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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千鹤，刚刚太危险了。”夏油杰不赞同的看着刚刚偷袭他的少女，因为是突然袭击他下意识没有留手，家入硝子也不在这里，清水千鹤很容易受伤。
“悟也是，你既然注意到了千鹤就制止一下她啊？虽然隐藏了气息但是使用咒具根本瞒不过六眼吧。”
“知道啦，杰妈妈。”清水千鹤吐了下舌头，油盐不进，“这不是想炫耀一下最近的成果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鹤你是懂怎么让杰生气的，他都好久没有摆出这副说教的样子了。”五条悟指着脸黑的夏油杰笑了出来，“不过说真的，我也是你靠近了一些才注意到的，禅院甚尔蛮厉害的嘛，下次去找他打一架好了。”
“人家改名叫伏黑甚尔了，你去找他打架你自己给钱啊？我可不替你付费。”
“你花钱挨打啊？那要不还是让我俩来吧，我们不收钱。”
“哈哈，我宁愿花钱也不愿意在你这里留下照片之类的黑历史。”
三个人嬉笑着离开后，不远处的草丛突然发出了些声响，五条悟皱眉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他在原地停了一下，快步走了几步又赶上了其他两人。
深林之中，有一块空地，一只龙形的咒灵趴在月光下，似是察觉到入侵者，它巨大的绿色眼睛缓缓睁开。
但也仅仅是睁开。
“千鹤你这个控制技能真的很作弊哎？”五条悟看着看似悠闲实则无法移动的巨大的白龙咒灵，走上前去敲了敲鳞片。
【难得的机会，这么高的硬度的压力下应该可以用出来苍】
“千鹤你刚刚说什么了吗？”五条悟虽然向清水千鹤发问，但他摘下眼镜却在扫视四周。
“嗯？没有啊，怎么了？”清水千鹤看着不同寻常的五条悟，意识到情况不对，“有其他人？”
“没看到。”五条悟重新戴上眼镜。
虽然没看到，但他确实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之前是一声很轻的笑声，这次的话语就明显的多。
不，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似乎通过什么介质直接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五条悟当然知道自己的脑子至关重要，但是现在和清水千鹤还有夏油杰说了也没什么用。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周遭的环境和三个人的身体，都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清水千鹤也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五条悟说的是没看到，也就是六眼都没发现异常。但他说的不是“没有”。六眼没发现确实可以排除掉绝大部分危险的可能性，但五条悟察觉到了异常六眼又看不出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估计是昨天恐怖游戏玩多了。”夏油杰虽然没有六眼，但由于咒灵操术的特性也对咒力流动比一般一级咒术师敏感，他确定附近只有面前这个龙形咒灵。
“千鹤，这玩意硬的很，一般的攻击估计连给它抛光都难，蛮适合给你练手的。”五条悟没否认夏油杰的话，他踩到咒灵的头上，看它无能狂怒后乐不可支的又戳起了它的眼睛。
“你们来之前我试过一些方法，但由于不适合搞大动静对它完全没效果，就索性把它先按在这里了。”
夏油杰设了帐后就干脆的坐在了草地上，“千鹤，不要玩炸了就行，这个我想收了。”
“我隐约记得这是你们的任务来着？”清水千鹤抱怨着，眼睛里却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这个任务的工资都得给我啊。”
话音刚落清水千鹤解除了对咒灵的控制，五条悟也在一瞬间就闪现到了夏油杰旁边坐下看戏。身体终于能动起来的咒灵发出一声怒吼，张嘴就咬向清水千鹤。
清水千鹤对着张开的大嘴发出一发空气弹。这个咒灵浑身都被鳞片保护着，坚硬无比，但嘴内怎么也不可能和外表一样硬吧？
咒灵生生挨了一下攻击，确没有任何伤口。他浑身表面都散发着黄绿色光芒，清水千鹤甚至从它半眯着的眼睛中看出了嘲笑。
“不是吧都这么硬了术式还是防御类的啊？你这哪是龙这是龟吧？大滝山的龙这么怕死啊。”清水千鹤升空与咒灵拉开了距离，忍不住吐槽道。
“千鹤，老老实实用我们无敌的苍吧，这东西你打不穿。它的术式是可以全身平摊自己收到的攻击，你以前的以点破面的攻击对它没用。”
清水千鹤擅长从内部破坏引力斥力的平衡，导致物质或者咒灵因为自身的受力不平衡产生巨大的应力而崩毁。但是这个咒灵的术式可以自己再做平衡，清水千鹤常见的攻击手段可以说毫无作用。
“我真是谢谢你啊还帮它公开术式！”
清水千鹤躲过龙尾巴的扫射，通过这一个月左右的训练，她现在对于身体的掌控力确实大有提升。这个一级咒灵的攻击方式在她眼中清晰可见，若是以前遇到这种天敌类的咒灵她肯定先跑为敬。
清水千鹤看着袭来的龙头，咒力酝酿在腿上，狠狠地踢了出去。在引力的作用下这一击直接将咒灵踢回了地面。
她伸出手，对着那只扭动这重新飞起来的咒灵，深吸了一口气。
“成功了。”明明术式还没有完全发动，五条悟就收回了视线站了起来，“这下就可以让她帮我研究赫咯。”
脑海中似乎又传来一声笑。
不像五条悟发动苍时拆迁一样的效果，这片空间除了发生了剧烈的咒力波动以外只有吹起的狂风，但是咒灵后半个身子瞬间消失不见。
它的术式是将伤害平摊到全身，而它极高的硬度下全身都收到致命打击的难度极大，可以说是一个与自身特性组合的很好的术式。但是刚刚，它在受到清水千鹤的攻击的一瞬间，它停止了术式。清水千鹤攻击的是它的尾部，却导致了它一多半的身体消失的灰都不剩，如果没有解除术式它大概就完全消失了。
狡猾的咒灵依然明白现在自己不是眼前人类的对手，它缓缓的转动这眼睛，试图逃走。
突然一股特殊的吸力袭来，它还不待有所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夏油杰抓住手里的咒灵玉，把它收了起来，看向清水千鹤，“感觉和悟的术式不太一样啊，很有你的风格。”
隐秘，突然，防不胜防。
“刚刚大概造出了直径1纳米的黑洞？持续时间也就一下子吧，这周围几米的物质好像全被吸进去了……过于恐怖了。”清水千鹤不寒而栗。
之前说过，以地球的体积如果想要坍缩成黑洞，根据史瓦西半径，整个地球需要压缩到半径9mm以内。清水千鹤使用出的可能都未必有一纳米的直径，但所造成的破坏已经十分巨大。
“这么一看悟的苍其实大多都是视觉效果吧？我在你家打架的时候你要动真格整个五条家都不复存在了吧？”
“……不。”
今晚无云，月光在五条悟洁白的头发上反射出点点亮光，五条悟又看了下刚刚出现“黑洞”的区域，语气有些复杂，“看你用出来我也确定了，我们俩大概是不同的术式。”
“啊？”
“无下限的本质是可以让空间与时间进行扩展或者压缩，只不过根据现代物理学，操纵时空就是要操纵引力。”五条悟顿了一下，似乎十分不乐意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我没办法作用于自身。停滞之力是身体外的表面，苍就不用说了，瞬移也是靠压缩时空来做到的。我做不到像你一样的单纯的改变引力。无论是让物体受力不均、借用地球无限增大某个事物的引力还是真的搞出来个吸收万物的黑洞，我都实现不了。
“怎么说呢？有点像理论物理和应用物理的区别？我知道可以去扭曲时空，停滞之力是无限接近于黑洞的事件视界，苍接近于黑洞的无限吸引力，赫是排斥力。我知道怎么用，但是单独的说操作某个点的引力，对我的术式来说是不可知的。
“这大概也是你说的我的咒力输出在你看来看成恐怖吧？因为你操作的量子级别的细小元素，而我使用的是宏观层面的现象。”
清水千鹤看着表情显得有些无趣的五条悟，隐约明白了他的感觉。大概是自己做完了一套超难的题，发现周围根本没人会，终于找到另一个也做完了题的人一看，他拿的是A卷另一个人拿的是B卷。
她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也没藏着，直接笑了出来，“那我们不正好互补嘛？你看我们这个小队有控制有输出有召唤有医疗，兼职就是牢不可破的联盟啊。
“而且，应用物理和理论物理本来就是相互促进的啊。关于赫，我还真有点想法。”
原作好像没说过虹龙的术式，但是一级咒灵是肯定有术式的，就捏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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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应用物理与理论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