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鸣佐]羁绊 第51章 私心

重新感知到斑的查克拉后，柱间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微微上扬的嘴角像是一个信号，给了一旁的某人新的信心：“柱间大人，尾兽已经集齐，我们差不多也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吧？”

“你好像比我还着急……”柱间瞥了一眼黑绝，脸上的笑意加深，“你只要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就好了，至于剩下的部分不需要你操心。”

“……是。”

之前的计划进行得有多顺利，现在黑绝就有多焦虑。和柱间合作比它预想的更加憋屈，它很难像以前对斑那样推测出柱间的心理活动，还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想到这，黑绝想起那个还活着的宇智波斑、知晓计划的宇智波带土、不知所踪的宇智波鼬和拥有轮回眼的长门。既然如今已经选择了柱间，他们就全都变成了拖累，应该尽早想办法解决……就算不能解决也要隔绝。

前两个宇智波都是不好惹的主，鼬大概暂时翻不起什么水花，还是拿长门开刀好了，反正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轮回眼和外道魔像。

“柱间大人，之前我的提议……”

“那个提议不要再提。既然斑已经把眼睛送给了他，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它们夺走。”

“但是那双眼睛对长门来说是拖累。您也看见了，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份力量，斑大人肯定也不想害死他的。”黑绝忍下想骂人的冲动，尝试迂回着从柱间的弱点上劝，“至少把它们收回来怎么样？丢了眼睛总比丢了命好，如果您过意不去，可以用其他东西补偿——您知道的，轮回天生之术。只要您拥有轮回眼、再成为十尾人柱力，复活几个人不过是小意思。”

“……你不过是害怕他干扰我们的计划。”

“没错，但我说的也是事实。”黑绝承认得坦荡，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

按照理论，阴阳之力相互融合就能让轮回眼显现，柱间本身拥有纯粹而源源不断的阳之力，只要获得可以代表阴之力的写轮眼，也同样可以开眼。只不过，因为没有阴之力的滋养，他的轮回眼大概率会由于过盛的阳之力变成消耗品。

宇智波一族留下了一整个眼库的写轮眼，完全够撑到柱间成为十尾人柱力，到了那时，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问题是柱间轴得很，明明有移植写轮眼的念头，但过不了自己心里最后那条线，迟迟不肯行动。

简直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犹豫着想要跳下、需要别人去推他一把的人。

“长门眼睛里的其实是宇智波泉奈的眼睛……柱间大人，您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斑大人自己的眼睛。”

“你挖了泉奈的墓？”

黑绝无语，没想到斑连这种事都告诉柱间。不过，幸好这件事连斑都不知道。

“没有。是斑大人死前把它们给我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不可否认，斑的眼睛对柱间来说比别的一切都更有诱惑力。但……为了实现“真正的梦想”，斑居然连给泉奈作为陪葬的眼睛都重新从墓里挖出来了吗？

你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又承受着多深的痛苦？

对不起，斑，都是我的错。

“总之，这双眼睛就交给您保管吧，柱间大人。”

柱间接过黑绝递过来的玻璃瓶，突然感觉有些头晕，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黑绝的眼神中带着警告：“……在我做出决定之前你不要做多余的事。让我一个人静静。”

黑绝敷衍地点点头，潜入地下。

事情的进展还在它的掌控之中。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又如何？“忍者之神”又如何？不过是被它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罢了。

黑绝的离去让这个单独设置了结界的房间变得十分安静，柱间的注意力集中在玻璃瓶中的眼球上，周围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思绪渐渐发散。

“如果一件事只能通过牺牲达成的话，那它一定是错误的，当过程与目的相悖时更应该谨慎考虑……这是这段时间我想明白的道理，可惜已经有些晚了。”

鼬苍白疲惫的脸浮现在柱间脑海中，那时他抓尾兽的事刚刚传开，团藏居然真的敢对仍在村中的鸣人和佐助下手，留守的鼬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有些寡不敌众。柱间解决完一切后，鼬连脸上的血泪都没来得及擦就和他说了这些话，那是这段时间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但如果是您的话，我期望能有不一样的结局。我会帮您，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您的选择。”

柱间把斑的眼睛贴身收好，心中轻叹。他所描述的新梦想让鼬产生共鸣，鼬却没有看穿这背后藏着的私心。

掺杂了私心的梦想不是纯粹的。想要为了最真实的自己疯狂一次却无法完全丢掉底线和责任，可悲又虚伪。

在斑反应过来之前把长门那里的轮回眼收回来吧。

至于移植眼睛……好想问问斑的意见。

心中想听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由木遁临时建造的小院里没有其他人知道柱间已经离开，他通常只在把新抓的人柱力送过来时出现，还刻意选择能避开众人的时间。

鸣人经过长廊钻进属于他和佐助的房间：“佐助——老紫和汉那边都没什么进度，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站在窗边的佐助回过头来，手上拿着几根漆黑的羽毛：“还需要一段时间。”

浅淡的查克拉从羽毛上散发出来，鸣人好奇地凑过来查看，顺势偏头靠在佐助肩上。

结界控制活动范围和压制查克拉、木遁手环加固对尾兽的封印，除此之外，柱间没有过多限制人柱力们的自由。

经过一段时间的互相试探和警惕，大致相似的经历让人柱力们很快熟识起来并统一战线，年龄最大且来自同一个忍村的老紫和汉带着大家一起研究打开结界的方法。因为鸣人和佐助不受结界的压制，使用查克拉试探结界弱点的任务只能交给他们。佐助说他需要激活鼬留下的通讯乌鸦，于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鸣人去帮忙。

“呐，佐助，柱间哥说的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我总感觉心里很不安的说。”

佐助无言，之前，鼬在离开前大概和他解释了一下柱间的目的。一开始，佐助认为柱间要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对，但当一个个人柱力被关进来、他发现柱间和一滩非常可疑的黑泥合作之后，他又开始怀疑了。

他低头看向掌心中的羽毛，回想起鼬把这些交给他时所说的话。

“早在柱间大人拜托我保护你和鸣人的安全时，他就告诉我，他想要终结‘人柱力’这种封印尾兽的模式……佐助，你也觉得如果能成功会很不错，对吧？”

鼬笑着摸了摸佐助的头，看向远方：“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让我改变主意了。你真的成长了很多啊，佐助，斑大人把你教导得很好。”

酸甜奇异的感情在心中蔓延，佐助在鼬的眼睛里看到了忧愁、苦痛和欣慰。

“宇智波的族人宁愿破釜沉舟、用造反改变被打压的现状也不愿意稍微低头从小事开始改善和村民们的关系；我和止水自负能够凭两个人修补起宇智波和木叶破裂的关系……傲慢蒙蔽了我们的眼睛，让号称能看穿一切的写轮眼无法看见近在脚下的路。我原以为不把你卷进这些事里就是保护你，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和你坦诚相待、共同面对的。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有意义！”佐助打断了鼬，握住他的手，“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真相，虽然难以理解你的选择，但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鼬微愣，随后低下头，“你果然是不一样的，佐助……我相信你可以开创新的未来。”

夜风携着血腥味和烧焦味吹过，鼬皱了皱眉，唤出一只乌鸦，将它变成几根羽毛递给佐助：“人柱力失去尾兽就会死，用他们的牺牲来达成目的都不是我们想要的，所以我要离开，去涡之国寻找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我无法完全相信现在的千手柱间，你收好这个，用查克拉激活后可以和我通讯，我也能用反通灵术到达你身边。这次，由你决定我们的路……”

脖颈处被蹭得很痒，佐助回过神来，把鸣人摆正：“他是想改变世界。”

“改…改变世界！”

“很离谱吧，仅凭他一个人就想做到。”

“嗯……”鸣人眯起眼睛仔细思考，“但柱间哥很厉害的说，而且，他还有斑哥、还有我们不是吗？如果目的本来就是好的，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就是绝对不会失败的说！”

“……对，我们会帮他。”

听见这话，鸣人一扫刚才的担心，兴奋地邀请佐助一起去和那几个和他们年龄相近的人柱力玩。

也行吧，只希望今天那个叫奇拉比的能好好说话，别一直有节奏地押韵。

佐助把羽毛收起来，和鸣人一起出门。结界影响了它和查克拉的融合，现在也只能慢慢等待了。

抱歉拖了这么久orz最近很忙而且前段时间我状态也不是很好，黑化柱间真的好难写啊啊啊啊！

鼬和鸣佐相处这段时间具体发生的事可能会放到补充正文的番外写了，因为插在中间感觉会影响整体行文节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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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