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向死而生 第17章 问心

“斑！”

柱间朝着远处挥手，影子的轮廓都未看清一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瞬息之间放大。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不由分说揪起他的衣领，“你居然敢……”

眼瞅着对方就要动手，柱间赶紧把封印卷轴呈出来：“我抓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什么？”斑顿了一下，看向他手中的卷轴。

“不知道是什么，”柱间摇头，“说是我的祖先。”

这熟悉的套路听得斑眉头一跳，“黑绝？”

他松开了柱间的领子，正色道：“它和你说了什么？”

柱间表现得有些奇怪，好像想隐瞒什么似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本来就觉得被搞小动作的斑看他这样，瞬间没了耐心。

“好得很，柱间。”斑夺走卷轴，冷笑一声后向屋内走去。

柱间盯着那道急匆匆的背影，勾了勾唇，完全没了刚才的心虚模样。

没发现呐，斑。

我的查克拉占据了你体内查克拉量的三分之一呢，可惜搭配使用的封印阵用掉了，不然……

斑突然回头瞪他：“过来。”

“来了来了。”某人迈着欢快的步伐跟了上去。

从黄泉回到这个时空，斑从未有过把那完整的人生经历告诉柱间的想法，至于黑绝这个隐患，只要他开启了轮回眼，这东西就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届时抓捕封印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说真的，他没有想到黑绝会找上柱间。

一个逃离了木叶的、无法使用查克拉的千手柱间，根本不是宇智波斑的对手，黑绝怎么会考虑让这样的柱间对付他？

千年谋划，在这个大筒木辉夜的意识分身眼里，他们只有不停地生死对决，才是最完美的宿命。

或许，连他都感到惊讶的新型和平，也逼得黑绝选择走此下策。

斑打开卷轴，铺在桌面。

他并没有去探寻黑绝记忆的打算，而是露出紫色的轮回眼，使用阴阳遁术加强了封印。

把卷轴卷好丢到一旁，他双手抱胸，看向柱间，开始他的审问：“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用禁术。”

“什么禁术？”柱间一脸迷茫，在看到斑扔在桌面的紫色木藤后，转变成无辜的表情：“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术而已啊。”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

“没用过就是禁术吗？斑怎么这样认为，我有仙人模式，用不到这个呀。”

斑不信，他信他个鬼。

刚建立木叶那段时间，这家伙一有点研究发现都要像个大喇叭一样冲他嚷嚷，生怕他记不住还一天重复八百个来回。

他百分百保证没听过柱间有跟他说这个术或相似效果的忍术。

“你知道你抓到的是什么吗？”指了指滚到角落的卷轴，斑平声说：“黑绝，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被封印前分离出来的意识体。”

“无查克拉，非生命体，寻常的忍术是无法将其抓捕的。”

若非提前准备，又怎能抓到黑绝，再说柱间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所以，封印的对象一开始并不是黑绝，而是出门绝对会回来的他。

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斑也沉下了脸，“柱间，一定要我说出口吗？”

柱间垂下眼帘，他伸手去拿紫藤，被斑抓住了手，淡漠的声音随之传来：“你知道我不喜欢被算计。”

“斑，”柱间抬眸看去，两人都面无表情，“你离我太远了，总是这样。”

“你毫不犹豫地抛弃木叶，抛弃我，我给你写的信你明明收到了却一封不回，就像石子沉入海底，而这种感觉和小时候南贺川决裂时一模一样。”他不想再经历。

“你真的很残忍，斑。”

“为了不让我受罚说那些残忍的话，为了不让我夹木叶和你之间左右为难而选择离开，为了不让我被世人诟病逼我杀了你，你的好意对我来说，很残忍。”

“复活也在你的计划之中，”柱间抬起另一只手撩开斑挡住右眼的刘海，原本灰白的眼珠已经被诡秘的紫色全面占据，“这个代价很大，不过就结果来看，是值得付出的，对吗？”

斑一歪头，头发尽数滑落，重新挡住了半边脸，柱间失落地收回手，接着说：“你突然的变化是放弃了当时在南贺神社所说的……”

“无限月读。”斑突然开口，“我告诉你我当时所做的选择。”

“我会告诉你全部。”

————

木叶重建之后，扉间去和火之国大名谈了谈，过程很顺利，毕竟统一忍界后，大名的地位将会被抬至最高，而阶级分明的贵族们也不会反对什么。

为了未来着想，扉间另起了一份计划，内容大致是将大名府和贵族全部替换成自己人，控制或架空他们。

不过现有的能派上用场的忍者不多，还需要从民间挑选一些机灵的聪明人才行。

把文件堆放到一起，扉间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工作，一放松下来就头晕脑胀。

他靠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看向窗外远处的风景。

在和时间博弈啊。他叹气道。

待秩序稳定下来了后，扉间抽空去了一趟田之国，有些人还是要亲眼确认过才会安心。

——

他到的时候，斑正靠在门边迎接。

还没走近，扉间就皱眉，他注意到斑脸上的紫色花纹，蔓延至脖颈，衣袖没有挡住的地方都是这些奇异的图案。

更诡异的是，这人连体内都混合了他大哥的查克拉。

这两人又在玩什么。扉间扯了扯嘴角。

斑耸肩，直白地说：“情趣，玩够了就消。”

扉间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不，他不想知道这是什么，也不关心你。

“扉间！来吃饭吗？我刚做好！”柱间从厨房的窗口冒出一个头来，大喊道。

扉间应了声，留下了。

斑把扉间带到饭厅让他等着，自己则去厨房端菜，刚进门就被柱间拉动压在桌台上。

“你们聊了什么？”

“你不是没听到。”

柱间抚摸斑的脸颊，一路往下，拉开衣襟，入目皆是紫色的刻印，他有些担忧地说：“是不是给你输太多查克拉了？痕迹太多会很难消去。”

斑轻哼一声，“现在来说这些，玩的时候怎么毫无顾虑？”

说完，抱住人的脖子，亲了上去。

——

等了许久，扉间习惯性地放开查克拉感知那两人的位置。

下一秒，白发男人猛地站起身，脚步一跨后就再也没了动作，他僵住了身体，脸色变了又变。

柱间抱着斑过来时，扉间坐在桌前品茶，板着一张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斑嗤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入坐。

菜摆了上来，扉间一手捧着碗，一手抓着筷子，力度之大到像要掰断它们。

硬着头皮吃下一顿难以下咽的饭菜后，这些天日夜颠倒没逼出的胃病，现在正强烈的昭显它的存在感。

扉间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感觉有一千根针在扎他眼珠子。

痛苦。

不出片刻他就提出要回木叶。

“我送你一段。”柱间跟着起身。

现已是秋季末尾，成熟的最后一颗麦粒也被收起，扉间来时正好，遇上了万里无云的天气。

小屋前特意人为修出了一条小道，两旁种着田之国的象征之花——紫色的月艾草星星点点遍布这片广阔的原野，使得荒凉之地也充满了生机与美好。

两兄弟默默地并行，直至分别前，柱间才欣慰地说：“扉间长大了，不再需要依靠大哥了。”

扉间转过身，“……有空回来看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