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今日小雪 第28章 弱者与猴子与人类

这个周六总算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做完任务回学校了，家入硝子也忙了快整整一天，终于在周六清闲下来得以休息，而琉璃川小雪在周四白天就已经偷偷翘课去现居东京的旧友山村平泽行那边打包了两只好酒和一堆零食，就准备着这周末和三个同期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面对琉璃川小雪带来的那两支好酒，大家（除了五条悟）都觉得只是用零食去下酒太可惜了，经过了商讨统一决定放在下一次准备好的下酒菜再开封那两支好酒。

于是这个快乐的周六夜晚，大家就先吃着琉璃川小雪带回来的各种零食，然后一边玩游戏一边聊天。

“杰咪！冲呀！快快快！”

“悟咪右方包抄！”

“我（老子）出手绝对稳！”

两个DK在洗漱完毕后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盘腿坐在地毯上，一人一个手里都拿着游戏柄，正在一年级活动室里联机玩赛车游戏。

五条悟激动得随着电视屏幕里的赛车左右晃着身体，像是在直接用身体操控赛车一样。相比五条悟的激动，盘腿坐着的夏油杰显得端庄了许多，不过也双眼死盯着屏幕，手指灵活的操作者游戏柄。

同样洗漱好后换上了舒适居家服的两个JK也同样坐在地毯上，比起在那边打游戏情绪激动的两个DK们，JK组安静优雅一副岁月静好的氛围。

家入硝子和琉璃川小雪围着一个木桌坐在地毯的另一边，桌子上摆满了一堆美甲工具和材料。

琉璃川小雪一手托着家入硝子的手指，一手捏着指甲胶的刷子，认认真真的正在给家入硝子的手指甲刷上第一层美甲底胶。

把家入硝子十个手指的指甲都均匀的刷上一层透明美甲底胶后，琉璃川小雪右手食指悠悠凌空写下「乾燥」，墨色咒力构成的咒文落在家入硝子指尖，完全不需要美甲灯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操作。

琉璃川小雪认真挑选美甲颜色和小贴钻什么的，家入硝子把手举在面前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指甲，不由得感慨：“乖乖小雪你的术式还真是方便。”

涂上美甲胶后可以不用手放在那边长时间烤灯就可以立刻干燥，还不用担心皮肤被美甲灯晒黑，就可以马上进行下一步上色操作。

琉璃川小雪正在低头组合着不同款式的亮片，思考着怎么要搭配样式才会更衬亲亲硝子漂亮的手，一边用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随口回应：“毕竟咒力术式首先应该为我服务，不然我拥有它干嘛。”

正好和五条悟比赛完一局的游戏的夏油杰听到琉璃川小雪和家入硝子的对话后也侧头看向两个女生插话进来：“我倒觉得能够拥有特殊能力的我们，应该把术式用在正确的事情上。”

一局游比赛正好现在结束，五条悟随手把游戏柄丢沙发上，直接双手枕在脑袋后，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呕——杰咪准备又开始演讲你的那套‘大义正论’了吗，需不需要让琉璃雪给你写几个字来点灯光聚焦，优等生？”

夏油杰不在意五条悟的态度，自顾自的认真说着自己心中的‘大义正论’，反正五条悟对他‘大义正论’向来都是这个态度。

“咒术就是保护非咒术人群的存在，强者应该保护弱者，让弱者在这个世界生存得更好。”

琉璃川小雪把注意力从桌子上的美甲亮片材料上移开，抬眼认真的看了一眼夏油杰，微微歪头：“油杰你居然认为是弱者生存？保护弱者这就是优等生油杰你心中的‘大义’吗？”

夏油杰回视琉璃川小雪的眼睛，认真到：“毕竟‘弱者生存’才是这个社会应有的状态。”

琉璃川小雪的声音一如平时轻轻柔柔，只不过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透明感蜜糖色眼睛里此刻没有多少甜蜜反而流露着几分冰冷：“油杰你认为这个世界是‘弱者生存’，那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就觉得那些拥有特殊才能的人群就理所应当先应该被献祭牺牲？”

“强者应该保护弱者拯救弱者，因为强者拥有这种能力，这是强者的责任和使命”虽然被琉璃川小雪态度冷漠的反驳了，夏油杰的态度也依旧温和，毕竟夏油杰是有一定绅士风度和耐心的人，他坚定自己内心选择的道路。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琉璃川小雪微微垂下眼睛，思索着什么。

在旁边的夏油杰听到琉璃川小雪自言自语的这句话后，赞同点了点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一直都认为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

五条悟看到了这一幕就直接给个白眼，翻了个身直接从平躺着变成趴着，无聊的戳着身下的地毯玩。

安静思索了片刻琉璃川小雪抬起头微微一笑，活动室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原本肤色就是冷白调的琉璃川小雪此刻看起来竟然有点渗人：“如果这个世界全部靠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去拯救，那么谁去拯救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夏油杰道：“强者不需要被拯救，强者能够保护好自己，强者的职责就应该是帮助弱者。”

在旁边听了好一会的家入硝子此刻也开口了：“油杰你这还真是傲慢的说法。”

琉璃川小雪轻声问：“那么，油杰你认为什么是强者，什么是弱者？”

夏油杰说了自己的看法。

他觉得如果是以普通人群和咒术师作为对比，那么拥有咒力拥有术式可以看到咒灵的咒术界人群是强者，天生咒力稀薄没有术式看不到咒灵的普通人群是弱者。

如果是只在咒术界进行分类，夏油杰认为他和五条悟这种咒力等级高并且术式强的是强者，而琉璃川小雪这种咒力等级不如他们高，体术又不行的咒术师是弱者。

家入硝子特别意有所指的棕色眼睛示意的看向在一边的此刻脸上表情甜腻得像是戴着面具的粉发同期：“油杰，如果只是单凭特殊能力去区分强者和弱者，那可是会吃亏的。”

五条悟察觉到家入硝子的小动作，也补刀了一下夏油杰：“琉璃雪咒力这么弱，体术又菜，这么经典的弱者典范，难道杰咪你忘记刚开学的那一场实践课了吗？”

五条悟指的是琉璃川小雪刚转学过来，第一堂对战实践课的事。

因为当初夏油杰面对琉璃川小雪只靠第一印象去判断对方的战斗力，过分的低估了琉璃川小雪的综合实力过于轻敌，导致了夏油杰最后用一种很狼狈的姿态输给了琉璃川小雪，还暴露了自己的红色胖次。

说起来，夏油杰居然是三角派，而且还是无痕款式。虽然后面夏油杰无数次强调，那是他父亲多买了一条胖次，硬塞进他行李箱的。

对于这个解释，另外三个人没什么表态。具体在他们心中到底有没有真的相信夏油杰的这个说辞呢。

“琉璃雪拥有咒力和术式，她和普通人群相比并不算弱者，而且她还是个粉切黑。”夏油杰表示琉璃川小雪虽然咒力不高体术不行，但她骚操作特别行。虽然在他眼里琉璃川小雪也是需要他去保护的对象，但琉璃川小雪她并不能算是完全的百分百弱者。

家入硝子试图总结夏油杰的观念：“所以油杰在你心里，普通人和弱者都是指那些咒力稀薄没有术式看不到咒灵的人群吗？”

夏油杰颔首：“难道他们还不算普通人不算弱者吗？”

听到了这里琉璃川小雪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诡异：“算，当然算是普通人也算弱者。只不过很多时候普通人和弱者真的非常有趣，他们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深刻的教训。”

五条悟指着琉璃川小雪脸上的表情一脸惊奇的大呼小叫着：“哦呀！琉璃雪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坏掉了一样！哈哈哈哈，乖乖女琉璃雪你是要现场表演黑化吗？我（老子）要用手机录下来做成表情包！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看着琉璃川小雪的蜜糖色眼睛，认真：“既然琉璃雪你觉得他们并不完全算是弱者，那么你觉得那些咒力稀薄没有术式看不到咒灵的人群又是什么？”

“如果只是咒力稀薄没有术式看不到咒灵的人群当然可以算是弱者，不过我认为在社会群体里，更多的是咒力稀薄、没有术式、看不到咒灵并且没有独立思想，只会被情绪轻易控制的猴子罢了。”

家入硝子奇怪的看了一眼琉璃川小雪，轻声重复了一遍：“猴子？”

“对，猴子。”琉璃川小雪认真的点了点头，补充道，“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脖子上的器官完全是用来摆设，而且轻易就被情绪控制影响思维行动的群体，难道不能算是低维度的猴子吗？”

听到夏油杰和琉璃川小雪对普通人的定义和看法态度，五条悟觉得真的是非常有趣，捂着肚子直接笑得不行：“哈哈哈哈！猴子！弱者！哈哈哈哈哈，笑死我（老子）了！”

“那群家伙在油杰眼里他们目前还算是人类，没想到在琉璃雪你眼里他们居然连人类都不算了！”

“哈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优等生和乖乖女！弱者和猴子！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超级搞笑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话戳到了五条悟的笑点，总之五条悟现在整个人笑得非常的激动就差在地毯上打滚。

家入硝子无语的看着一个笑得癫癫的差点满地打滚，还有另外两个正在沉默对视的人，家入硝子没再发表什么看法。

在家入硝子眼里夏油杰的傲慢来源于他的强大实力和内心过高的道德要求，而她的亲亲小雪身上的傲慢更像是平等的在否认所有人，在否认这个世界一样。

再说了，弱者强者对家入硝子来说区别不大，「反转术式」的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分类。

五条悟也只是在那里径自大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五条悟他不能理解夏油杰的‘大义正论’，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强加在自己身上，拔除咒灵就是拔除咒灵，为什么夏油杰还要加上保护弱者这个责任。

但五条悟也同时发现他居然能理解琉璃川小雪最后说的‘低维度猴子’这个词汇的意思。

在五条悟「六眼」的视觉里，所有一切带着咒力的事物都清晰详细，而最能因为负面情绪而产生吸引咒灵的普通人更是过于清晰得以至于有点恶心感。

就像是在看一块看上去透明干净实际上只要用多倍数超清放大就会发现无数蠕动着细菌病毒的涂片标本。

感觉到现在氛围有点僵持着，琉璃川小雪身体不自觉的往五条悟的方向微微倾了一些，举着手里的指甲油，笑着转移话题：“条悟你手这么好看，要不要试一下这个颜色呢，这是可撕拉指甲油，如果你不满意这个颜色可以直接马上卸下来。”

“还有这种东西？！”一听到有新奇的不了解的事物，五条悟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在一旁准备开口说什么的夏油杰，对着夏油杰微微摇头，表示先暂停刚刚的话题，目前顺着现在的氛围就行，她可不想这个周末休息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的晚上讨论这种严肃的话题。

“我（老子）的手这么完美，琉璃雪你可要涂得认真一点！”五条悟骄傲的把手伸出去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贵妇一样矜持又骄傲。

琉璃川小雪一手托着五条悟生出来的手，一手举着刚刚五条悟亲自选好的想要涂的颜色的指甲油：“安啦安啦，我这单身十几年的手，每一只手指，每一个角度都超稳的！”

“噗——”全场第一个突然秒懂某些东西的夏油杰通红着一张脸。

全场第二个反应过来琉璃川小雪那句话里的某种意思的家入硝子差点一个手滑把指甲挫刀直接捅进桌面里。

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五条悟还在那边和琉璃川小雪讲着自己涂的这一个指甲油颜色要搭配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帅气。

压根不觉得自己刚刚顺口说的话有哪里不对的琉璃川小雪正在认真思考，给五条悟穿搭建议。

夏油杰细长的眼睛努力的传达：‘家入硝，你真的确定你的乖乖小雪不是弯的？’

接收到夏油杰小眼睛里传达过来的意思，家入硝子也眼神回答：‘我也不确定……但你的喵咪条悟可以百分百确认是真正的「深闺六眼」了。’

两个自认为是整个班级里最为靠谱最为成熟的人此刻略带惆怅的看着另外两个人凑着相互涂指甲油玩在一起。

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小学生过家家的搭档玩伴……

这里可以看得出来琉璃川小雪还没有完全接受承认这个世界，以及她也是傲慢的咒术师一员。

强调！琉璃川小雪绝对不是弯！她只是入学前听身边的人说这类匪话说多了，所以不自觉模仿了！

以及私设DK杰真的超了解各种方面的常识，JK硝因为算半个医学生所以或多或少都会懂一些。

一个细节：人在紧张环境里会身体不自觉倾向自己比较信任的人。

琉璃川小雪对人的情绪雷达响应了，她察觉到夏油杰的不认同，家入硝子的沉默但也带着不认同，只有平时不着调的五条悟的情绪是认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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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弱者与猴子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