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神明的乙女游戏 第14章 春日的秘密

“根据一年级提交上来的任务报告及辅助监督的信息记录，此次在浅草寺遇到的咒灵应当是登记在册的一级咒灵[影芢]。与‘窗’提供的最高等级为二级的情报有所出入。”

“百年前于[六眼]交手最终逃脱的一级咒灵？”

“通过外貌描述及残秽检测来看，是它没错。”

田崎先生向夜蛾正道汇报一年级任务结果中。

“失踪百年的一级咒灵……”夜蛾正道皱眉翻阅着报告纸页，“先不说它是如何退化到二级咒灵的等级，光是再次出现在[六眼]面前就已经极为可疑了。报告我再看看吧，暂时不用交到校长那边。”

“好的。”

田崎先生欠身离开了办公室。

夜蛾正道放下那份有待商榷的报告，两指放在眉间掐了掐。过咒怨灵很少见，近年来京都高层对这类有自我意识的咒灵很敏感，尤其这一次还涉及到了与五条家族有所牵扯的古老咒灵。

还是想个办法把消息压着吧。

“夜蛾先生。”

门外的田崎先生折返回来。

“还有什么事？”

“五条夫人，现在正在门厅外等候，说是有些事想要单独与您会谈。”

身着米色小纹和服的年轻女性静谧地侧立在庭院的松木前，双手交叉放在阔带的下方，一袭及腰的银发束起编织成繁杂的胜山髻，发额两边别着素雅的银松坠，转身浅笑颔首着轻轻弯腰。

夜蛾正道见状即刻双手垂放在身侧，鞠躬回礼。

“好久不见，[白姬]大人。”

“【白发的魔女姬】，真是很遥远的称呼了啊，自我生下悟以后，大家都只肯叫我‘五条夫人’了呢。”

“当年您宣布退隐咒术界嫁入五条家族时正如日中天，恐怕东京再没有哪位咒术师能有您这样显赫的履历了。”

“呵呵，官话就别客套啦~都是些陈年往事了。现在的东京咒高已经能在关东部自立一方了，早就不需要我这个前合作人啦。”

“五条大人一直为您保留着股东的位置，在东京，您仍然很有威望。”

“哎呀，我家那位闷葫芦脑袋还是很懂我的嘛~”

“不过，我现在还是更期待你们这些革新派能早点把京都那边的老人家拉下来享受退休生活呢，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了，连身边年轻人的灵魂都提前腐朽掉了。”

“我一直很看好你的哦~夜蛾老师。说不定东京咒高下任校长就是你呢。”

“……如果这也算有效举荐的话，我很感谢。”

“您今日前来是？”

“我家两个孩子没给您添麻烦吧。嗯，悟就算了，那孩子任性惯了，也怪我太宠着他了。”

“令郎很优秀，只是，还缺乏一些磨练。”

“我家爱子怎么样，是个没法挑剔的好孩子吧。”

“确实是个好孩子，做事周全很谨慎，思考的很多。”

是年年问题生的咒术高专里，为数不多不用操心的好学生。

就是面对他时话少了点，是他看起来太严肃了吗。

“别看爱子像个大人一样，事实上是个容易寂寞的孩子。听说今年的一年级都是些百年难见的天才，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多给她一些和朋友相处的时间。”

夜蛾正道会意。

“学校的任务安排，基本为两人及上一组。”

“那我就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你了，毕竟你也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呢。”

“承蒙赞言。”

“对了，既然都来了，顺便我就帮你把棘手的事情处理掉吧。”

“‘五条家亲自取走了本次任务相关报告’，这样的理由足够应付高层那边了。”

“……，多谢。”

“道谢就不用了，既然你愿意把我认作上司，为下属解决一些必要的难题也是成年人的守则呢。”

“您……和十年前的您没什么变化。”

“哈哈对已婚女性说这样的话很犯规哦，我可是有一位占有欲很强的夫君哦。”

……

在将报告交给五条家的侍从后，夜蛾正道亲自送五条夫人到鸟居处，对方示意其留步。

“我就不去打扰孩子们了，青春很短暂，我希望他们能好好享受。”

五条夫人回首远眺教学区的苍天樱木，枝头上的花蕊含羞半放，朦胧的粉白色笼罩着半边晴空，同时飘来几缕似有若无的戏闹声。

夜蛾正道闻声看去，眉间不由自主形成川字。五条夫人倒是拾起巾帕抿着唇边轻笑。

“你家的那位小团子，也应该早些来享受这平和的春日。”

“他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自己的与众不同。”

“别那么担心，孩子们总是比我们想象中成长得快，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就会突然长大的。”

教学区。

家入硝子沿着教室长廊外边走边张望。

“奇怪，小爱跑到哪里去了。一般这个时候她都是躲在房间里睡懒觉的。”

“硝子，怎么了？”

“夏油，看到小爱了吗？”

“早些时候我有看见悟去宿舍找她，不过她似乎不在。”

“欸~八点以前的小爱，连我都不想招惹欸。”

夏油杰点头，“同感。”

如果问五条爱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速度最快，战斗力最强。前者是上课铃响起的前一分钟到打铃前的一秒，后者则是在没有早课也没有任务的清晨，强行把她和温暖的被窝分离的那一刻。

在成为住校生以后，不需要继续在家中维持五条小姐形象的爱，很快暴露出猫猫人的本质。除了上课学习和体能训练，白天能偷懒打盹绝不会去干多余的消耗体力的事，不像两位精力旺盛的男同期。晚上则会变成一只夜猫子，有时五条悟会把夏油杰拉过来三个人一起打游戏，由于过于吵闹经常被隔壁的硝子一脚踹开门。

结果就是变成四人一起玩到通宵的情况。

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上课的四人就被夜蛾全体拉去进行了一顿“印象深刻”教育指导外加十圈长跑，从此咒术高专的校规条例里加入了一条一年级新生11点拉电闸宵禁的规定。

“因为悟坚持要打败一次我和小爱的双人技才熬那么晚。”

“切，有硝子的辅助你们两的技能再强也打不掉老子五分之一血条！”

“……硝子，有没有那种能一边睡觉一边跑步的咒术……（zZ脸朝下扑通摔在跑道上）”

“小爱醒醒，脸没受伤吧！”

最后夜蛾老师放过两个积极认错的女孩子先休息了，两个男高像没事人一样不但跑完了十圈还能在操场上继续打闹。

就算是四人一起熬夜，五条爱也是睡得最早，起的最晚的那一个。如她所表述的那样：我爱睡觉和我爱熬夜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吗？

简直就和猫的作息时间一样。

前几天早上夏油杰路过男女生宿舍区的走廊岔口时，远远看见女生宿舍那边有一扇门敞开着，以为小爱昨晚忘记关门了。出于好心想去提醒她，结果刚一靠近门口，两股相似的咒力气浪扑面而来。

在那间漆黑的透不进一丝光亮的屋子前，夏油杰看见一双目光如炬的金色瞳孔正在和一只银白色脑袋的巨型“大猫”对峙。鎏金般的眼眸转向门外的来人时，还余留着冰凉的寒意。

“杰，你也是来叫我起床的吗……”

震惊得夏油杰眼睛比平时大了一倍不止，退后半步差点失手砸出一只咒灵，仿佛五条爱说的不是“起床”而是“杀人”一样。

不过穿着睡裙的爱很快清醒过来收住“杀意”，当即乖觉地向夏油杰说着“抱歉，夏油君，失礼了。”然后一把拽过五条悟的领口，用力把他丢出门外，嘭地关上门。

踉跄两步没反应过来的五条悟：？以及闪身避开的夏油杰：……

两位最强大眼对小眼中。

“不打算交代一下前因后果吗？”

“杰，我发现，她的体术进步了。”“她居然能单手把我丢出去了！”

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吧。

“悟，就算是兄妹，也不该随便闯进女孩子的房间吧。”夏油杰扶额，“而且这边可是女生宿舍。”

虽然他本人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当然，每次都是抱着一个充足的理由“拜访”。

“有这种规定吗？”某只大猫想起刚捡回爱的时候，她说过类似的话来着。

（爱：说过，但是没用，干脆懒得解释了。）

真是缺乏社交常识的大少爷啊。

“如果你还想提升异性好感度，多注意一下和女孩子的边界感比较好。”

不过五条家的两兄妹都缺乏一点性别意识，连生气的原因都比较与众不同。

“关老子什么事，是她们没品。”

“（叹气）……悟你啊。”

“原来小爱生气时这么恐怖的吗？”

听完夏油杰的描述，硝子不可思议地感叹道。

“真的很恐怖。”

“不想被小爱讨厌的话，还是不要随便吵醒她哦。”

……

“硝子找小爱什么事？”

“喏，例行身体检查报告。”

家入硝子举着一块原木色的书写板，柔和的春风吹起数张纸页的一角，哗哗作响。

“有时间的话，夏油也来帮忙吧。她要是认真藏起来了，连[六眼]都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好。”

早春的樱树上缀满粉色的五瓣花朵，教学区中央樱花树最大的枝杈间，垂下两道纤长的黑丝瀑布，躲在树干后随风轻轻荡漾。

夏油杰在参拜区和校舍区各闲逛了一圈，没有找到五条爱，同样没有在高专结界内部感受到她的咒力痕迹。

硝子说的没错，小爱天生适合隐匿气息。

夏油杰漫步到操场边的樱花树下，一只黑猫从他的身后无声地走来，弯钩似的长尾假装不小心蹭过夏油杰裤脚的布料，金色的竖瞳充满探究地看着他。

夏油杰蹲下身来，手掌抚上黑猫后颈处顺滑的毛发。猫咪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喉咙处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以前没见过你呢，是刚搬来的吗？”

“喵~”

“有见过一位和你一样黑发金瞳的女生吗？”

“喵~~”

如果这只黑猫是咒灵的话，说不定它真的能听懂夏油杰的话。

黑猫挪了挪身体，享受完免费的临时按摩服务，悠哉地往樱花树的方向走去，没几步便坐下来。尾巴尖灵活地扫开地上的几点粉白色的花瓣，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仰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

夏油杰顺着黑猫的视线看过去，树丫之间倾泻下几缕柔和的日光，如童话一般的渐变粉色光景里，两缕黑色的发梢从树杈间垂落下来，淘气地随风摆动着，暴露了主人的位置。

因为不想被悟打扰所以跑到这里来睡觉了吗？

喜欢待在高处这一点，也和猫咪一模一样。

夏油杰想着该用什么温和又不会让小爱生气的办法叫醒她，树上的少女感觉到了他人视线的存在，慢悠悠地翻了一个身，睁开朦胧的睡眼。

不过少女忘记了这里不是平地，而是在树上。

“嗯？是杰……！！”

虽然五条爱反应很快地伸手去抓她所在的枝干，但是她的手掌握力和臂力根本不足以抓住平滑粗壮的樱木枝干，她还特地挑了一个很舒服没什么凹凸不平的位置。五指从树干一侧擦过，没能起到半点阻力。

夏油杰以肉眼无法追踪的速度两步蹬上樱木的主干，借力飞身到半空中，稳稳接住失足掉下来的五条爱。落地瞬间，以两人为中心扬起一阵无形的风激起地上一圈淡粉色的花瓣。而夏油杰踏在树干上引起的震动，新落下一整片粉色的“樱花雨”，几乎将两人与世界隔绝开来。

夏油杰怀中的五条爱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刚要道谢。

一片纷纷扬扬的“樱花雨”忽地闯入了她的视野，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五条爱瞠目结舌地看着满目的樱粉色，不自觉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几枚落花轻柔地浮在她的掌心上空。连本来要向夏油杰道谢的话都忘记了说。

“好美……”

好轻好小，像一块易碎的水晶石。

比上一次背着五条爱的感觉还要明显。属于女孩子的淡雅气味，就在离夏油杰的鼻尖不到二十厘米处。双臂中的女生没有像普通女生那样反应紧张面露羞涩，身体十分放松，专注地欣赏着眼前的奇景，金色的双瞳在细碎的树影下衬得熠熠生辉，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夏油杰看得有些出神，身边的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

“杰，我成功了。”

“我的咒术‘夕’，无需结印就能释放了。”

夏油杰注意到，飞扬在半空中的花瓣被定格了时间。原本在几秒内就会落在地上的花瓣，现在全都冻结在空中。

“恭喜你，爱酱。”

“嘿嘿，多亏了杰。”

“谢我？为什么？”

“在看到杰你飞身过来时，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忽然放松下来。”

“就成功把这片时间留住了。”

原来是信任他的原因啊。

夏油杰为那一刻两人之间有些旖旎的氛围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要小爱下次不要在树上睡觉就好。”“会感冒的吧。”

“唔，我也没想到这次会被杰发现。”

“这么说不是第一次了？”

“嘘，别告诉悟。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如果被悟知道了他会和我抢地盘的，我就不能睡个好觉了。”

少女双手合十，一对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拜托拜托答应我吧”。

“咳，爱酱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忍心拒绝。”

“好哦！下次请杰你吃东京最好吃的素面！”

哼哼，游戏主角的身份就是好用，所有重要NPC的喜好都能清清楚楚地反映在脑海里。

“一言为定。”

【夏油杰的好感度提升】

爱的眼前浮现好感界面标识框。

嗯？这个时候？

话说她是不是好久都没关注好感度情况了。自从上一次任务出现显示bug以及拒绝访问的情况以后，五条爱下意识对这个不靠谱的游戏系统产生了质疑，从那之后信息窗口的提示也少了很多，不过这倒是算是一种游戏优化。信息框一直浮在NPC头上的话，她总往上人家脑袋上看的眼神也会令人生疑的。

“我说！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夏油杰维持着着公主抱的动作，狐狸式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五条爱转头看见操场另一边炸成白色爆炸毛球的五条悟一步步逼近。

夏油杰放下五条爱，樱花雨絮絮飘落在两人的发间。

“额……夏油君，快跑？”直觉告诉她五条悟在生气，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平常那种虚张声势地说老子生气了时不太一样。

完全没在收咒力。

“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那，夏油君加油。我先走一步。”

“校医务室，硝子有事找你。”

“好。”

五条爱应声，释放“玄”逃跑，悟一个瞬移提前提溜住她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整个人都拎起来。爱感觉背后一凉，缩了缩脖子，更强的“无下限”当即让爱的时间加速失效。

咒力压迫感好强，她快没法呼吸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离杰那家伙那么近干嘛！”

居然！居然随便让别的男人抱着。

看见爱的瞳孔微缩似有局促不安的意味，五条悟怔愣，收敛周身过溢的咒力。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小心吓到她了。

“什么干什么？”五条爱踩着空气象征地挣扎了两下，“放开我，我还有事找硝子。”

夏油杰稍用力拉住五条悟的手腕。

“悟，你反应过头了。别这么粗鲁，她会不舒服的。”

“杰，别烦老子，待会跟你算账。”

“你这个花心的坏女人，你要瞒着老子勾搭几个臭男人！还有，上次那个胆敢和你约会的小鬼被你藏哪去了！”

可恶，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

约会？

杰神色微暗，抓着悟的手蓦然松开。

状况外的五条爱没明白为什么悟会提起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等下，她和谁约会了？

“约会？什么约会？”

“就是暑假你经常偷偷溜出去见面的那个人。”而且每次出门都是用最大马力的时间加速跑掉的，五条悟跟踪了两次都被甩掉了。

身为哥哥，怎么可以容忍妹妹早恋还把自己蒙在鼓里这种事情！

“噗！”

两人：？

“噗哈哈哈哈哈！”

爱一手捂着肚子大笑一手拿出翻盖手机，摁了几下按钮，打开相册对两个男生递过来。

两人低头一看，屏幕上是一张两个女孩子的合影。其中一个双麻花辫的陌生女孩笑容尤其灿烂。

“挺可爱的。”夏油杰作为看客，倒是先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喏，我的‘约会对象’，怎么，悟你是在嫉妒吗？”

“老子才没嫉妒！”

“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勾搭，女人也不行。老子没同意！”

“可是我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啊，快给我放手。”

五条悟脸憋得发红，但又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缘由，只好先松开了爱的衣领。一旁的夏油杰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几分端倪。

原本他以为悟对小爱只是单纯地保护欲比较强，毕竟是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兄妹，作为家中倍受父母期待的独子，他也曾羡慕过这样有着亲密关系的家人。不过五条家的两兄妹与他以往所见的兄弟姐妹有所不同，两人的肢体距离比普通的兄妹要近的多，虽然都没什么男女意识，悟只会靠近自己有兴趣的人，而五条爱更像是不擅拒绝，对这方面的反应显然有些迟钝，即使是刻意逗她，她也会很坦然地直面他人投来的目光。

就好像刚刚夏油杰抱着她的时候，如果他不主动移开眼睛，恐怕被美色所误的人会是他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许。”“你们两个给老子解释清楚，刚刚你们在干嘛！”

虽然夏油杰挡住了小爱的脸，五条悟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看到两人那么靠近的场景，无名火从心中蹭的一下蹿出来。

“夏油君，我得先走了，硝子在等我。”

“嗯，这边交给我。”

“喂杰你！”

“不是悟你想的那样。”

“闭嘴，老子现在很生气！！”

溜了溜了，神仙打架，凡人快跑。

后续小剧场：

爱：（医务室门外探头）硝子，有事情找我？

硝子：上次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注意到手掌处的擦伤）受伤了？

爱：只是小擦伤，不碍事。

硝子：（拉过爱的手进行反转术式治疗）来看看你的检查报告，外周血细胞染色体检查那页。

爱：（拿过报告翻看）……

硝子：知觉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爱：没关系的硝子，至少我就算遇上致命伤也不会马上死掉了。

爱：或许是时间术式的后遗症吧。

硝子：（内心：避开了我的问题）以后尽量避免受伤，受伤了一定要尽快找我治疗。

爱：放心吧。

爱：这算是患者个人**吧，硝子要帮我保密哦。

硝子：你还学会让我封口了，封口费呢（伸手）。

爱：新出的戒烟口香糖。保证管够（把一盒新包装的口香糖放在硝子手里）。

硝子：（拉扯小爱的脸）你故意的是吧。

爱：唔喔~（口齿不清）硝子，吸烟有害健康啦！

硝子：（放手揉了揉）怎么这么久才来，夏油在哪找到你的，我在学校里转了大半圈，还以为你和五条出门去了。

爱：啊，遇到一点小插曲。

说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硝子：（思索）小爱是五条家的养女对吧。

爱：嗯，这件事在咒术界不是什么秘密。

硝子：夏油是外招生，目前应该不知道吧。

爱：应该不知道，嗯？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硝子：（阴沉脸）哎呀真难办，下毒的事情是不是要提前了。万一察觉到了就只能都杀掉了呢。

硝子：两个人渣。

爱：？（睁大眼睛：硝子你到底在一脸认真说什么恐怖的话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春日里的樱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