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南贺川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这时茶馆中，角落里一位忍者忽然睁开眼睛，他走入烛光下，淡金色的长发被束成一股，披在脑后。这位忍者去和一旁的随侍说了些什么，随侍露出一个震惊地表情，连忙跑去和自己的主人报告。

桑山卓史刚才才欣赏完游街，又数完自己一群属下孝敬来的年礼，心情舒畅。听了随侍的报告后也没有表现出不悦。

有人窥探？千手一族的小鬼？桑山卓史摸了摸面前的一堆金块，嗤笑出声。大名还真是对他越来越不满意了，换着法子涨税不成，就来阴的。他花数十年建立短册街可不是为了给大名交税的，还想着什么都不干就把短册街每年一成的收入划成税收？想得到美！

农人愿意到短册街附近耕种，商人愿意来短册街做买卖，文人喜欢来短册街吃酒逛游廊，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更是愿意为他短册街的游女花魁一掷千金。要是自己涨了税，眼前这繁华热闹的景象便会逐渐化为乌有。

桑山卓史心想，你请了千手，我都不好意思不请宇智波。

“让人去宇智波走一趟。带上一千金作为定金。”

随侍惊道：“一千金不会太多了吗！”一千两黄金已经可以作为长期保护一个大贵族或大名的全部费用了，这么多钱去请一个还在为雷之国大名卖命的忍族难道不是在挖雷之国大名的墙角？而且挖不挖得到忠心还难说。

“一点都不多。”桑山卓史笑道，“宇智波正需要钱呢。我既不怕我们火之国大名，也不会怕远在天边的雷之国大名。”何况宇智波也不是那么彻底的忠心于雷之国大名，任何有远见的忍族都不会把自己完全的与一个金主绑在一起。宇智波既经历了这几年的失败，也该认识到这一点了。瞌睡就送枕头，如果能把宇智波争取到自己这一边来，建立长期的联系，那才是最划算的。

“一千金作为定金，任务完成再追加四千金。我的命值这个价！”一共五千量黄金，这就是短册街明面上一年的全部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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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清晨，田岛被属下急急忙忙地叫起来。听说来者是短册街主人的从者，还带着一个大箱子，田岛赶忙让家忍把斑也一起叫醒同去任务厅迎接来使。

然后父子俩就差点被那一箱金块闪瞎了眼。

来使仿佛没有看见宇智波族长和其长子脸上的震惊和僵硬，继续微笑道：“这一千金，作为保护我主的任务的定金。若是宇智波能够成功击退来刺杀我主的忍者，我主还会追加四千金给贵忍族。以后或许也会有许多与贵忍族合作的机会。”

田岛和斑僵硬地看着那一箱金块。一千金，一千两黄金。没有大型任务时，宇智波一族一年的花费也才一千金。如果任务能圆满完成，一下子赚的钱能养宇智波所有人五年！

两年前，宇智波家为雷之国大名卖命的时候，大名一年也才给了两千金！虽然知道火之国十分富裕，但他们真不知道短册街主人居然富到了这个地步！

当年从雷之国大名给的任务金里扣除忍具、盔甲、起爆符等战争中的消耗性物资的费用，剩下来的“利润”，寥寥无几，至少不足以抚平族人失去亲人的伤痛。而且从目前来看，大名还想着要利用宇智波在火之国为他夺取更多利益，同时给予宇智波的“资助”也越来越少……他们必须得摆脱这个困境！否则宇智波只等着被雷之国大名榨干然后抛弃吧。

正瞌睡着就有人送来了枕头，真有这种好事？时刻关注着火之国各个贵族的动向的田岛和斑都清楚，大约又是火之国那个肥头大耳的大名在推波助澜。虽然道理都清楚，但顽固的宗家长老会那么容易就同意此事？

田岛也面色沉重。在他心底，名誉其实比金钱要重要得多，可近几个月宇智波愈发困难的经济条件又促使他认清，离开了钱，再多名誉也不能让一族生存下去这个事实。

斑观察到父亲在犹疑不定，而使者仍然不紧不慢地等一个答案。

任务厅尽头的屏风后面传来两声轻咳，那是宗家长老在提醒田岛，别忘了宇智波的名誉！

斑在心底冷哼一声，这些长老一辈子都在想着要光荣地回到雷之国的旧族地去，甚至还想着恢复宇智波一族历史上高贵的贵族身份，重新拥有一座城池，并建起城主的标志性建筑——天守阁。这些人恨不得能在看到天守阁顶挂起绘有宇智波家纹的旗帜的那一刻死去。

这在斑心中无疑是荒谬的。他只看向现在，和未来。

另一边，田岛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桑山卓史大人的好意十分难得，但为了一族的荣誉，也为了不再扩大自己与宗家的裂痕，他还是……

“非常感谢桑山大人的垂青，我们宇智波一族定能完成任务！”

田岛震惊地看向自己的长子，还没等他说出训斥的话，斑又补充道：“我们也仰慕桑山大人已久，早闻短册街主人高瞻远瞩又英明非常，在乱世中建立起短册街这片乐土，引得无数人不远万里慕名前往。这次能够担负起桑山大人的护卫工作，实在是我们一族的幸运。”

田岛和屏风后的长老都噎住了，话说到这份上他们还否认的话无疑是在打自家的脸。而来使也没打算给他们反驳的机会，虽然这时一句“像斑少爷一样的孩子也能代表宇智波一族？”就能让眼前这几个宇智波下不来台。

来使只当田岛也答应了，总之这就是主人想要的结果：“我也早就听说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实力过人，是个天生就有着忍者天赋的少年。这次也希望斑君能够大显身手，不要辜负我主的期望。”

斑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来使毫无知觉地继续道：“那么这一千金就先请收下吧。具体情况后天会有人来向贵忍族说明。”

田岛勉强笑道：“好的，真是麻烦您了。”

送走来使，田岛和长老看向斑的目光简直能杀人。

一个空有身份毫无力量的宗家长老，一个是所谓的一族最强的父亲，说句狂妄的话，对于他们的怒火他宇智波斑现在其实毫不在意。不过都是些恪守着旧物的无聊之人罢了，我的路，还长着呢。

这是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表现出彻底的违抗。他冷声道：“到底是选择未来还是选择过去，父亲和长老都还看不清么！”别说宗家怎么怎么样，宗家早就只剩空壳；也别说宇智波的曾经和名誉之类的，宇智波几百年前的繁荣早已不复存在，并且这其中还有宗家拼命找死的缘故。

斑扔下话便转身走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忙，还有许多新的力量在等着他去掌握，哪里有时间花在和父亲与长老扯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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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的新年祭典持续到1月3日。第一天斑本应带着泉奈和织里到各个宗家家里拜年。但因为1日清早斑和父亲、长老之间发生的冲突，斑也就有理由把这事扔到一边，让泉奈带织里去。

所谓拜年，也不过是上门喝杯茶，再由每家最年长的长辈给个红包罢了。除了田岛一家外，其他宗家一共才4户，加起来还不到20口人。每家差不多都只有一或两个爷爷奶奶年纪的老人，一两个田岛一般的中年人，再加一两个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哪怕对田岛和斑有再多不满，面对新年期间上门来拜年的晚辈，这些长辈都还是得客客气气的把人迎进来，说几句话给了压岁钱再送出去。至于“如果我们家儿子/女儿没死，也有泉奈/织里这么大了”，这种忧伤的心情，他们还是得关起门来自己消化。

泉奈和织里走了四家后也是头晕脑胀。

泉奈满脸不爽地回到家里，发现斑正在和上门拜访的火核一起喝茶，见他回来，斑还“哟”了一声。

泉奈：“哼！哥哥实在是太讨厌了！”

斑笑眯眯地递给他和织里每人一个厚厚的红包，道：“我和火核明天打算去空区一趟，火核想买一把趁手的刀。泉奈和织里要不要去呀？”还别说，甩了长老和父亲的脸子后，斑心情很是不错。

他想了想，道：“织里的短刀看样子还是不大趁手，要不直接在猫婆婆那里定做一把算了。”

织里好奇道：“空区猫婆婆？上次在那里定做我的访问着，猫婆婆送了一柄匕首。”说着她从族服腰带里拿出那个只比手掌长一些的银色短匕。

斑接过匕首仔细看了看。这把短匕通体银色，但不是银制的。从柄到鞘整体长而细，没有护手。鞘是用某种银色金属拉丝制成，镂空处能看到里面寒光闪烁的刀刃。刀柄不像一般的刀剑缠的是布条，它刀柄上雕刻了一只虎斑猫，细看之下连猫毛都根根分明，猫眼由两颗绿宝石镶嵌而成。

斑拔出刀刃，掂量了下重量，偏重。他没有去试刀刃的锋利程度，又把刀合了回去。猫婆婆出品往往兼具轻量、锋利和硬度，非常适合走轻巧路子的宇智波。而这把匕首虽然偏重，但对于力气大的织里来说，刚刚正好。

斑把匕首还给织里：“质量不错，但日常使用的短刀还是得再定做两把。”这匕首相当于猫婆婆给宇智波新成员的见面礼，斑想起她送给泉奈的猫铃铛和给自己的逗猫棒……算了，只要她送了匕首以后不会乘机抬价就行。

织里拿回匕首收好，她还挺喜欢这份礼物的。“所以猫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泉奈回答道：“是个戴着猫耳朵的奇怪老婆婆。她有一个比我们还小的女儿。”

“诶？现在觉得人家的猫耳朵奇怪了？”斑笑道，“以前是谁硬要戴着猫耳朵赶在猫忍后面学猫叫的？”

“啊啊啊哥哥！”泉奈涨红了脸，“那是小时候！我现在对猫耳朵一点兴趣都没有！”

猫耳泉奈一定要比猫耳佐助可爱上千万倍！！！

当然猫耳斑就…鼻血ｉｎｇ猫耳斑就留给柱帝吧嘻嘻

然后只有一章存稿了我的天，今天回家过年，在高铁上不知道能写多少……

大家新年快乐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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