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颠倒世界 第22章 【番外01】五蕴皆空

前情提要：

本章开始是卷三。卷三是AU番外的段落。与正文无关。不看卷三不影响正文的阅读。

正文是夏油老师穿越主世界，番外是五条老师穿越平行世界。

两者是截然不同的AU路线。但大纲相似，看到剧本雷同正常，毕竟番外是正文的前身。

请注意：番外中五条老师说谎的频率异常之高。极端异常。

大家可以猜一下他哪些话在开玩笑，哪些话是谎言，哪些话才是发自真心=v=

我认为五条老师平日不说谎，不总是因为不屑，只是没必要罢了。

当有严重的问题能被轻薄的谎言瞬间抹消而且确定不会有后患时，我认为他不会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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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穿越那一天。

30岁的夏油杰与49岁的夜蛾正道，两人站在学校操场旁边讨论教学事宜。

这个状况，很适合绑着眼罩的五条悟，冷不防穿过后方的灌木丛吓人：

“惊喜！”

他笑得没心没肺。压根没有掩饰自己蓄意吓人的坏心思。不等夏油杰与夜蛾正道回神过来，又开始解释一堆东西：

“站在你们眼前的，是平行世界的五条悟！今年29岁！来自2019年！”

“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被白雾包围！不小心穿越次元的屏障！”

“回过神来后，天下无双的高专教师GTG五条悟！没除掉咒灵却身在你们的世界了！”

相对于穿越者本人的淡定与欢脱。夜蛾正道忧喜参半。夏油杰极为不安。压力的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席卷而去。东京高专与咒术界高层此刻，于2020年3月17日，关系已经降到冰点。夏油杰的健康状况也越来越难遮掩。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咒术界权力分布状况，很快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等到‘最强的实力大不如前’的真相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御三家会吹响战争号角。

阿伊努咒术连、窗系统、辅助监督的组织……，各派人马必将参与其中。诅咒师们也不会只是为了分一杯羹而行动。夏油杰手上的血债太多了。

现在东京高专又多了一个需要警惕的变数：五条悟。

他是局外人。来自未知世界。立场不明。再这样下去，很难说东京高专会不会在一场即将面对的冲突中，多出一个会使用无下限的敌人？

……但也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猜测，就放着悟的同位体不管不顾。

夏油杰与夜蛾正道对视一眼，决定先带五条悟去教师办公室。当天晚上，五条悟和灰原、七海打过招呼后，又认识了硝子、伊地知、冥冥。他们几个人一起去餐馆吃了饭。

……

夏油杰事后回忆。

他偶然决定要带五条先生去那一家甜品店。那大概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三个星期后，进甜品店前，五条悟在大街上新奇地张望：“咦！这家店！明明在另外一边早就关掉了！他们的馅蜜宇宙无敌好吃！”

夏油杰对此回应：“是吗？那我们进去吧？正好我也有一阵子没吃这个了……看来两边的差异比我想中更多。”

事实上，相识三个星期以来，五条悟对于东京高专的安排，展现出了高度的配合。

他的为人处世，相较于悟而言，简直以‘顺从’这个字眼形容也不为过。五条悟既没有胡作非为，也没有心情来了就四处找麻烦。他最大的问题，是喜欢吓唬可怜的伊地知洁高而已。五条悟安分守己，甚至会任由别人安排他去祓除任何诅咒。夜蛾正道选择不将他的存在通报给五条家或咒术界高层，他也不曾过问背后理由。

……说到底，谁能料到，悟长大以后，竟然可能成为一名教师呢？

除了那张嘴讨打了点，五条先生竟然没有什么值得其他人注意的缺点？夏油杰也是对此啧啧称奇的人之一。他心道：平行世界好吓人。

另一方面，他产生出一种古怪的比较心态。

正是这种心态，导致他收起大部分散布于东京都心六区的咒灵。他不想让五条悟知情，他从高专到现在究竟变了多少。

也许还有诡异的自尊心暗中作祟。

夏油杰没告诉五条悟：在你口中那间‘早就关掉’的甜品店，在这个世界是我名下的店。

几年前金融风暴时，甜品店店主考虑过歇业。但是夏油杰出面干涉了。纯粹是不希望吃习惯的点心店倒闭罢了。

不得不说，在经济萧条的状态下，咒术师的收入反而更丰厚。因为任务会变多。投资一间小店算不上什么负担。但现在让五条先生得知是他保下了这间店，可能会被曲解成什么很羞耻的意味……所以夏油杰双眼一闭。他决定假装自己是店主是事实并不存在。

进入甜品店后，两人点单入座。

夏油杰盯着玩手机游戏成瘾的五条悟很久。

身为更年长的一方，他终究忍不住提醒他：“五条先生，你有没有被说过缺乏紧张感？”潜台词是：你意外来到一个平行世界，却只知道沈迷手机游戏？

五条悟头也没抬只是贫嘴：“伟大的Great Teacher Gojo不需要紧张感。”潜台词是：我对2020的新一代智慧型手机很满意。

夏油杰捏捏鼻梁。

“啊，那个，三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高专迟迟没有找到白雾咒灵的线索，你多少得表现得更介意一点，这样比较合情合理吧？”

“我不介意。”

“五条先生不想回家吗？”

“留在这里也可以。”

“……哎？……随便吧，你不是说自己的梦想是改变家乡的体制吗？”

“别再说话了，想害我分心啊。”

“也许您是想展现一点礼貌？啊啊，这样有点恶心了。总之呢，这次也很遗憾，南部的档案室也没有白雾咒灵的情报，我会再去别的地方找……”

“杰的时间不该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吗？”

五条悟的语气非常无所谓。

他的视线也全程黏在手机萤幕上，仿佛找寻回家的线索，真的不比游戏重要：

“日本境内唯一会接受任务的特级，不会有很多工作吗？你在无关的事上面耗费这么多心神，真正重视的东西容易出差错哦？该停下了吧，翻找资料这种事。表面上偶尔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五条先生，”夏油杰仅能意识到这些话中还有话，但即使不解其义，他依旧心平气和说，“回家是很有意义的事。五条先生，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嗯？杰有没有听过：Happiness does not depend on any external conditions, it is governed by our mental attitude！”

“戴尔卡内基？”幸福不取决于环境，而是取决于态度？

“在异世界中展开新生活，了不起的五条悟完全可以做到！”

“这是在鬼扯什么？”

“意思是不用试图送我回家也没关系。我留在这里没问题的。”

“你玩游戏玩到傻掉了吗？”

“嘘！动不动干扰别人刷记录是不道德的！夏油同学！五条老师强烈要求你保持安静！”

“好吧，我再找机会与你谈这个。”

夏油杰有一种预感，他在这次交谈中错失了某些关键。可想追问五条先生到底在想什么，偏偏服务员端着蛋塔与馅蜜点心过来了。他只得作罢。

因为某人忙着打游戏，所以先吃甜点的人是夏油杰。

挖一口蛋塔进嘴里，夏油杰就顿住了。他瞥了五条悟的手机萤幕一眼，确认那局游戏至少还要三分钟？……不，至少五分钟也不会打完吧？

所以他掏出了手机，假装有人发讯息给自己。

“五条先生，我得去打电话。”

语毕，他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走进洗手间。夏油杰的第一个动作是锁门，第二个动作是把含在嘴里的蛋塔吐到马桶里冲掉，第三个动作是低头扭开自来水，将有毒的化学物质尽快冲洗干净。从后门逃走的下毒者，明天过后夏油杰如果还活着，有的是机会去追，现在他有优先度更高的事项必须处理。

夏油杰离开洗手间。

五条悟一把拍向脑门哇哇大叫着：“啊！差点刷新记录！可恶！”

幸好桌上那份馅蜜还分毫未动。

夏油杰走到五条悟前方说：“五条先生，我有急事必须处理，不能久待了。先开车送你去东京车站好吗？我挪不开手，请你处理大阪市区的那只二级咒灵。住宿费就刷我的卡报销。”

五条悟立刻收起手机。

他一如往常，笑着回答说：“真是的，我拿杰没办法呢。”

……

目送五条先生的列车离开。

夏油杰把车子留在车站附近，乘飞行咒灵回到高专。

因为体内有咒灵预警，他不至于将有害物质吞下肚。可是灰原和七海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夏油杰走进医护室里，果然看见两位同事躺在病床上。

家入硝子语气毫无起伏地宣告：“其中一个需要静养几天。另一个要切除脏器。”

学生们忧心忡忡围绕在病床周围。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被谁给连累的。

……他们甚至没想过自己很有可能会变成下一个目标。

夏油杰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待手术结束后，他劝学生们回宿舍早点休息。用话术把学生们赶回天元大人的结界更稳固的地方。

他很确信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了。但他生病的秘密是怎么这么早就为人所知的？

算了。这不重要了。

目前更重要的是：这不是暗杀。这不是试探。这是明目张胆的开战宣言。

如果是暗杀的话，不会用毒分散夏油杰的注意力，不会先祓除守护用的咒灵，再攻击灰原与七海。而如果是意在试探夏油杰的健康状态，理应确保灰原与七海死亡。不然他们两个活下来之后，会成为夏油杰的助力。

很显然，这波攻击，是跳过了暗杀与试探的产物。

对方很确定：等七海与灰原恢复健康后，夏油杰所参与的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了。

……这个宣言。代表了一切会在今天晚上结束。

这是确信夏油杰无法与御三家正面对抗，才衍生的行动。

今天晚上真的打起来，夏油杰确实必败无疑。即使全盛时期他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但如今能支撑过48小时就是奇迹出现才能有的成绩了。要他同时驱使上百高等咒灵的负荷量不是开玩笑的……如今他不可能赢。不是整个高专充满了人质的前提下。不是他的病需要被药物强行压下去的时候。倾力而战几个小时就会到极限了。

夏油杰想不出任何除了交出自己以外的办法。

这么想着。夜蛾正道突然推开医护室大门。

“硝子！我听说……杰！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接手机？！”

夏油杰正要回答。但是校长没给他机会。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校长，厉色冲上前来，死死抓住夏油杰的衣领，大声质问：

“──夏油杰，是你吗？”

“什么？”夏油杰听不懂，“我怎……”

“回答我！”盛怒的夜蛾正道又问一遍：“这是你搞的鬼吗！”

“怎么回事？校长！我……不是！灰原跟七海、不是我……！我永远不会──”

虽然夏油杰过去十年间，采取过诸多夜蛾正道不赞同的举动，但说到底，夜蛾正道还是非常了解夏油杰这个学生的。他根据夏油杰苍白的脸色，马上就判断出来了，他对他提问的内容一无所知，甚至还误解了他在指责的东西。

于是夜蛾正道反而冷静下来。

他放开夏油杰的领子。走到病床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扭头问另一个人：

“硝子，七海跟灰原怎么样了？”

家入硝子回答：“不会有性命危险。只不过灰原需要多躺几天。”

“这样，”夜蛾正道静默一瞬，又看向另外一个学生，“杰，你手机哪去了？坏了吗？”

“呃、碰巧关机。”夏油杰拿出手机证明自己的话。

“所以五条在哪里？你不是跟他一起吗？”

“他替我去大阪了。”

“呵，大阪？”

夜蛾正道冷笑：“咒术连总部、五条家、加茂家与禅院家主院，短短两个钟头内陆续被袭击了。根据残秽测量，主谋者用的是无下限术式……你当真以为五条悟人在大阪？”

番外「五条老师穿越if线」本来预计一章全。

但是拆成2-4章节，能塞更多细节。希望大家喜欢=v= 评论磨多磨多！七月我挺有空的（疯狂暗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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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30岁的夏油老师，人生自然比29岁更崩溃。而29岁的五条老师穿越到平行世界后，克制的底线与28岁大为不同。他的梦想破灭过一次了：企图改变的社会、努力撼动的咒术体制、付出心血培育的那一批年轻人……这一切全在另外一个世界而他回不去了。

原生世界的所有事物已然与五条悟往后的人生无关。这样极端的变化，以致于平行世界的关键时刻来临时，五条悟即使意识到眼前的杰有问题，但他依旧选择帮助他。这是舍弃了自身的底线才有的选择。是五条悟考虑了三个星期得到的答案：他放不下这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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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爆雷：泄漏夏油老师秘密的是幕后操盘手脑花。御三家莫名被人打残而不是去围剿夏油杰，脑花十分崩溃（笑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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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01】五蕴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