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东京无战事 第3章 普通人

灰原雄、七海建人，这是那两个男生的名字。他们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的学生。负责发现和侦察诅咒的“窗”报告此处产生了一只准一级“咒灵”，他们被派来“拔除”。

在我向他们打了招呼，证明了自己的人类身份后，黑头发，稍矮一些的灰原雄向我透露了以上信息。

他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笑得很爽朗：“不好意思啊，我们还以为你是孵化出来的咒灵呢。”

“不用在意，”我摆了摆手，将那根手指给他看，“认识这个吗？”

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交流问题，要知道我可不会讲日语。没想到在和他们搭上话的一瞬间，原身的记忆就自然而然地融入成为了我记忆的一部分。看来他们就是所谓的重要人物了。

金发的七海建人本就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凛冽起来：“它怎么会在你手上？”并且不动声色地向前跨了一步挡在灰原雄前面。

七海要比灰原强吗？我无意与人交恶，老实回答：“在刚刚那只咒灵身体里发现的。”

灰原雄走到七海建人身侧，笑着说：“七海他没什么恶意。这是很危险的特级咒物，千年前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二十根手指之一，按说应该是被好好地封印着的。”

“那你们要把它带走吗？不用什么东西把它封印起来的话，会招咒灵的吧。”

灰原雄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一直感觉有点奇怪！即使这附近没有咒灵，解开的宿傩手指也会创造、催生出新的咒灵来的，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么干净？”他摩挲下巴，做侦探状：“远山桑，这是你的术式的效果吗？还是说你随身携带了什么能驱散咒灵的物品？”

我耸了耸肩：“其实我还不知道术式是什么。不过应该是吧，我把它用咒力裹起来了。”

看来谈话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但我实在很饿了。不能在六点半之前回家了，我得搞到一点钱。

这样想着，我径直走向刚刚看到的尸体下半身所在的地方。男生的话，把钱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果然，我找到了一张5000的樋口一叶和两张1000的野口英世。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钱。光拿钱不办事可不是我的作风，我试着用咒力把他七零八碎的尸体拼合起来，比起杀死咒灵要难一点，但比用针线省事儿多了。

他们两个目瞪口呆的样子，看来我给他们带来了一点小小的穷鬼震撼。

七海建人说：“咒术师出任务会有赏金，今天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该给你报酬才是。”说着他抽出钱夹。

“用不着。”我说：“你们来不来，我都会把咒灵拔除。”

“那就让我们请你吃饭吧？远山桑！五条前辈已经在回转寿司店订好位置了！”灰原晃了晃翻盖手机。

“五条前辈？”我挑了挑眉，“是跟在你们身边的咒灵的主人吗？”收服、操纵咒灵的能力吗？

“不，那是另一位前辈的。”七海建人说：“不过，你要先去买件衣服吗？你的衬衫上有血渍。”

我低头看了看，不是喷溅状小滴小滴但很大一片的那种，应该是从空中摔下来的时候浸到血泊里了。裙子和腿上也有，但是裙子是黑色，看不太出来。

原身有随身带一件备用下装的习惯，这会儿真的帮大忙了。我说：“没关系，只是要麻烦你们等一下。”

把手指交给七海，我去卫生间简单洗了一下沾血的部分，换了裙子，衬衣的话，用剪刀把下面部分裁掉就好，不过会露一点腰。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一身配上我的红发红眼，简直太不良了。试了下传说中的关西弹舌音，可惜原身不怎么会。

吆西！回转寿司，我来了！在回家之前，要多吃点贵的！

……

“好夸张，”站在独栋华丽建筑前的我感叹道：“做咒术师真赚钱。”

“前辈他们是特级啊，任务报酬要高很多的。”灰原说，“远山的话，最起码也是二级术师了。”

路上他们，主要是灰原，跟我科普了一些咒术界的常识，其中就有这两个前辈的情报。

前辈之一，五条悟，白发，“六眼”和无下限术式拥有者；前辈之二，夏油杰，黑发，术式为咒灵操术，拥有包括特级咒灵虹龙、特级假想怨灵裂口女在内的众多咒灵，和五条悟并称最强。

其中，夏油杰，是灰原更有好感的一个，我猜。

正当七海要拉开包厢的纸拉门时，一颗蓬松的白色脑袋率先从里面冒了出来：“新学妹呢？新学妹呢？”

他左右探头探脑，彷佛看不见我似的。该说不愧是传说中的六眼吗？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体，完全就是——

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