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 献给你的乌托邦 第11章 第十一章

“秀恩爱的大人们真讨厌啊。你说是吧？忧太。”病房里的那个长头发女孩儿用甜美的声音提醒了我们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乙骨忧太怯生生的拉了拉她的手：“里香，估计这几位是找错房间了吧？”

五条悟原本只是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乙骨忧太和那个女孩儿，却在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不知不觉地顿住了：“咦？”

我以为他发现乙骨忧太的潜力了，正想着要怎么破坏乙骨忧太在他心里的形象时，他却突然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那个长发的女孩儿前，兴致勃勃地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漫画书里的体质，你是叫富江么？”

那个小姑娘还没回答，夏油大人就一拳揍到了五条悟的头上：“给我注意点礼貌啊，悟。”

“杰你可是捡到大便宜了诶，这又是两个小咒术师。”五条悟捂着脑袋不满地叫到。

夏油大人先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缩在他怀里的我，然后转向乙骨忧太和那个长发小女孩儿：“你们好，我是咒术高专三年级生夏油杰。你们能看到我身后的这个东西么？”伴随着他的话语，一只咒灵撕裂了空间，在他的背后显现。

“可、可以的。但那是什么……”

乙骨忧太点点头，却被长发的女孩子警惕地拦了下来：“忧太，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他们很有可能是坏人。”

“夏油大人怎么可能是坏人！”本来我还对那女孩儿还挺有好感，但她污蔑夏油大人就是不行。

“菜菜子，不是‘大人’，是‘爸爸’。”夏油大人揉了揉我的头顶，纠正我的称呼。他召唤出丑宝，从丑宝的嘴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那个女孩儿：“这个是我的名片和联系方式。你们都是有咒术天赋的孩子，等出院后，可以让你们的爸爸妈妈带着你们来找我，我可以先粗浅地教导你们一些关于咒术的知识，让你们不用害怕那些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怪物。”见那个长发女生收下了名片，他便在窗外召出一只蝠鲼模样的咒灵，“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今天真是打扰了。”

夏油大人抱着我坐在蝠鲼咒灵的背上，把我圈在他的怀里。他用身体替我挡住了高空中的冷风，还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披到我的头顶，生怕我着凉：“菜菜子，你是知道这里有两个小咒术师，所以才跑到了这里么？”

我不想对他说谎，却也不想告诉他我之前那失败的一生，于是只是把头埋在夏油大人胸前，试图用沉默来蒙混过关。

“看来我们的小姑娘藏了很多小秘密呢。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会不会是御三家的那群烂橘子派到我们身边的小特务。”五条悟靠在夏油大人身侧，拎着装满甜品的塑料袋，一边吃着三色丸子，一边调侃地说。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夏油大人轻描淡写地反驳了五条悟的胡说八道，也打消了我的不安。

“哇～真是个好爸爸呢，杰。”五条悟笑嘻嘻地探出头，把手中吃到一半的三色丸子递到夏油大人嘴边，“现在已经有了四个有咒术师潜力的小鬼头正嗷嗷待哺，我们干脆开一家咒术高专幼儿园吧？杰，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老师诶。既温柔又强大，肯定比夜蛾受学生喜欢。”

我眼睁睁地看着夏油大人毫不嫌弃地吃掉了五条悟咬过一半的三色丸子，一直被我忽视的异样此刻又重新浮现在我的脑海：他们俩也着实过于亲密了吧？

见夏油大人只是皱着眉嚼着三色丸子没说话，五条悟又接着鼓动他：“我都说了，理子妹妹和灰原的悲剧其实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那群既保守又腐朽的烂橘子，不了解详情就胡乱指派任务；另一个则是咒术师们，并没有被教导过要先自保和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像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要拯救他人，结果最该拯救的却是我们自己。所以呢，解决方法也很简单，咱俩合作，我来干翻那群烂橘子，你来教导新一代的咒术师。”

见夏油大人不回答，五条悟居然开始耍无赖地撒娇。要知道，会撒娇的男人最是可怕，更别提他还一直用那双独一无二的蓝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夏油大人。“好不好嘛，杰？我一个人做不来的啦。光是应付五条家的那群人就好累，如果你不陪着我，老子肯定会被这些事儿累死的。”

夏油大人一定也是因为五条悟露出了这种无耻的卖惨表情，所以才不忍拒绝他：“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行。”他推开正用自己的脸颊蹭着他的脸的五条悟，“我只是觉得你的三色丸子太甜了，甜到黏牙。所以你不许都吃了。这串吃完，其他的带回去放冰箱里。不然小心长蛀牙。”

五条悟又开始像个小孩子般不满地哇哇大叫，让我觉得他心智上可能还没我成熟：“杰就知道欺负我。早知道不给你吃了。”

“听话，回去陪你打游戏。”还是夏油大人厉害，一句话就成功地安抚了五条悟。

回到咒术高专的宿舍后，我又被他们送到了家入硝子手上做检查。而他们则是被夜蛾正道拎了过去，为早上打架的事儿写检讨并反思自己错误。

好不容易等到夏油大人和五条悟来接我，远远地我就听他们在楼道里的嬉闹声。于是我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和家入硝子一起，在校医室门外等夏油大人，

五条悟不仅没因为受罚而情绪低落，反而边走边笑着给夏油大人讲他在京都出差时听到的八卦：“杰，歌姬好像谈恋爱了。我到京都祓除诅咒时正好看到她正一脸娇羞地和一个男生面对面站着，于是我就帮了她一下，从背后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她还恩将仇报，转过头就叫嚣着说要弄死我。你说气不气人？”

“你都做了什么？”夏油大人挑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似笑非笑，也有些狡黠。

于是五条悟自然而然地转过身给他演示。他模仿着八卦里的场景，站到夏油大人身前，低头倾身啄了一口夏油大人的薄唇：“就帮她对那个男生‘啾’地那么一下啊。哈哈哈，谁让她警惕性那么低。我站在她背后，她都没注意到。”

猝不及防被亲到的夏油大人愣了愣。他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抹被亲到的地方，声音有些恼火：“讲故事就讲故事，没必要非得在我身上演示。”

“欸，你嫌弃我！”五条悟也是脑回路清奇，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个。只见他按住夏油大人肩膀，不断把脸凑向夏油大人，非要再亲一次来把唾液涂到夏油大人嘴上。

夏油大人躲闪着避开了两次后，见五条悟还是不依不饶，也有些被他惹火了，于是他反客为主，仗着握力比五条悟大，反手把五条悟推到走廊一侧的墙壁上，按住五条悟的那双不安分的手，侧过脸便吻了上去。

于是，站在走廊尽头校医室门口的我和家入硝子就被迫看了一场足足长达五分钟的吻戏。

直到家入硝子忍无可忍，最后选择重重地跺了跺脚，来提醒走廊另一端的两人：“你俩到底有完没完？”

夏油大人猛得转身，显然刚刚并没发现我们。而五条悟则满脸通红，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硝子，你误会了。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我只是在给悟展示，作为单纯的父子关系，做爸爸的怎么会嫌弃自己儿子的口水？”夏油大人罕见地表现出一丝慌张。

“不用给我解释。”家入硝子拉着我走到他们身前，面无表情地把我推给夏油大人，只有眼下的泪痣透露着她对两位人渣的鄙视：“我就算了，毕竟我就早就知道你俩的关系不正常了。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注意点儿影响，尤其在你们俩的小孩子面前。”

五条悟终于调整好了呼吸，他把手搭在夏油大人肩上，面不改色地扯谎：“硝子，你是真的误会了。杰和我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挚友。就是那种嘴对嘴亲上几百次都不会来电的好兄弟。”说完，像是为了掩耳盗铃，五条悟又低头在夏油大人的唇角亲了一下。

我已经麻木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五条悟和夏油大人不太对劲。前世的夏油大人说他们是挚友，但今生我在看到他们的相处方式后，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这两个人间似乎也太没有分界感了，好得就像同一个人似的。比起好兄弟，似乎更像可以融为一体的灵魂伴侣。

家入硝子言语犀利地说出了我内心的吐槽：“呵呵，好兄弟他妈根本都不会想到接吻。”

然后她利落地转身进门关门，一气呵成，似乎半秒都不想继续留在原地当电灯泡。最后只有我尴尬地站在走廊和夏油大人及五条悟面面相觑。

见夏油大人用手捂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作为贴心小棉袄，我决定主动替他解围。于是我走向了五条悟，抬起胳膊握住他的手，在他疑惑的表情中，真心实意地称呼了他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