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 第91章 明日之子（五）

实际上社交恐惧症的感受并不是很好受，到底这是一种病症，而心理疾病产生通常会表现出多种病症，比如强迫症、焦虑症等。卢瑟就是那个悲催的受害者，他本来是在积极治疗的，但突然被空降到异世界，卢瑟的病症加重了不少。

他甚至不敢自己去看心理医生，又总是需要卢瑟的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他的病情显然是越来越严重了。直至超人终于出现，卢瑟终于不用强迫自己高频次面对人群了，但可惜，他还是没法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这跟他的人设有很大冲突，世界意识那边没能同意。眼看着卢瑟都要出现更大的问题了，克拉克就帮他联系了之前是做心理医生的黑金丝雀。雀姐这边的剧情还没开始，所以答应了克拉克。在接受治疗之后，这一个月以来他的心理状况要好了上许多。

克拉克和黑金丝雀也成了他唯二能说的上话的扮演者，自从克拉克和布鲁斯来了之后，他们这些超反的生存状况是越来越好了。现在还可以扩大人设的范围，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造些没用的势，只要在关键剧情时出现就行。

卢瑟终于能放心地撒手不管这些公司，也不用假装工作到半夜。然而他高兴了没几天就触发了待办，还是跟克拉克作对的剧情。整个超反团体里只有他触发了代办，卢瑟简直要抽过去，他突然就混在超英团体里了，在节点里连句话都不敢说。

以往他在节点里偶尔也会出来冒个泡，但在这里，他完全开不了口。卢瑟抠着自己的手腕，要进行重要剧情的焦虑感瞬间把他吞没。他总觉得自己是扮演者里最拉的那个，其他人都已经在走剧情了，他还在这里治病。

其实，在卢瑟的领导下，莱克斯集团的身价却在日渐走高，很多最新的科技都出自他的实验室，地球的科技树正在被逐渐点亮。卢瑟虽然有着精神问题，但管理起公司却是得心应手，甚至于说，他应该是最会管理财团的扮演者。

这得益于卢瑟之前的家庭，他曾为家族管理过一段时间的企业。可后面他的精神问题越发严重，也就被排挤出了决策圈。他还有一个同样有着精神问题的小妹，如果不是为了她，卢瑟才不想回去。

想想自己妹妹可能在家族里的处境，卢瑟只能紧抓着克拉克不放。赶紧走完剧情放我回去吧？求求了。世界意识也没想到，卢瑟刚好把科技的一环补齐了，以后很多扮演者的装备不用从世界意识这里出，直接让卢瑟的实验室研究就行。

或许是因为扮演者们已经走了一波剧情，地球上有些科技点亮的速度非常快，信息量也比之前增大不少。虽然扮演者们看着离升格的能量差距非常大，但在普通人的眼里，改变已经在悄然发生了。

克拉克知道卢瑟的情况后就一直在关注他，到底这是自己城市里的，而且看起来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的走剧情，总比一点默契没有，纯盲干的好。他几次跟卢瑟沟通都是非常顺利的状态，大家总是对配合默契，能听得懂人话的同事抱有好感的。

克拉克也是这样，所以他愿意主动帮卢瑟的忙。这一帮可就帮到人家的痛点上了，怪不得大家都对克拉克有好感呢？在他们有些扮演者看来，克拉克是真的超人，属实是救他们于水火之间了。要不是他们还在走剧情，高低得给克拉克和布鲁斯供个神位出来。

但这次克拉克暂时管不了卢瑟的心理状况了，他正忙着准备走剧情所需要的东西，比如说防护罩和保护普通人所需的一些东西。在他看来，布莱尼亚克这个超级AI才是这次这真正的boss，暂且不论他把瓶中城给佐德的目的是什么，单看他冲着地球过来，也知道他琢磨的不是什么好事。

倒是这次有正义联盟在，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可以有点保证，不用跟电影里一样打着打着普通人的伤亡就达到新巅峰了。佐德这边克拉克会负责，但是布莱尼亚克那边不知道钢骨能不能打的赢，钢骨的单人剧情还没走，网格在旁边应该能帮点忙？

世界意识说是说它能控制布莱尼亚克，可是克拉克总觉得会出什么问题，还是做好双重准备。恰好布鲁斯也是这样想的，两人就凑一块看看怎么搞出个预备方案来。如果钢骨那边失手，还有什么方式能暂时控制住对方呢？

现在是因为布莱尼亚克是本宇宙自主诞生的普通人，而佐德又是个AI，两方的行为都不是很可控。终究他们不是超英宇宙，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可能会出现别的岔子。这时，克拉克和布鲁斯才觉得被世界意识骗了。

世界意识根本没有那么多人来塞满全部需要扮演的空位，这导致他们走剧情就会出现这种不可控因素。世界意识之前把他们骗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这简直像老师说这次是开卷考试，马上就要考试时才又说这次是闭卷考。

虽然老师说会帮忙作弊，但是之前的事已经显现出了这老师的不靠谱了，学生们当然不会再轻易地把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克拉克和布鲁斯都对此有经验了，世界意识说的话不能全相信，关键还得靠自己。也许把世界意识算作一个时灵时不灵的许愿机，这样你才不会对它有所期待。

克拉克和布鲁斯共同做好几个预案之后，克拉克决定先回一趟孤独堡垒，把这个消息告诉乔·艾尔。其实他爸原本是在这段剧情里也有戏份的，可现在情况不同以往，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克拉克自然不愿意让乔去冒险。

克拉克本来想让布鲁斯一起去的，但布鲁斯拒绝了，他在哥谭还有点事要办。

“双面人的剧情要做前期准备了，我得帮忙去看着一点，”布鲁斯揉揉克拉克的头发，“这次的剧情大多数得靠你自己，我只起个辅助作用，你自己要小心啊。”

克拉克语气有些低落：“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可以应付得来。”

布鲁斯笑着把克拉克抱在了怀里：“你这语气？我又不是不管你了。哈维那边搞完前情提要我就会回来的好嘛？我是说，你得学会自己做决策。万一我跟你上次一样掉到别的世界去了，这边的一切都要你来管着点。”

“之前你不是说我的思考方式有点问题吗？现在你自己来管着就不会出现这方面的问题了啊？”布鲁斯越看克拉克这幅失落的表情越觉得可爱，跟什么淋雨小狗一样，不过他妹妹什么时候都可爱（确信）。

克拉克头发都被布鲁斯弄乱了，他连忙扒拉着头顶的发卡，生怕呆毛又给露出来：“我知道了！你别摸我头发！都摸油了。”

“谁说的！我手很干净好嘛！”

“.......你知道我能看到你手上的细菌吧？”

布鲁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乔在克拉克从异世界回来之后就很少主动陷入沉睡了，他有时呆着孤独堡垒，有时会跟克拉克一起出去，有时会自己去找玛莎聊聊天。他的情感模块这段时间好像异常活跃，他的AI本能都发出了预警，可每次乔又会沉浸在克拉克的夸夸里。

他只是一个AI，怎么能拥有人的感情呢？这对于他的每条逻辑都是一种考验，一旦有有了过于丰沛的情感，他的每个决定都会产生偏差，没法做出最有利的方案。然而，克拉克好像非常喜欢这样。每次克拉克欣喜的眼神望过来时，乔又觉得，如果能让克拉克开心，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乔从玛莎那逐渐了解了克拉克的童年，他愈发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克拉克小时候身体并不好，不过好在克拉克性格一直很好，有很多人都喜欢他，会看着他一点。这才让玛莎他们少操些心，克拉克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等他上了大学就似乎有了自己的主意，很少跟玛莎他们讲他遇到过的问题。

克拉克在乔面前也是这样，从不自己对乔的喜爱，他是真心把乔当做了父亲。乔以另一种方式进入了克拉克的生活，也算是弥补了乔对他未参与童年的缺憾。克拉克在乔的程序里占比越发重起来，他越是知道克拉克以前的事情，越知道克拉克为什么会养成如今的性格。

他善于为人提供情绪价值，或许是因为这样就不会被别人所抛弃，可是却没法跟人产生更近一步的关系。就算是玛莎或者乔自己，也没有完全进入到克拉克的内心深处。刚开始和克拉克在一起时会感觉特别明显，他会试图留住你，但却和你保持一定距离。

这样看来，布鲁斯或许是最靠近克拉克内心的人了。但布鲁斯这孩子也是有点问题，乔不知道这俩问题儿童凑一起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这几天克拉克都没回来孤独堡垒，不过他和布鲁斯的矛盾已经处理好了，他们还一起在玛莎家里吃了饭来着。乔总算是放下心，他知道克拉克很优秀，然而在这种压力下，一个人是没法承受很久的。

所以在知道克拉克和布鲁斯又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时，乔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意味着他们能一起支撑更久，无论是感情上还是他们所选择的事业上，有同伴走的路总是要更明亮一些，更长远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情感模块出的差错而导致的整个逻辑出现问题，此刻的乔已经渐渐偏离了原本乔·艾尔预想的路线。在他的指令里，乔应当是要充当一个引路人的角色，他不应当在克拉克的生活里过多出现。可现在乔甚至觉得克拉克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超英事业对克拉克来说过于痛苦的话，那乔觉得舍弃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乔其实对于地球人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玛莎和阿福让他对地球人的好感大大提高，并且认为克拉克去拯救他们是正确的选择。可在他接上地球网络之后，乔又觉得，他还是不够懂地球人，这艺术太抽象了，看不懂，难道自己这种AI已经过时了吗？

克拉克扑进孤独堡垒，却不见乔的踪迹，通常这种时候乔都会出来找他的。克拉克有些困惑地走进控制室，这里一般都是乔待的地方，克拉克一般都在前厅做自己的事情，或者回来睡觉。飞船在阳光下的生长速度有点快，刚开始时还只有一个前厅，现在已经扩大到了之前两个飞船的面积。

那时克拉克高兴地把其他地方也划分区域，生活区和工作区等，这也算是装修房子了吧？好好好，买不起的房子在这补回来了。你知道对于一个瓷器人来说，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还不用还贷款是多快乐的一件事吗？反正克拉克是给爽到了。

“爸？”克拉克到处张望，难道乔不在孤独堡垒？不对啊？乔的主程序一直都在这的，就算是出去了，也只是启动了在外面的附加程序而已。

在克拉克的呼唤下，乔终于出来了。

“爸？刚刚怎么了？”

乔想到刚刚在网络上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目光下意识躲闪起来。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克拉克面前，刚好有些事情是想问他的，现在又是在孤独堡垒，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正了正神色，对面的克拉克也严肃起来。

“没什么，我其实想问一下，你跟布鲁斯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

“......啊？”克拉克本以为乔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又或者他要说自己看到了网络上的氪星飞船照片，万万没想到乔会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那一刻，克拉克差点没能理解乔说的是什么意思，反应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什么领证？”

“布鲁斯都叫我爸了，也叫玛莎妈妈，你们也相处很久了，不打算更进一步吗？”乔结合刚刚在人类网站上看的他们在外面的表现，又想想他们在家里的亲近表现，觉得他们确实该到了领结婚证的时候了。

看网上的人类都说，领了结婚证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但好像克拉克和布鲁斯都没想起这事，也有可能是在特意回避这件事。两人都对亲密关系展现出不知所措的一面，乔今天趁着布鲁斯不在，刚好问问克拉克的想法。如果克拉克同意，那想必布鲁斯是不会拒绝的。

“等一下，等一下，”克拉克脑子有点乱，他得理理思路，“我跟布鲁斯是兄弟啊？他是我哥，为什么你会把我们理解成恋人啊？在地球只有恋人才要结婚的，当然，恋人之间也不一定要结婚，这都是个人选择。”

乔明显逻辑程序要运转不过来了，AI在情感方面还是有些吃力的：“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又这么亲密，还改变了对方家长的称呼，这不是恋人吗？”

“不是不是，兄弟之间也有这样的关系的，”克拉克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个合适的解释，“就像干儿子跟亲儿子一样。”

乔不太相信克拉克说的鬼话了：“但布鲁斯叫我们也是直接叫爸妈的，不是干爹干妈。”

“你想让布鲁斯这样叫也行的，”克拉克感觉今天不给个解释，乔就真的要带他们去领证了，“我等会就告诉布鲁斯。”

乔不赞成的目光扎在了克拉克身上，克拉克简直是如芒刺背。两人僵持了几分钟，还是乔先低头，他叹口气：“不用了，我也只是问问。如果你们是担心世俗的认可，那就大可不必，我跟玛莎都支持你们。”

“不是啊！我跟布鲁斯真的不是爱情啊！还有，我妈怎么也混进来了啊！”克拉克抓狂。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乔反问他。

克拉克无语凝噎，他本身就是个女孩子，怎么喜欢女孩子嘛！看这样子也知道不能随便抓人出来顶包，到时候被发现了更是完蛋。克拉克干脆闭上眼睛，开始逃避乔说的一切话语。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嗯，就这样吧。

克拉克这副摆烂的模样，让乔更加确定了，他就是不愿意在关系上更进一步。乔也只好放弃继续劝说，他想着下次继续问问布鲁斯的想法好了。

克拉克看乔停下了，也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爸，我是想来问你一件事的。”

他把那艘在太阳系里航行的氪星飞船的照片放出来：“这是不是氪星的飞船啊？我有点不太确定。”

乔在克拉克放出照片时就已经在自己的资料库里搜索了，对比各处细节。乔确认这确实是一艘氪星飞船，而且规格还比较高。但乔确实没有对于这艘飞船的记忆，他只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克拉克。

“氪星已经毁灭了，这飞船可能当时并不在氪星，而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乔确认氪星除了克拉克以外，应该是没有幸存者的。因为生育宝典的缘故，即使是有察觉到不对的人，也只会在氪星上等死。除非是当时就已和氪星完全脱离联系的人。

他知道或许克拉克还在幻想有族人存活，乔只能出声提醒：“即使是氪星的飞船，上面也可能不是氪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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