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小短篇 第5章 【夏五】悟决定帮挚友达成心愿④

11.

“——当当当当！”教师悟一如既往的跳脱欢快，“我给你带了伴手礼哦，悟酱。”

“伴手礼……？”青年愣了一下，“啊？谢谢？”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传来，来人的脚步似乎有些不稳，他突然有些紧张，却不知道是在紧张什么。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拥抱让他下意识眼眸微睁，就像是受到惊吓的猫猫。

“怎么样？这个伴手礼还喜欢吗？”教师悟看着另一个自己无措的表情笑吟吟地问他。

“……为什么？”他似乎不明白。

“因为你也是我啊，”教师悟看着眼神空洞已经彻底失明的青年，“想让‘我’快乐，很奇怪吗？”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不是不会做，只是只会别别扭扭的帮忙对吧。”教师悟表示他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才不会那么幼稚。

“好啦，不打扰你们了，五条老师就先走了哦。”伴随着破空音，教师悟离开了。

“Satoru……”夏油杰依旧只想起来了一部分记忆，但对此记忆中意气风发活泼外向的五条悟，眼前这个苍白虚弱的他，更让夏油杰心痛。

“……好久不见，杰。”虽然他此刻根本看不到，但是，能再次‘见到’杰，他还是很高兴的。

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啊。他有些恍惚的想。

原来你还在意我的吗？不，按照情况看，杰现在想起来的，是最爱我的时候。

不应该属于五条悟忧郁出现在他的脸上，夏油杰有些着急的询问，“不舒服吗？悟？我们去找硝子！”

“没关系的，”他轻笑了一下，“很快就会好了。”

夏油杰还没说什么他又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在赶我走吗？”夏油杰有些不可置信，不论是记忆中还是枷场姐妹的叙述里，五条悟都是从不会拒绝他的。

“难过吗？受伤吗？不可置信吗？”他语气轻飘飘地，“但你一直都是这么对我的啊。”

“‘什么悟的选择都有意义，想杀就杀吧’，真过分啊。”他扯了扯嘴角，“想要彻底把你从我的世界里消除，除了死根本就都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永远会在别的东西和我之间选择抛弃我。”

“因为五条悟是最强，所以最强就不是人了吗？”

“你把五条悟从神子变成了一个人，然后又不要他了，奢望他再变回无欲无求的神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是什么噗——”说着说着他再一次吐出一口血，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糟糕，一不小心太过生气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硝子还让我少有情绪波动，这好像很难啊。

毕竟只要有夏油杰存在，他就不可能真的毫无情绪。真的是，这辈子栽在他身上了。

耳边是夏油杰惊慌的声音和抱住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他本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12.

“他这状况根本经不起这么刺激，你们到底想干嘛？”家入硝子十分暴躁。

两个夏油杰和一个五条悟犹如小媳妇儿一样缩在那里十分心虚。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看他太痛苦就想提前送走他！”把人教训了一通以后奶、妈选择眼不见为净的离开了。

被留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夏油杰看起来有些颓丧，“你，之后做了什么？”

教主杰嘴角抽了抽，“我还没做呢，做了的是你吧。”

“不是，悟说的‘你的选择都有意义，要杀就杀’什么的…你说的时候怎么想的？”夏油杰看着他，表情有些痛苦，“我从来没见过悟那种表情。”

在高专时意气风发、张扬肆意、撒娇耍赖的脸和之前忧郁自嘲还有冷漠讥讽的模样对比，他真的想要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会把五条悟变成如今的模样。

“其实那并不重要吧，”教师悟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他只不过是在害怕而已。”

“你终有一天，还是会为了别的什么再一次抛弃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要开始。”

他们说到底也是同一个人，如果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无限放大也就是这样了。就像他一样，他知道杰得知未来以后就不会选择去死，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也不怎么敢询问，因为他不敢确定，到底是他五条悟更重要还是他的‘家人们’更重要。

他不在意挚友的立场，但却有些恐惧挚友的选择，他的选择永远都那么残忍和冷酷，即使他们双方都十分痛苦他也绝对不会回头。

“就像我现在是一样的，五条悟对于夏油杰来说从来就不是首选，不是吗？”

眼看着教师悟也心情不佳的离开了夏油杰看向教主杰僵硬的表情，“不追？”

教主杰想起自己的大义，又想说五条悟是最强不用担心，然而之前另一个五条悟对同位体的话让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强，也是人吗？

两个一起翻车的夏油杰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最终夏油杰站起了身，“我去陪悟。”

教主杰：“……嗯。”

13.

——你终有一天，还是会为了别的什么再一次抛弃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要开始。

“是我让你感到痛苦了吗？悟。”夏油杰看着苍白虚弱的恋人每吐出一个字都能感觉到窒息一般的痛苦。这个世界的他们不过是挚友，五条悟都会如此，那么在他的世界他们不只是挚友的情况下……

“我到底做了什么，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要告白在一起了，对吧……”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嗓音有些沙哑。

“你永远都是这样，你为什么会觉得作为挚友的你抛弃了我，会比恋人的你更好一些？”

“无论是什么时候，你对我来说都是one and only的。”

“无论是什么关系，只要是唯一就代表了一切。”

“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一切，我是可以带着那三年的回忆度过一生的。”他很平静地说。

“你也不敢说，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我吧。”

“——即使是现在生活顺遂的你，也不敢说。”

毕竟咒术师的人生充满了意外，就像夜蛾说的，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

即便他改变了世界，但也只是提高了咒术师的生存率罢了。

“如果我敢说，悟你愿意…和我回去吗？”沉默了良久夏油杰突然说道。

他勾了勾唇，“好啊，你做的到，我就和你回去。”

“……我诅咒你，悟。”

“？？？”

“即便是死亡，你也不要想离开我。”

“……你疯了吗？”

“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我才真的会疯。”夏油杰把人拉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悟。”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