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晃醒已经是黄昏,不得不说我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我打了个哈欠,拿着行李箱便跟着五条悟下了飞机。
“所长,你行李箱都带了什么啊。”我并没有带多少行李,索性将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装到了另一个小行李箱里,而五条悟的行李箱却看上去。
轻的吓人啊。
我开始思考起他到底有没有可能把飞机零食都给买了并且塞进去的可能。
“应急食品啊,咒术师的工作很碍事,我们要去一个村子里面调查一下咒术师频繁失踪的事件,大部分这种事件里,村民的食物是不能吃的,咒术师的话…”他没什么表情:“可能,死了吧。”
……真是残酷且现实的话语。
他翻着导航,我凑上去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地图上翻了个来回,最后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才显示出一个位置:【泉板】
“所长,我们要去这里吗?”我询问道。
“……这个村子没有地图显示坐标啊。”他感叹道:“那我们麻烦了。”
最后的最后,他选择了买一辆自行车,在选购的时候,五条悟频繁地扭头扫视我,好像在计算着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沉思着,随后道:“啊,买两辆自行车是不可能的了,你这家伙的体格,太弱了,弱的令人咂舌,像是体能会拿最后一名的类型。”
我:“……”
和他吵架只会越吵越难受,先不说这个人嘴毒,其次就是他的确各方面碾压我,不管是力气,成绩,实力,还是品位鉴赏都高了我不知道多少倍。
……还是恶心他这个嘴毒的比较好。
“所以所长你是打算载着我吗?”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有心了所长!有您这样的强者带上如此弱小的我我真是太开心了!”
“所以说……”他刚想制止。
“谢谢所长!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我抓起他的手,一脸开心,像是真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般。
他沉默了。
他买下了后面有座位的自行车。
我面无表情地抱着手提箱,后背的靠背也压着个手提箱,行李箱已经没什么用处,反而影响行动。五条悟毫无羞耻心地将我的换洗衣物翻出来,随后买了工具将其压缩起来毫不留情地压在了下面,随后将应急食品全都放进去,都是一些压缩饼干和补充能量的东西,我突然顿悟,像他这种已经不能算是辍学的dk了,他是有着dk身体的社畜才对!
男女有别,我再怎么没礼貌也不至于抱着他腰,坐车也不例外,现实从来不是恋爱喜剧,我们不是抱着对方腰就会脸红的关系,我们只是冰冷的雇佣关系。
在骑行了长达3个小时,就连我也有些疲惫,但让我边抱着行李边看推特是不可能的,而且已经没有信号了。
五条悟还在悠哉悠哉地吹着口哨。
“所长,我们还有多久啊。”我看向旁边,旁边是一片昏暗,只有树木丛生,还有鸟因为口哨声吓得飞离的动静。
“谁知道呢。”他这么说着,随后顿了顿,猛的刹了车,我撞到了他的背上。
五条悟没有说话,看上去应该是有问题但还没来得及让我闭嘴,我也静静地听着,只听见一阵唢呐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我垂下眼,低声道:“前面应该在办事,我们绕个道吧。”
“没有别的路了,我们必须得走这条路了。”他这么说着,将车丢到了一边的树林:“装作迷路吧,他们可能认识我,把你包里的帽子给我。”
“嗯。”我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了一顶贝雷帽,他沉默地看了一眼,随后妥协般地接过,将头发扎成小辫子后戴上了贝雷帽。
“所长,这也太明显了吧。”我面无表情道,指了指头发:“白色头发,蓝色眼睛,很明显。”
“那能怎么办,你有带美瞳?”他反问我:“而且我自打出来单干之后就没有暴露过照片,要怀疑也只能怀疑五条家的人。”
“五条家的人也很强吧。”我道:“毕竟都生下所长了。”
“……所长,我把外套借给你吧。”我面无表情道:“我的确为了省事买了这身外套,180cm,不过……”
我看了一眼五条悟,试着用手比划,无果,他嫌弃地往旁边站了站。
“算了,还是别将就了,我记得我好像拿了一套所长的衣服,随便拿的还没看,看看有没有帽子吧……”我思索着,将另一个手提箱打开。
“我怎么不记得我买了带了帽子的外套……等等,你居然翻我衣柜,事后我要扣你工资。”他这么说着,我终于翻出了那件衣服,将被压成团的衣服丢到了五条悟的怀里。
他甩了甩衣服,在看清衣服后脸上的嫌弃意味更加明显。
“你和这件衣服有世仇吗?倒是挺长的……”我关上手提箱:“这身衣服布料看上去倒是挺好的。”
“……这身!绝对!!会被当成咒术师的!”他比了个叉:“绝——对——不要!!”
“所长,你在撒什么娇,把贝雷帽和口罩戴好然后穿上这身衣服赶紧进去。”我不解:“这难道是你的校服吗?”
“不然呢!!我可是咒术高专出来的!!”他戳着我的脑袋。
“把墨镜摘了吧,万一村子里有人偷你墨镜走怎么办?”我思索着:“毕竟是全黑的,这已经不是墨镜了,是更方便摘下来的眼罩吧。”
“……”他摘下了墨镜,将墨镜放到了口袋里。
我面无表情地将衣服重新按了回去,思索着,将手机也给放进了里面,毕竟没有信号。
我长叹一口气,接着拿着两个箱子走进了里面,离唢呐声越来越近,地板上多了很多鞭炮的残留物,烟雾呛鼻,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多拿一个口罩。
拨开树丛,映入眼帘的是婚礼,但我们在非常后面,被浓烟模糊了视野,只得以听声音,前面都是起哄声,无比的吵闹。
怎么和小时候去中国时的婚礼一样。
我揉了揉太阳穴,并不想走近,却还是被眼尖的年轻人发现,一桌的人直接兴奋地走了上来。
“你们是迷路了?还是专门来离坂村的?”一个女人笑着问,她打量了一眼五条悟,随后转向我,笑着要我张开手。
我摊开手掌,手掌上多了几颗糖,我面无表情地收起了糖,女人刚面向五条悟,我便开口:“他不喜欢甜的,全给我吧。”
五条悟眼角抽了抽,随后点了点头。
女人恍然大悟:“这样呀!那真是对不起啦~!小妹妹想要的话都给你吧!”
……收货了满口袋的糖。
“那个……”我开口,却不知道如何称呼。
她笑眯眯道:“爱川理奈。”
“爱川小姐,你们这里有什么闲置的房间或者住所吗?我们可以花钱的……只需要借住几晚,直到我们找到路。”我简单了当,随后试问补充道:“你们当地的居民应该……不介意吧?”
她笑着双手合并:“怎么会呢!欢迎来到离坂哦!你和旁边这位……”
“三浦。”五条悟面无表情:“就叫我三浦吧。”
……?
你是三浦,那我是什么?为什么突然要用假名啊!难道五条家和你五条悟已经出名成这样了吗?好可怕啊!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头一次感受到了汗流浃背。
“那你呢?”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是三浦咲,旁边这位是我的哥哥!哥哥你也真的是……一点礼貌也没有呢……”我露出了营业笑容:“抱歉啊,兄长不是很喜欢他的名字,就叫他三浦吧,至于我,你叫我小咲就好了。”
五条悟毫不心虚,依旧高冷的样子。
爱川理奈笑着:“婚礼马上就要结束了哦!我待会给你们找个闲置的地方,然后第二天在和村民解释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后,人群逐渐散开,我没了表情,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神迅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一位老人,老人注视着我,朝我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
我移开了视线,我对无聊的挑衅没有任何兴趣,再次露出了笑容,与五条悟一前一后地跟在爱川理奈的身后。
她很快地给我们找到了住所,那是一间空闲的房间,里面的设备落了灰,看上去勉强能使用,她住在我们的楼下,深夜已经无人在意是否有陌生人,重回寂静。
我坐在房间里,将糖果全都翻出,塞进了房间的抽屉里。
我将窗户封死,窗户上有防窥膜,并不需要再次封上,随后总算解脱地躺在了榻榻米上。
“所长,一会要出去调查一下吗?”我询问道。
“暂时…”他掀开防窥膜的一角:“不,不要出去。”
看来是有什么情况了,我坐起来,盘着腿靠在墙边。
“很无聊啊,我并不算困,而且……”我头靠在墙壁上:“这里好像在信仰什么神明。”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没有进入村子内部吧,就连这里也是外部。”他挑眉。
“……我猜的,游戏里面一般这种没有信号的村子绝对会信仰什么莫名其妙的神。”我笃定道:“虽然我还没来得及玩游戏,但是我闲暇时光还是会边办公边看实况的!”
“我看你更莫名其妙吧!!”五条悟被气笑了,随后想起了什么,笑容一下子收起:“……等等,这就是你在记录档案里面写游戏用语的原因吗?”
“这不是游戏用语,这是通俗易懂。”我一本正经地纠正。
“……我要扣你工资!”他恼了。
“所长别扣了,你一周说了138次要扣我工资。”我迅速滑跪。
他长叹一口气,随后也靠在墙上:“我不放心睡觉,我们还是思考一下怎么解决夜生活吧,这个村子很奇怪,不过晚上是出不去了,外面,有人守着。”
“是吗?”我又往后靠了靠:“那玩问答游戏吧,嘛,不想说的可以不说,但一定要说真话的那种。”
“哈?”他满脸不屑:“玩这种东西的意义是什么?”
我思索着:“消磨夜生活,而且我无聊。”
“我不要。”他果断拒绝:“和你这种死脑筋、对我有严重误解的、而且还是超级呆子的人玩这种游戏,只会让我感觉你在攻击我,而且你还不知道!”
“我对所长可是满满敬佩。”我不解,他试图从我表情中读出什么,最后长叹口气,默认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