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楼下那个海胆头少年 第5章 从未见过的神社

“祈福师？”伏黑惠听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眉头一皱，像是重新咀嚼这三个字，暗暗低声道：“祈福师……”

“没听过呢。”五条悟很快便反应过来，认真请教：“所以…祈福师是什么职业？”

好问题。

你叹了口气，眼神幽怨：“不知道……当时我一觉醒来，脑海里就不停回荡着‘祈福师’三个字。”

匪夷所思的梦境里有长着四只手的怪人、有围在神树下看不清脸的一群女人、还有倒在‘你’面前苦苦挣扎，嘴里不断哀求‘救救我祈福师’的男人……

这到底是噩梦还是能力来源的起始，你不敢妄下决断，只能在空闲时间去找寻梦中提及的‘月歌神女’以及恰似身临其境的某个神社。

“还有问题吗？”你眼神微沉，余光扫了伏黑惠一眼。

他沉默不语的身影像一根刺牢牢扎在你的心间。更难过的是，好像无论过去多久，你心里对他仍抱有一丝期待。

“有有有！星野同学是吗？你愿意……”五条悟对你的经历充满好奇，特别是你那‘祈福师’的能力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大忙。他正想邀请你到高专深入探究你的下限在哪，却被伏黑惠扯住手臂，强行打断了他的请求。

“没了。”伏黑惠脸色难得慌张。半晌，他微微侧头，嗓音不自然道：“珍希姐，你想好高三毕业后的安排了吗？”

尽管你暂时和他同处于一个世界，但你和他又不一样，只是边缘人物，随时都能抽身离开过普通人的生活。伏黑惠不想勉强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伏黑津美纪陷入沉睡后，他开始感到害怕，不希望另一个姐姐也重蹈覆辙。

关于伏黑惠的提问，你沉思片刻，轻声道：“嗯，已经有安排了。”

其实你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和自身偶然获得的‘净化’能力，已经办了休学手续，暂停一年学业。可看着伏黑惠想跟你划清界限，又迫不及待拒绝五条悟的邀约，你心脏一抽，便没有说实话而是选择糊弄过去。

五条悟也隐约明白了伏黑惠的担忧，但他没有说破而是指尖又一弹，依着他的想法安排：“那就加个好友吧。有关咒术的事还请你保密，不要告诉外人。”

眼见池田一部缓缓转醒，五条悟又恰好拿出手机怼到你的面前，你一边顾着怎么跟他解释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支吾道：“行……我知道了，我也没跟别人提起过我的能力。”

最后，在三人的一顿胡乱狡辩中，池田一部打消疑虑。五条悟与伏黑惠站在原地目送你们离开，一直到月色被流云覆盖，五条悟才率先插兜转身，开口打趣：“她就是你当年想回去找的那个人吗？”

树影婆娑，落叶飘荡。伏黑惠低头看着脚尖，闷声回应：“嗯。”

当年伏黑惠被五条悟匆忙带走后，他也想着回去告诉你如今他们的去处，只是阴差阳错，那个暑假你们一家都在外出探亲、旅游散心，他留下的纸条也随风消逝，不知在哪个角落掩下尘灰。

过了几个月，当他目睹了咒术师的死亡以及伏黑津美纪的诅咒后，便不在执着让你得知他的现状。

咒术师的职责是保护非咒术师，所以，他也想像你曾发誓的那样，在你身后默默的守护着你。

自此，伏黑惠后知后觉才明白，从他选择跟五条悟离开的那一刻，他与你就已经分隔成两个世界。现在的你们位于两个交叠圆形的中间区域，而他还太过弱小，在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他不愿让你踏进有关咒术的世界。

雨后空气湿润，酷夏夜晚的温度也舒爽适宜。五条悟笑了一声，像是一眼看穿他的犹豫与执着，自言自语道：“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哦，惠。”

旋落的叶子在水中漂浮，泛起涟漪。伏黑惠身体一僵，但他还是保持沉静，一脚踩在幽暗的黑影之中。

-

“我回来了。”

奔走了一天，你拖着沉重的身体一头倒在床上，任凭漆黑空旷的屋子回荡着颓废的声音。疲惫感如同涨潮的海水沿着四肢肆意涌来，你正准备闭眼眯会再去洗澡，而手机的两声特殊震动令你立刻清醒。

「井上凛」：九州落水山有间神社，与你画的神社很像，要去看一眼吗？［22:31］

「你」：确定吗？［22:31］

「井上凛」：我也是看了照片［22:32］

「井上凛」：［照片］［照片］［照片］［22:33］

「井上凛」：如何？你提及的那个神社与东京的神社都不太相符，只能凭运气一个个找那些不太出名的神社［22:34］

「你」：好，那我明天就出发［22:34］

「井上凛」：这么着急？你一个人可以吗？［22:35］

「你」：可以，放心吧［22:35］

井上凛也能看见咒力，但按照五条悟的说法，她无法使用术式，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术式。

与她相识是在一个医院。你当时正心惊胆颤地寻找黑气来源，结果发现诡异的敲打声是井上凛在用铁棍殴打咒灵。

你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怎么关靠武力就能将咒灵驱逐，幸好咒灵等级不高，你也上前帮忙并悄悄将其净化这才脱险。

与她闲聊的话语中得知你们在同一所学校，凭借这半晚的战友情，你们成了对方唯一能吐槽咒灵的人。

井上凛得知你休学的目的是在寻找一个神社，便也利用自己的家庭关系帮你筛选排查。你很感激她对你的信任，犹豫再三，但还是没有告知她关于你的全部秘密。

你切换屏幕打算订最早的一班飞机或者高铁，结果五条悟的消息正好弹来，你手指一抖不小心点了进去。

「五条悟」：星野同学，明天有空吗？［22:40］

「你」：没有［22:40］

「五条悟」：我还没说什么事！［22:41］

「你」：我真的没空［22:41］

「五条悟」：哦？那有什么事能让老师帮上忙的吗？［22:42］

指尖停在空中微微颤栗，炽白的屏光打在你的脸上，眼前晃然一闪。你盯着那两个字一动不动，思索着要不要找他帮忙。

「你」：［照片］请问你见过这个神社吗？［22:45］

发过去的照片是你凭借记忆手绘的梦中神社。很多细节比较潦草，但印象深刻、特色鲜明的地方都被你着重展现出来。

「五条悟」：抱歉，没有［22:46］

「你」：好的［22:46］

「五条悟」：但是我们可以找惠帮忙哦！我的其他两个可爱学生也能帮你一起哦！［22:47］

「你」：不要麻烦惠，我和他不熟！［22:48］

「五条悟」：诶~~~［22:48］

「五条悟」：我懂了，那老师就接下你的请求［22:48］

「五条悟」：话说，可以告诉老师你为什么在找这个神社吗？［22:49］

「你」：暂时不可以哦，老师晚安［22:50］

发送这段字后你有些诧异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困意渐渐袭来，强行终止话题的你关上手机，连机票都忘记买，快速洗了个澡就倒头昏睡。

夜色寂寥，屏幕那头的五条悟倒是笑了笑。他将你发的那张照片转发到高专大群，挨个询问有没有人去过。

「七海建人」：没有［22:55］

「家入硝子」：没有［22:55］

「夜蛾正道」：你要干什么？［22:56］

「五条悟」：没什么，想带大家去团建［22:57］

「虎杖悠仁」：老师！！！我们去神社团建吗！？（期待）［22:58］

「夜蛾正道」：你又要搞什么？不准瞎来［22:58］

［钉崎野蔷薇］：唉，这个神社怎么这么眼熟？［22:59］

「伏黑惠」：团建内容不会是祓除咒灵吧……［23:00］

「五条悟」：仔细说来@钉崎野蔷薇［23:00］

「五条悟」：惠你怎么能这么想！？［23:00］

「钉崎野蔷薇」：好像我老家那边就有一个这样的神社，比较破败没什么人。小时候听奶奶说那个神社已经存在很久了，居然一直没有倒塌（惊讶）［23:02］

「五条悟」：很好。我的手机坏了，明天你们仨把这个消息口头带给星野同学@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23:04］

「伏黑惠」：？［23:05］

「虎杖悠仁」：老师，星野同学是我们的新成员吗？［23:06］

「伏黑惠」：不是，是我姐［23:06］

「虎杖悠仁」：惠，你姐姐也入学高专了吗？那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呀？［23:07］

「伏黑惠」：……［23:07］

［钉崎野蔷薇］：老师，为什么要口头告知星野姐呀？让伏黑发个消息不就行了？［23:08］

「五条悟」：所以，惠你为什么不发消息，是不想吗？［23:09］

隔日，上完课的三人踏出高专，以顺带传话的心情步入东京市区，享受带薪休假的半天时光。伏黑惠抗议许久依旧没能改变五条悟的想法，俩人各执己见，这还是虎杖悠仁第一次看到伏黑惠这么生气。

“好啦，惠，老师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虎杖悠仁走在他的一旁，可望着他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声音越来越小。

钉崎野蔷薇见状一把扯过虎杖悠仁，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笨蛋虎杖，伏黑肯定是不喜欢他姐姐，不然怎么没有联系方式也不愿意见她！”

“真的吗！？”虎杖悠仁宛如吃到大瓜。他手掌一捶，开始推理：“有道理诶！我们听他说过津美纪姐姐的事，但是没有听说过星野姐姐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姓都不一样！”钉崎野蔷薇与他越说越起劲，俩人脚步加快，没一会就把伏黑惠甩在后面。

自以为声音很小但听到全部造谣的伏黑惠：“……”

盛夏时节，路边的栾树掉落一地嫩黄色花朵，如同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淡黄沙粒。微风吹拂，栾花从树上纷纷扬扬地飘洒，面前高中的的学生们像是拂拭尘埃般，将其拍落。

“哦！这就是星野姐的高中吧！”虎杖悠仁看着校门口的牌匾，脸色夸张，有种莫名的激动。

他的情绪无形扩散给伏黑惠，连带他原本冷峻如水的表情也渐渐龟裂，开始心跳加速，浑身紧张。

钉崎野蔷薇再一把扯过虎杖悠仁，继续造谣：“你看！伏黑气得身体都发抖了！”

虎杖悠仁配合回应：“等会我们多观察一下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