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向死而生 第6章 释然

云雾蒙蔽了山间，被影子掠过的风带成一团。

属于千手的人员在搜查的过程中独独忽略了一片废墟——南贺川附近的宇智波旧址，这里破败荒凉到令人唏嘘，作为曾经的敌对势力，如今的盟友，他们给予尊重，不会踏足这里。

所以也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心心念念的族长竟然会从曾经的宇智波族长大宅里走出。

“吱呀——”

破旧的门被拉开，抖落不少灰尘，接着一道声音从门后传来，“好久没来这里了。”

柱间往四周看了一圈，“这里是？”

一个家族搬迁之后，不会再在此处留下独有的标志，以防仇家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羞辱家族。

再熟悉的地方也起了陌生的感觉，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这里，是我曾经的家。”

斑的内心一片平静，时隔百年再回到这里，好像所有可悲之事都已经释然。

逝去的亲人，叛离的家族，所有的不甘与悔恨尽数销毁在时间长河里，曾经的尖锐也被磨平，铸就了如今淡然的心态。

可对柱间来说，他的时间仍停留在回忆里，停留在斑对他敞开心扉的那段时光里，没有人告诉他，当一个人代替了他的世界里所有的光之后突然消失，该如何在黑暗的地方寻找到出口。

柱间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那天。

抬不起的左手，握着刀柄的右手，淋淋沥沥的小雨，刺破□□的感觉，灵魂破碎的声音……它们杂糅在一起，成为吸进肺里最冰冷的空气。

世人皆赞，千手柱间拯救了木叶，拯救了忍界，他们认为自己创造出了“神明”，却没有一个人会明白，“神明”失去了他的“光”，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柱间。”

他睁开眼睛，眼角发红却流不下一滴眼泪，为了庇护众人而铲除危害，他选择了大义，所以站在多数人的角度上，他没有愧对于谁，而拼上全力的搏斗直至一方死亡才会停下，他也没有对不起斑。

那个人永远大步向前的气势总是能稳住他动荡不安的内心，“我们回木叶一趟。”

“但在那之前，先去一趟南贺川。”

——

出了旧址，斑立即带着柱间躲了起来。

斑感知了一下周围，人数只多不少，稍加思索后便对柱间说：“你待在这，我很快回来。”

说完，消失在原地。

柱间望着斑离开的方向，良久，抬手往后把披风的帽子戴上。

斑随手抓住了一个人，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但是永恒万花筒的幻术没人可以抵御得了。

从对方脑子里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后，斑的情绪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他拿走对方身上的苦无，站在昏迷的忍者旁边，到底是没动手，转身离开。

——

回到原处，看到乖乖等着他回来的柱间，斑的心情有所缓和。

两人一路来到河流边上，沉默许久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他们在找你，柱间。”斑很平静，然后大方地说：“你可以回去，跟他们回木叶。”

然后再把你抢回来。

斑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这样也不错，让所有人都知道柱间是他的。

柱间低垂着眼帘，慢吞吞地回道：“可我快死了，回去也没有意义。”

斑直接地反驳：“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死了？”

他那些治愈术阵还能白画不成？说到这个，斑想起了什么，变了脸色。

“那你昨晚是回光返照？”

想起昨晚被压在下面狠狠地做了一场，承受不住时还荒唐地求着对方慢一些，斑瞬间恼羞成怒。

”你现在死一个给我看看。”

他抬脚就把柱间踹下水，初次醒来时面对这人的怜惜到现在一点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