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拿着系统在咒术里毁天灭地 第9章 第 9 章

木下昇埋首于咒术高校历史的古老书籍中，指尖轻轻翻动泛黄的书页，全身心地置身于久远的历史洪流之中。

咒术界发展的点滴记载，建立初衷、历代强者的传奇、以及千年前的咒术全盛时代等。

他都在认真地阅读，眸光随着书本显得愈发深邃，大脑高速运转，好似要将咒术界的一切都装进脑里。

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书页翻动时轻微的摩擦声，当书页最后一行文字落入眼底时，木下昇合上书，深吸一口气。

窗外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脸颊，提醒着时间已过半晌。

木下昇整理了一下，带着满腔的内容回到寝室进行整理。

整整三天里，木下昇都泡在图书室里恶补咒术的相关知识，直到新学期开幕时，他已经将这个学校里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而得知这个事情的夜蛾正道略显意外，本以为又是个不服管的头疼学生，却没想到出乎意料的… …乖？

思绪停到这，又蓦地顿住，他显然是想起了木下昇之前在长老们面前的那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紧急撤回了刚才的结论。

夜蛾正道摇了摇头，翻阅着木下昇过往的资料，之前听五条悟说起的时候他还很震惊。毕竟不管怎么想，那特殊能力的木下昇都不像个普通人，但眼前的这份资料又清晰地记载着他的孤儿身份，甚至连孤儿院院长都证实过了。

见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夜蛾正道抬起手，顺着光滑的头顶抚过，耳边不由自主地回响起五条悟说的话，最终还是接受现实，“唉，本来咒术界就缺人，现在多了个有潜力的学生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他估摸早上的时间，收拾桌上的文件后，起身迈向走廊，打算去高一年级的教室巡视一番。

然而，人还没到教室就碰到了今天的主角——在走廊上等待的木下昇。

他垂着头，倚在墙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上穿着定制的校服，剪裁得体的深蓝偏黑外套里，敞开露出内侧的白衣，贴合着清瘦的身形。

暗红色瞳眸被藏在额前的黑发间，他低着眸，似乎是在琢磨什么问题，双臂交叠在胸前，整个人沉浸在一股难以言喻的静谧中。

模样清秀得恍如青春校园里的篮球社员，无论怎么看，都与咒术界毫无关联。

夜蛾正道心间忽地涌出一种担忧，“他真的适合当咒术师吗？”

没等他继续沉思，那边的木下昇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木下昇直起身，率先问候，“夜蛾老师，早上好。”

语气平淡无常，却没有任何的轻怠。

夜蛾正道突然觉得再教一个学生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于是，他走上前拍拍木下昇的肩膀，“进去打招呼吧，你们都认识。”

木下昇从容地走了进去，会见新同学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特别是他俩还是之前见过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

所以，在听到夜蛾正道介绍自己时，他不免地走神打量着环境。

面前的教室不大，甚至还能称得上小。只有两个人的教室，显得格外空旷。

灰原雄的笑容依旧温暖，他举起手，向着木下昇打招呼。

木下昇点了点头，轻扯嘴角。随后视线就转向另一边的七海建人，他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抬头与木下昇交换一个视线，稍稍颔首，已是回应。

夜蛾正道默默注视着，他猛地拍手，让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好了，大家都认识过了。我们这节课不讲理论，毕竟我相信，你们也懂了。”

说着，他目光看向木下昇，“所以这节课我们讲实战，将理论带到现实中才能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面对夜蛾正道的眼神，木下昇只是撇过脸，跟着他们走出教室，穿过一段蜿蜒的小道，来到室外的操场。

正中间是一片广阔的空地，边缘还放置些简单的障碍物，供学生实战时使用。

头顶的天空明净无云，几只鸟在高空盘旋，地面铺满了细碎的沙砾，偶尔还能看到几块被咒术攻击留下的焦痕。

夜蛾正道一上来就开始询问，“对于咒力和咒术的基础知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现场一瞬寂静，木下昇收回观察周围的视线。他顿了顿，这才注意到这话其实是在问他的，“我大部分都复习好了。”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听闻，不由得发出惊叹。

“是吗？那你说说这两者的区别？” 夜蛾正道有些期待。

木下昇不假思索地回答：“用简单的方式比喻的话，咒力就好比是电力，而术式则好比是电器，但唯一不同的是术式，它是生来就存在于体内的。”

夜蛾正道投去赞赏的目光，“没错，虽然你现在的咒力不敌他们，但近身防御要强得多，而且你还拥有一项与生俱来的特别术式能力。”

木下昇眉毛一挑，“？”

另外两人也不由得好奇，纷纷转头看向他。

夜蛾正道，“那就是能够携带咒物的术式，更重要的一点是，你的术式仅为你自己使用。”

木下昇愣住，“！？？”

木下昇没忍住咬唇，默默听着夜蛾正道继续道：“而且由于你此时的咒术尚为微小，进行施术的能力不够，所以除了对付咒灵之外，对现实则造成不了伤害，这就是你很神奇的地方。”

木下昇，“… …”

他小幅度扬起眉头，使劲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这边的灰原雄突然明白什么一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木下君当时能掏出一把枪，原来那是你的术式啊。”

七海建人也好似理解了当时的各种现象，不由地道：“难怪你能进来。”

木下昇站直的身体差点没蚌埠住，他不自觉地撇过头，避开两人那惊奇的眼神。

“但是，”夜蛾正道话锋一转，“你还是要从最基础的控制咒力开始，毕竟咒力能发动各种咒术，是最基本的能力，这点你要多加练习。”

他举起右手，一簇蓝色咒力在掌心轻轻跳动。那是极其精准的咒力控制，丝毫不显得狂躁，反而如同温顺的火苗。

“看清楚。”他沉声道，“咒力不是蛮力控制的，而是需要绝对的精准与冷静，接下来我会根据情况调整你们的训练计划。”

三人都变得安静起来，木下昇也被眼前这团小小的咒力所吸引，他终于是起了点兴趣，注意力开始专注起来。

不知怎么的，这熟悉的训练氛围感，让他的思绪一下被勾到很远的地方。依稀记得，在某人手下训练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那时，十岁不到的他早早拿起刀，跟着对方潜入在黑暗的巷子里追几个毒贩子。

模样看起来天真稚童的他成了最好的伪装，毕竟大人们总是会对小孩缺乏警惕，特别是面对漂亮小孩的时候，便更容易放下防备了。

这便是对方教他的第一课。

想到这，脑中浮现出对方熟悉的轮廓，他轻动嘴巴， “木下君，可别放下手里的刀。人性的险恶是无处不在的，你如果放下你的锋芒，那你随时都会被盯上。”

那一刻，木下昇望着前方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身影，感觉对方与其说是人，不如更像一把刀。锋利的，冰冷的，坚韧的。

回忆骤然停滞，他的目光重新聚焦于现实的操场上，耳边传来的是夜蛾正道的讲解。

“木下君？”身旁的灰原雄注意到木下昇的走神。

他回过头，扯动嘴角，“怎么了？”

“夜蛾正道让你试试控制咒力。”灰原雄眨眼，“我还以为你刚才跑神，是在做什么准备。”

木下昇没解释什么，只是垂下眼睑，缓缓摊开手掌。那一瞬间，他的咒力从指尖微微浮动，勉强从身体里出来，极其微弱地摇曳。

七海建人却在这时倏然出声，“你的咒力是不是变强了点？”

灰原雄没看出来，“哪里？”

七海建人指着木下昇的手尖，“他的波纹没怎么晃动，看起来控制得更稳了。”

木下昇不以为然，“我这几天试着练习了一下。”

两人微惊，“一个人？”

木下昇坦然地点头，毕竟以前就习惯于自己先行摸索，那时候还没人教他呢。也就被某个人捡到后，才开始接受各种教导。因此，就便养成了习惯。

所以，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就根据自己的理解练了一下。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半晌，灰原雄道：“以后你来找我们，我们可以教你。”

木下昇，“？”

虽然没理解为什么，但他没有拒绝这份好心，转而又看向夜蛾正道，“老师，我该怎么练习？”

夜蛾正道对上那双渴望知识的双眼，一瞬间，身为怀抱热忱教育老师的他，此时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他咳了一声，刻意压下涌上喉间的莫名情绪，“很好，你能有这样的决心，是很好的事情。”

夜蛾正道迈前一步，走到他面前，神情严肃得令木下昇不自觉挺了腰杆，脑海里闪过各种训练的场景。

令让他没想到的是，夜蛾正道掏出了个白熊娃娃。

“？？？？？”

木下昇懵懂地接过，由于太过震惊，手还不自觉地抱在怀里。这娃娃毛绒绒的，只有一只眼睛，咧着大嘴，看着有些诡异。

“？？等下？？”木下昇大脑有些没缓过来，猛地一抬头，“这是什么？”

夜蛾正道，“这是我制作的诅咒人偶，正好可以给你用来控制咒力。”

木下昇怔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上毛绒绒的娃娃，像是要看出花似的，下意识回：“怎，怎么控制？”

夜蛾正道掏出另一个模样诡异的青蛙布偶。

木下昇看得大惊，哪来的这么多玩偶？

七海建人在一旁好心地解释，“夜蛾正道是制作诅咒人偶的“咒骸”大师，是学校的一级咒术师。”

哦，原来如此。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木下昇定了定神，开始听夜蛾正道讲解，“你需要将咒力一点点地注入进里面，否则它就会对你进行攻击，你得让它一直保持不动。这个训练可以让你在任何精神状态下，都能保持一定量的咒力输出。”

木下昇稍稍实验一下，他手微松，手里的白熊娃娃就猛地拳向他，惊得他连忙抱紧。

夜蛾正道一脸欣慰，“看来，你已经懂得要领了。”

灰原雄在木下昇和白熊身上盯了好一会儿，“居然看着不会太违和。”

木下昇有些不太情愿被他这样盯着看，“你们也这样训练过？”

灰原雄点头，“对啊，都是这么过来的，安心啦。”

他拍着木下昇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不过，五条学长好像没做过这个训练吧。”七海建人回忆道。

一提到五条悟，夜蛾正道就露出头大的表情，“他确实不用，他天生就会。”

“哇哦，真不愧是五条学长。” 灰原雄眼里闪着一丝佩服，“对了，今天好像还没看到学长们。”

夜蛾正道解释，“前两天去做任务的歌姬和冥冥还没回来，所以就派他们去帮忙。”

“原来是这样，那学长们此时一定很忙。” 灰原雄满脸的敬佩。

“那，那个，”身旁抱着玩偶的木下昇忍不住插一嘴，“请问我要抱多久？”

夜蛾正道连忙补充，“至少得抱上三天。”

木下昇一整个大惊，“？！！！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