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镜中人 第21章 节点前夕

调查陷入了僵局，这里指镜没办法合理合法的进一步搜查禅院家的角角落落，也没办法再从其他角度得到更具有价值的情报。

“你真的不能直接血洗御三家吗？”镜百无聊赖的挂在五条悟昂贵的椅子上，“我们都知道他们偷了那东西，只需要把他们家扒拉开来找找有没有那个‘我’的尸体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从镜子侧突围也行。”

“小镜，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五条悟故作深沉的摇头，像个前辈一样对镜开启谆谆教诲，“从根里烂掉的东西不是简单拔了就能改变的，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

“哦，你想搞长期任务。”镜无情的浓缩句子，“但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姐姐还是妹妹。”

“要是不能知道，我会很困扰的。”镜说着，有些垂头丧气，“那可是我过去的故事。”

五条悟眨眨眼，看起来有些失落：“小镜你甚至都不愿意多问我一句吗？只要多问一句哦，我就可以给你更想要的答案。”

镜严重怀疑五条悟是什么猫猫转世，怎么这么能撒娇，她打开一本漫画，漫不经心的说：“拜托啦，我亲爱的五条大人，求求你告诉人家应该怎么办～”

五条悟抖抖身子，有点不适应镜的矫揉造作模式，但还是凑到了她身边耳语：“没有事故可以创造事故，如果出现一个不得不全部人马集结在一起的情况，去探查应该也能变得轻而易举吧。”

“你想演出闹剧？我事先说明别让杰当反派，万一上面假戏当真我可受不住。”镜心下一惊，漫画都没了兴趣，趁着五条悟还没有继续发散思维就赶紧制止，“这可是下策中的下策。”

“唉～小镜你那么在意杰？我好伤心啊，明明我才是小镜你的男朋友啊。”五条悟故作西子捧心，镜只是无奈的叹口气，开始认命给心碎猫咪顺毛顺便叉开话题。

“不是不是，最喜欢的人是你啊……行了先不说这个了，就算要搞波大的咱们这点人手也不够用，要是你能攒一局大的，咱们就试试。”

“那倒也是。”五条悟瞬间回复精神，“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公开招募如何。”

“怎么，你想广撒网乱捕鱼？”镜挑眉，“大张旗鼓我们也没占优势啊笨蛋。”

“那……大批量收编？”五条悟又提出一个馊主意，“以暴制暴，互相添堵。”

“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完美的性格。”镜拒绝的同时选择狠狠自恋一把，“小心引狼入室，做选择一定要谨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镜你又想要怎么样？”五条悟的语气莫名又开始委委屈屈。

“等。”镜倒是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猛的突然站起来。

“？”五条悟也收敛了性子，看着眼前这个异常自信的镜，目光探寻。

“等那个杀我的小女孩癫婆回来。”镜举起漫画猛的敲击掌心，“我们借刀杀人。”

“你还在注意那个小女孩？”五条悟听完，顺势俯身把镜手里的漫画抽走，“她有这么可怕吗。”

“就凭她能无声无息把你办掉我就觉得很可怕。”镜戳戳五条悟的脑袋——当然，没碰到——把漫画又从他手里抢了回来，拿手里的漫画书做比喻，“你想，那个叫上上的女孩手里的漫画书那么厚，当初宰我的时候也只是打开了前面一点点，我觉得并非因为我弱。有可能在这本书眼里这个故事就发展了那么一点点，甚至可能只有几话内容，而整个故事却有几百话内容。”

“所以她一定会为了故事再度回来。”五条悟接过镜的话茬，“但为什么你确定她会和老橘子打起来？”

“我不确定啊，但我知道有个故事里缺了个反派，就是之前我和杰遇到的时候那次，报告应该你也看过了，她说杰会作为诅咒师死在你手里。”镜两手一摊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现在杰不是诅咒师，你俩也没矛盾不用争个你死我活，反派这位置空缺她肯定得想办法补救，这人又那么自负自傲，必然不会再把所谓的命运押注在别人身上，她一定会选择亲自上阵。”

“到那时候，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镜说完，将漫画重重摁在桌子上，“老橘子是讨厌的，小女孩也是讨厌的，讨厌的打讨厌的，后面要是两败俱伤也方便我们捡漏，我觉得我会很快乐。”

“到头来，最坏的人是你啊，小镜。”五条悟故作悲痛的摇头，转眼就回到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那就开始等待吧，等待到一切开始。”露出了然的笑容，镜继续开始看自己的漫画，“或许，人与人的相遇也是由命运决定的。”

“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五条悟又凑过来，“毕业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文采斐然。”

“没有哦，是其他漫画的台词。按照那本漫画的故事，这种命运甚至是一种重力。”镜看向五条悟，“和那个上上的能力还挺像，差点让我把漫画戒了，太可怕了。”

“所以小镜你是相信命运的人？”

“不，我相信故事。”镜随口回答，翻过一页漫画。

“并且坚信，我们可以改变故事。”

……

整个咒术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期，一切都在诡异的心照不宣里缓慢流淌，像是在等待某种微小细弱的转机。

在此期间镜作为咒具不断的以“教具”和“错误典型”出现在高专的课堂上，警示每一个新学生不要像这个前辈一样天天逃课看漫画打游戏，但镜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能力，成功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甚至愈发变本加厉，把本就有些长歪了的星绮罗罗和秤金次一路拐到沟里去——也许指的是她偷偷办了个根本算不上赌博性质的小赌场还把人拉进来玩这件事——好像是有点过分。

现在镜反正是不得而知，只知道夜蛾正道锤她脑袋那一下是真心的疼。庵歌姬表示这是人渣应该接受的待遇，并且三令五申镜要是来京都千万别带坏她的学生。

不过这两年镜也没闲着，镜子空间运用的更加熟练，已经可以轻松的隔空击杀咒灵。不过这件事情还没有上报，所有练习也是在五条悟的带领下悄摸干的。

但镜还给自己留了一张隐藏的底牌。

……

她伸出手，对比了一下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世界——相差一个波子汽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想象一下，如果我拥有能改变一整个世界的奇迹，那么……这种事情我也一定能做到。”

咒力一闪而没，镜同时睁开了眼，本来在现实世界不存在的波子汽水出现了，但在镜子里的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能把镜子世界和现实世界对调了。

“按照书上说的，这算是第三阶段热身期，镜中世界逐渐脱离现实，是成为独立空间的预兆。”镜握握手，“影响现实的能力会逐步退化……从暗杀利器逐渐转化为纯粹的功能性用具……直到再一次突破……有些倒霉。”

起码她现在不能继续进化这个术式了，不论是等待上上的预兆还是为了去禅院家寻找自己需要的人，她都不可以继续练习下去了。

……

近来镜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大多都是镜自己讲不清楚的过去。

镜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姐姐，有的时候觉得是妹妹，更多的时候她几不是姐姐也不是妹妹，似乎只是一个第三视角，看着姐姐和妹妹。

她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要去做什么？有时镜从床上坐起脑子里打转这三个问题，然后扶着脑袋僵硬的躺回去。

五条悟戏称为“小镜要变成哲学家了”，于是镜很不客气的给他展示了一下两人初遇时的墙皮蛋糕。

然后打了一架，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很好，起码这一次没有做梦。两个成年爱情废物双双躺在床上赤身**的跟对面大眼瞪小眼，沉默数秒后果断开始嘲讽对方给自己挽尊。

吵架过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镜最后选择认输，当然，她甩锅给脖子上的命令印记，言之凿凿的认定是因为这个东西她才会在昨晚的“大战”里在五条悟手下言听计从，发出那种黏糊糊的声音。

五条悟笑而不语，表示下一次他可以试着来个单手掌握证明那是镜自己发自内心的声音。

镜表示拒绝，并表示本来她可是古典派的，结婚前禁止性行为来着，现在全被五条悟给打破了。

五条悟表示那算什么，他俩以后结婚不就成了。

于是打打闹闹又是一个新学期，东京校招来了一波新学员。目前是两个人一个咒骸。

每到这种时候镜就喜欢把玩新同学，这一年也不会是例外。她一会儿拿着功夫熊猫的图片对着夜蛾正道抱怨为什么不把他的熊猫儿子也做的圆嘟嘟的；一会儿看看咒言师狗卷棘能不能命令她——答案是否定的；一会儿又扯着禅院真希的袖子问禅院家是不是非常讨厌，企图拉拢盟友。

但某些东西开始改变，就像是什么生锈的齿轮被换成了新的，整个嘎啦作响的机器一下开始了运转。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本厚厚的漫画书突然开始无风自动，蓝黑色的气体蜿蜒盘旋，逐渐凝聚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真该死。”她说，“只能亲自去斧正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