：“想试试吗？”

xanxus看向言默：“你之后要做什么？”

言默站直身体：“没有呢，现在可是社团活动时间，不过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鬼屋很成功。”

鬼屋成果之一的学姐笑容一僵。

鬼屋成果之一的井三眼神麻木。

斯库瓦罗沉思：“我们之后会回酒店，你要没事可以一起去，正好把我给你准备的练习剑拿回来。”

“给我的？”

“这是对你进度喜人的嘉奖。”

言默眼神一亮，当即走到斯库瓦罗身边：“太好了！那快走吧斯库瓦罗老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斯库瓦罗满意笑。

井三友善脸色煞白：练剑？难怪那天他打我打得那么凶！

xanxus大步向前，遇到一些突然冒出的机关，也只是顺手拿了什么砸过去。言默反应迅速，接住xanxus投掷的事物，保住可循环机关。斯库瓦罗看他伸手敏捷，满意点头。三人很快下楼。学姐趴着栏杆眺望两人背影直至消失。井三坐地板大喘气。

……

漆黑中，悠扬吟唱声回荡。

这是言默做了许久的梦，梦里发生的一切从未有今日清晰。

[睡吧，睡吧……此处最为安宁，所有的痛处都会无踪……]

充满魅惑的耳语在扩大。

[我在这里……]

竖立的紫色阵纹翻转，一直坠落不到底的言默穿过阵纹中心落在了一层漆黑水面上。恍惚醒来的言默睁开眼，随着一声魅惑的“好孩子，你找到我了”又开始新一轮坠落。

他被水包裹，在沉重的黑暗中坠落。隐约间有庞然大物略过，他似乎能看到漆黑鳞甲和有鲜红兽瞳。直到阵纹的紫光消退、黑暗重归。有什么落在脸上，那是春季随风擦过皮肤的花瓣触感，还有隐约的香气。

[……这里是漆黑深处，您的漆黑之梦，我所效忠的“主人”啊，请将您交给我吧！我会永远向您效忠，并且在这“漆黑中陪伴”你。]

一点蓝光出现，言默像是被胶水黏住的眼皮终于有了力气睁开。他看到了多只散发荧光的蓝蝶，若非身体还是梦魇时的僵死状态，他都要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现实里的蝴蝶。言默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了微光下隐约可见的环境，反射幽光的漆黑片甲中隐约散发微光，当言默看清微光，一切豁然开朗，原来那些拳头大的片甲是巨蟒的漆黑鳞片，庞大的巨蟒盘绕在同样庞大的光团外，枕着蟒身的蛇头抬起，睁开红色蛇瞳，探出蛇信，那猩红的蛇信宛如另一条巨蟒，而被巨蟒缠绕的光团——言默瞪大双眼，错愕地看着昏睡在光晕里的自己。接着天旋地转，广阔视野收缩，言默从俯视视角转入被缠绕的狭窄视角。言默灵魂的光晕照亮周围，漆黑的蛇身缠绕着身体透明的言默，无力挣扎的言默只能向胎儿般被迫蜷缩，然后在缺氧般的窒息感中失去意识。

这里是言默的梦，而言默在梦里不断下沉，最终穿过水面所化的界限进入精神世界，自云浅将赛斯德从教堂释放并契约，赛斯德就跑到言默这里，而后被吞噬世界意识后惊醒又沉睡的樱夜幻嫌烦，给封印在言默的精神与灵魂之间，只能一边撺掇云浅通过冥冥中的感应寻找封印并破除、一边蛊惑言默释放他，不断下坠的梦和导致双子暴走的蛇便是他的手笔，甚至还引导言默提前与支柱见面，好借由世界给予言默的诅咒来逃离。

巨蛇一边缩紧身体，一边尾巴拍着不会沉底的水面，对比巨大的蛇身只能算是个小水潭，但那水潭之下却是灵魂层面，同时也是源族投胎转生后的存放本源珠的“轮回锁”所在，作用是封锁源族转生前的记忆。不过轮回锁不是万能的，赛斯德的目的之一就是让轮回锁加速失效，只可惜有人不肯配合，那就是——刺目的冷光从水面下爆发，暂时性失明的巨蛇翻滚身体，但即使如此，盘卧的巨蛇也没有放开被禁锢的言默灵魂。

极致的光爆发结束，言默的精神世界重归黑暗，扛过难受劲的蛇头趴在水面上，红信无力地垂着。一道更加明亮却收束的光从水面射出，巨蛇偏离脑袋，使那光落到七寸，顿时炸开一片血花。猩红蛇眸露出委屈，整条蛇颓废地趴在原地，可他盘绕在一起的蛇身中是蜷缩梦呓的言默。

水面泛起涟漪，涟漪中聚集着散碎的光，像是月色下波光粼粼。但很快，水面就平静了，期待着什么的赛斯德只听到数道锁扣声。

“为什么？！”蛇信震出声音。

赛斯德满心不解：为什么不肯苏醒呢？源族陷入红尘可就是彻底的死亡了啊！是因为灵魂需要修养吗？难道要让言默活到二十七八才行？

巨蛇终是放松身体，被蛇身紧紧缠绕的言默获得解放，而后从这漆黑的世界消失，意识回归现实。

模模糊糊中，言默听到xanxus和斯库瓦罗的交谈声：

“boss……”

“云浅在这里的原因？”

“他是被彩虹之子风保释的，在那之前他似乎在研究复仇者，后来满身伤的被风派人送来并盛，住在云雀家，担任言默的主治医师。”

“他汲取死气之火的原因？”

“云浅回答：可以续命！至于其他方面，我虽教导言默剑术，但立场方面，泽田家光不愿多谈。不过我得到了彭格列医疗部的研究，简单来说就是——这小子很不一般，身体维持着死气之火参与而形成的平衡，一旦打破，就会命悬一线，然后像只渴求存活到野兽一般，狩猎生机！”

“呵~”

“咔哒——”门推开，被恭弥拖进来的白大褂云浅很是无奈。

“说了多少次了，他的情况只要输送死气之火就能稳定，会昏迷也是身体的保护机制之一，在没有重大危险前维持现状也是手段——”看到曾被恶魔赛斯德赠送临别礼（左腹洞穿）的xanxus，云浅闭上嘴巴。

斯库瓦罗收回输送火焰的手，绕到门边并关闭。云雀放手，转身盯着云浅。被三双眼睛盯着的云浅默默整理衣领，无事人般掏出听诊器，一番看似毫不敷衍的检查过后，负手而立的云浅清清嗓子：“好消息，他刚刚的脑电波十分活跃，能够睁眼看世界的日子就在这两天了。”然后军训走正步般，握着拳头离开病房，等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握拳的手松开，云浅整个人脱力地靠在门上，而他的左手手心里，鳞翅和粘液混合的事物正在蠕动，最终形成一只目纹凤蝶。

与此同时，从电梯门打开，纲吉跟着推车的护士一起出来。他左右张望，数着门牌，来到言默病房。看到开门的xanxus，纲吉一愣，然后慌忙让开。xanxus垂眸看他，而后大步离去。接着出来的斯库瓦罗见到他，停下询问：“你怎么过来了？”

纲吉怯生生道：“我找言言。”

斯库瓦罗上下打量：“你这摔得一身伤该不会是自己来的？”

纲吉怯懦贴壁，不语。

云雀走了出来：“言默在这。”

斯库瓦罗来回打量：“那我给泽田夫人打个电话，告诉她你跑来医院找言默了。”

纲吉跑到云雀身边，看到病床上挂水的言默，立即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