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是个混蛋。
他自己也认同这个说法。
尤其是掀开盖头后看到游青那张美人含羞,眸中夹怒的脸。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老皇帝在自己要驾崩之前还恶心了他一把,说把他的战功换成赐婚。
赐婚的对象就是眼前这名被下了软骨散的大美人——当今文臣之首,国公府死对头丞相的独子,游青。
傅砚辞顶着美人充满怨气的眼神缓缓坐到他身边,感受到旁边人惊恐的瑟缩了一下,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
天煞的,他更兴奋了。
傅砚辞虽然名字取得文绉绉的,却是个实打实的军痞子。在军营里听多了强取豪夺的故事,这陡然换到自己身上,还真是有些害羞。
他心虚的摸摸鼻尖,很是君子的取下了堵的新婚妻子唇瓣发白的布料。
展开这张被唾液浸的潮湿的布料,傅砚辞发出了今晚第三次自粹,真是个混蛋啊!
许是红娘怕游青开口辱骂国公府世子祸殃池鱼,居然寻了他的贴身侍女,拿他的……他的亵裤堵人的嘴。
看着潮湿的部分,傅砚辞脸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游青嘴被塞的久了,陡然被释放,下巴酸软的不像话,但手脚还被捆着,只得生生挨着这阵酸软。
待他缓过来后,就看到傅砚辞手上捧着被他口水浸湿的布料发呆,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布料竟是一条亵裤。
他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气息不稳的骂道:“……混蛋!”
傅砚辞闻言,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但随即又不赞同道:“我也觉得我是个混蛋。不过,把它塞你嘴里这事,当真同我没关系啊……”
见人的气的都要撅过去了,他赶忙解释:“没事没事,这条亵裤不是我常穿的,而且是清洗过的,不脏……”
“你们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游青听到这条塞自己口舌间的布料居然还被他穿过,羞愧难当的同时,仿佛真的感受到唇齿间留着股其他男人的味道。
傅砚辞见他被自己气的不轻,连忙安慰:“无妨,我们军营里掏箭头的时候,嘴巴里没什么咬着,连袜子都上嘴呢,哈哈哈。”
游青听到这些话,喉间的反胃感更是忍不住,加上他方才喝了合卺酒,本就有些不胜酒力,“哇”的一声就无力的倒在傅砚辞臂膀上开始呕吐。
但今日未曾进食,吐了会也只能干吐些唾沫出来。
傅砚辞感受着臂膀上贴上来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轻拍着人的后背,帮人顺气。
见人暂时缓过来一些,也没嫌弃自己身上被弄到了污秽,很是自觉的递过桌上剩下的合卺酒。
游青吐的浑身发软,试了几次都没能撑起来,急的眼角都红了。
“啊!”
忽然整个人被傅砚辞拦着腰报到了腿上,身体在空中直接转了一圈,那双掐在自己腰间的手跟铁钳一样,搁的他生疼。
“嘶……你做什么抱我,放我下去……唔!”
傅砚辞不想听他嘀嘀咕咕的,直接灌了杯酒给游青漱口。
他忍的够久了,看到那张一开一合的唇瓣,早就想亲下去了。
“咳咳,你……唔!”游青还没开口,唇瓣上就贴上了一道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傅砚辞英俊野性的脸庞在他眼前直直的放大。
傅砚辞居然直直的咬上来了!
“疼!”游青吃痛,刚往后躲去又被腰见那双大手拉了回来,撞在男人硬挺的肌肉上,震的他浑身发麻。
傅砚辞在战场上就被敌军誉为草原上的狼王,在新婚妻子面前也改不了野兽的臭毛病。
比如说现在,傅砚辞嫌亲的不够尽性,把人抱起来跪坐在自己的两腿间,一只手紧紧的把游青的手反箍在身后,另一只手怕人跑了死死的掐着他大半个腰。
傅砚辞见人不肯张嘴,眸子里涨起一份血意,张嘴叼住游青脖颈间的软肉,拿牙齿轻轻夹住厮磨着:“卿卿,怎么不张嘴?嗯?”
游青被咬住脆弱部位,手腕和腰也被他紧紧桎梏住,疼的微微颤抖,他喘着不匀的气息:“别……别叫我卿卿……啊!”
(纯亲亲,无他意,审核放过)
傅砚辞嘴又贴了上来,但这次他运气不好,嘴巴还没合上就被男人侵略,这下子连唇齿里都浸满了那股气息。
涎水顺着下巴流下——他下巴麻的已经包不住这么多的涎水。
傅砚辞从来都不会去压抑自己,新婚之夜仿佛真的化身成了草原上的狼王,大刀阔斧的四处征战打下自己的领土。
……
次日,傅砚辞酒足饭饱,满面春风得意,一身清爽的从房中出来,昨夜被他弄的死去活来的游青还在熟睡着。
拂剑站在门口等他,见傅砚辞终于舍得踏出这座新婚院子,连忙走过去。
他弯腰递过傅砚辞的贴身兵刃,恭敬的问道:“世子,今日还要上朝吗?”
傅砚辞圈起手指弹了弹手上薄如蝉翼的弯刀,侧耳听着刀刃的轰鸣声,享受的闭上眼。
他慢慢的睁开眼,狼眸中满是嘲弄,看着刀尖泛起的寒光,猩红的舌头轻舔过唇瓣:“去,为何不去?本世子大婚,该让那群老不死的膈应膈应。”
拂剑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感慨。
果然姻缘不能强求,看给主子气的。
傅砚辞好笑的看着这人的动作,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刀尖瞬间朝下,他用刀尖慢慢的把人扶起来,看着下属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杀人。”
说完拿刀柄拍了拍拂剑的脸:“还不快给爷备马?”
拂剑不敢耽误,连忙下去提马。
傅砚辞走前还很是愉快的朝着紧闭的房门挥手告别:“夫人,待为夫上朝回来陪你吃茶。”
手上牵过拂剑递来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修长有力的大腿夹在这匹宝马的腹部:“为夫走了!架!”
房里的游青浑然不觉,只在睡梦中总听到有人叽叽哇哇的说话,吵的他直皱眉头。
他是丞相府自小就娇养出来的独子,因是丞相的原配夫人早产生的孩子,丞相极其宠爱。
从小受过的苦就是吃药和读书,哪里经的住昨天被狼王翻来覆去的折腾,一连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醒来。
彼时傅砚辞已经在朝堂上的人都训过一遍了,他骑着马慢悠悠的在街上逛着,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头比人还高大俊秀的黑马被骇的躲得远远的。
傅砚辞停在一处首饰摊子上,择了一根雕着青竹的玉簪,觉得很是适合游青。
他带着笑意问摊主:“这簪子多少钱?”
摊主很少见到如此高大健壮、浑身匪气的客人,被吓得直抽抽:“十……十……”
“十两是吧?喏,拿去。”他放了十两白银在桌上,翻身上马。
摊主瘫在地上,手抖的要拿不住银子:“十……十贯钱啊……”
拂剑夹着马腹走在傅砚辞后头,突然听到傅砚辞开口:“拂剑,你说世子妃会喜欢这根簪子吗?”
拂剑看着被世子放在手间把玩的玉簪,成色普通,杂质颇多,他斟酌道:“世子买的,自然是世界上顶好的东西……”
傅砚辞瞥了他一眼:“不错,你这句话说到爷心坎上了,回去让管家给你拨写赏银。”
拂剑心下一喜:“谢主子!”
随后傅砚辞两腿用力一夹,骑着黑马加速回府。
傅砚辞发丝顺着风飘荡在空中,想到府中清冷倔强的世子妃,心中就开始泛着热意,流窜到全身。
“架!”
夫人,为夫回府了。
……
游青正艰难的坐在床边洗漱,昨日折腾的太过,他浑身酸软的根本下不了地。
丞相府带过来的小侍红袖红着眼睛看着公子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满的说道:“这国公世子怎的如此粗暴,公子皮肉娇贵,被折腾成这样!”
游青听到这话脑子里不由得想起昨夜傅砚辞健壮的身体,冷白的脸上突然飘起一抹粉色,他不自在的打断红袖:“行了,这里不是丞相府,不能乱说话。”
红袖愤愤的闭上嘴,来了国公府真是哪哪都得忌惮着,好生不自在。
游青手肘架在靠枕上假寐,让红袖站在身后帮他打理妆发。
傅砚辞甫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梳妆图。
游青眉目冷峻,偏眼尾处长了一颗红痣,昨夜被傅砚辞吸的那一圈都泛着红。
偏游青肤色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满满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印子,像是天生清冷的谪仙被他这头野狼硬生生拽了下来,跌入了红尘。
此时游青无力的侧躺在床边使唤着小侍梳头,这副任君采颉的模样简直是直接照着傅砚辞心上展示的。
傅砚辞站在门口深呼吸好一会才踏步进去,拿过小侍的梳子就给人梳发。
游青有些不自在,想撑起腰来躲开,却被一阵刺痛带回了踏上,皱着眉头按在腰腹。
傅砚辞是个实心眼的,没发现游青嫌弃他,提着他的腰往自己腿上一放,很是自觉的给他揉起了腰。
游青本来还因为昨晚的事情不自在,男人的手掌温热有力,很有技巧的按摩着自己酸痛的腰腹,象征性的挣扎一番便放弃了,直直的瘫在傅砚辞怀里细细的吸气。
傅砚辞美人在怀,把头塞在游青的脖颈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好奇的问他:“你在丞相府是住在竹林里吗?怎么身上有股竹子味儿?”
游青感觉自己被头狼崽子蹭着,脖颈是他的敏感处,此时正费力躲着那毛茸茸的脑袋,没心思回他。
大美人真的很好亲,数一数这章亲了几次
(因为设定的朝代问题,这里的物价参考了宋代财政紧张那个时期,一两银子是2-3贯钱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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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世子成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