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向死而生 第9章 遗憾

街角的一处酒馆，有人在窗后撩起了帘子。

窗户正对面的房顶上频繁地掠过多道影子，那些都是木叶的忍者，在上方行动既不会打扰到平民，也不会把不安带给普通人。

放下手，斑拿起了酒杯，“千手的人都撤回来了，木叶在为战争做准备。”

“等你的葬礼一过，战争就会爆发。”

柱间眼巴巴地看着斑一饮而尽，酒香溜过鼻尖，他咂了咂嘴。对方提起严肃的话题与自己有直接的关联，但如今的他查克拉紊乱，无法使用忍术，就算爆发战争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而斑明显没有帮忙的意向，柱间对他的愧疚感萦绕心头，更不会去提要求。

“柱间，我们打个赌。”把空酒杯放下推到桌面中间，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斑嘴角勾起笑容：“就赌……”

话还没说完，柱间就迅速抓住他准备收回去的手，食指指尖沾上的酒水成为对方解馋的“零嘴”。

温热的舌苔舔砥指腹，柱间满足地微眯眼睛，斑无语地抽手，继续刚才的话：“就赌四大国会不会同时围攻木叶。”

“我可是逢赌必输的体质啊，斑。”柱间摇头，斑却不容他拒绝，并自信地说：“我让你赢。”

“压他们会同时全力进攻。”

柱间拿出一条方巾为斑擦手，擦得认真且仔细，“他们想分割火之国的资源，共利则同行，但是木叶的下场保不准成为自身的结局，由此各有异心，底牌不出，相互提防，这是赌局会输的原因其一。”

擦完，柱间双手翻开，斑的手垫在方巾上，像是被捧着的稀世珍宝，“其二便是地理位置与资源的问题了，土之国与风之国在五大国中资源最是缺乏，若此战不胜，只会令其雪上加霜，而水之国与火之国隔水相望，就算赢了也不如其他国掌管获得的土地容易，那么，这一战唯一出力最大的只有雷之国。”

斑赞赏地点头，“没错，而且率先出击的也只会是雷之国云隐村。”

虽然在前世斑没有掺和战争，但是情报是时刻跟进着的，“第一次围攻只是探虚实，并不难抵御，不过只守不攻必死无疑。”

柱间接上话头：“所以扉间一定会选择带领一队精英，以其中一点作为突破口。”

他相信自己的弟弟，笑容亦没落下过，“以扉间的实力，这一仗虽然难打了点，但是不会输。”

斑挑了一下眉，确实不会输，只不过……

没有发生的事，斑不会拿出来说，但那毕竟是未来的世界线，他委婉地提醒柱间：“云隐村敢挑起战争自然是有一定的实力，是什么底牌给了他们挑起战争的底气，这才是我们要了解的关键。”

作为彼此都熟悉了解对方的宿敌兼挚友，柱间听出了斑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收起了笑容：“会有什么意外？”

——

把柱间赶去扉间的实验室后，斑去了一趟宇智波的墓地。

他站在一块无名碑前，动作轻柔地扫掉上面的落叶，又细心地擦去灰尘。

斑一手扶着碑，半跪下去，倾身时刘海完全挡住了侧脸，“你有在看吗？我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

这个时期的哥哥，会不会让你很失望？

没能继续站在家族面前，也没能活成一个幸福的人。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他不会说自己已经尽力，从而逃避责任，双手按在墓碑上，斑垂下了头，“哥哥还把你给的一只眼睛弄丢了，对不起啊……”

凉风习习，云涌堆叠，空中飘转着带有歉意的话语。

“泉奈，不要再等我了。”

“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

“替我向父亲问好，还有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