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论东方玄学与咒术的适配性 第7章 第 7 章

中午，五条悟把甚尔拖回房一起吃饭。

自从甚尔脱离禅院家，禅院直哉就没见过他。

一时间屋里全是直哉哼哼唧唧的声音。祈安觉得吵，跟五条悟拎着饭盒坐到廊沿吃，图一个清净。

不过也没多久，禅院直哉就被甚尔一路拎着后领走出来，即将被扔出五条家。

祈安憋笑，“他惹你了？”

甚尔头也不回，“吵死了，烦。”

再看禅院直哉，一整个鹌鹑似的缩着，根本不敢反驳一句。

“甚尔应该让他自己走，”五条悟等人走远了，小声道，“被拎着，感觉他还爽到了。”

祈安一言难尽地看他。

可恶，好像根本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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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五条悟的身高跟旱地拔葱式的往上窜，十一岁的年纪已经快要赶上甚尔了。

说到甚尔，他去年年末生日的时候办了个小聚会，叫上了祈安他们一块儿。本来禅院直哉也要去，但是被他爹分派到一个偏远之地做任务，压根赶不回来。

祈安觉得直哉没来是正确的。

因为甚尔宣布他谈恋爱了，把女朋友带来给各位混个脸熟。

祈安震惊又不解，“你居然有时间谈恋爱？！！”

就他们几个给甚尔排的阴间上课表，他居然还能挤出时间找女朋友？！

五条悟也大为震撼，“居然有女生会看的上你？！！！”

就按甚尔这种不解风情不会变通的肌肉男，居然有女生愿意跟他谈恋爱？！！

甚尔嘲讽，“看不上我，难道看上你这种拽的要死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五条悟，“……”

“安——他欺负我～”五条悟扑到祈安怀里撒娇，“我不想送他生日礼物了～”

“甚尔，不要欺负他，”五条悟死重一条压在他身上，祈安只觉得窒息，“悟，你先起来，我要被你压扁了。”

“好哦。”五条悟听话坐直。

甚尔没眼看，“你就惯着他吧。”

一旁，他女朋友也在咯咯咯地笑。

祈安不置可否。

“甚尔，你还没有给我们介绍这位姐姐呢，”祈安一边用手抵着不老实总往他位置挤的五条悟，在兜里掏礼物，“不知道你谈了恋爱，所以没有给姐姐准备见面礼——等下次见面补上。”

“见面礼什么的就免了哦，你们都还是小孩子呢。”女生笑嘻嘻地，“我是伏黑佳子，跟甚尔是一见钟情哦——呐，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佳子姐好，我们很喜欢！”

祈安和五条悟道。

伏黑佳子又咯咯咯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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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非常慷慨的甚尔放了三个月的假，让他跟他女朋友好好出门玩一趟。

但一个月不到，甚尔就告诉他俩一个惊天大消息。

“佳子怀孕了。”甚尔表情柔和，“我需要去照顾她。”

祈安和五条悟面面相觑。

不是吧哥们，你们还没结婚吧哥们，你怎么就把搞出人命了哥们？！

祈安直接□□沉默了，老半天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需要给你们整个学区房吗？包满意的那种。”

“——也不是不行。”甚尔认真思考，“我记得市中心有个幼儿园挺好的，要不买就在那附近？”

“……好哦。”五条悟愣愣地说。

几人之间突然就安静了。

“那你以后还会来教悟吗？”祈安抓住关键，“在佳子姐生完小孩昨晚月子之后。”

甚尔奇怪地看他，“我又不辞职。再说，不叫他，我钱从哪来。”

五条悟幽幽道，“甚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兼职接了很多悬赏。”

“你知道现在咒术界的人叫你什么嘛？”五条悟搞怪地说，“天与暴君——安，你说是不是听着特别霸气！”

“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祈安胡乱点头。

甚尔嘴角微勾，露出些许笑意。他抬手把两人头发揉乱，又把五条悟脑袋往下狠狠一按——

“诶哟！”五条悟猝不及防被偷袭，摔了个踉跄。

祈安急忙伸手想去扶住他，被甚尔一把拉住。

“装的，不用管。”甚尔解释。

果然五条悟下一秒就没事儿了，装模作样拍拍身上的灰，从容站定。

祈安，“……”

被欺骗了，那就浅浅友尽一天叭。

甚尔也只是来跟他们报个喜，他说完就走，不敢久留。

祈安让他稍等，赶五条悟回去拿个礼物当作贺礼，自己留下来迅速商量之后上课的问题。

“每月一次，一次一天，就单纯打五条悟，打一次一躺一个月。”祈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支持佳子姐围观取乐放松身心，怎么样？”

甚尔毫不犹豫，“成交。”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的挂上了阴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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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子的肚子一天天变大。

上周，甚尔陪她去了医院里待产。祈安估摸着日子，让五条悟去医院里看看，表达一下关心

这日子掐的级准。

五条悟到医院两个小时，佳子就被送进了产房。

甚尔死皮赖脸跟了进去，留下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在门口等。

禅院直哉看上去比甚尔还紧张，五条悟看他一直在转圈圈地走，手抖脚抖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五条悟略过他，看向他身边来来往往走过的人。

年轻的夫妻，相互搀扶的老人，还有一些带着弟妹的小孩……

五条悟觉得自己好孤单，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产室外面的长凳上，没人陪没人爱，想被弃养的猫一样。

要是祈安在就好了。

五条悟摸摸口袋，想起来出门时候忘拿手机，又更难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灯终于变绿了。

病床被推出来，一个小小的襁褓被放在枕边。甚尔的眼神紧紧锁在孕妇身上，感觉他根本没在听医生的话。

还好有个禅院直哉在旁边连连点头，详细记录。

五条悟走进，道了一声恭喜，取出他们准备给小孩的见面礼。

“长命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五条悟简单讲了一下寓意，他指向长命锁背面的一块留白处，“这里是留出来刻上你小孩的名字的——甚尔，你给他起名了吗？”

“嗯，他叫惠。”

“惠？”五条悟琢磨了一下，“女孩子吗？不姓禅院吧？”

“男孩，跟他妈妈姓。”甚尔勉强分了点目光给自己小孩，“他是上天给予我的恩惠。”

五条悟点头。

确认伏黑佳子母子平安，五条悟就跟甚尔道别了。

禅院直哉没走。

他准备再留一阵，等佳子出院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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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没过两天，禅院直哉一个电话打来，“五条悟！你快来救救佳子！她中了诅咒要不行了！”

“什么？”五条悟和祈安俱是一惊。

“诅咒？！怎么回事？！”

“我看不出来——”禅院直哉急的要死，“今早佳子突然陷入昏迷，怎么都叫不醒，心跳也渐渐微弱，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

“我现在出门，你等着。”

五条悟抓着电话就往外跑，祈安跟着他一起跑到门口，拽住他给他口袋里塞了一摞符纸。

祈安快速嘱咐，“先驱邪后续命，驱不了就用那个替命的，我等会给她扎个纸人替身你给我问清她生辰八字——”

“别急，别慌，真用了替命的你就把她带回来给我看看。悟，懂了吗？”

五条悟点头，突然伸手紧紧抱了他一下，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